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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邊|劉永龍:我們能不能為減少海洋垃圾做些更有效的事

姚麗金/采訪整理
2023-02-27 20:11
來源: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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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舟山漁村。謝匡時 圖

本來打算就“上海最后的漁村”這個議題一探究竟,目的地在奉賢海邊。行前準備,一路檢索過去,海岸旅游區開發擱置、海景房爛尾、化工廠落地、墓地建設、地鐵不通等關乎房地產投資的負面因素都跳了出來。不用想,這個地塊估計人氣不高。海邊不是釣魚的,就是釣魚的了。

奉賢沿海一帶,現在還在打魚的人估計不多,能轉業的估計都轉了,沒轉的,天氣暖和的時候,還在附近的海島從事捕撈工作。

這些漁民以前都住在海島。漁民上岸,是政商合作的海岸旅游開發的結果。對不少漁民來說,這意味著可以拿海島土地使用權換上海戶口。聽說有地產商曾上島談過土地租借,一平米兩百塊。不過,看到島上那么多沒窗戶的別墅,你可能就知道,項目沒有談成。據說,現在島上人不多,部分老者仍在常駐,也就捕魚旺季時人多一些。此前疫情之下,已經很久沒有通船旅游的機會。就這樣,海島變成一個純粹的工作場。有時又想,在上海這種相對高度城市化的地方,如果海岸開發得力,是否也沒可能再看到職業捕魚者的身影?

帶著這些問題,我們接觸到做海洋公益,并在海洋垃圾治理領域深耕多年的劉永龍。他和他的團隊“仁渡海洋”多年來組織社會公眾在上海的海灘撿拾垃圾。這兩年,又成立“海知趣”公司去到部分海島倡導垃圾分類回收,反倒成為在海邊積極做事的人。放任式的自由貿易和地產開發,作為資本主義的反諷之一,正是這樣在局部制造看似理想的社群,迫使市鎮擔負起公共衛生的責任,也讓更多民眾參與其中。

海岸/海洋垃圾治理,本質與漁民聯系緊密。相關部門正在制定和落實法規,以促進漁民在捕魚過程中減少海洋垃圾的產生。一刀切的處理辦法也存在,干脆讓漁民集體不再從事捕撈工作。但對海岸和海島的漁民來說,一定程度上,他們正在與致力于海洋垃圾治理的公益伙伴們一起,清運海岸和海島垃圾。

我們順勢和劉永龍老師聊了聊,了解一個海洋公益領域的專業者是如何參與治理海洋垃圾問題的,并從哪些角度推動了社群參與和行業建設。以下是劉永龍的口述實錄。

在海洋垃圾治理領域深耕多年的劉永龍。澎湃新聞記者 周平浪 圖

海洋垃圾治理與漁業

漁業既是垃圾的制造者,又是受害者。這是非常矛盾的事情。漁民很清楚,自己是利益相關方,他們也愿意行動。漁業是海洋垃圾的生產者之一。所以,海洋漁業垃圾是我們首先想到的點。怎么減少漁業生產的海洋垃圾,我們從上海開始。

2018年,我們做了上海漁業海洋垃圾的調查,走訪了上海能找到的漁業生產者。上海合法漁業生產者很少。我們在浦東找到了一個集散地,在大治河口找到了一個碼頭。另外,就是奉賢的灘滸村。

讓我們很驚喜的一件事是,大治河的漁民會把捕撈時收集到的垃圾再扔回海里去,但灘滸村的村民沒有,他們會把垃圾帶到岸上。漁民捕撈時,他們的漁網、浮標會遺落在海里,成為海洋垃圾,但他們也會撈到海洋垃圾,把海洋垃圾帶回來。我們期待進一步推動讓漁民把垃圾帶回來的行動。

舟山沈家門漁港。謝匡時 圖

處理漁業海洋垃圾,這是海洋垃圾和漁業的交匯點。很多機構都在嘗試做“漁業海洋垃圾不落海”,鼓勵漁民把海洋垃圾帶回岸上,甚至鼓勵漁民打撈海洋垃圾。就像灘滸村的漁民,已經把垃圾帶回來了。

