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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然消失在青海草原的一代馴馬人

2019-05-08 17:53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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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楊海濱

編輯 | 劉成碩

我正在開會,突然手機響了,格日多杰在電話里用帶著藏語腔的生澀漢話喊道:“我要辭職。”

格日多杰是青海省天峻縣一家國有公司下屬江倉收費站的收費員,我那時是這個公司的總經理助理。有次去江倉站檢查工作,正遇上三天三夜的鵝毛大雪,他見我無聊,叫我到值班室喝他熬制的藏式甜茶。正聊著,忽見兩位藏族婦女騎著馬從濃雪深處逆風走來,馬鬃馬臀馬尾上,都盛開著一層白雪花。

格日多杰忙站起身,用藏語招呼女人。她們拉轉韁繩,調了馬頭跳下,走進收費廳,喝起熱茶來。

格日多杰卻獨步到雪地,站在馬前,輕彈馬身上的積雪,撫摸馬頭,那馬安靜地瞪著明媚的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似在交流,直到婦女們喝完茶,格日多杰才停止對馬頭的撫摸,牧女一手拉韁繩一手扶鞍,一踮腳尖輕盈地躍上馬背,消失在深重的飛雪里。

格日多杰說:“我老遠就看見那女人騎著的馬和我家養的喬科是一個品種,所以我叫她下來喝茶,趁機好好看看那匹馬。”

我說:“你對馬匹很有研究呵。”

“你知道喬科嗎?”他反問我,又不等我接話便兀自又說:“喬科翻譯成漢語叫生格馬。”

今天的天峻草原,古時稱汪什代海。吐蕃王朝誕生前,青海湖之西廣闊的地域由剽悍的土谷渾人統治,傳說他們每年都會選出數十匹強壯的母馬,放置于青海湖的孤島上,讓其和湖里的龍自然交配,隔兩三年后上島牽出經淘劣優勝的馬匹----這是生格馬的祖先。現在各地都能看到的“馬踏飛燕”標志正是土谷渾人創作出的馬的經典形象。

公元663年后,土谷渾人被新崛起的吐蕃勢力消滅,據史記載,土谷渾其中一部落為了延活,躲避到青海湖西岸關角山這塊高海拔草原上,后又和吐蕃人蒙古人漢人雜居,繁衍生息,逐漸演變成了今天天峻草原上藏族人的祖先,血液里天然地遺傳著愛馬的基因密碼。

格日多杰看著窗外的飛雪繼續說:“我的夢想是養生格馬,當收費員沒意思……說不定哪天我辭職去養馬呢。”

時隔半年,他真要辭職去養他的喬科。

我嚴肅地對他說:“咱們公司是縣上最好的企業,工資高福利好,你不是開玩笑吧?”

他眼里閃爍著狡黠的光:“五一節那天,我看見江倉的牧人在鄉上賽馬會取得第一名,拿著500塊獎金在那籀(注:zhòu,青海方言,意同顯擺)。”

我明白他起了嫉妒心。

他說:“我們養馬賽馬是個古老的傳統,就像漢民年年種麥子一樣自然。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懂馬語,它一個動作一聲嘶鳴,我都知道它的意思,我辭職就是為了賽馬拿冠軍,掙獎金。”

格日多杰的祖父和父親在天峻縣建政前是汪什代海部落大頭人的馬倌,也是隨身伺衛,1937年馬步芳的騎兵來挖金礦時,汪什代海十世大頭人率部迎戰,戰斗中格日多杰的祖父見一騎兵揮著馬刀從背后朝大頭人砍來,急忙挺身擋住那一刀,結果一條胳臂被砍斷,卻救了大頭人一命,從此兩人結下生死之交。大頭人后來幫助我黨進入汪會代草原落建立人民政府做了許多工作,并在成立天峻縣人民政府后,出任重要部門的領導,他的孫子是現任縣政協的主席。

格日多杰十歲前是在草原馬背上晃大,十一歲才被父親送到天峻縣民族小學讀書,只讀了五年就到了叛逆的青春期,打架斗毆,鬧得不得安寧,被學校勸退了。他父親意識不到上學的重要性,放任他在草原上惹是生非,縣政協主席念著兩家的舊情,怕格日多杰學壞,親自送他回學校繼續讀書。初中畢業后,格日多杰晃蕩兩年,正趕上這家公司招新,便進來成了一名收費員。

進公司后,格日多杰一改從前的毛病,珍惜名聲和工作,完全變了一個人,但喜歡馬這點始終如一,幾年前他爺倆還賣掉家里三千多只羊,花40多萬買了兩匹真正的生格純種馬。我理解他們,就像一個老農守著一畝三分地那樣的執念。

挽留已是多余,我簽了意見。他對我說:“楊助理,明天是周六,你到我家看看我的喬科。”

第二天一早,我們坐班車到了生格草原。在我倆離他家馬廄還有一百多米時,馬兒聞到了他的氣息,鼻子里發出呼喚的顫音,昂著頭顱朝這邊看,前蹄不停在刨著地面,我們走到跟前,格日多杰伸手撫摸著馬的頭顱,像是兄弟團聚。

我被馬糞濃重的氣息薰得捂住了鼻子,他看見有些不屑地說:“你要尊重馬,不要捂鼻子,你自己拉的屎你聞不?”

