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枯則秀，筆濕則俗。今云間筆墨，多有此病。總之過于文，何嘗不濕過此關者知之。似懂非懂，似米非米，雨過秋山，光生如洗。今人古人，誰師誰體但出但入，憑翻筆底。

——康熙二十一年壬戌冬日

石濤畫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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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色蒼蒼樹色秋，黃云欲碎背溪流。

苦瓜客舍消閑筆，畫法應愧老貫休。

荒亭岑寂荒山里，老樹無花傍水磯。飯后尋幽偶到此，十分寒苦慘斜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