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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陽,該給青年什么樣的文化空間?

記得那年在吶喊書店做《沈陽,100座被拆掉的房子》分享會上,工業遺產保護志愿者保重為聽眾們詳述了沈陽重型機器廠的歷史和它被拆除的過程——“沈重的前身是日據時期的‘滿洲住友金屬工業株式會社’,始建于1937年。解放后,經過恢復擴建,成為新中國第一個重型機器廠,被譽為‘新中國重型機器的搖籃’。沈重廠區的布局嚴謹合理,整體工藝路線清晰,各種廠房和專用的地上、地下建筑具有多國風格,是近現代大工業特征明顯的老廠區,也是國內典型的跨越多個歷史時期、保存完整的、珍貴的工業遺產……”
這位工人出身,對鐵西充滿深厚感情的工保志愿者,最后略帶惋惜地說:“2010年5月,興華街上最后的這座大工廠消失了。”

重型機器廠拆除時的情景 攝影/楊樹
接下來,保重又亮出自己的圖片。“沈重的二金工車間被留下來了,只是一副框架,那天我路過,看到廠房的舊址又被圍擋起來,上面畫了這樣的東西——。”大家看到圖片上,齒輪形廠房下有一幅廣告畫,兩元人民幣上的車工與夜總會DJ的拼圖,邊上醒目的廣告語:1905,這里不一定是什么,但一定是什么。

1905文化創意園入口 攝影/楊樹
那天的銷售業績令我很滿意,總收入116元,差不多是我們幾個伙伴中午的伙食費,更重要的是在這里碰到很多趣味相投的朋友,天南海北地侃大山,彈琴打鼓唱自己寫的歌,樓上樓下亂竄欣賞不同風格的店面,總之,那一天玩得很high。
在我小的時候,曾經被舅舅帶著參加工人文化宮舉辦的游園會。那一天,在衛工明渠東邊的大院子里,有各種各樣的游藝活動,有五彩繽紛的圖畫展,有打球,有下棋,有拉琴,有猜謎。舅舅去圖書館看畫報,我偷著跑出來去看套圈。到了晚上,樹上亮起彩色燈泡,身著樸素的男女青年聚到高敞的大廳參加舞會,伴著悠揚的樂曲,翩翩起舞。如果這些描述還不夠直觀,你就去網上找那部老電影《青春萬歲》,我看到開頭的那段就不由自主地跌入到兒時的夢幻般的記憶中。那時,好像有一個真正給青年準備的世界,有青年工人、青年學生聚集的地方,就有青春向上的文化空間。

1905文化創意園內部空間 攝影/楊樹
在1905擺攤的經歷讓我突然有了多余的一點責任感,去考慮關于城市,關于青年,關于文化的這些深不可測又迫在眉睫的問題。面對城市不可遏制的發展腳步,面對層出不窮的逐利業態,面對蠢蠢欲動的諸多文化藝術空間,我老老實實地去詢問了幾位青年朋友,聽聽他們的經歷和想法,用他們的語氣來問一問,“沈陽,該給青年怎樣的空間?”

劉瀚杰與藝術家交流 圖片提供/劉瀚杰
策展人劉瀚杰剛剛在北京798藝術區策劃了名為《對角線——構造新語境》的藝術展。我問他:“與你在沈陽策劃的藝術展相比,北京的效果如何?收獲哪個更多一些?”
“當然是北京了,北京是中國的文化中心。這里更具有開放性和包容性。沈陽近幾年發展較快,但是在文化發展,第三產業發展方面,還是略顯滯后的,一方面受歷史的地域文化底蘊的影響,一方面受制于經濟發展滯后所帶來的觀念問題。沈陽的藝術展缺少先鋒性。作為東北三省最大的中心城市,還需要更多開放和包容的精神,需要更廣大的胸懷。”
雖然是在北京策劃的展覽,但劉瀚杰的本意是想推介本土的藝術新人。起“對角線”這個名字是因為東北和西南正好處在中國版圖“對角線”的位置上。“是地理的對角線,也是文化的對角線,兩個區域的文化差別是巨大的。”劉瀚杰說。

