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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曉群︱五行占:白眚白祥之前樂后憂
班固漢志列五行之變,有白眚白祥一項,如《洪范五行傳》《言傳》曰:“言氣傷則民多口舌,故有口舌之痾。金者白,故有白眚,若有白為惡祥?!鼻拔挠小稘h書》《晉書》《宋書》玉石互變、鎬池君、地生毛等記載,本文接續《晉書》例目,開列如下:
其一,車騎大將軍、東嬴王騰自并州遷鎮鄴,行次真定。時久積雪,而當門前方數丈獨消釋,騰怪而掘之,得玉馬,高尺許,口齒缺。騰以馬者國姓,上送之,以為瑞。然馬無齒則不得食,妖祥之兆,衰亡之征。案占,此白祥也。是后騰為汲桑所殺,而天下遂亂。
其二,武帝泰始八年五月,蜀地雨白毛,此白祥也。時益州刺史皇甫晏伐汶山胡,從事何旅固諫,不從,牙門張弘等困眾之怨,誣晏謀逆,害之。京房《易傳》曰:“前樂后憂,厥妖天雨羽?!庇衷唬骸靶叭诉M,賢人逃,天雨毛?!逼洹兑籽吩唬骸疤煊昝?,貴人出走。”三占皆應。
其三,惠帝永寧元年,齊王冏舉義軍。軍中有小兒,出于襄城繁昌縣,年八歲,發體悉白,頗能卜,于《洪范》,白祥也。
其四,成帝咸康初,地生毛,近白祥也。孫盛以為人勞之異也。是后石季龍滅而中原向化,將相皆甘心焉。于是方鎮屢革,邊戍仍遷,皆擁帶部曲,動有萬數。其間征伐徵賦,役無寧歲,天下勞擾,百姓疲怨。
其五,咸康三年六月,地生毛。
其六,孝武太元二年五月,京都地生毛,至四年而氐賊次襄國,圍彭城,向廣陵,征戍仍出,兵連年不解。
其七,太元十四年四月,京都地生毛。是時苻堅滅后,經略多事,人勞之應也。十七年四月,地生毛。
其八,安帝隆安四年四月乙未,地生毛,或白或黑。元興三年五月,江陵地生毛。是后江陵見襲,交戰者數矣。
其九,義熙三年三月,地生白毛。十年三月地生毛。明年,王旅西討司馬休之。又明年,北掃關洛。
《宋書》記載白眚白祥,其中有隕石一項,《晉書》轉引時未取。錄八例于下:
其一,魏明帝青龍三年正月乙亥,隕石于壽光。按《左氏傳》,隕石,星也。劉歆說曰:“庶民,惟星隕于宋者,象宋襄公將得諸侯而不終也?!鼻厥蓟蕰r有隕石,班固以為石陰類,又白祥,臣將危君。是后司馬氏得政。
其二,晉武帝太康五年五月丁巳,隕石于溫及河陽各二。
其三,太康六年正月,隕石于溫三。
其四,晉成帝咸和八年五月,星隕于肥鄉一。
其五,咸和九年正月,隕石于涼州。
其六,吳孫亮五鳳二年五月,陽羨縣離里山大石自立。按京房《易傳》曰:“庶士為天子之祥也。”其說曰:“石立于山,同姓;平地,異姓?!备蓪氁詾閷O皓承廢故之家得位,其應也?;蛟粚O休見立之祥也。
其七,晉惠帝元康五年十二月,有石生于宜年里。
其八,晉惠帝永康元年,襄陽郡上言得鳴石,撞之,聲聞七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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