為什么很多人把垃圾扔回海里,但他們會帶上來?因為其他地方垃圾上岸,漁民要交錢,要付費把垃圾運走。對漁民來說,這么做圖什么呢?耗了柴油把垃圾運上岸,還要給垃圾公司交垃圾清運費。那不如扔到海里。

灘滸村的好處是,他們使用的是碧海金沙的碼頭。倒到碼頭的垃圾桶,碼頭是不收錢的。碼頭承擔垃圾清運費,他們就把垃圾運回來了。

昆山杜克大學的學生,在做舟山漁業垃圾的調研,也把這些信息分享給我。大家都面臨這樣的問題:垃圾上岸,要給岸上交錢。所以,漁民選擇不把垃圾運回來。當然,還有更糟糕的。岸上收垃圾費的人,跑到船上把垃圾費給收了,但不來收垃圾。這些機制和現實,都在阻礙漁民把垃圾帶上岸。

現在青浜島也在嘗試“漁業垃圾不落海”,讓漁民把垃圾帶上岸。青浜公益招募了12艘船試點。有的漁民很配合,每天把船上產生的垃圾帶上岸來,交給我們。我們發現,在機制友好的情況下,大家會自然而然去配合。但總體不太成功。最近是捕魚淡季,又是冬天,做一陣子就停下來了。過一陣子要重新啟動。

浙江的海島。高征 圖

人與自然要保持可持續互動,這是一直存在的實踐。兩千年前就有對“焚林而獵,竭澤而漁”的批評。但在急功近利的資本主義浪潮下,很多東西都丟失了。當然,也不是近幾十年才有這類情況。我最近看了一本中國環境史《大象的退卻》,知道這樣的事過去兩千多年一直持續發生。

總之,與漁業發生連結,是完全可能,但也很難的一件事。

在“漁業垃圾不落海”這個議題上,我們鼓勵漁民,自己產生的垃圾不要往海里扔,留在船上帶回來。有的是靠義務勞動,也有市場化方式產生——給漁民一些獎勵,或等價交換。各地政策不同。瑞典有個案例,給每只船發個垃圾袋,出海帶著,漁民回來把垃圾袋一交,還會得到一些經濟激勵。

當然,島嶼上也有其他垃圾。青浜公益要在青浜島做一個社區回收中心,主要針對島上產生的垃圾,比如民宿、飯店產生的可回收塑料制品,可能延伸到其他材質,包括金屬制品。漁業垃圾是其中一部分,但不是主體。 

海洋垃圾議題為什么重要

海洋公益有三個大的板塊:海洋污染治理、可持續資源利用(可持續漁業)、生物多樣性保護。相比另兩個議題,海洋污染治理是更為艱難的。

可持續漁業、可持續資源利用,跟經濟關系很大。如果漁業不可持續,我們將來都沒有魚吃。所以,可持續漁業的話題很容易獲得回應,得到各方支持。生物多樣性雖不那么直接與經濟相關,但海洋動物很可愛,這個議題也容易獲得社會呼應。

海洋垃圾的議題獲得回應很難。深究下去,是因為有人得利,才會產生污染。在我們的研究中,海洋污染細分成八到九個子議題。目前相對只有海洋垃圾顯得活躍。原因是,它的門檻很低。撿垃圾很容易,只要不嫌臟,連手套都不用帶,甚至裝垃圾的塑料袋都不用自己帶——海邊有的是塑料袋。

劉永龍辦公室中的漁網。澎湃新聞記者 周平浪 圖

而海洋污染的其他議題,比如核污染,所有核電站都建在海邊,因為需要大量水去冷卻,排水區域的水溫比常規狀態下高2攝氏度左右。對整個生態系統來說,2攝氏度是很厲害的。

石油泄漏往往是突發事件。海洋公益機構很難在這方面形成專業度,缺少快速反應能力。前幾年東海有石油船泄漏著火。當時有人建議我,是不是應該快速反應,做一點什么。但我們當時也沒那個儲備和能力,實際沒有做什么事。

