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 | 干小文

四季青服裝批發市場離我家不遠，小區里住了許多做服裝生意的老板，我家樓下就有一戶，夫妻倆寧波人，慈眉善目，待人熱情，見面總是笑瞇瞇地打招呼。樓下停著一輛“大奔”，難得見他們用，平日一輛電動車風雨無阻往返四季青。早晨我送女兒上幼兒園，樓道口常遇到他家女主人急匆匆地回來，有一次她向我述苦：做我們這行辛苦啊，凌晨三點就要去店鋪發貨，老公還在忙呢，我先回來照看老媽，平時我們沒時間沒能力教兒子讀書，幸虧他努力，今年考進了重點高中……臉上綻放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的笑容。我連連向她道賀：不容易不容易，兒子有出息！

經常路過四季青，與幾家店的老板熟了，問他們什么時候最忙？“春秋換季，春節前，雙十一，唉！”最后無奈地嘆口氣說：“現在沒有最忙的時候啦！大姐，你還會去實體店買衣服？”確實我大部分衣服都是網上買的，但你們也可以線上交易呀，聽說許多淘寶店都從你們這里拿貨的。老板連連擺手說：“哪里哪里，銷量大的淘寶店都廠家拿貨，線上透明，利薄，雙十一包裹堆成山，貨發不出去，忙來忙去都是替馬老板打工！”

四季青是服裝時尚流行地帶，營業員很年輕，一個個打扮時髦前衛。不少來自鄉村小鎮的年輕人，從售貨拉貨打包運貨做起，希望有朝一日開出自己的店面。市場周圍有很多服裝設計、電腦制作的培訓班，吸引了很多富有藝術理想的打工仔。

這些年隨著電商的崛起，四季青服裝市場的生意大不如以前，或許營業員都是年輕人，服飾時尚，打扮新潮，看上去仍然充滿了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