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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爵獎參賽片《脫韁者也》:主演郭麒麟全程天津話
6月17日,本屆上海國際電影節金爵主競賽單元入圍電影《脫韁者也》在上海影城SHO舉行全球首映,并舉辦媒體見面會。導演曹保平,領銜主演郭麒麟、齊溪、孫安可、胡朗荃等主創悉數亮相,分享影片創作背后的故事。
影片講述了世紀之交,背井離鄉的馬飛(郭麒麟 飾)重返天津,在種種不盡如人意的遭遇下“拐走”外甥李嘉文(胡朗荃 飾),舅甥就此踏上一段“離經叛道”之旅的故事。

《脫韁者也》入圍上海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海報
郭麒麟的生日禮物
《脫韁者也》以天津方言為對白特色,將黑色幽默與西部元素巧妙融合。身為舅舅的馬飛是個內心沒長大的“熊孩子”,帶著外甥卷入一場啼笑皆非的冒險,和另外幾個同樣不靠譜的大人一起,在荒誕的“脫韁之旅”過程中,逐漸揭開每個人物背后的情感瘡疤。電影中,馬飛因成長環境中愛的缺失,始終困在“未長大的少年”狀態,試圖用荒誕的方式填補內心空缺;而被綁架的外甥雖年幼,卻以孩童的純真視角,意外成為照見成人世界荒誕的鏡子。
“脫韁者”們穿梭于天津大港的油田、鹽場等獨特場景中,在市井煙火氣中碰撞出意外的羈絆。一段段天津味十足的插科打諢對話里,曹保平以標志性的多線敘事,在黑色犯罪的外殼下,剝開家庭關系中被忽視的情感紐帶。

《脫韁者也》劇組在上海電影節發布會上,從左到右:孫安可、齊溪、曹保平、郭麒麟、胡朗荃
作為天津籍演員,郭麒麟貢獻了原汁原味的津味表演。說起這段合作的緣分,緣起于他與曹保平導演合作《邊水往事》時的一番抱怨。“我跟導演說,你講的都是西南邊陲的故事,當時看到西南演員能用自己的家鄉話表演,心里很羨慕。我說我們天津方言也很有特色,你什么時候拍拍我們這的故事?結果導演回答他,‘你還別說,真有這么一事’。”
拍戲期間恰逢郭麒麟生日,收到了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是制片人發來的《脫韁者也》的劇本。回想起這樣的邀約方式,郭麒麟說,“導演特別浪漫”。

郭麒麟
此次片中全程狂飆天津話,讓郭麒麟大呼“太過癮了”,他分享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場戲,是在最熱鬧的天津大街上,周圍一切都是熟悉的,而他可以用天津話肆意呼喊。
說到天津喜劇,郭麒麟認為,“喜劇這事很關乎地域,現在觀眾更習慣東北喜劇,但東北人的幽默和天津人的幽默不同的,天津人的性格和其他地方不同。”而在片中有著亮眼表現的小演員胡朗荃也表示,電影里的天津人都非常傳神,“跟我身邊的天津人性格和說話方式都一樣。”
曹保平鏡頭下的天津,在保留了津味的戲謔與渾不吝之外,又拍出了一種獨特的西部氣質的蒼涼感。這種全新的天津面貌的呈現,讓“地道天津人”郭麒麟也感到神奇。“合作這兩個月里,我見識到很多我從來沒見過的天津的樣子。第一次去大港,看到油田、鹽場。這個電影全程在天津拍,我很感謝曹導讓我看到天津的更多面。”
從《追兇者也》到《脫韁者也》,曹保平這次想拍點“不一樣的”。和之前的“重口”犯罪片相比,這次的電影主打黑色幽默。曹保平分析,“黑色幽默”這個詞可以拆分成“黑色”和“幽默”兩個方向,“黑色是犯罪元素,是小人物的命運;幽默是喜劇向的,但和一般意義上的喜劇不一樣,選擇這個題材,是因為天津這個地域容易產生幽默詼諧的、高級的東西。”曹保平透露,未來有機會,還會再拍一個“者也”系列。

《脫韁者也》劇照
“大男孩”曹保平
《脫韁者也》的幾位主創都與導演曹保平有過不止一次合作,發布會現場,各位演員也表達了對導演曹保平的欣賞和感激。
與曹保平合作《涉過憤怒的海》的孫安可談起此前的合作,一度感動得紅了眼,“那是我拍攝的第一部電影,可以說奠定了我在表演這條路上的信心。”

曹保平
在片中擔當“唯一成熟大人”的齊溪,感謝“能碰到這樣一位亦師亦友的伯樂”。她記得,第一次合作時有些害怕導演,后來實際合作的過程中,她意識到,導演不會用訓導的方式直接去調整演員的表演,而是會讓演員回到監視器前看自己的節奏自行調整。“是跟曹導合作以后才開始學會看監視器的。”
經歷過《不虛此行》《邊水往事》到這番第三次合作,已經和曹保平十分熟識的齊溪說,“他就是我們心中的大男孩,我在他身邊能夠非常自然做自己。他永遠是現場精力最旺盛的一個。”
郭麒麟則評價,電影里“我們都不像成熟大人,所有男性角色都像小孩,而這個戲里最有少年感的就是曹保平導演,他是現場思路最開闊,最不按常理辦事的”。
坊間有許多關于曹保平對演員極其嚴厲,會狠狠“逼”出演員表演潛能的傳言,郭麒麟替曹保平“澄清”:“很多傳言把曹導妖魔化了,他其實不是那么可怕,沒有那么嚴厲,他是很有書卷氣的人。我沒聽他罵過人,他的著急是向內的,對著自己的。都說他嚴格,其實他是想把事干好,不是為了嚴厲而嚴厲。”

由曹保平執導,郭麒麟、齊溪、孫安可、常遠、張本煜、甘昀宸、顏北、辛浩江、胡朗荃等主演的電影《脫韁者也》,6月14日晚來到上海國際電影節的金爵盛典紅毯現場。澎湃新聞記者 薛松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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