背后是,海洋污染治理面臨很多障礙。技術、設備、資金的門檻比較高。比如,相對陸地,海洋公益難度更大,船下一趟海,就要幾千塊錢。你在陸地上租一輛車,花個幾百塊錢,但租一艘船出一趟海,就是幾千塊錢,成本很高,設備依賴度也很高。

總之,海洋污染的議題中,垃圾問題相對容易引起關注,因為跟普通公眾關系更大,同時漁業養殖戶也不是很大的利益集團。 

從兩個人到一個大社群:凈灘的門道

泉州石獅有個祥芝鎮,據說是全國四大漁港之一。漁業發展、城市化發展對海灘有很大影響。那里的海灘2014-15年時布滿了垃圾,有外面海上飄來的,也有當地漁民、居民扔的,還有很多建筑垃圾。

人自古以來把海洋當垃圾場,這是很自然的。塑料等材料普遍應用之前,垃圾都是可降解的,問題不大。但現在的布、纜繩,都是不可降解制品。當時,這個海灘據說是黑的。

劉永龍辦公室中的漁網,掛著人們凈灘時撿拾上來的垃圾。澎湃新聞記者 周平浪 圖

當地有兩個撿垃圾的帶頭人,是老兩口。老先生是遠洋船上的領航員,是船老大。阿姨退休前是當地中心小學的副校長。他們在當地參加冬泳會。游泳時發現海面很臟。想起小時候海灘的干凈,他們決定開始撿垃圾。最初是自發撿,跟外界沒發生聯系。但有這樣一個連結——她女婿是我大學同學。

我同學說,你們撿垃圾的應該見個面。所以,我去廈門開會時,繞道去了一趟祥芝,看了這個海灘。當時是他們撿垃圾的第二年。海灘看起來還很臟,有很多垃圾,沙子還是黑的。

我建議,可以成立一個機構,比如志愿者協會。如果要持續做這件事,應該成立一個機構,而不是個人行為。他們聽進去了。

劉永龍辦公室中的地圖,標注了許多沿海島嶼。 澎湃新聞記者 周平浪 圖

在SEE(阿拉善SEE基金會)支持下,我組織這邊的海洋環保機構,到臺灣基隆參加海洋垃圾的研討會。當時SEE給了9萬塊錢,我組織了35個人,來自31個機構。唯獨這老兩口,是少有的一個機構給了兩個名額。

這次對他們有一個很大的觸動。他們發現,海洋垃圾是國際性議題,有那么多人撿垃圾,以前以為只有他們兩個在傻乎乎地撿垃圾,村子里的人都說他們傻。在臺灣的那兩天,他們拿到了志愿者協會的登記證。

當時一起去的,還有一個大學教授,在威海做漁業保護,也成立了機構。這位教授在船上和他們吵,垃圾怎么撿得完?老爺子非常不認同,一路爭辯了好幾次。這是一個插曲。這位教授也在海洋公益圈里經常出現,但在行動這塊,比這兩個老人差很多。

后來,他們把海灘撿得干干凈凈, 海灘真的變成了白沙灘。最重要的是,這個協會在祥芝鎮發展了兩百多個會員。他們把會員分成七個小組,每周七天,每天有一個小組到海邊值班,早晨六點多到海邊看有沒有垃圾, 拍一張照片。每天都這樣。

我后來又去了兩趟。協會成立兩周年,邀請我去了一次,那是2017年,那時海灘已經非常干凈。2022年9月,我又去了一趟,沙灘依然還是挺干凈。現在政府接管了海灘的垃圾清理,他們不用每周七天值班,改在大的節日組織一些活動。也就是說,這影響到了政府的行動。就原初目的來說,是一個成功。

這個團隊得到很多榮譽,很多政府部門跟他們合作做凈灘活動。當然,也碰到很多挑戰,包括對個人的質疑。目前,各地政府陸續介入海洋垃圾清掃,這和公益機構的持續行動有關,但背后有更多因素。

