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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蛙鳴、溪水潺潺……音樂藝術家將叢林帶入室內
如今,隨著實地錄音的發展,聲音藝術家們已成功捕捉到了戶外的聲音。疫情期間,隨著世界的被封閉,越來越多的藝術家,研究人員和實地記錄員發行了捕捉大自然聲音的專輯。從鸚鵡、青蛙、昆蟲、到海浪、泥土等聲音,它們使人們在家中感受新的模式。
去年12月,盧克雷西亞·達特(Lucrecia Dalt)前往哥倫比亞的喬可(Chocó)雨林中的一處,該雨林從哥斯達黎加一直延伸到厄瓜多爾,以生物的多樣性而聞名。她在尋找那件稀有的東西:什么都不做,只想要安寧與清凈。
Más Arte Más Acción組織邀請來德國籍哥倫比亞制片人盧克雷西亞·達特(Lucrecia Dalt)參加名為Espacio para Pensar(“反射的空間”)的駐地項目。而達特則邀請來美國聲音藝術家亞倫·迪洛韋(Aaron Dilloway)。兩人迅速沉浸到叢林豐富而復雜的音景中,錄制了關于鸚鵡、青蛙、昆蟲、海浪的沖撞、淤塞的泥土、甚至從黑夜到白天的過渡的聲音。


隨著世界的被封閉,越來越多的藝術家,研究人員和實地記錄員發行了捕捉大自然聲音的專輯,其中大多數專輯旨在緩解孤獨感,而焦慮的聽眾無法體驗春天,及歡騰的鳥鳴等聲音的到來。
3月,萊比錫的音樂家卡琳娜·佩斯(Carina Pesch)在她的臉書賬戶上發起了一個名為“耳朵可能旅行”的系列,其中她分享了比利牛斯山脈,希臘和印度尼西亞等富有異國情調的雙耳錄音。她解釋說:“雙耳錄音不是立體聲,所以你所聽到的聲音不僅來自你的左右,還可以是上下,前后。它確實將你帶入了那個地方。”對于佩斯來說,“耳朵可能旅行”不僅僅是感官假期。在社會動蕩的時代,該系列“非常友好地提醒人們旅行和行動自由是人類的基本需求和權利”。

實地記錄也可以是生態活動的工具。 今年2月,梅利莎·龐斯(Melissa Pons)發行了“瑞典森林紋理”的記錄,該聲音紀錄是關于一名敘利亞難民在瑞典森林中等待庇護的原聲帶,在錄制錄音后一年,森林被夷為了平地。龐斯希望它能教給聽眾關于歐洲森林砍伐的知識。因為歐洲森林砍伐的關注程度并不及亞馬遜地區所得到的關注那么多。 她說:“很多人告訴我,聽起來很舒緩。但其中有很多令人沮喪的時刻。”
在1980年代后期,當音樂人伯尼·克勞斯(Bernie Krause)轉變為生物聲學家后在鱒魚湖發布了《遙遠的雷聲》和《黎明》之類的唱片時,他在不適中找到了聽眾。他說,“剛做完心臟外科手術或進行過腎臟置換的病人們會在醫院里給我們寫信,告訴我們這些專輯如何使他們感覺更好。”

贏得艾美獎的聲學生態學家戈登·漢普頓(Gordon Hempton)熟悉現場錄音的這一方面。當他的妻子幾年前住院時,她聽了他2005年的專輯《海洋之夢》和《春天的歌》,兩者均使用雙耳設備記錄華盛頓州奧林匹克國家公園中的聲音。顯然,她發現這些錄音比藥物更有效。漢普頓說:“聲音傳達給她一種繁榮和安全感。這足以讓她的身體抵抗痛苦。” 目前,趕在4月22日世界地球日之前,這些專輯以及其他專輯會免費提供給聽眾。

盡管此類錄音的確切姑息作用可能尚不清楚,但鑒于它們具有減輕人為噪聲污染影響的能力,幾乎沒有人會否認它們在日益城市化的世界中有多大的感染力。 和交通有關的噪音與睡眠障礙,心血管疾病都有著關聯性,更不用說持續刺激的噪音了。
盡管人類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大自然仍然找到了抵抗的方法。路易斯安那州的羅伯特·羅爾斯頓(Robert Rolston,又名Quintron)記錄了綠蛙。他在位于新奧爾良家附近的一個廢棄的俱樂部的游泳池中找到了這些蛙。 他說:“它們是如此美麗,令人難以置信。它們的聲音震耳欲聾。你需要深入城市公園或離開城市,否則你不會聽到這種青蛙活動的聲音。”
(本文編譯自《衛報》,原文為“Croaks, squelches, waterfalls: the visionaries bringing the jungle to your headph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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