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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諾獎作家韓江改編震驚世界的“濟州島大屠殺”|翻翻書·送書

這能稱為恐怖嗎?那是不安、戰栗、突然的痛苦嗎?不,那是冰冷的覺醒,讓人咬牙切齒。就像看不見的巨大刀刃——用人的力量無法舉起的沉重鐵刃——懸空對準我的身體,我仿佛只能躺臥仰望著它。
瑞典斯德哥爾摩當地時間2024年10月10日13:00(北京時間19:00),2024年諾貝爾文學獎正式揭曉,韓國作家韓江獲獎,成為首位亞洲女性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諾獎頒獎詞提到“她以充滿詩意的、散文式的筆觸直面歷史創傷,揭示人類生命的脆弱。”這也直指她近十年來以書寫歷史創傷為主題的三部作品,即《少年來了》《白》和《不做告別》。

韓江作為當代韓國文壇極具國際影響力的作家之一,曾憑借《素食者》擊敗包括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奧爾罕·帕慕克、大江建三郎、埃萊娜·費蘭特等作者拿下亞洲首個布克文學獎,后又獲得了有“意大利諾貝爾文學獎”之稱的馬拉帕蒂文學獎。2018年,她憑借作品《白》再次入圍布克國際文學獎短名單,并且創紀錄的在同一年憑借《少年來了》入圍國際都柏林文學獎短名單。2019她獲得西班牙圣克萊門特文學獎。
作為她最新的一部作品,《不做告別》以1948年至1954年由韓國軍警在濟州島造成三萬多名無辜民眾死亡的暴力鎮壓事件為背景,講述了事件過去多年后的當下,一對友人因工作原因參與該事件的追索,在真相的重壓下遭遇的經歷。
在這部核心是大屠殺的作品中,韓江并未采取道德層面上更加安全的報道式或非虛構寫法,也未從事件親歷者的角度去展開講述。她筆下的角色仿佛高墻旁微弱蒼白的雞蛋,通過堅不可摧的殼,在黑暗中孕育良善與勇氣。韓國前總統文在寅也曾表示,“讀了韓江作家的長篇小說《不做告別》后久久不能釋懷。”
這是韓江給予讀者的愛,閱讀這些文字像一次次集體創傷治愈,堅定地告訴人們——不要別過頭去。
第三十五期「翻翻書·寫寫字」的征集就為大家帶來這部基于韓國歷史事件改編的虛構作品《不做告別》,我們都知道,有些傷痛是不能遺忘的。
以下內容摘自《不做告別》,經出品方授權發布。
(參與贈書活動可直接滑至底部,人人都能成為書評人。)
10月18日當天我們會選出3名讀者,請留意公眾號文章的回復。

我站立的原野盡頭與低矮的山相連,從山脊到此處栽種有數千棵黑色圓木。這些樹木和各個年齡層的人相同,身高略有不同,粗細就像鐵路枕木那樣,但是不像枕木一樣筆直,而是有些傾斜或彎曲,仿佛數千名男女和瘦弱的孩子們蜷縮著肩膀淋著雪。
這里曾經存在過墓地嗎?我想著。
這些樹木都是墓碑嗎?

雪花如鹽的結晶,飄落在黑色樹木每個斷裂的樹梢上,后方有著低斜的墳塋,我在其間行走。讓我突然停下腳步的原因是,從某一瞬間開始,我的運動鞋居然踩到嗞嗞作響的水,才一覺得奇怪,水就漲到我的腳背上。我回頭看了看,不敢相信。原以為是地平線的原野盡頭,原來是大海,現在潮水正朝我涌來。
我也不自覺地發出聲音問道:
為什么在這種地方建造墳墓?
海水涌來的速度逐漸加快,每天都是如此潮起潮落嗎?下方的墳墓是不是只剩下墳塋,骨頭都被沖走了?
沒有時間了,我只能放棄那些已經被水淹沒的墳墓,但埋在上方的骨頭一定得移走,在涌進更多海水之前,就是現在。但是怎么辦?沒有其他人啊,我連鏟子都沒有。這么多墳墓怎么辦?我不知如何是好,在黑色樹木之間,我踏著不知不覺間已經漲到膝蓋的水,開始跑起來。
眼睛一睜開,天還沒亮。下著雪的原野、黑色的樹木、朝我涌來的海水都不存在,我望著黑暗房間的窗戶,閉上眼睛。我再次意識到我又做了關于那個城市的夢,然后用冰冷的手掌遮住雙眼,躺下身來。