格日多杰養的馬(本文圖片均由作者提供)

須臾后我慢慢習慣了這種氣息,細細再聞竟然有苜蓿干草的味。我站在馬邊第一次覺得它們渾實的身體像堵墻,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它們像山巖一般凸鼓著的肌體。

格日多杰拿出一大坨酥油炒面,還有一袋黑豌豆和我認不出來的一種飼料,攪拌后分了份放在每匹馬前,全神貫注地看著馬兒嚼飼料。

這時,格日多杰父親從土坯房里走出,說著藏話,他頭都不抬,好一會才轉頭回應著。

我問:“你父親說什么呢?”

“要我明天去共和縣趕一百只綿羊回來。”

“為啥要去共和縣趕羊?”

“天峻的藏羊肉質鮮嫩,和圈養的羊有區別,價格也更貴。昨天從西寧來的回族商人來買我家的藏羊,我家的羊都賣完了,可養馬又需要錢,我父親讓我明天去趕一百只綿羊回來冒充天峻藏羊,當二道販子掙差價。”

格日多杰繼續說:“我們家的男人有遺傳,都喜歡馬,不像別的牧人,有錢就買汽車買商品房。我們把羊全賣了,全買生格馬和飼料了,把我媽氣得離家出走去當保潔員,掙二千塊工資去了。她在草原上絕對是第一個離開家庭的藏族婦女,可見有多生氣。”

他又說:“養馬就像養美女,要敬它愛它,吃好喝好,才能強悍出眾,皮毛發光,才有資格去參加比賽。你一個月給我3000塊工資,根本不夠給馬買飼料的,所以只能回來做點生意補貼。”

我忙把話岔開:“我想騎下馬。”

他牽出一匹頭顱正中有一團不規則白色圖案的駿馬,說:“它們都認生,我先圧圧它,你再騎”。說著一個箭步躍上馬背上,馬立刻興奮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嘶鳴一聲,格里日多杰一拉韁繩,雙腳往馬肚上一磕,立刻就成了被射出的箭鏃,一會才見他在急驟的腳步聲中出現在我跟前,他一個燕子翻身,跳下馬來對我說:“好了,你來騎吧!”

我抓著韁繩,踮著腳想往馬背上躍,馬身卻一個勁地往一邊躲。格日多杰笑著走過來,拉住了馬韁繩,托著我推上馬背,又一拍馬屁股,馬慢慢開始走動,我的身體隨著它的走動開始來回扭動,只一會,明顯感到被磨蹭得生疼,不自覺雙腿一夾想讓它停下,不料它卻猛地跑起來,把我嚇得直喊格日多杰,他站在那兒笑,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那馬猛地停住,我正前傾的身體隨著慣性一下被拋到草地上。

那天晚上我睡在他家的土坯房,凌晨他忽然爬了起來,說要去馬廄給馬喂飼料,我也跟著起了床。他把幾床毛毯抱到馬廄,一一搭在每匹馬的脊背上,然后再去端著豌豆拌著青稞面的飼料,安靜的馬廄里發出沙啦啦的咀嚼聲,他梳理著馬的毛發,用藏語跟它低聲呢喃,馬兒們不時抬起頭,用溫柔的眼睛邊咀嚼邊看他,然后再低頭吃著飼料。

一個月后他傳來消息,在德令哈參加全州3000米和10000米的速度比賽,他的喬科得了第一,掙了20000塊的獎金。

我問他:“是你騎馬參賽的嗎?”在此之前我還沒看過藏族人是如何賽馬的,所以懷疑像他這樣體重的人是否能當騎手。

他說:“騎手是我八歲的堂侄兒,身輕如燕騎術好。”

數天后一個下午,格日多杰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聲音顫抖,語速極快:“我的馬得了一個走馬冠軍獎勵十萬塊錢哎呀哎呀我太激動了!”他一口氣說完,中間連個喘息都沒有。

我問:“你又去哪里參加比賽了?”

他說:“阿克塞!我在甘肅的阿克塞我得了十萬的獎金!