對角線展覽現場 圖片提供/劉瀚杰
回到沈陽本土藝術土壤的話題,這位年輕的策展人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和所有的憤青一樣,這位藝術學院畢業的研究生常常牢騷與激情滿腹,在走向職業策展人的道路上,他遭遇過很多大師權威的白眼和挖苦,也收獲了很多良師益友的指引和鼓勵。對于沈陽的藝術圈,他一再地圈點一個關鍵詞匯——胸懷。
“沈陽尤其在當代藝術這塊,真的是零起步,需要更多的有識之士和政府等相關機構給予扶植和幫助,需要策展人和批評家對文化脈絡的梳理和把關。最重要的是需要敞開胸懷,包容地參與進來。文化藝術空間的出現是當代藝術萌發的最佳土壤,沈陽的文化藝術空間很少,依然處在發展的狀態中,因此,對當代藝術的研判只是一種假設,未來會更好嗎?還是曇花一現?我不好說,因為現在‘曇花’還沒有‘一現’過。”
聽他倒出了問題的根本處,我突然有了一個急迫地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到底什么是‘文化藝術空間’?我去798參觀過,只是看風景,你差不多走過國內所有的藝術空間,對藝術圈也非常了解,從專業策展人的角度,能給‘文化藝術空間’下一個好懂的定義嗎?”
“我想——文化藝術空間更多扮演的是這座城市‘孵化器’的角色,它會給一個城市帶來更多物質無法滿足的東西,也會讓一座城市變得更加有深度和厚度,也會有過濾的效果和作用,從粗放型的生活節奏和體系中解放出來。文化機構的發展是一座城市自身發展進步程度的一種體現。”

郭亮和他設計的明信片 圖片提供/郭亮
走進1905叁樓柒號的“優印吧”,仿佛回到兒時新華書店的小人書柜臺。身兼設計師和攝影師的店主郭亮,把自己的小小空間打扮得極其工整且迷幻、樸素又絢爛。他把墻面都鋪滿了規矩的木制小格子,里面填滿了各種風格、各種顏色的畫片。郭亮給“優印吧”的定位是:一家明信片主題店,一處多元微創藝術空間。
談到創建這家小店的初衷,郭亮的回復很簡單,卻一下戳中要害:“我們走過一些城市,發現當地都有自己城市的明信片,為什么沈陽沒有?”
對于正在往旅游城市轉型的歷史文化名城,沈陽在旅游產品方面的欠缺太多了,而最基礎也是最關鍵的空白就是城市特色明信片。現在市場上流通比較廣泛的還是多年前官方出品的城市風光和故宮古跡,觀念性強、視角單一、設計平平、印刷一般。面對關內旅游城市層出不窮的明信片產品線,我們的文化底蘊和創意水平被曬得干干的啦!

優印吧風景 攝影/英菡
“我們推出一個明信片DIY服務,很受年輕顧客的歡迎,他們或者用電腦設計,或者手繪,最終在我們這兒形成一個像樣的產品。這就是我們所定位的多元微創意的方式,靈感很簡單,來自生活,回顧那些年書寫信件的感覺,回歸到平淡慢散的生活本身,以此來啟迪人們,不要因現代的科技發展而淡忘一些對生活更有意義的方式的追求。”
“所以,你選擇了1905這樣極具創意的空間開店。”我說。
“我選址的原則主要出于對空間的氣場要求,如何能讓顧客停留下來,慢慢感覺。除了1905,我們還在很多咖啡廳、酒吧、西點屋、原創品牌店投放產品。前些年,像北京798、無錫北倉門、上海田子坊、北京芳草地、大連15庫等等都走了一遍,發現人家已經是比較成熟的藝術空間了。以我個人的體會,我覺得1905是一座剛剛起航的藝術空間,相對發展的空間還是非常大的,希望有更多的當代藝術家能入駐園區,會對我們的經營有很大的推進作用。”
“你覺得沈陽會出現像798那樣能代表城市創意水平的文化地標嗎?”我問。
“798的成功有很多條件和因素,有工業文化的哺育,有青年藝術家的釋放,更重要的還要有政府的重視與扶持。目前,鐵西區政府對我們1905正在進行整體的推廣與宣傳,例如與旅游局聯手一起打造沈陽文化旅游的新景點,本地媒體也以各種方式宣傳推介。沈陽有很強大的工業文化積淀,也有當代藝術氣息濃厚并充滿熱情的青年群體聚集,我相信沈陽會出現更多更有感覺的藝術空間。”