我開始做起那個夢是在二〇一四年的夏天,在我出版關于那個城市的居民曾經遭到屠殺的書將近兩個月之后。在那之后的四年間,我從未對這個夢的意義感到懷疑。去年夏天,我第一次想到,也許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城市而做起這樣的夢,快速而直觀的那個結論也許是我的誤解,或者只是一種太過單純的解釋。
當時,熱帶夜現象(譯注:夜間最低氣溫在二十五攝氏度以上。)持續了將近二十天,我總是躺在客廳的故障空調下睡覺。雖然已經洗過幾次冷水澡,但汗濕的身體躺在地板上也不會感到涼爽。直到凌晨五點左右才感覺到氣溫有所下降,三十分鐘后,太陽就會升起,這無疑是短暫的恩寵。我當時覺得終于可以睡一會兒了,不,幾乎快睡著的時候,那片原野轉眼間涌進我緊閉的雙眼。飄散在數千棵黑色圓木上的雪花、每株被切斷的樹梢上堆積如鹽般的雪花纖毫畢現。
當時不知道為什么身體會開始顫抖,雖然處于即將要哭出來的那一瞬間,但眼淚并沒有流下來,也未曾凝結。這能稱為恐怖嗎?那是不安、戰栗、突然的痛苦嗎?不,那是冰冷的覺醒,讓人咬牙切齒。就像看不見的巨大刀刃——用人的力量無法舉起的沉重鐵刃——懸空對準我的身體,我仿佛只能躺臥仰望著它。
當時,我第一次想到,為了卷走墳塋下方的骨頭而涌來的那片蔚藍大海,也許是關于被屠殺的人和之后的時間。也許這只是關于我個人的預言,被海水淹沒的墳墓和沉默的墓碑構成的那個地方,也許是提前告訴我以后的生活會如何展開。
也就是現在。

在最初做那個夢的夜晚和那個夏天清晨之間的四年間,我做了幾場個人的告別。有些選擇雖是出于我的意志,但有些則是未曾想過,即使是付出一切代價也想停下來的事情。如果像在那些古老的信仰中所說的,察看人類的一舉一動,并將其記錄下來的巨大鏡子等東西存在于天庭或陰間的某個地方,那么我過去的四年就像從硬殼中掏出身體、在刀刃上前進的蝸牛一樣。想活下來的身體,被刺穿切割的身體,反復被擁抱、甩開的身體,下跪的身體,哀求的身體,不停地流出不知是血、膿 水還是眼淚的身體。
在所有的氣力都用盡的暮春,我租下了首爾近郊的走道式公寓。我無法相信再也不存在必須照顧的家人和工作往來的事實。長久以來,在我工作維持生計的同時,還一直照顧家人。因為這兩件事情是第一順位,所以我減少睡眠時間寫作,暗中希望未來能有盡情寫作的時間,但那種渴望已經不復存在。
我無心整理搬家公司隨意置放的家具,直到七月來臨之前,我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但幾乎無法入睡。我沒做菜,也沒有走出大門,只是喝網購的水、吃少量米飯和白泡菜。一旦出現伴隨胃痙攣癥狀的偏頭痛,便會把吃下的東西全部吐到馬桶里。遺書在某個夜晚已經寫好,在以請幫我做幾件事情為始的信里,雖然簡略地寫下哪個抽屜的盒子里有存折、保險單和租房契約,多少錢用于何處,剩下的希望轉交給哪些人等,但接受委托的收件人名字卻空著,因為我無法確定誰能夠讓我如此麻煩他。我還補充了感謝和道歉的內容,說要給為我善后的人一些具體的謝禮,但最終還是沒能寫上收信人的名字。

我終于從一刻也無法入睡但也無法逃脫的床上起身,正是出于對那個未知的收信人的責任感。雖然尚未決定在幾位熟人中要拜托誰,但我想著需要整理好剩下的事情,于是開始收拾屋子。我得丟掉廚房里堆積如山的礦泉水空瓶、看著讓人頭痛的衣服和被子、日記本和記錄手冊等。雙手拿著打包好的垃圾,在時隔兩個月之后,我第一次穿上運動鞋,打開玄關門,仿佛是第一次看到的午后陽光灑在西向的走道上。我乘坐電梯下樓,經過警衛室,穿越公寓的廣場,我感到自己正在目睹著什么。人類生活的世界、那天的天氣、空氣中的濕度和重力的感覺。
回家后,我沒有再打包堆滿客廳的垃圾,徑直走進了浴室。我沒有脫衣服,打開熱水后坐在下方,用蜷縮的腳掌感受瓷磚地面。逐漸讓人窒息的水蒸氣,濕透而貼在脊背上的棉襯衫,順著遮蓋住眼睛的劉海、下頜、胸前和腹部流下的熱水柱的感覺讓我記憶深刻。
我走出浴室,脫掉濕衣服,在尚未丟棄的衣服堆里找了件還能穿的穿上。我把兩張一萬韓元的紙幣折了幾次后放進口袋,走出玄關。我走到附近地鐵站后方的粥店,點了份看起來最柔軟的松子粥。在慢慢吃著燙得不得了的東西時,我看到從玻璃門外經過的人們,他們的肉體看起來都脆弱得快要碎掉,那時我切實感受到生命是多么脆弱的存在。那些肌肉、內臟、骨骼和生命是多么容易破碎和斷裂,只需一次的選擇。
就這樣,死亡放過了我,就像原以為會撞擊到地球的小行星因細微角度的誤差避開一般,以沒有反省,也沒有猶豫的猛烈速度。