劉永龍辦公室中的漁網,掛著人們凈灘時撿拾上來的垃圾。澎湃新聞記者 周平浪 圖

連云港有個團隊,是連云港日報社的記者發起。他們開展凈灘活動更早一點。我們做守護海岸線全國監測網絡,他們就加入了。我建議他們去注冊,他們也注冊了。而后在另一個區又注冊了一個機構。最初一個公益機構都沒有,后來有兩三個成立起來。有的已經注冊,有的還在醞釀。這就把當地生態系統慢慢帶起來。

在沿海活動帶動下,形成一個機構,這類案例有接近十個。還有很多沒有注冊的小組織,跟我們合作,持續開展活動。這都是種子在發芽,或扎根長成小樹。但能不能持續長下去,各地情況不一樣。

有的機構和政府部門、環保系統合作,有了更多落地機會。對政府部門來說,如果沒有這些機構,就無法做一些比較細致的內容。總的來說,這些工作,對政府事務和公益生態都有一些促進,但發育還不夠快。

我們最開始做公益,不是沖著環保、關懷弱勢群體這些具體的點,就是沖著市民社會來的。要做第三部門,讓社會有更健康的結構——這是全球層面很重要的指標,每萬人有多少個公益機構。現在做海洋,我的目標是,沿著海岸線,讓每個村子都有一個或幾個社會組織。我這些年一直以此為方向,有一些成效,沒有所期待的那么大,但也一直在走。

零廢棄島嶼:以“島”為節點的社群支持

2020年,我們開始了一個新的議題:怎么減少海洋垃圾。有人問我,做了這么多年,海洋垃圾減少了沒有?我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太樂觀——怎么可能減少,憑什么會減少?

換個角度,我們能不能為減少海洋垃圾做些更有效的事?

撿垃圾是個辦法,但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2020年,我們進入了“海島”這個場景,做海島垃圾綜合治理,就是“零廢棄島嶼”。2022年,成立了社會企業“海知趣”,致力于建立“零廢棄島嶼”網絡,在“海知趣”的基礎上,做海洋公益論壇。

后者的合作模式是,當地有合作伙伴,我們去當支持者。我2018年提出“零廢棄島嶼”,建議潿洲島往這個方向走,當地合作伙伴北海民間志愿者協會接受了提議,2019年做起來。2020年,我在舟山東極的青浜島開始做,也因為當地有合作伙伴。青浜島成立了公益機構,簡稱青浜公益,做“零廢棄青浜島”。

現在在島上能靜下心來持續做事的人相對少。有個社群叫做“海島青年”,豆瓣上有個小組,幾千個伙伴。有一個核心群,十幾個人,都在海岸、海島做社區營造,做社區有關的事。

浙江舟山海島。高征 圖

目前在海島做事的人不少,能拿出來說事的不多。

希望未來三年,做一個全國的島嶼網絡,把所有在海島上做環保行動的機構連結起來,一起交流學習。比如,每兩個月有一次線上交流,每年有一到兩次線下交流。在此基礎上,可以找到一些島嶼,如果他們愿意,可以做更持續、更深入的“零廢棄島嶼”工作;如果需要我們陪他們一起做,我們就會到島上去更深度地合作。

現在進入的兩個島,青浜島和潿洲島,差異很大,但也有共性。我們想提煉共同的東西,嘗試去做相對可復制的基礎解決方案,在不同島嶼復制,分享給新加入的島嶼人,讓他們更快形成思路和方法。當然,到了做事的時候,先后程序上肯定都有差異。

希望一起做事

2012年參加國際會議,當時我收到一個命題作文,講中國的環保NGO在海洋垃圾議題上做過什么。我要做準備,就用搜索引擎搜,有哪些機構在做事,都做點什么。最后只搜到六七個機構。有的我了解,有的是第一次看到。全國十一個沿海省市區,平均下來,每個地方連一個都不到。

對我來說,這帶來兩個問題。第一是,要進一步做行業研究;第二是,要讓更多機構誕生、成長、發展起來,就是去做行業培育、能力建設的工作。

我們那時就做行業基礎研究。2015、2017、2019、2022年分別發布了四份行業研究報告,目前正做第五份。2015年開始,我們和智漁等機構合作,籌措海洋公益論壇,作為行業研討交流平臺,中間穿插一些專題性討論會。第一年有95人參會,第二屆有200多人。2016年開始,我們在聯合國發展署的UNDP/GEF/SGP小額贈款項目等項目支持下,做中國海洋公益人才培養,做學習網絡,一直持續至今。

