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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不死,看書不止:這部紀錄片溫暖了我整個冬天
世界讀書日的時候,凹叔看過一篇全球各國每年讀書量的新聞,以色列排名第一,人均64本。
我們的東亞近鄰日本,40本。韓國,11本。
而中國,4.6本。
在這個碎片化閱讀的時代,抖音,快手,微博,微信等產品的成功,也進一步稀釋著大家的時間,帶走了人們的注意力。
安靜的讀一本書仿佛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大家好像失去了長時間閱讀的能力,總是不知不覺間就被互聯網上的新聞,手機上的消息轉移走了集中力。
好在,依舊有人讀書,有人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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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流量的高分紀錄片
最近,就有這么一部略顯冷門的紀錄片,它沒有多少流量。
不如美食題材有視覺上的的沖擊力,也沒有動物題材的萌寵撩動你的愛心。
但它依然收獲了極高的評價,豆瓣評分9.4分。



紀錄片目前播放了三集,從圖書編輯,圖書翻譯,書店老板,繪本畫家,從不同的角度講述書籍背后的故事,既有行業的深度,又有職業的廣度。
當然,還有配音的溫度。

在如今這個時代,能為這么冷門的作品獻聲,相信胡歌也一定是個愛書之人。

對于紀錄片中的那些人,書籍可能就是他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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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海編舟記

第一個出場的就是一個賣不動書的文學編輯,比這更悲傷的是,他的頭都禿了。
朱岳,豆瓣禿頂會會長,小說家,后浪文學主編。

在他看來,寫小說是當上帝,而做編輯是當雜役。
長期以來,他把寫小說當作志業,而編輯,只是恰飯的手段。
每天的工作只是上班打開,看豆瓣,改稿子,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39歲就自殺的臺灣作家袁哲生的代表作,在他看來這部作品不亞于任何西方大師的作品。
他和營銷編輯開會,找了一百個多個人推薦,可沒人愿意要。
推書時的朱岳絕對稱得上“喪心病狂”,甚至把不肯幫忙的鐵哥們直接拉黑。

從此,朱岳也認為編輯和寫作差不多,也可以把它作為一個事業。
他希望用好作品,抵抗語言的劣化,也努力讓純文學在商業上運作下去。

比如帶著自家書到北京的豆瓣書店賺吆喝。

導演說,我們原本想拍的是一個像《重版出來!》那樣燃的故事,沒想到最后拍了一個特別喪的故事。



松田奈緒子 著
磨鐵圖書出品
可為了和他共同成長的作者,選擇了辭職,以獨立編輯的身份繼續和作者八丹合作。
當營銷發現八丹的作品有大賣的潛力之后,兩個人賣力的配合推廣。

巧合的是,類似的話,朱岳也說過。

現實和虛構作品間,產生了奇妙的交集。
同樣是為了一本好書,有的人可以一等就是13年。

他喜歡研究圖書注解背后的故事,一次偶然的閱讀,他發現了一篇鄭天挺先生的日記,覺得如果能把這些日記找出來,也許可以整理成一本很有價值的書。
他聯系到鄭天挺先生的兒子,原來日記還有幾十本,基本都在保留著。

十多年間他并沒放棄出版的希望,每年都會去天津看望鄭天挺的兒子鄭克晟,兩人甚至成了忘年的好友。


截止到今年9月,已經賣出了兩萬本。
銷量兩萬本的書,卻用了13年的準備,值得嗎?
也許俞國林對鄭天挺先生的評價,也適用于他和這部作品。
君子固窮。

對于研究抗戰時間的政治經濟生活,也提供了寶貴的資料,一經出版就獲得了學術界的極高評價。
銷量絕不是評判一本書的唯一標準。
對于編輯來說,為了一本好書的出版,多久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多大的困難都要想辦法解決。
無獨有偶,在《重版出來!》中,編輯們為了適應時代的發展,打算把之前的經典作品做成電子版,讓更多年輕的讀者能夠再次讀到它們。
為了得到授權,和田主編親自去漫畫家牛露田老師家里拜訪。

為了拿到授權,和田主編和黑澤心甚至做起了家庭調解員,查明了漫畫家和女兒隔閡的真相,引導父女倆修補了傷痕。

還要用瑣碎的工作搭建起語言的橋梁,擺渡于作者和讀者之間,這些全是一個優秀編輯需要做的工作啊!
故事的第三個人,是一位譯者。

他們憑借對文學的熱愛,獨自泛舟于詞匯之海,以遲緩而審慎的態度,為讀者掃除語言的障礙。
一段拉丁風情的音樂,男神登場。

很多人對他的熟知是因為他翻譯了馬爾克斯正式授權的《百年孤獨》。
當年,因為北大西班牙語教授的一句“拉美文學大有可為”,他誤打誤撞的進入了北大西班牙語專業。
因為熱愛文學,想把更多的作品帶給大家,他走上了翻譯的道路。
2010年的一封郵件,改變了他翻譯生涯的命運和他對翻譯的看法。
他收到了翻譯正式授權版《百年孤獨》的翻譯邀請,并從幾個人中脫穎而出。
作為20世紀最重要的文學作品,《百年獨孤》和它的魔幻現實主義在中國掀起過一陣狂熱。
莫言、陳忠實、賈平凹,受其影響的中國作家不計其數。
市面上未經授權的翻譯版本就有十多種。
1990年馬爾克斯來到中國,看到這些盜版的譯作,也曾放下狠話,死后150年都不會授權給中國的出版社出版。
如今,正式授權版本幾經波折來到面前。

