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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彥:劉博智的觀看術

2020-04-27 14:23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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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山老僑盧盤瑞芹和劉博智的兒子劉泰倫,薩利納,堪薩斯州,“北美唐人”系列,1991

我滿身刀,無一把利!我不采訪,因為不知什么是采訪;我也不紀實,同樣不知什么是紀實。我只是用眼去尋問,去觀看。我一看,不出一分鐘,甚至半分鐘,就知道他要講什么,有什么經歷會讓我感到興趣。(來自一次研討會上的樸素回應,原文廣東話,已改成普通話。)

——劉博智

我一直以為,在劉博智長達半個世紀的攝影實踐中,存在著一種或可稱之為“劉博智觀看術”的實踐。對于他的拍照,我向來有個疑問,他那漫長的觀看究竟意味著什么?至少到目前為止,談論劉博智的攝影,多從他照片中的故事開始,又以這些故事來結束,這是顯而易見的。究其因,大概因為照片背后的故事太過豐富甚至龐雜,有大量讓人詫異的細節值得一再追問。而劉博智經年累月浸泡其間,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他簡直就是故事中的一員,不僅是目睹者、觀看者,甚至是參與者和推動者。他從觀看開始,從拍攝開始,然后,他推動著故事的發展,讓故事中的人按照自身的邏輯去延伸,結果,故事發展本身也成為了他的拍攝對象。由于這一原因,在與劉博智談論其攝影時,很多時候他自己也熱衷于描述照片中的人物,他們的命運、他們的現狀、與他們相關的社區與環境,以及由這社區與環境聯系起來的曾經的歷史。劉博智常說,他們無法發聲,只能由他來發聲。劉博智在漫長的跟蹤拍攝中還明確地意識到,中國人的事,只能中國人去說、去做,人家是沒有興趣說,也沒有興趣去做。于是,就像我們看到的那樣,在劉博智的攝影中,拍攝對象超越了拍攝,而照片,也就是所謂的“作品”,成為故事發展的空間節點與時間切片,以至于我們忘記了,劉博智其實是有他的一套行動邏輯。正是這一邏輯,決定了他的拍攝方式和拍攝結果。

單身唐人的居室,“北美唐人”系列,1978

林伯單人房一角,舊金山 ,“北美唐人”系列,1976

其中堪稱典范的是劉博智在 2009 年開始對古巴華僑的跟蹤拍攝,尤以一個叫何秋蘭的粵劇名伶的故事最為完整。劉博智先是發現這個叫何秋蘭的老人,一看面相就知道她是典型的西班牙后裔,沒有一點中國血統。然而,讓劉博智吃驚的是,這位西班牙后裔居然會唱粵劇,會辨認粵劇工尺譜。再一了解,才知道她年輕時就是以唱粵劇為生。一個西班牙后裔,為什么會在年輕時成了個粵劇人?再三尋問,何秋蘭的身世才開始顯露:她童年時父親早逝,給一位酷愛粵劇的華人像撿破爛一樣收養回家,之后認真跟著養父學唱粵劇,在亭亭玉立的美好年華成為養父所創辦的粵劇唱戲班中的一名花旦。1950 年代古巴革命了,粵劇也跟著急劇地衰落,養父去世,自己出嫁,生活由此而徹底改觀,幾乎赤貧,淪落底層。一種對中國傳統文化和底層生活的執著本能讓劉博智對此人此事欲罷不能,一次又一次深入到古巴的華僑社會中,尋找那些幾近消失的華人移民,以及他們遺留下來的各種器具、各種文本、各種資料,包括他們的過去、他們的后代、他們的夢想。

