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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圍墻的公園|重訪蘇州河奏鳴曲的那些現場

2020年10月4日,桂林公園門口的禁止遛鳥告示。本文圖片除特別說明外均為王越洲 攝

2020年5月31日,光復西路隆德路地鐵口綠地里的遛鳥一族。
瀘定路橋對面吹薩克斯的幾位老人原來常在附近的長風公園活動(視頻00:08);武寧路橋下帶著樂器和伴奏音響來唱歌的叔叔阿姨們(視頻01:19),因為無法進入中山公園而找到了這里;鎮坪路橋下,每晚的跳舞活動已成“傳統”,參與者能熟門熟路地找到每個城市家具的柵格,用來放置帶來的私人物品(視頻02:29)。

物盡其用的鎮坪路橋下城市家具。
還有一件更適合在公園綠地上做的活動——放風箏,也“陰差陽錯”出現在了蘇州河沿岸的一個舊改基地。這個叫做“東新村”的地方位于普陀區中部,東南臨蘇州河,西臨西合德里,北臨東新路。上世紀20年代前后,滬杭鐵路穿越全境,吳淞江沿岸輕工業興起,人口大量涌入,沿吳淞江建起了大量簡屋、草棚,從而形成了以東新村為中心的棚戶區。

東新村舊貌俯瞰。圖源:新民網 陳泰明 攝

2020年6月2日晚,在東新村舊改空地上放夜風箏的人。
2003年起,普陀區在東新村啟動舊改征收,歷時十余年方完成。原本的棚戶區已被平整為開闊平地,在市區難覓合適場所的風箏愛好者們找到了這塊寶地。在作品中,我收錄的是一位放夜風箏的小伙轉動撥盤的聲音(視頻01:40),他覺得放風箏對頸椎和減小啤酒肚都有好處,無奈現在可以放風箏的地方太少了。

2020年9月30日,風箏爺(左)和他的風箏與伙伴。
有時,他也會在昌化路橋上,利用蘇州河與夢清園合圍出的開闊地帶放風箏,但那里對技術和風向的要求很高。首先風向需要與蘇州河的流向平行,否則很容易掛到中遠兩灣城的高樓上,“對風箏新手并不友好。”
他戲言,“現在放風箏的人也跟著動遷組,他們動到哪里,我們跟到哪里。”不過,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凱旋路橋上的人、車和輕軌。

2020年6月,不夜城綠地的理發攤。
6月23日,與小河和“尋謠計劃”團隊一起尋謠那天,我們在不夜城綠地發現了一個移動理發攤。一把椅子、再加剪子、推子等理發工具,女老板在這里已經擺了15年,主要服務綠地周邊的中老年居民。每次理完頭,她都會把掉在地上的碎發歸攏到一起。每天上午擺完這幾小時理發攤,她就回家做飯帶孩子。(視頻03:06)

2020年6月,乍浦路橋拍雨戲。
在《公·園》展覽開幕前,我正好與一位城市設計師朋友聊到嘉定中央公園,也就是從遠香湖公園到紫氣東來公園之間的大部區域。今年3月疫情期間,我曾路過遠香湖公園,特意錄下了人們戴著口罩放聲歌唱的聲音。與創作作品《蘇州河奏鳴曲》時類似,我更關注的是公園空間與作為個體的人是如何互相塑造的。
嘉定中央公園設計方在接受采訪時提到的兩點讓我印象深刻:已建成的九條馬路把公園用地切割得支離破碎,為了更好地聯系和貫通公園,他們設計了一系列供野生動物專用的連橋,讓動物在公園中暢行無阻。此外,為了避免中央公園接收周邊水系和河道上游的大量污染,設計方構建了一個可發揮修復功能的濕地系統,既能凈化水質,也讓濕地成為了開放景觀的一部分。
由此,我聯想到作為有機體的公園,它是如何與所在區域以及更廣域的自然生態系統形成對話的,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公·園》
學術主持:顧錚
策展人:施瀚濤
參展藝術家:btr、蔡東東、弗搭界小組、甘瑩瑩、顧錚、郭盈光、陸元敏、鳥頭小組、徐杰、許海峰、薛寶其、嚴懌波、殷漪、朱浩
“沒有圍墻的公園”特別合作:澎湃新聞·城市漫步
特別鳴謝:中華藝術宮
技術支持:英國PermaJet藝術紙
主 辦: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
展覽時間:2020年9月26日—12月13日
展覽地點: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虹口區多倫路27號)
(作者王越洲系“沿蘇州河而行”項目志愿者,“沒有圍墻的公園”項目合作者,“城記播客”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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