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哥。

終于，字母哥還是選擇了扣動扳機，對外宣布可能離隊的消息。

北京時間5月12日，美國媒體人Shams表示，在雄鹿連續3年首輪出局之后，字母哥首次對離開雄鹿持開放態度。

從利拉德跟腱斷裂的那一刻，字母哥離隊的子彈便已經上膛，如今的一切，只是字母哥和雄鹿隊的按部就班。

利拉德跟腱斷裂。

白板上的數字

系列賽G4，當利拉德無對抗受傷，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臉上的苦澀已經給雄鹿隊這個賽季畫上了句號。

那一晚的雄鹿隊更衣室，帕特?康諾頓和鮑比?波蒂斯這樣的老將還在應付媒體的采訪，年輕球員早就匆匆離開。最后一個離開更衣室的球員，是字母哥。

他面前擺著一塊白板，上面只寫了一個數字：15。四年前奪冠的那個賽季，雄鹿隊養成了一個傳統——發揮關鍵的球員會拿起記號筆，在白板上寫下球隊距離拉里·奧布萊恩杯還需多少場勝利。

只是自從2023年以來，白板上的數字從未來到個位數。

原本用來告訴球員總冠軍觸手可及的標志，成為球隊停滯不前的注腳。

本賽季剛開始，字母哥就明確表示了一個觀點：他受夠了首輪出局。

賽季開始前的媒體采訪日，被問到是否相信球隊會引進新援幫助球隊重返總決賽，字母哥笑了笑說道：“無論是東決還是總決賽，我們得先闖過首輪，讓我們從這一步先開始吧。”

很多的真心話都是通過玩笑的方式說出口的，字母哥也不例外。幾天后接受《體育畫報》采訪，字母哥又一次提到了季后賽首輪，“今年對我的一個挑戰是保持健康，另一個挑戰就是季后賽，我們要闖過該死的首輪。”

“每年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因為到我三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可能會想，‘哦，我的巔峰期已經過去了，可我沒啥成就。’所以要統治比賽。”

然而，七個月后，雄鹿隊又一次倒在了首輪。

過去四個賽季，雄鹿隊失敗的原因有很多，季后賽階段的傷病，陣容磨合不佳等等，但結果是，自2021年奪冠之后，雄鹿過去四個賽季一共只贏了11場季后賽。

當雄鹿隊的目標是“贏在當下”，輸球的無力感卻成為字母哥過去四年的主旋律。

小安德烈·杰克遜成為雄鹿隊本賽季的縮影。

漫無目的

顯然，利拉德跟腱的斷裂只是加速了雄鹿隊的衰敗，球隊漫無目的的規劃才是雄鹿真正致命的毒藥。

季中錦標賽階段，小安德烈·杰克遜一直向助教拉簡·朗多請教防守，彼時這位三年級生是球隊外線防守尖兵。

杯賽決賽上，杰克遜將吉爾杰斯·亞歷山大的投籃命中率限制在24投8中，僅得到21分，雷霆隊全場更是只得到81分。整個賽季，雷霆隊只有三場比賽得分低于100分，倒數第二低分是98分。

縱使杰克遜在進攻端沒有太多天賦，但擁有參加扣籃大賽身體天賦的他總能把對方的核心球員拽進泥潭，雄鹿隊也通過這種沒有太多觀賞性的風格擊敗過頂尖強隊。

里弗斯也表示：“我們一直在強調我們的體型優勢，比賽節奏越慢，我們的優勢就越大。”

自11月16日到今年2月12日，杰克遜在出戰的40場比賽里全部首發，成為雄鹿隊的外線防守核心，但隨著庫茲馬的交易，杰克遜就此跌出了輪換，即便雄鹿隊始終找不到防守步行者外線的方法，杰克遜季后賽也只在垃圾時間登場了2分鐘。

杰克遜顯然無法挽救雄鹿隊的未來，但卻是雄鹿隊毫無規劃的寫照，而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里弗斯。

賽季開始前，眾人都知道雄鹿隊的三巨頭是字母哥、利拉德和米德爾頓。休賽期，米德爾頓接受了雙踝關節手術，缺席了本賽季前21場比賽，在他出戰的18場比賽，三巨頭每百回合凈勝對手7.4分，但他與利拉德、字母哥三個人一共只打了197分鐘。其中，三人同時首發的比賽只有區區三場。

這三場比賽恰好是字母哥和利拉德剛剛復出時的階段，但教練組很快就認定當三人同時在場，球隊的進攻節奏會出問題，于是棄用了這個組合。

本賽季，字母哥場均得到30.4分、11.9個籃板和6.5次助攻，投籃命中率為60.1%。利拉德則場均貢獻24.9分7.1次助攻，有效投籃命中率達到 54.7%，是他13年職業生涯中第四高的水平。

二人都打出了極高水準的個人發揮，甚至雄鹿隊還手握聯盟最高的三分球命中率，但全隊進攻效率僅排第10，在利拉德缺席常規賽最后14場比賽前，進攻效率一度跌到聯盟第15位。

雄鹿隊缺少引援的籌碼。

沒有答案

如今的雄鹿，就是NBA最典型的“低不成高不就”。

下個賽季，跟腱斷裂的利拉德依然要領著5410萬美元的工資，這也注定了雄鹿隊下個賽季的命運。

原本，雄鹿有機會通過交易利拉德，重新補強陣容，但這次大傷讓一切戛然而止。

賽季中期，雄鹿隊就在嘗試小修小補，米德爾頓與庫茲馬交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庫茲馬的薪水比米德爾頓低700萬美元，這樣雄鹿隊就能低于第二奢侈稅線，并擁有一個價值720萬美元的交易特例。避免觸及第二奢侈稅線意味著球隊未來的首輪選秀權不會被凍結，球隊可以交易2031年或2032年的首輪選秀權，并且可以使用1410萬美元的非奢侈稅中產特例。

這是雄鹿隊休賽期為數不多的操作空間，但顯然無法滿足字母哥沖冠的期待。

2020年和2023年，字母哥都干脆利落地簽下了續約合同，但他也時常發表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2023年8月，在雄鹿得到利拉德兩個月前，字母哥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說：“我不會忘記那些支持我的人，是他們讓我變得偉大，讓我向世界展示了我是誰，給了我一個平臺。但我們必須再贏得一個總冠軍……贏得總冠軍是首要任務。我不想在同一支球隊待20年卻再也拿不到總冠軍。”

這也是為何，賽季還未結束，便有人言之鑿鑿地表示，字母哥將離開雄鹿。

字母哥。

季后賽開始前，馬庫斯·莫里斯便在ESPN的節目里為字母哥尋找下家；與步行者G5比賽前10個小時，卡洛斯·布澤爾表示，這是字母哥為雄鹿打的最后一場比賽；賽后，《體育畫報》的約翰·霍林格發長文，認為雄鹿隊最好的做法是交易字母哥。

賽季的最后一場比賽，字母哥全場得到30分20籃板13助攻2搶斷2封蓋，這一數據歷史絕無僅有，但雄鹿還是輸了，只剩下字母哥怒斥哈利伯頓父親的一地雞毛。

那一晚，當被問及是否相信自己能在密爾沃基再奪一座總冠軍獎杯時，字母哥選擇了回避：“聽著，我什么都不會說。我知道這會產生什么結果，無論我說什么都會被誤解。我真希望自己現在還在比賽。”

但有時，拒絕回答也是一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