古巴花旦何秋蘭,“古巴唐人”系列,2009

16歲穿著戲服的何秋蘭,1947

更有意思的是,故事還順著自身的邏輯在持續地發展。一天,何秋蘭告訴劉博智,她想到養父的故鄉去“拜山”。劉博智說:“你又不是中國人,你怎么知道你養父的故鄉在哪里?”沒想到短暫的兩秒種之后,何秋蘭用粵語清晰地說:“在開平石塘里!”劉博智的反應是“那時候方標(何的養父)已經過世了15 年,何秋蘭毫不猶豫地,兩秒鐘就說出了方標的鄉下名字。這些年她已經很少說廣東話了,但靈魂深處的開平石塘里卻從來沒有離開過記憶。因此我也用了兩秒鐘呆了一下,然后答應了,尋找門路帶她回鄉下去。”(引自劉博智的未刊稿“自述”)。之后,經過千辛萬苦,何秋蘭終于成行,如愿以償地在她養父的祖宗故地上現身。劉博智還在自述里寫道:“方家族墳就圍繞著雕樓的小丘,秋蘭由兩位方家的遠親帶領,野草等身高,她在每個祖墳前又拜又叩……秋蘭穿上自己做的白色金縷戲衣,唱著養父在她八歲時教的歌,一首沒有名字的歌,歌詞是:‘問句啊天唷,奴奴心事重重,難入夢,為誰……’突然遠雷轟響,歌聲未斷,孝感動天,大雨淋頭。”

何秋蘭于養父方氏燈樓的祖墳前唱:問句天翁,2011

何秋蘭在養父方標祖墳前祭拜, 2011

之后的延伸頗讓人驚訝。劉博智還帶著何秋蘭回到廣州,參觀廣州恩平路的粵劇社“八和會館”,還讓何當場表演,驚動了當地的粵劇愛好者。接著, 2019 年 3月的“香港藝術節”邀請劉博智帶著何秋蘭到香港油麻地老劇院唱足了三個晚上的粵劇。對于這一段經歷,劉博智事后回憶說,有一晚,他們在廣州二沙島江邊散步,何秋蘭突然問:“我是否在夢里?”

當然,整個過程劉博智都用相機拍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拍了紀錄片。他把這紀錄片交給我看,對我說:“一不小心,就成了做紀錄片的人了。”我說:“從某個?度看,你這事甚至可以算是一場‘行為藝術’!”劉博智對我一瞪眼,問:“什么叫行為藝術?”

 

是什么類型的藝術不重要,甚至是否算經典的攝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行動,行動中一種自發的參與,一場接一場不間斷地對事件的介入,其中完全對等的心靈剖析與情感對話。

我在若干年前曾經寫過一篇關于劉博智的攝影評論《個人觀察的紀念碑》。透過他的攝影實踐,我想說的是,當個體經歷成為攝影家長期追蹤的對象時,個人就有可能因拍照而成為一座紀念碑。在這里,我想強調的是作為人的個體,尤其是,當個體有可能消失在歷史的洪流、個體被急劇的社會變遷裹挾著往前狂奔時,對于以觀看為目標的攝影來說,這一重要性尤其意義非凡。在這里,我要特別指出的是所謂個體,必須包括拍攝場景中數不勝數的瑣碎物品與生活器具。這恰恰是劉博智在攝影中一直遵循的基本原則。我想,在他看來,這些瑣碎物品和生活器具,同樣具有與人一樣無聲的尊嚴。

 

在那篇評論中,我討論了中年劉博智1979 年第一次回國探親時所拍的照片,其中一個重要的母題是場景中的各種物品與器具,尤其是墻上的海報、獎狀、草帽、桌子上的杯子、鏡框、照片,以及墻上隨意的涂抹與標語,等等。一切都似乎不太經意,因為過于平凡瑣碎,很難想象會成為拍攝的對象,在“紀實”還沒有蔚然成風之前,這些個瑣碎多屬于難以進入鏡頭的存在。所以,也許在 1979 年,諾大一個中國,可能沒有一個攝影家會像劉博智那樣,把他所目睹的瑣碎統統收進自己的鏡頭之中。在那個改革開放剛啟動的激動歲月中,藝術再次成為重要的思考對象、宏大敘事,以及伴隨這一敘事而帶來的對“審美”的重新解讀,成為絕大多數攝影家的自覺,所以,他們實在不會去關于劉博智所看到的物品與器具。

在 1970 年代末到 1980 年代初那幾年劉博智返回中國所拍的黑白攝影中,有大量是屬于這一類瑣碎物品與器具的類型。那個時候他正在返回他的故鄉新會與臺山,沿途拍攝了海量的照片。照片拍得很具體,大概沒有想過是作品,所以也沒有明確的名字。