我雖然沒有和人生和解,但終究還是要重新活下去。
我意識到兩個多月的隱居和饑餓已經讓我損失了一些肌肉。為了避免因為偏頭痛、胃痙攣而服用咖啡因含量過高的止痛劑的惡性循環,我必須有規律地吃東西并且活動,但是在尚未正式努力之前,酷暑就開始了。當白天的最高氣溫首次超過人體的溫度時,我曾試著開空調,那是上個房客未及搬走的,但空調沒有任何反應。好不容易才撥通電話的空調修理工表示,由于氣溫異常,預約暴增,到八月下旬才能來修理。即使我想買一臺新的,也只能等到八月。
不管是哪里,躲進有冷氣的地方是最明智的抉擇,但是我不想去人員聚集的咖啡廳、圖書館、銀行等地方。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躺在客廳的地板上,盡可能降低體溫;經常用冷水淋浴,以免毛孔堵塞而中暑;在街道熱浪稍微冷卻的晚上八點左 右出門,喝了粥以后回家。涼爽的粥店舒適得令人難以置信,由于室內外的氣溫差異和外面的濕度,就像冬夜一樣,起霧的玻璃門外,拿著攜帶式電風扇回家的人絡繹不絕,而我也馬上要再次踏進這條似乎永遠不會冷卻的熱帶夜街道。
在某一個從粥店走回家的夜晚,我迎著從炙熱的柏油車道刮來的熱風,站在紅綠燈前。我當時想,應該把信繼續寫下去,不,應該重新寫過。用油性簽字筆在信封上寫下“遺書”二字,收信人始終沒能確定的那封遺書,從頭開始,以完全不同的方式。


如果想寫,就得回憶。
不知從哪里開始,所有的一切開始破碎。
不知何時出現岔路。
不知哪個縫隙和節點才是臨界點。
我們從經驗當中知道,有些人離開時,會拿出自己持有的最鋒利的刀刃,因為知道距離很近,也為了砍削對方最柔軟的部分。
我不想活得像摔倒一半的人,如同你一樣。
為了想活下去才離開你。
因為想活得像活著一樣。

二〇一二年冬天,我為了寫那本書而閱讀資料,正是從那時開始做起噩夢。剛開始夢到的是直接的暴力。我為了躲避空降部隊而逃跑時,肩膀被棍棒擊打后跌倒在地,軍人用腳猛踹我的肋下,我因此被踢翻幾圈。現在我已經記不得那個軍人的臉孔,只記得他用雙手握住刺刀的槍用力刺向我胸部時帶給我的戰栗。
為了不要給家人——特別是女兒——帶來陰郁的影響,我在距離家約十五分鐘的地方租了一間工作室,原本打算只在工作室里進行寫作,離開那里后,立刻回到日常的生活中。那是建于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三十多年來幾乎沒有修繕過的紅磚房二樓的一個房間。鐵門滿是刮痕,于是我買來白色水性油漆重新刷過,因太過老舊而出現裂縫的木頭窗框則用圖釘釘上圍巾,算是窗簾。有課的時候從早上九點到中午,沒有課的日子則在那里讀資料、做筆記,直到下午五點為止。
像往常一樣,我早、晚都做飯和家人一起吃。我努力多和剛上初中、面臨新環境的女兒聊天。但正如同身體被分成兩半一樣,那本書的陰影隱約出現在我所有的生活當中——打開瓦斯爐,等待鍋里的水燒開的時候,甚至將豆腐切片蘸上蛋液后放在平底鍋上、等候兩面都變得焦黃的短暫時間里。
去往工作室的道路位于河邊,在茂密的樹木之間行走,有一段向下傾斜后,突然出現豁然開朗的區間。在那段開放的道路上步行三百米左右才能到達作為溜冰場使用的橋下空地。我總覺得那段讓我毫無防備、暴露我身體位置的道路太長。因為在單行道對面建筑的屋頂上,狙擊手似乎正瞄準人群。我當然知道這種不安非常不像話。
睡眠質量越來越差,呼吸越來越短促——為什么那樣呼吸呢?孩子有一天向我抱怨——那是二〇一三年的暮春。凌晨一點,我被噩夢驚醒,睡意全消,只得放棄再次入睡的念頭。因為想買礦泉水而出門。街道上沒有人、車,我獨自等待著毫無 意義的紅綠燈變成綠色。我望著公寓前車道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突然回過神來時,看到對面的人行道上大約有三十個男人正排隊無聲地走著。那些留著長發、身穿后備軍人軍服的男人肩膀上背負著步槍,以完全感受不到軍紀的散漫姿勢,就像跟隨郊游隊伍前行的疲憊孩子們一樣緩慢走著。
如果長時間沒能睡好覺、正經歷分不清噩夢或現實的人被融入難以置信的場景時,他的第一個反應可能是對自己產生懷疑。我真的在注視嗎?這個瞬間是不是噩夢的一部分?我的感覺有多可靠?
我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們被寂靜包圍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黑暗的十字路口,仿佛有人按下靜音鍵。這不是夢境,我一點兒也不困,一滴酒都沒喝,但在那一瞬間,我也無法相信我看到的東西。我想到他們也許是在牛眠山對面內谷洞的后備軍人訓練場接受訓練的人,此刻可能正在進行深夜行軍。那么他們應該越過漆黑的山,走十幾千米的路程,直到凌晨一點。我不知道這種訓練對后備軍人來說是否可能。第二天早上,原本想給周邊服完兵役的人打電話詢問,但因為不希望我看起來像奇怪的人——連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到現在為止,都沒能向任何人開口。
▼ 第三十五期書目:《不做告別》