不二咖啡店 攝影/楊樹
不二咖啡算是《沈陽圖景》的第二個畫廊了,我們在吶喊書店的兩次影展《城市記憶影像》和《工廠》的大部分作品,在撤展后都被咖啡店的老板Mickey搬到店里。她表示,這些作品里包含了很多沈陽人揮之不去的記憶,應該繼續展出,讓本地人和外地人一起來欣賞,同時也借此機會將它們賣出去,貼補一下攝影師的家用。為此,《沈陽圖景》的團隊專門為不二咖啡的顧客策劃了《讀圖會》系列活動,在周末的午后,為店里的顧客放映沈陽的老照片,嘮嘮照片背后的老故事。
Mickey非常享受這樣的情景,看著顧客們品嘗香氣濃郁的咖啡和自制的甜點,欣賞墻上投射的黑白影像,聽著主講人娓娓道來沈城的往事,還有不時或激烈或風趣的討論。
Mickey說:“咖啡館就應該是這樣,承擔文化交流聚集地的任務。”

不二咖啡店的讀圖會 攝影/英菡
“咖啡的這種特性,與我們中國人熟悉的茶相比有很大的不同。” Mickey說,“應該就是中西文化的差異了。咖啡更年輕,更多元,更能體現個性,茶道則更為嚴謹。這也許是年輕人更喜歡咖啡的原因。但是我感覺,真正了解咖啡的人不多,大家總是把咖啡和小資、高價聯系起來,而忽略了里面的很多文化內容。”
“難道咖啡不應該很貴嗎?我覺得去咖啡館屬于高檔消費了。”
“我曾經考察過一些咖啡的產地,拜訪過烘培大師,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也學習過建店和經營。在我看來,咖啡應該是讓平民能夠接受的一種餐飲文化,它應該以平價高質的原則服務于顧客。”
“要好還要便宜,這聽起來有點懸啊!”
“是的,我們所熟悉的很多知名的咖啡店都藏在高檔商圈里,地租高昂,價位必然不菲,但那里不一定能品嘗到地道的咖啡,可能只是為環境買單。我創建不二咖啡的初衷其實就是想把我所享用的咖啡文化的真諦傳播給身邊的人群。那首先就得給顧客提供真正地道的咖啡原料。我們的咖啡豆都是進口的,象印尼的曼特寧、埃塞俄比亞的耶加雪菲,還有其它莊園級別的。第二,咖啡豆都是在七天內烘培,以保持新鮮口味,我們使用半自動咖啡機以滿足顧客更高的要求。價位一般保持在15元左右,就是要面向大眾提供平價的鮮咖啡。”
“這么看來,你對店址的選擇一定很謹慎,租金應該是第一標準。據說不二咖啡正在拓展新店,有沒有考慮到文化藝術空間一類的地方去傳播咖啡文化?”
“我覺得文化藝術空間更為符合我們的氣質,在國外,很多文人雅士都是咖啡的忠實擁躉。早年在北京學習的時候常去798,那里的咖啡文化完全浸染在藝術氛圍之中,但近來發現那里的商業味道已經大于文化味道了。咖啡更是如此,自然要向市場妥協。所以,地租和環境是不二咖啡要同樣考慮的兩個因素,因為我們要為顧客提供平價和文化。對于新店,我的期望只是一個小小的咖啡文化傳播站,在這里認識了更多有意思的朋友 譜寫和朋友們的不二故事。”