廣州海珠區某華僑家中居室一角,“中國本土”系列,1979

比如劉博智在 1979 年拍攝的一戶普通農民的家居,靠窗口張貼著兩張海報,一張是那個年代流行的舞蹈《紅色娘子軍》的劇照,畫面中女戰士正昂奮地舉槍抬腿;另一張則是一幅傳統水墨畫,畫的是鯇魚,兩條,頗為生動,符合珠三角人對于魚的寓意喜好,祝福“年年有余”成為豐年的象征。

廣州海珠區某華僑別墅居室一角, “中國本土”系列,1979

有一張拍的是廣州河南某華僑別墅里頭一張小書桌,桌面上放著一本“紀念冊”,它壓在一疊稿紙上,稿紙開頭寫著“忠言逆耳利于行”和“知難行易”等字樣,顯然是一封信。沿著桌面上去有一只普通信封,還有“雞精”包裝盒。豎著相疊的是兩幅照片,前面一幅是一中年人,背景是美國自由女神像,表明他人正在美國;后面一幅是歷史照片,可能是結婚照吧,男的穿著筆挺的西裝,女的也是正裝打扮,頗有點民國的氣息在。劉博智了解到的信息是,這一家的主人 1940 年代在美國留學,讀電子工程,家族早年支助過孫中山的革命,應該是 1949 年后回來,參加新中國的建設。兒子去了美國,但一事無成,家人擔心,正要寫信鼓勵。

廣州海珠區某一人家,“中國本土”系列,1981

有一張拍在 1979 年,是劉博智第一次返回故鄉的作品。拍的是廣州海珠區一戶人家的木板墻面,可能沒錢無法裝飾,或者有心弄的,反正是用報紙糊著,還糊了好幾層,時間久遠,報紙已經殘破,也就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仔細辨認和閱讀報紙上的各種橫的豎的標題,一股時代氣息頓時迎面撲來,擋都擋不住。我想,為什么劉博智還注意到這些細節?至少,從他個人的生活閱歷看,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一面墻上可以這樣用報紙去糊著。

廣州海珠區某華僑家里的閣樓,“中國本土”系列,1979

還有一張拍的是局部的局部,時間也是1979年,準確來說,拍的是某一簡陋臥室的某一?落,有衣架,衣架上掛著一條還算體面的裙子。墻上則張貼著三張畫片,底下一張或許是結婚照,其余兩張是革命宣傳畫,一張是繪畫,另一張是攝影。三張并列在一起,互相糾纏,互相刺激,似乎在無聲地述說著歷史的巨大變遷如何深入到了小人物的住家當中,成為日常景觀的同時,卻又讓幾乎所有人忽視了其中的內容。劉博智告訴我,他在拍照時尋問了家人的遭遇,家中的男主人在非常時期自殺身亡了。

上述幾張是劉博智早年所拍的大量黑白照片中的個別樣本。事實上他拍這一類的照片,從來沒有停止過,不管在哪個時期,也不管在什么地方,更不管拍攝對象究竟是誰,在拍攝與了解當中,他就這樣,一直有意識地把鏡頭對準夾雜著瑣碎物品和舊時器具。這說明,瑣碎就是他的母題(套用一個藝術史論的概念,請注意母題不同于主題)。2005 年我策劃第一屆連州攝影年展,在安哥的介紹下認識了劉博智,然后和他一起去連州,我做我的工作,他依然去拍他的照片。之后,我又看到了他所拍的以瑣碎為母題的大量照片,不過這一次都是彩色的,很多不入常人之眼的日常物品和器具,瑣碎得不行,像海潮一般,涌進了他的觀看當中,然后通過鏡頭變成了作品。

 

