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一年四季，花開花落。好看又好吃的金橘，是年宵花中的大熱門。本文摘自攝影師、“植物星球”博主李葉飛著《俱是看花人》湖南美術出版社·浦睿文化2024年9月版。澎湃新聞經浦睿文化授權刊發。

爸媽的院子種了一株金橘，每年秋冬季果實便逐漸成熟，熟一個就摘一個吃。每次去，桌子上都放了一小盤金橘要我吃。說不上是特別好的品種，但也不差，比起小時候那種酸得不敢咬下去、含在嘴里半天的金橘要好吃得多。

廣東人看到我們吃金橘可能會捂嘴而笑：這是年宵花呀，迎春花市里賣的就是觀賞的新春花卉，以桔代橘，取個吉字，討個彩頭。

花市里小小一株金橘盆栽，金黃色的果實結得滿滿當當，上百個不止。很多人家會買來擺在家里。商店更是喜歡，在店門口左右各擺一盆討吉利，果實結得越多越好，個頭也要大，所以現在不少金橘盆栽其實是橘子。

這種迎春盆栽不僅廣東有，往更南的地方去，在越南都有。有一年去越南過春節，胡志明市的迎春花市里，見到擺滿的金橘盆栽，跟廣東沒什么區別。現在，江南的花市也有金橘盆栽，品種不一，結的果實我摘來嘗過，酸不能入口。當然也要酸澀才行，不然一盆金橘擺在那兒，沒幾天就會被吃完。

每年春節過后不久，都能在小區的垃圾桶邊上撿到臨死的金橘盆栽。商店門口擺的金橘樹更是任其死去丟掉，或叫人來扛走。這樣一想，哪有什么彩頭可言。

金桔又稱金橘，為蕓香科柑橘亞科金橘屬植物。在《中國植物志》里，列了好幾種金橘雜交種或是人工栽培過程中選育出來的變異型，果實風味各不同。簡略摘錄下來看：

1. 金彈，亦稱美華金柑，日本人稱之為寧波金柑，于 1799 年由寧波引至日本靜岡。果皮較厚，果皮和果肉味均甜，其風味視為本屬之冠。

2. 融安金柑，果皮及果肉均甚甜，果汁中等，果期 10 月至次年 1 月，分期成熟。主產區：廣西融安、陽朔等地。

3. 藍山金柑，果皮光滑，果皮及果肉均甜，果期 10 月中至 11 月中旬，產湖南藍山縣。

4. 長壽金柑，也叫月月橘、壽星橘、福州金柑，果皮油點大，松軟，稍易剝離，果心實，果皮酸，果肉甚酸，果期 11 月至次年 1 月，可延至春節前后。我國南部及東南部各地有栽培，以臺灣、福建、廣東較常見。

5. 四季橘，果皮味略甜而綿質，有金柑香氣，易剝離，果心空，果肉甚酸，盛花期 4 月至 5 月，盛果期 11 月至次年 1 月。一年四季均開花結果。各地零星栽培，以南部省區較常見。

這上面列的金橘系列中，金彈最佳，融安、藍山也行，爸媽院子里那株應該就是這三者之一。花市常見的多是長壽金柑或四季橘，果皮有點松軟，容易剝，皮肉皆酸，易結果，掛果期也久，更適合作為觀賞植物。

還有一種名字直接就叫金柑的，也屬于金橘屬。前面所列的“某某金柑”都是金橘，只有這個金柑才是名副其實。《中國植物志》說風味比金彈更好，也是廣東一帶春節常見的迎春盆栽植物，這倒是賞果吃果皆好。

雖說金彈、融安、藍山以及金柑的皮肉都有些甜，是這些金橘里面的最佳品種，但是不是還能更好呢？讓果皮更好吃，果肉也更甜，掛果久，皮色更好看，既有彩頭又有吃頭。

我有一棵。就像橙子現在有諸多新品，金橘也一樣。廣西融安的金橘有一個芽變新品，結的果皮甘肉甜，多汁，果皮還是青黃色時就已甘甜，一旦橙黃則風味更佳。 而且一年多次開花，花量極大。

金橘開的花也香，只是比其他柑橘類植物的香味要淡。上海院子里種的玳玳，一年也就春季能聞一次橙花香，總是過于短暫，但這種金橘從四月開始一直到九月份、十月份都有花開，花量大。那棵新品種就種在窗前，便是為了聞橙花香。

金橘的果實分批次成熟，幾乎全年可以賞果。偶爾采些橙黃色的橘果，還能作為茶點。

推薦在陽光充沛的陽臺擺上一盆，或是種植在花園一角，好生照料，能聞花香，也有吃頭，還有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