澀狼在彈唱 圖片提供/澀狼
歌手澀狼,是那天舊書集市上最活躍的分子,他把二八大踹騎到1905的大廳里,操起吉他先唱會兒歌,然后倒騰出一堆雜貨來賣,一會兒,有拍微電影的把他叫去當群眾演員,回來直門兒發牢騷,“哪是什么拍電影,是給一對結婚的當襯景。”
過后我問他,“那天的銷售情況如何?”
澀狼說:“得說一句實話,內是我經歷過為數不少的一次糟糕的活動。問題在于,想得過于理想,細節沒做到位。我也賺了點,但是如果內天我在外面擺攤,賺的肯定會更多。我挺喜歡內個風格,但是面對宣傳不到位,內容不明確,主題高不成低不就,超高保證金,超少人流量,服務不到位,現場無氛圍等諸多前提,我是有些望而卻步了。”
澀狼的裝束奇異,行動自由散漫,但是對于這個大男孩,還不能用“放蕩不羈”四個字來形容,在他的目光里依然閃爍著鐵道邊貪玩孩子的那種天真與蔫壞。和澀狼結識,首先是聽到他的歌——
“我是雙筷子,只缺那一根兒。
我是副手套,只缺那一只兒。
我是根油條,只缺那一玭兒。
我是個漢子,只缺那一個人。”
這沈陽味兒十足的小民謠,把在座的聽客都逗樂了。澀狼很謙虛,說自己沒學過音樂,吉他也是自學的,為什么自己寫歌?他說:
“很小的時候就愿意胡編亂造一些三五七句的順口溜,后來想動筆寫點啥,可又沒啥觸動自己的,索性就沒寫什么。終于在某一年跟一個女孩認真的處了三年對象分手之后,開始寫下了第一首歌。然后,跟第二個女孩相處一年分手之后,滿足了自己學習吉他的愿望……”
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喜歡自己喜歡的女孩,寫自己想唱的歌,澀狼在我看來,已經是成功人士了。但澀狼講起他的身世,卻總讓人陷入到觀看韓劇的悲愴午后。
“沈陽大型拖拉機廠子弟,小學四年輟學,初中上了大約20天輟學……四歲會做飯,六歲會洗衣,七歲賺零花錢,做過兒童武術教練、Cosplay演員、網絡電臺主持人,現為個體經營戶,主要經營烤串、炸串、涮串、韓式拌菜、服裝服飾、報紙書籍、冬夏電器、婚喪用品、武術器材、動漫周邊、經典玩具……”

澀狼的老玩具展 攝影/楊樹
“你覺得這個城市的發展有沒有考慮到像你這樣的青年的需求?如果有,它帶給你什么益處,如果沒有,你認為還缺少什么?”
“可以肯定的說,這個城市想讓自己發展的更快更強更高大上,在全國名列前茅,讓世界刮目相看。但是,它太急于求成,反而丟棄了自己原有的。外來人口增多,原住民優去劣留,再剩下的就是一幫要么正準備走,要么想準備走的,還有一波實在沒辦法走的,苦逼青年們。對于我們這一代的工人子弟,這座城市虧欠我們的太多。如果問我們缺什么,我們要說,缺少對文化壁壘的清除,對多元文化的認可。然后,減免稅款,加大扶持,提供優惠政策,再少抖點官僚主義,別裝大尾巴狼,就更好了……”
“我覺得你的理想是要擁有一家自己的小店。如果條件成熟,你會選擇在哪個空間里開張?”
“無論是哪一種空間,都有它的壁壘,用什么方法讓所在的空間都能為我所用才是關鍵。在我沒有成功的把自己的店開起來之前,我無法說哪一種空間更適合我,我只能說我的產品擺放更適合哪一種空間。或者我的行為、態度,甚至語氣,讓人對我的經營有不一樣的感覺。”