福建浦田, 2005

其中他在連州拍的一張照片,粗糙的粉墻上,刮著幾句話,懸掛著的祖宗像前疊放著一幅青年人的彩色留影,色調已經發紅;再往下是貼著寫有“努力學習”的破紙片和一大堆用一根繩子串起來的舊衣服。衣服舊到什么程度?反正已無法分清這些衣服是洗好了的、還是準備要去洗的,就像是真實的破爛。他在另外一個地方拍的照片則相反,2005 年劉博智在福建浦田一家工藝加工廠看到院子里豎著好幾座加工完成的公共雕塑,其中一座雕塑的是“關云長”,他騎在四蹄上揚的駿馬背上,做傲視天下狀。劉博智問道:“為什么關云長會騎在拿破侖的馬上?”然后,沒等回答,就不無幽默地兀自笑了起來。另一張同樣讓他發笑的照片,拍的是廣州某一家“澳門街”飯店的男廁所,小孩邊撒尿邊抬眼看著墻上巨大的半祼性感女郎畫像。劉博智繼續尋問:“為什么男廁所要這樣性感?”

廣東連州瑤安村,2005

這一類攝影數量很多,幾乎伴隨著劉博智長達半個世紀的觀看實踐。顯然,劉博智在拍攝時,一方面他和拍攝對象做自然的交流,另一方面是他自覺不自覺、看似不經意,實際上頗為經意地觀察拍攝對象的周遭環境,一丁點細節也不會放過。人物很重要,因為是第一拍攝對象,是他所關心的朋友。他們都是一些無法發聲的底層,在漫長的移民生涯中經歷了太多的磨難,然后,隨著歲月的流逝,磨難會像刀刻一般,刻進各人的容貌,形塑著每一個人的行為與舉止。觀看和拍攝對于劉博智來說,幾乎就是一種本能,一種感同身受的體驗,一種自覺的追問與檢索。而在拍攝人物的同時,他會把同等分量的追問放在一系列的瑣碎中,他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是,他在這些瑣碎中讀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一旦遇到不解處,他就會尋問他所拍攝的對象,這是什么,這又是什么,直到徹底搞清楚了瑣碎背后的故事為止。開始時我關注的是他拍的人物,沒太注意他所拍的瑣碎,只是偶爾零亂地看過幾十張,以為多少有些記錄的意思在。后來,當我益發大量地看到這一類以瑣碎為母題的照片時,我不得不承認,瑣碎同樣是他的拍攝對象,同樣是關心和追問的對象,和他所拍的人物具有同等的意義與價值。其中,所體現的,就是一種觀看術,劉博智的觀看術;一種態度和立場,劉博智作為攝影家的人生態度和價值立場。

中山大學校園一角,2007

2006 年,我曾經邀請劉博智給中山大學傳播學院的學生做講座,他擬定的題目是“一個老華僑持續 26 年對中國的觀看”。講座一開始,劉博智就強調說,他之所以不斷地拍照,之所以拍下這樣一些人、這樣一些物,是因為他始終對其中的場景,以及場景所呈現的問題不能理解,想尋求真實的答案,想問一個為什么。他舉例說,這幾天住中山大學南校區,傍晚閑逛,經過一處有單雙杠的運動場地,發現不少老人帶著孫兒玩耍。問題來了,劉博智問學生,為什么這個場地里的小孩,他們互相不在一起玩,全都黏著老人家?他解釋說,在北美,只要幾個小孩湊在一起,就一定會互相熱烈地鬧起來,一定會把老人家扔到一邊去。劉博智邊問邊把自己拍的照片放給大家看。到了提問環節,有一個學生站起來問:“我幾乎每天都經過那個場地,知道有不少老人帶著孫孩在玩,可怎么就沒想到你所提的問題?”學生繼續問:“如何才能看到?”劉博智撓著腦袋,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看到,我更無法解釋,為什么我能夠看到,你卻沒有看到!”