放下電話,他從微信里發來了頒獎照片和手里舉著十萬元的銀行現金支票模型的視頻。我感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父子有了這筆錢,暫時不會為飼料費當二道販子了。

格日多杰的生格馬獲速度賽的第一名,贏得十萬獎金

不久,格日多杰在飄著雪花的下午,牽著身上綁滿了七色的彩帶,裝扮得像個新郎官一樣、高昂著英俊頭顱、鼻孔朝雪霧中噴出一股股濃濃霧氣的生格馬出現在公司大院。

格日多杰炫耀地對大家說:“就是這匹馬在阿克賽的速度比賽中贏了十萬塊。”他說話時,不時掏出水果糖,剝了皮,伸到馬的嘴邊,馬聞到甜味舌頭輕輕一卷,水果糖就進到了嘴里。

格日多杰的其中一匹馬獲獎后被盛裝打扮

他說地有興致時,一位藏族婦女從大門外走來。他告訴我:“我媽看我賽馬能拿到這么獎金,就回來和我爸和好了,還和我們一起養馬。年初那匹馬一獲獎,身價就高了,有人出高價買它,我也缺錢,就把它賣了,換成這匹已經升值的大走馬,等它再獲獎,再賣就能多賺七八萬。這樣還有個好處,買馬人把它當種馬再去配種,繁衍出新的生格馬,它們的族群會慢慢壯大。”

來年8月,那時正是天峻草原的雨季,一天要下好幾回雨,格日多杰在一陣大雨的空隙中間來到我的辦公室,剛開始還笑著問我工作忙不忙,當我問起他的賽馬時,他突然低下頭哭了,好久才停止,說:“那匹在德令哈奪冠,總共贏過30多萬獎金的賽馬在一個月前突然間暴瘦得只剩下骨頭,我趕緊雇車拉到州上讓獸醫看,獸醫們說得了傳染病,具體是啥病,怎么治,都沒個準確說法,我一看他們的技術不行,趕緊又拉到牧校看了半個月,花了兩萬塊錢,還是死了……”

我說:“那你下一步咋辦?”

“我要再買一匹重新培育。”他的眼里立刻露出羞澀的光,“我這次主要是想問你借點錢。”我借給了他。

半年后一個冬夜,我早早上床睡覺,聽到有人在喊我,我迷糊地問:“是誰?”,門外輕輕地回答:“是我,格日多杰。”

我吃了一驚,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起身開門,只見他精神頹廢,和以前判若兩人,我問:“怎么了?”

他反問:“有吃的沒,餓一天了還沒吃飯呢。”

我趕緊拿出兩塊鍋盔,又給他倒了杯茶水,他三下五除二就吃完,又咕咕咚咚一氣喝完茶水才對我說:“上次從你這回去,經過幾個月四處尋找,終于發現一戶人養的是個賽馬的料,他們看我是鄉親,便宜賣給了我,但也要二十多萬塊。我手里的錢不夠,又四處借錢,這在我們藏族人眼里是件很丟人的事,不好好養牛養羊,一天到晚去倒騰,親戚朋友也說我不務正業,沒人愿意給我借錢。”

他繼續說:“后來我想了個法,先把僅有的五萬塊錢給了鄰居,承諾十天之內把余款給他,就雇車把那兩匹喬科運到阿克賽,打算賣給一個哈薩克朋友,這樣我還了欠債,也從中賺差價。可運氣不好,運馬的卡車在阿爾金山大埡口一處急彎失去平衡,翻在路邊的深溝中,司機和兩匹馬當場摔死,幸好我看著要翻車時跳了車,但也受到重傷,療傷花銷了將近三萬塊,一分也拿不出來還鄰居,他以為我賴錢正到處找我呢,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你見多識廣,幫我出個主意。”

我說:“你是放著能幫你的人不用,卻偏要來找我這個沒能力幫你。”

“誰能幫我?”

“找縣政協主席。”

格日多杰打斷我:“不行不行,我都不敢提起我養馬的事,我們藏族人最怕被尊敬的人看不起。”

“那就只有到信用社貸款,但貸款需要擔保,你有什么不動產,商品房之類的有沒?”

“我家只有草場,土坯房也不值錢。”

我說:“那你到信用社去問問貸款具體需要什么條件,能滿足的話就貸,滿足不了就再想辦法。”

第二天剛上班,公司的易總叫我到辦公室問:“聽說格日多杰這幾年一直在參加賽馬,還取得過成績?”