王澤音在書店里的音樂講座 攝影/楊樹
“澤音文化”的音樂分享活動在這一年里鳥悄兒地侵染了很多獨立書店、青年沙龍、咖啡館和藝術院校。王澤音,一位不識譜的地產評估師,在《音樂地球》、《他們讓電影很好聽》等系列講座中,給眾多男女擁躉詮釋了他對音樂獨特的、非學院派的理解。
談到“澤音文化”的來由,年紀輕輕的王澤音竟然用了“十年”這個時間限定詞。
“十年前還只是一個念頭,課堂上心里癢癢的想發言的狀態。之后的累積過程是興奮而狂熱的,從愛上西方古典音樂到愛上其它諸如爵士音樂、世界音樂,是一股子力量,令我著迷。到今日來看,其實就是一個小青年兒在發覺內心世界、構建理想外界時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一種語言。別人是美術、舞蹈之類,我則更適于文字和分享音樂,這個必須說明,并非在創作旋律,而是分享我體悟到的音樂在文化層面的魅力……它的成果是一場場不同主題的分享會,是每一次對文化的傳遞品讀帶給自己和他人的欣喜。但真正的收獲,于我個人是在力量外放的時候有了更多的梳理,也就更踏實地做事了。于他人,那些來參加活動的人,我不曉得他們內心的成果是什么,我只期望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去發現彼此間不同的視角。”

王澤音在吶喊書店的音樂分享會 攝影/楊樹
我曾為王澤音策劃過幾場分享活動,這樣的活動很受一些獨立書店或青年沙龍的歡迎,那里的環境優雅,氛圍溫馨,很適合年輕人的口味,有利于思想和觀念的傳播。
我問澤音:“這項事業將來會發展成什么狀態,自己心里有沒有一個愿景?”
“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多做產品上的經營,各方面的能手聚齊了就是大家的事業。時機成熟會推出出版物、講座之類。未來會把整理的資料庫以適當的方式公開,然后就有點兒像咨詢服務,用系統梳理出的經驗告訴你音樂文化和城市文化的歡愉之處,并促成更多對此有興趣的人來探討。”
“你需要一個固定的經營場所嗎?”
“需要。”
“象1905創意園那樣的地方怎么樣?”
“沈陽最近也出現了不少798那樣的藝術空間,比如1905、11號院、皇城里。我理解的文化藝術空間,你要么低房租,給藝術家減輕壓力,要么給特權,只要不出人命,隨你們怎么折騰,討個自由清凈。眼下這些,感覺是招商引資的樓盤項目,便宜的話誰都愿意租,買一個更好。這些都是市場的自然發展,供求關系造成的。明天藝術空間不掙錢了,開發商把它改成服裝城、菜市場,哪個賺錢干哪個。至于沈陽的藝術青年,代代有,出不出作品是他們自己能力的事兒,而如今這種文化藝術空間的水到渠成是市場經濟的事兒。所以說現在這種文化藝術空間,它的有無,規模大小,未來走向,都是市場說了算。”
“你就直截了當地說吧,想不想要一塊地方。”
“想,但我真沒錢。”
和這些各式各樣的朋友聊過以后,我覺得,一個文化藝術空間都很難裝得下他們。他們的視野廣闊,口味也高,就是命比紙薄。選一個碧云藍天的日子,把思想放飛了吧,青年們最本質的屬性就是要把自由的東西還給自由,再接下來努一把力,把夢想變為現實,我們會看到一個期待已久的不一樣的世界出現。
問題是,怎樣來實現呢?
在我們的城市里,青年和全體市民一樣,不能把自己所生所長的這塊地方當作私有的田園來把持,城市是國家龐大肢體的一部分,是調配各方利益和城鄉資源的平臺。城市有如家長,青年是最頑皮的孩子,他們想要的東西很多,伸出小手來乞求,也不一定能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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