《不做告別》
[韓]韓江 著
九州出版社
磨鐵·鐵葫蘆 2023年7月出品
★ 諾貝爾文學獎、亞洲首位布克國際文學獎得主 韓江《少年來了》后調竭盡全力書寫生命續章。
如果說寫《少年來了》時,噩夢或死亡深入我的內心經歷,那么寫這部小說時則是自己從死亡走向生命的經歷。我認為這本小說拯救了我。――韓江
★ 再次書寫國家暴力和大屠殺主題,以濟州島大屠殺為藍本,獻給我們的感覺、存在和良知。
斷氣的嬰兒、沖散的尸體、傾瀉而下的子彈、枕頭下的鋸子和眼珠里燃燒著火花與煙灰……
★ 韓國前總統文在寅難以釋懷之作,大山文學獎 金萬重文學獎雙獎加冕。
那些看似風和日麗的午后,遠處竟下著暴雪;如今穩妥踩著的土地,數十年前曾是血染之處。
▼ 書籍簡介
小說家慶荷自從寫了一本描述屠殺的書之后,就開始做噩夢。她曾經計劃和攝影師朋友仁善一起拍攝和夢境有關的紀錄片,但后來仁善為了照顧母親而回到濟州島。
冬季的某一天,因意外住院的仁善,請求慶荷立即前往濟州的家里照顧她的小鳥。慶荷在暴風雪中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到達仁善的家,她在那里看到了仁善的家族史,那是七十多年前在濟州發生的平民大屠殺:濟州四三事件。
仁善的父親因失去全家人而悲痛欲絕,但還得在監獄里度過十五年;她的母親則同時失去父母和妹妹,連哥哥也生死未卜,只能和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在屠殺之后,仁善的母親為了尋找哥哥的行蹤,數十年來沒有放棄進行平靜的抗爭……在暴雪中孤立的黑暗房屋中、在微弱的蠟燭下、在光與暗之間、在成千上萬永恒緩慢下降的雪花中,她們懇切地思念已經不在這里的人。
▼ 作者簡介

韓江,1970年生,202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亞洲首位女性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亞洲首位布克國際文學獎得主。
畢業于延世大學國文系,現任韓國藝術大學文藝創作系教授,當代韓國文壇最具國際影響力的作家之一。
她曾先后榮獲《首爾新聞報》年度春季文學獎,韓國小說文學獎,今日青年藝術家獎,東里文學獎、李箱文學獎、萬海文學獎、意大利馬拉帕蒂文學獎、西班牙圣克萊門特文學獎、法國埃米爾吉梅亞洲文學獎、三星胡巖藝術獎,入選國際都柏林文學獎短名單、挪威未來圖書館項目年度作家。
其作品從更為根源的層面上回望生活的悲苦和創傷,筆墨執著地袒護傷痕,充滿探索的力量。
▼ 如何參加共讀?
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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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表達的欲望,能用文字表達內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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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編輯:吳筱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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