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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小時逃離美國記:航班全線飄紅,我是壓線而過的幸運兒
據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15日晚11時數據,美國已有超過63.8萬人感染新冠肺炎,死亡30844人,形勢十分嚴峻,許多在美留學生選擇了回國,在匹茲堡留學的小A為我們記錄下了她回家的全過程。

△ 小A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
美國東部時間3月25日凌晨,在出發之前,小A和室友一起拌了泡面,煮了奶茶,悠閑地吃完了早餐,而等待著她的,是38小時的長途跋涉。
小A需要先從自己所在的匹茲堡飛到底特律,從底特律轉機到紐約之后,再直飛到上海回國。在匹茲堡機場,幾乎看不到什么華人,戴口罩的都很少,全副武裝的小A似乎成了一個另類,“我的壓力真是好大”。

△ 全副武裝的小A
小A之前兩次飛往紐約的航班都被取消了,不是因為航空公司怕病毒傳播,而是預定航班的乘客太少,只要起飛就一定會虧損。

△ 匹茲堡飛往底特律的航班上,乘客寥寥無幾
當地時間3月25日早上七點,離開住處已經四個小時的小A搭乘上了飛往紐約的航班,由于穿著不透氣的防護雨衣,去衛生間換衣服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汗已經透過一層衣服和一層夾克滲了出來,整個雨衣都濕了。空姐對于像小A這樣全副武裝的人也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還來主動問她需不需要幫她換到只有一個人的位置。

△ 小A的汗水已經透過兩層衣服滲到雨衣上
到了紐約肯尼迪機場,一直戴著口罩的小A臉已經麻木了,口罩的邊緣把臉壓出了痕跡,她開始漸漸習慣了這種呼吸困難的感覺。由于整晚都沒睡覺,加上一直流汗,體力消耗殆盡的小A已經全身無力,連手都會不自覺地抖動,腳也有些浮腫了。
到紐約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但機場大部分的便利店仍然是關閉的狀態,小A只能先拿一瓶能量飲料和一塊巧克力來應付一下。在換完登機牌重新過完一次安檢之后,她才空出時間坐下來吃一頓午飯。此時肯尼迪機場國際航班安檢區,排長隊的大多都是亞洲面孔。

△ 終于抽出時間吃了一頓簡易的午飯
美東時間3月25日下午四點,小A搭乘上了紐約飛往上海的航班。之后漫長的16個小時里,小A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吃不喝也沒上廁所,她甚至已經沒有了饑餓的感覺,相比之下,更讓她難受的是捂出來的一頭悶汗。
北京時間3月26日晚上七點半,在從匹茲堡的住所跋涉27個半小時之后,小A終于抵達了上海。而這還沒有結束,飛機排隊檢疫三個半小時,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她才真正地踏上這片土地。就在小A落地浦東機場當天,國內砍掉了一大批國際航線,他們成了壓線而過的人。

△ 等候巴士的年輕人開始在機場做俯臥撐
在上海落地后,來接乘客的大巴點名排隊上車,為了保持車上的社交距離,一輛車載的人并不多,乘客需要進行多次分流。凌晨十二點半,第一批人終于開始走了,沒被分配到第一批的小A仍和大家一起留在機場。留在機場的人開始三五成群地聊天,她聽到有人花四千買了經濟艙,也有人花四萬買了經濟艙。
北京時間3月27日早上六點,在路上跋涉了38小時之后,小A住進了浙江嘉善的隔離酒店,進入酒店前,凌晨五點,醫護人員還在工作著,一位年紀稍大的醫師接待了小A,她感慨道“真的很不容易”。雖然已經筋疲力盡,全身也被捂得發臭,但酒店里爸爸送來的箱子還是給了她很大的慰藉,吃著箱子里爸爸寄來的速食品,小A簡直像嘗到了人間極品一樣。

△小A終于住上了隔離酒店

△ 小A在酒店用鉛筆和牙刷吃泡面
兩周之后,小A的隔離期結束,她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家人。
小A告訴我們,對于這次回國她最大的感受就是做事要果斷,因為疫情變化很快,政策也每天都在變,稍微有些遲疑就有可能被滯留在國外回不來了。由于鄰居對于她從國外回來這件事還是有些介意,小A就決定自己在家再延長自我隔離一周。在隔離的這段時間里她開始翻自己以前的東西,每天跟媽媽在露臺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 家里種有蔬菜的露臺
當然,對于小A來說,回家最開心的就是有人做飯了。因為還在隔離,所以生活也和在酒店的日子差不多,除了有的時候會多一個背后鈴。“丫頭,有好吃的啦。”
總制片 | 曾昭明
制片 | 陳佳妮
攝像 | 小A 剪輯 | 蔣正夫
撰文 | 牛耕
編輯 | 圖拉
實習生 | 易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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