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16日，上海南昌路一家關門退場的服裝店，門面殘留著招牌痕跡。（本組圖片均為澎湃新聞記者 周平浪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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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復興公園沿雁蕩路行百米就到了南昌路。這條東西走向的小馬路僅1.6公里，分布著兩百來間商鋪，以及大量百年建筑，陳獨秀、毛澤東、傅雷等人曾居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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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路雁蕩路口，一家滬上知名的老字號川菜館。往日這里兩層坐滿食客，如今僅一樓大堂開放。4月16日晚7點多，只有零星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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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晚6點，南昌路一家飯店后廚，廚師推開門后，看到服裝店撤離后遺下的人臺立在垃圾桶旁，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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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南昌路上一家關門的服裝店，地上落著楊先生與彭先生的招租廣告，玻璃櫥窗上還有一張，是李先生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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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待租的店里“守株待兔”這種原始的工作成了南昌路上中介們的近期日常，但往往一整天都等不到上門問詢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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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晚上6點，南昌路一家中介，工作人員撓了撓頭，準備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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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徐小姐坐在待租商鋪里玩手機，或是轉發出租信息，或是看搞笑視頻。她畢業后在上海一家中介公司做會計，但整天坐辦公室“太不自由”，遂轉行和朋友開了間小中介公司，今年是第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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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把店里原先的模特架子搬進里屋。她認為門面清爽更容易租出去，而且“假人白晃晃的怪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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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傍晚5點半，中介李先生在商鋪里已經坐了五個小時，沒等來一個人。這間約三十平米的商鋪月租以往在兩萬五上下，如今開價兩萬，且“能談的空間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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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發時間，李先生坐在地上玩手機，鑰匙插在腳上，不用走動就不會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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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中介羅文俊在商鋪等客戶，上個租戶丟棄的物件散落一地，許多店家轉向人流穩定的商場或郊區商業街。“滿分5分，南昌路商鋪現在頂多3分。”這個約50平米的雙開間，月租開價五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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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退場的服裝店墻上，留著“全場5折”的手寫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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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租的店面空蕩蕩，只有一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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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家服裝店已關門，業主在店里等待新租戶，沒有找中介。“現在這個行情還租不下來，就不用在市區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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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晚上6點半，南昌路一家關門的理發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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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一名男子在待租的商鋪前駐足，撥打招租廣告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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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冷清，理發店里的小哥在看視頻、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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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路一家五金行，兩只麻雀飛進店里，停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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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女士在南昌路開了二十年水果店，生意從未這么冷清。疫情逼得街坊學會網購，老人也不敢出門，“口罩不摘，生意好不起來。” 4月22日午后，她在飲料柜邊睡著了，孫子和外孫坐在水果紙箱里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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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南昌路老字號滬江理發店，師傅靠在椅子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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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南昌路思南路口，一家飯店決定重新營業。未來生意如何，老板沒有太大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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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南昌路上一家知名的土耳其餐廳，前臺店員玩著手機，等待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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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裕生煎自年前至今從未停業，盡管顧客數量明顯減少，但相較服裝、理發、古玩等，小吃店的處境尚可，熟食窗口偶爾有顧客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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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南昌路上的招租信息、促銷廣告和電費催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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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茂名南路南昌路路口等紅燈的人。街上行人較往日有所增加，但多數行色匆匆，少見往日閑散的逛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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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帶客看房的中介在馬路上停留，等著遠處不緊不慢趕來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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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在拆除違章搭蓋的玻璃頂棚，街道計劃對整條街的沿街商鋪進行外觀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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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南昌路一家關門的女裝店正在重新裝修。商鋪業主已找好了合伙人，自己入股，準備開一間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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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一間重新裝修準備開業的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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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重新營業的花店門口，店主精心布置的微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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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南昌路一家咖啡店里坐滿了顧客，成為當下這條商街難得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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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羅文俊已在這條街站了一個月。每天傍晚，這位女裝店主總會出現在他眼前，拍攝抖音視頻。線上對實體沖擊已久，但他期待這場篩選后，更多特色的小店會在此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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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路一家裝修中的商鋪。這條不到兩公里的商街上，有人帶著往日的夢想離開，就有人懷著對未來的憧憬進場，生活仍在繼續，離開是為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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