仁渡海洋目前的工作,包含凈灘、海洋垃圾監測與研究、針對青少年的環境教育,以及針對中國海洋公益的行業能力建設。

很多次凈灘的地點,在上海奉賢海邊,是因為暫時沒別的選擇——浦東的海堤在施工,越施工越不允許人下去。崇明也面臨這種情況。當下對海和湖的管理,都是在做把人和自然隔離開的工作,而非讓人與自然融為一體。

在金山,有時沒法找到走到海邊的路。金山有城市沙灘,是商業化運營項目,要把它圈起來。另外,金山石化靠海,要圈起來——整個上海的海灘,基本上沒有自然海灘,這與工業開發有很大關系。有個概念叫做自有岸段和公有岸段。所謂自有岸段,就是被開發利用的岸段,被某個單位圈起來的。

類似三亞那種海灘,是濱海沙灘,可以作為景點或海濱浴場,是可以讓人動的。但江浙這里是泥質海灘,無法成為浴場,淤泥灘不易管理。

由淺入深,需要時間檢驗

2022年,我們在仁渡海洋之外,成立了海知趣。

仁渡海洋是公益機構,做凈灘,做環境教育,做海洋垃圾監測,取向偏公眾活動,沒有深入到解決問題的那一步。海知趣致力于打破這個瓶頸,試圖從垃圾源頭解決問題,通過給在地伙伴機構提供咨詢服務,實現公益活動的自我造血。因此,組織性質上,海知趣也定位為社會企業,但保留原初的公益性,做科學垃圾治理的傳播者和教育者。

一般意義上,如果在地社區想要更有效、更有活力地解決在地問題,一個很好的辦法是建立由在地人士發起的社會組織,從而推進社群動員。我們希望,每個島嶼都能成立這樣的機構,作為各項工作的實施主體。海知趣則作為咨詢部門,提供個性化服務,支持在地機構直接面對島上公眾,獲得當地政府授權,承擔零廢棄島嶼概念下的工作,包含垃圾清掃、清運,以及部分終端處理。

劉永龍懷抱一條裝著垃圾的布偶鯊魚。澎湃新聞記者 周平浪 圖

相比凈灘,“零廢棄島嶼”的運營復雜很多,是一個由淺入深的嘗試,是一場持續性的行動,操作門檻也有提高。目前,與我們有聯系的凈灘團隊超過四百家;但截至2023年2月,參與零廢棄島嶼討論的隊伍有35家,明確以零廢棄島嶼為核心工作內容的團隊只有兩到三家。

比如,首先實踐零廢棄島嶼目標的青浜島。這個島很小,只有1.4平方公里,島上只有幾百個人。但是,從參與凈灘行動開始,持續的全民垃圾治理動員,一步一步讓社區利益相關方參與進來。如今,開始了零廢棄島嶼實驗。

零廢棄島嶼的兩個重要利益相關方,分別是島民和政府。任何一方不支持、不參與,項目愿景就不可能實現。

就青浜島而言,目前島上實踐“零廢棄島嶼”的人只有一小部分,大多數人沒有參與,甚至不太認同——最重要的是沒有信心,比如,認為這件事是對的,但又覺得做不成,所以不愿浪費時間和成本參與。

同樣,政府部門也沒有輕易表示支持。因為,零廢棄島嶼倡導的社群行動結構,一定程度上與原先不倡導垃圾分類的利益結構存在沖突,并且,零廢棄島嶼計劃目前仍在實驗階段,廚余堆肥等關鍵技術還沒有攻克。

原有的垃圾治理體系,在解決垃圾問題上,顯得捉襟見肘。我們的介入反倒把相關方拖出來了。不過,到底是幫他們走出困境,還是把他們拖進另一個陷阱,這需要時間來驗證,也需要更多民眾加入。

    責任編輯:王昀
    校對:丁曉
    澎湃新聞報料:021-96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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