面對只有十個月的時間要求,他閱讀了馬爾克斯的所有作品,《百年孤獨》的各種研究,反復閱讀西班牙語的原文,試圖捕捉馬爾克斯創作的感覺。

最終,范曄的譯本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流暢詩意的翻譯風格也廣受好評。
馬爾克斯、科塔薩爾、波拉尼奧、塞爾努達,面對這些并不相同的拉美文學巨匠作品,范曄在翻譯時也能靈活的轉換于不同風格之間。
可在他看來,翻譯也是門遺憾的藝術,如果再給一點時間,總是會有改進和微調的地方。

二手書的奇幻漂流

舊香居,臺北最有名的二手書店之一,主營絕版書和珍本書。
常客們喜歡聚集于此,不光是聊書,也聊各類八卦和學術問題。

2003年吳雅慧從父親手中接任,成為了第二代店主。
她從小學四年級開始邊看書邊看店,圖書是她與未知世界鏈接的方式。

一次撿硬幣的偶然讓她發現了一本《國菓圖鑒》,精美的圖書和500冊的限量,開啟了他對于舊書的全新認知。

從廢品站收書到路邊擺攤,再到固定門店,吳雅慧的父親一步步把舊香居打造成了臺北書店的一塊招牌。
接班父親后,為了打破傳統傳統舊書臟、亂、舊的印象,她和弟弟用了15年的時間將幾十萬冊的舊書整理成系列,還辦了很多書展。

有舊書店,自然要有收舊書的人。
鏡頭轉到了北京,一場書友間的聚會。

在這些藏書家的心里,書的價值有另一套標準。
陳曉維展示了他最滿意的收藏,1963年魯迅先生編譯的《凱·勒惠支版畫選集》,從內容到裝幀都由魯迅先生一手經營。

陳曉維在唐弢的書中得知此事,在一次拍賣中,由于只寫了版畫選集四個字,他用3萬元的低價,拍得了這個鎮庫之寶。

“書本身是一個故事,寫書的人身上又有個故事,書的流轉又是一個故事。”
這也許就是藏書最大的意義。

而上海的80后神仙夫妻,lulu和蝸牛,則是通過流轉的方式把更多的圖書帶給讀者。
有的人要身體在路上,有的人要靈魂在路上。
而他們兩個,全都要。


從租書,圖書漂流再到快閃移動書店,這對夫妻一直用各種有趣的方式和人分享著書籍的樂趣。
他倆開著車,用香蕉箱裝著滿滿的圖書,行駛了九千多公里,跨越了11個省份。

甚至把書帶到了鄉村。

他們用分享的方式,傳遞著屬于書籍的美好。
在《重版出來!》中,對于書店,松田奈緒子也用寥寥的幾筆,就描繪出了書店、懂書的店員對于一本書推廣時的重要性。
好的作品不一定好賣,一本書的暢銷有時候更像是一個玄學。



最后送大家一首詩,作者是諾獎得主,波蘭詩人米沃什。
但是還有書籍
但是書籍將會站在書架上,此乃真正的存在,
書籍一下子出現,嶄新,還有些濕潤,
像秋天栗子樹下閃閃發亮的落果,
受到觸摸、愛撫,開始長時生存
盡管地平線上有大火,城堡在空中爆破
部落在遠征途中,行星在運行。
“我們永存,”書籍說,即使書頁被撕扯,
或者文字被呼嘯的火焰舔光。
書籍比我們持久,我們纖弱的體溫
會和記憶一起冷卻、消散、寂滅。
我常想象已經沒有我的大地,
一如既往,沒有損失,依然是大戲臺,
女人的時裝,掛露珠的丁香花,山谷的歌聲。
但是書籍將會豎立在書架,有幸誕生,
來源于人,也源于崇高與光明。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本文采編:SundanceKid;本文編輯:SundanceKid;監制:袁復生。如需轉載開白,請在后臺回復”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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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風堂書店》
村上早紀 著
磨鐵圖書出品
“這不是適合這個時代的書店,卻是這個地方最后一家書店。我不想放棄,我想將寶貴的顧客,以及寶貴的書店托付給你。你可以讓這家書店起死回生嗎?”
處于人生低谷的愛書青年月原一整,遇到了這家奄奄一息的櫻風堂書店。
這是偏遠小鎮上*的書店,四周被櫻花樹所環繞,已經為小鎮服務了上百年時間。然而因為店主病重,書店或許很快就要被關掉了。就在此時,年邁的老人向月原提出了建議:“接手我的書店吧。”
心懷重整書店的信念,月原踏出了腳步,而他自己也在被書店所拯救著。
一家家書店就像黑夜中的一盞盞燈火,哪怕再微弱,當他們同時因一本書而亮起,便能點燃奇跡,那是書店的奇跡,也是人生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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