我如實說:“他還真是個天生養馬人,養的馬在賽馬會上拿過好幾個第一名,光獎金就贏有三四十萬。”

易總遞給我一份天峻縣人民政府的文件,上面寫著,為弘揚和傳承天峻草原民族體育事業,擬定于8月18日舉辦賽馬大會。

他說:“你去叫他回公司來,公司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以公司的名義買兩匹參賽的生格馬,參加賽馬大會,只要能拿到頭名,除了賽馬的獎金歸他外,公司還會再獎勵他的。”又補充說:“必須是第一名才可以。”

我馬上去找格日多杰,找了五天,終于在青海湖邊的一戶牧人帳篷里找到了他,他已喝醉,蜷縮在帳篷一角呼呼大睡,怎么都叫不醒,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他清醒后,我把情況對他說了,他聽了轉身就跑出了帳篷,我以為他不愿意接受,正納悶時,只見他手里提著剛買的兩瓶青稞酒,一瓶遞給我,另一瓶他咬開瓶蓋,咚咚地往嘴里灌,喝下大半瓶后才說:“感謝你楊助理,你給了我這個翻身的機會!”

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公司的詳細計劃,他再次醉了,像一堆泥癱軟在地上呼呼地大睡起來,我和一同來的同事只好架起他,塞進轎車,拉回天峻。

格日多杰尋找到兩匹條件較好的喬科,進行了四個多月的訓練,騎手正是政協主席的孫子,一個十歲的藏族男孩。

賽場內鳴鑼開賽,小騎手騎著編號十七的馬飛奔起來,像鷹隼一樣張開翅膀飛翔的賽馬,還真是直逼人心,刺激得心臟快速跳動,在緊張了好一會后,人群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他第一個沖過終點。

賽馬會

格日多杰在天峻賽馬會上取得的成績,一時讓縣上參賽的人議論紛紛,有人說他已辭職,不算公司的成績,也有人說,是公司出錢買馬,他只不過是訓練師。無論怎樣,我們有了名聲,易總很高興,把那兩匹參賽的生格馬獎給了格日多杰,賽委會獎勵第一名的20000元錢,當然也屬于他。

在格日多杰回到生格后的某天,有兩名據說是阿克賽的牧人慕名找他,想以二十萬的價格買走在賽馬會上取得第一名的那匹馬,后來增加到了三十萬,都被他一口拒絕。不料,一個月后,在在他酩酊大醉的夜晚,那兩人把兩匹生格馬盜走。他四處尋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報警后也杳無音訊,這讓他灰心失意起來,覺得上輩子肯定做了壞事,這輩子已經幾次失去心愛的喬科,肯定是神在懲罰自己,便天天喝酒,一喝必醉。

有天政協主席路過生格,讓司機轉了個彎去他家,見他癱醉在帳篷里,這才知道他的馬被人偷了,資金也花完了,還欠有外債,父母也都去世了,萬幸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在政協主席的幫助下,格日多杰重又回到公司,當起了門衛。

剛開始的半年里,他還比較認真負責,后來又忍不住酗酒。醉后見到人,無論男女,都要抱著人家行額頭頂額頭的藏族禮儀,表達他的熱情。

有天,他喝醉后,正好見到易總,他居然上去摟著易總,行額頂額的禮儀,滿嘴臭酒氣,易總無法接受,怒罵他成何體統。

還有次,他喝醉了,碰到會計小馬,趁她不備,伸出手來就抱住了她,弄得小馬像被非禮一樣大喊大叫,小馬立即給她男人打了個電話,她男人五分鐘就過來了,聽小馬一說,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格日多杰就立刻腫成了胖子。

到了年底,召開全公司表彰大會,格日多杰坐在最后一排,趁人不注意從懷里偷偷拿出青稞酒開始喝,一瓶酒喝完后,他竟然跌跌撞撞走上主席臺,對易總說:“我非常尊重你”,又要強行抱他。

易總顧及政協主席的面子,始終沒開除格日多杰。

經過這場風波后,格日多杰平靜了兩個月,一個周末,天氣足有零下三十度,他從早上起床后就開始一個人坐在值班室里喝酒,一旦喝開酒他就把不住自己,一直喝到下午五點,這當中已吐過幾次,吐后就喝酸奶,再把酸奶吐了就顯得很舒服,這是喝酒中常使用的手段,他還想喝,一看手頭沒酒了,就打電話讓他的酒朋友拿酒來繼續喝,用他自己的話說,越吐胃里越舒服,就越想喝。

第二天是星期天,他繼續喝酒,到中午又把昨天一起喝酒的朋友召來,一直喝到了晚上十點,酒友把格日多杰安置睡后離開,誰知他在酒友走后,居然起了床穿好衣服出了門,在邁過那條已結冰的路邊小河溝時,一失腳,跌進溝里,怎么掙扎都沒爬起身來。第二天早上等有人發現時,他早已和厚厚的一層冰凍結在一起死掉了。

(格日多杰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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