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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鬼才”庫倫奇斯歸來:如果有機會,我想在上海呆一年
喜歡寫詩,喜歡調制香水,還有不俗的時尚品味,“指揮鬼才”提奧多·庫倫奇斯去年秋天給上海樂迷留下深刻印象,音樂永恒樂團齊刷刷站立演出的方式,也刷新了樂迷的體驗。
一年之后,他們又回來了。11月20日-21日,庫倫奇斯帶領音樂永恒樂團重游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帶來馬勒《第五交響曲》和肖斯塔科維奇《第五交響曲》。這也是今年中國上海國際藝術節的參演項目。

庫倫奇斯

音樂永恒樂團(攝影 陳玉麟)
“去年,我感到上海觀眾和樂團的心是在一起的。今年,我希望把彼此之間的連接提升到一個新的水準,帶來更親密、更深刻的體驗。”第一晚,庫倫奇斯一襲黑衣上場,無棒指揮,用指尖魔法點燃現場,觀眾的掌聲和歡呼可以用山呼海嘯來形容。
“馬勒像我的祖父”
兩場音樂會,分別有一首壓陣的交響曲:馬勒《第五交響曲》和肖斯塔科維奇《第五交響曲》。這兩首拿手作品是庫倫奇斯特意挑選的,也是中國樂迷千呼萬喚的經典之作。
“梆梆梆梆……當貝多芬寫下命運來敲門的《第五交響曲》,‘第五’就成了交響曲庫中一個很重要的數字。”庫倫奇斯不自覺哼起來,馬勒《第五交響曲》的開頭也有“嘣嘣嘣嘣”的聲音,是對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一個呼應。
1901年,馬勒開始創作《第五交響曲》,卻不幸罹患一場大病,與死神擦肩而過,遭遇人生至暗時刻。阿爾瑪的出現,點亮了馬勒灰暗的世界,讓他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這部作品也成了馬勒從黑暗走向光明、由孤寂走向幸福的一個寫照。
肖斯塔科維奇《第五交響曲》創作于1937年,也被后人稱為“皮鞭下的贊歌”。作曲家承受著政治壓力寫作。最終,作品取得巨大成功,成為他度過黑暗時期的救贖。
“肖斯塔科維奇是馬勒的忠實粉絲,深受馬勒的影響。”庫倫奇斯說,他的老師伊利亞·穆辛曾是弗里茨·斯提爾德里的助手——斯提爾德里是馬勒的學生,“因此,從指揮職業的角度來看,馬勒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我的祖父。我所知道的關于指揮的一切都源于此,源于馬勒的影響。”
在演繹馬勒《第五交響曲》時,庫倫齊斯試圖打開作品中一些隱藏的門,為觀眾帶來獨特、新鮮的體驗。至于肖斯塔科維奇《第五交響曲》,樂團甚至可以背譜演奏,異常熟練,但他還是希望有新的發掘,“有一次在圣彼得堡演出,當地聽眾說,好像聽到了一次全球首演。”這句評價讓庫倫奇斯開心、難忘,記憶猶新。


庫倫奇斯
“我熱愛中國文化”
2004年在新西伯利亞,庫倫奇斯精選一批年輕樂手,成立了音樂永恒樂團。從零開始,樂團爆發出巨大潛能,不到15年時間,就從一支名不見經傳的小樂團,成長為薩爾茨堡音樂節的開幕演出樂團。
這支爆紅歐洲的樂團,以獨特復古的站立演出方式出圈,同時走在探索創新古典音樂演繹的最前線,用“其他樂團從未有過的方式來詮釋音樂”,做到了“別人做不到或不想做的”。“我們在用全部的精力,甚至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在做音樂。”庫倫奇斯說。

演出當天下午,音樂永恒樂團在排練(攝影 謝佩潼 董天曄)
去年,庫倫奇斯第一次率團來上海。獨樹一幟的站立演出風格,音量更加宏大直接的演繹方式,以及滿溢而出的情感表達,讓觀眾大呼過癮。
演出之余,庫倫奇斯去了一家茶館品味中國茶道,買了一雙Ziggy Chen的鞋子,還跟風排隊買了一次咖啡。“每個人都在排隊,我想知道在賣什么咖啡。”庫倫奇斯買了一杯愛爾蘭咖啡,在舌尖留下美好回憶。
重新歸來,庫倫奇斯對這座城市的探索,從下飛機那一刻就開始了,“我去過不少歐洲城市,感覺到一絲疲態,上海有著昂揚向上的力量。”
“我期待在上海呆上一年,探索更多有趣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找一位中國太太。如果有時間學一門新的語言,中文絕對是第一選擇。”如果真能呆一年,庫倫奇斯希望,去真正認識一些有共鳴的中國朋友,一起探索中國當代音樂。
“有時候交流,語言簡單,談論淺顯,但我能感覺到和對方有深層次的連接。有時候交流,口若懸河,天方夜譚,但我內心深處沒有共鳴,就像電話沒有撥通。”庫倫奇斯坦言,自己熱愛中國文化,對中國文化有強烈共鳴,也希望在中國找到和自己心靈相通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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