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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讀︱大約在冬季:一首老歌的生命力
在電影《大約在冬季》的結尾,男女主角在時隔近30年后再度來到了齊秦演唱會。歷經世事滄桑,他們還能不能走到一起,導演沒有交代。但當馬思純帶著哭腔哼唱出“沒有我的歲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我還是禁不住紅了眼眶。
電影好不好看,觀眾會有自己的判斷。然而,最讓我唏噓不已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一首老歌的生命力一點也沒有消退的跡象。
據說,《大約在冬季》,是齊秦寫給當時的女友王祖賢的。那時,他們一個在臺灣唱歌,一個在香港拍戲,但感情卻濃到化不開的地步。“你問我何時歸故里,我也輕聲地問自己”,不知怎么的,每當齊秦唱到這一句時,總會有一副畫面浮現在眼前。有時,是他們的,有時,是自己的。
用今天的眼光來看,《大約在冬季》的配器一點也不酷炫、不時尚,甚至有點“土”。但再簡單不過的歌詞和曲調,唱出的卻是意蘊悠長的主題——“相愛的人為何沒能在一起”。
大概,這就是一首經典歌曲的魅力所在。它總能唱出人類共通的一點情感,更能經受住時間的考驗。愛情,不是生長在真空里,誤會、距離、等待……不知道在世上有多少癡男怨女,倒在了這些障礙前呢?齊秦的作品,不僅給一部電影帶來了靈感,更能穿越時空,唱出所有人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常說那個年代的經典歌曲讓人難忘,其實還是因為,它們總能提供一些經得起反復咀嚼的味道。就好像不久前在朋友圈刷屏的《明天會更好》,表達的是對未來的無限期盼。又好像同樣在前些年被翻拍成電影的《同桌的你》,總會讓人回想起自己的青蔥歲月。
不能說如今的流行樂壇不如當年,至少從創作能力上來說,從來都是長江后浪推前浪的。只是,旋律越來越復雜、歌詞越來越饒舌的新歌里,能和我們的人生故事產生共鳴的,似乎越來越少了。
能夠紅遍大江南北的,倒是洗腦的“神曲”。可是很難想象,很多年后,還會有人對《野狼disco》念念不忘。因為它能讓我們想起生活中某個有趣的畫面,卻很難和我們的人生感悟聯系在一起。
電影里,女主角的女兒和男主角的兒子和上一代人一樣,又在齊秦演唱會上坐在了一起。她揮舞圍巾的樣子,一如當年她的母親。
這一幕很煽情,有人說,還有點矯情。但我倒覺得,這也很現實。因為齊秦以及他們的長輩走過的人生道路,他們終究也會經歷。
所以,或許電影《大約在冬季》未必能復述當年的美好,但歌曲《大約在冬季》,還能陪伴在一代又一代人身邊。因為每一個人總會在自己的人生里,親身感受“大約在冬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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