劉博智的回答提醒了我,他在漫長的攝影實踐中所體現的“觀看術”,如果用所謂“理論”去描述,可能會是一件危險的事,因為不得要領。劉博智強調說,他年輕時讀的是商業攝影,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紀實”,更不知道什么叫“采訪”。后來在中國,認識的人多了,才知道這里有一個叫“紀實攝影”的種類,不過,劉博智很懷疑自己的攝影是否屬于這個“紀實”的范疇,因為他一直憑著本能去觀看,去拍攝,去工作。他很清楚,所有他所拍攝的對象,那些個活生生的人物,無一例外都是他的朋友,都有讓他深深感動的情感原因,讓他自覺投入進去,一直努力為他們發聲。包括那些日常瑣碎和生活器具,在他的鏡頭中都會說話,都在發聲,而不是冷陌和無聊的存在。劉博智很自信地告訴我,只要一分鐘,不,半分鐘就夠了,他只要看一下對象,就能知道觀看的結果。顯然,這結果正是他想要的,八九不離十。

 

回憶起來,劉博智對我說,他在香港讀中學時,有一位教地理的老師,她的課讓年輕的劉博智對世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畢業以后,劉博智的兄長告訴他,這個老師的父親是一個專欄作家,筆名叫“三蘇”,寫不少見識深廣的文章。劉博智強調說,文章寫什么幾乎都忘記了,但由此卻培養了對生活的感受,連帶攝影,明白“觀物于微”的道理,于細節處才能認清我們的周遭環境。加上佛祖的教誨,“花花萬千世界”,兩者結合,就構成了他此后長期觀看的基底。

 

如果說劉博智的攝影的確有一套理論,或者,讓我去概括他的觀看術,我想,他所提及的這兩句話,“觀物于微”和“花花萬千世界”,就是其中的核心。他一直都從觀物于微入手,了解并存留萬千花花世界。他的攝影正是這萬千花花世界中的微觀之物,讓我們從中再次獲得對于宇宙的理解。

 

在墨西哥釣魚的劉博智,2014 

劉博智除了拍照外,還有一個業余愛好是達到專業水平的,那就是釣魚,而且是海釣。有意思的是,劉博智把攝影和釣魚分得很清楚,所以他從來不去拍釣魚,不會把釣魚變成一個“母題”,更遑論什么“主題”了。他把拍攝和愛好分得如此清楚,純然不像一些同行,以為愛好什么就應該去拍什么。有一年劉博智過來溫哥華釣魚,順便與我相會,說要送我一條剛釣的魚。第二天他果然把魚給送過來了。于是我們坐下閑聊。我問他,釣魚,除了釣這事,還有什么特別迷人的地方嗎?劉博智瞪了我一眼,然后緩慢地、一字一頓地說:“那是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個朋友圈,遍布全世界,走到那都會有同道,都會互相默認、互相關懷、互相照應。”劉博智沉默了一會兒,又對我說:“釣魚圈中有一個好朋友,退休后的唯一愛好是到人跡罕見之地釣魚。前一陣子這朋友突然失聯了,幾周之后才知道他的消息,原來,這朋友在一處深山溪流中釣魚時,突然猝死了。朋友們知道這消息后都很傷?,大家彼此約好,開著車子,拿著釣桿,一起到朋友去世的那個偏僻之地,在那個人跡罕至的溪流中一起釣魚,一起表達彼此的懷念。”

 

這事和攝影沒有一點關系,但我卻覺得似乎有某種隱秘的聯結在。觀看是一種探尋,探尋意味著投入,投入的最終目標是懷念,懷念曾經的對象,懷念無法發聲的普通人,懷念那些一輩子都掙扎在底層的不屈的人們,懷念每一件瑣碎的存在。探尋、投入和懷念這三者是無法用理性來歸納的,因為那是一種全身心和全方位的行動。面對這樣的行動,我想,我們也只能是全身心、全方位地去理解,而且還要保持感動的靈性,保持生龍活虎般的人性,要讓生活世界充滿原始氣息。

(楊小彥為藝術評論家、中山大學傳播與設計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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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防控期間,MoHI實行預約參觀制,預約方式請點這里

展覽時間:2019年12月28日 - 2020年8月30日

展覽地點:深圳市越眾歷史影像館

主辦單位:深圳市越眾歷史影像館

學術支持:蔡濤、鄧啟耀、顧錚、李媚、尚陸、王璜生、顏長江、楊小彥、鄭梓煜(按姓氏拼音排序)

策展人:黃麗平

策展助理:許鈺琪、梁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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