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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手表的“方圓之爭”:AI Pin成了終極答案?
2024年,魅族宣布All In AI,停止傳統智能手機項目。魅族要做的產品之一,是結合Rabbit R1和AI Pin兩款AI硬件新物種優勢的AI硬件。關于Rabbit R1雷科技在CES 2024期間已進行報道,而AI Pin這款產品,雷科技報道團在MWC24上已分享過我們的體驗。

圖片來源:Humane
今天要討論的話題是:類似于“懷表”一樣的AI Pin,會不會成為智能手表進化的終極形態?
手表的前身,就是懷表
其實手表(更準確的說法是腕表)的前身,就是懷表。
懷表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1492年,當時意大利鐘表匠Bartholomew Manfredi在一封信中提到了“懷鐘”一詞。不過,“懷鐘”并不便攜,在發條日益小型化后,“小懷表”在16世紀初誕生,當時德國發明家彼得·亨萊因(Peter Henlein)在紐倫堡發明了第一只懷表——“紐倫堡蛋”,這是歷史上第一個不需要利用重力作為動力來源的鐘表。
更重要的是,“紐倫堡蛋”成功實現了“量產”,只不過當時的“量產”都依賴鐘表匠本人也就是彼得·亨萊因(Peter Henlein)手工制作。后來,隨著更多鐘表匠掌握對應的原理和工藝,懷表逐漸在歐洲流行開來。
再經過幾百年后,今天我們見到的手表(Watch)才正式誕生。關于手表的發明者有許多傳說,最浪漫的說法是,1806年,拿破侖為了討皇后約瑟芬的歡心,命令工匠制造了一只可像手鐲那樣戴在手腕上的小“鐘”,這是世界上第一塊手表。此后一段時期,懷表依然是男人身分地位的象征,手表則被視作女性的飾物。
其他關于手表面世的傳說時間,也都在19世紀初甚至20世紀初,可見在16世紀到19世紀,人們的“便攜鐘表”,就是懷表。
由于時鐘技術以及齒輪的布局更適合于圓形設計,因此早期的便攜式鐘表也傾向于采用圓形——或接近于圓形的八角形,下圖就是歐洲現存最早的一只便攜式鐘表:“梅蘭希頓表”(制作于1530),正是由得彼·亨萊因(Peter Henlein,約 1479-1542 年)制作的“香薰球表”。

在手表普及后,隨著人們審美的變化以及工藝的進化,表盤出現了不同的形狀,圓形與方形均有,比如經典的勞力士綠水鬼是圓形表盤:

再比如浪琴標志性的酒桶型手表:

這一階段的手表形狀變化,更多是出于“審美偏好”的設計之需,跟功能并無關系。
智能手表,方形出道
在經過數百年發展后,以Apple Watch為代表的科技產品引發了手表行業的新一輪變革,智能手表的形狀也經歷了不斷的變遷。
智能手表產品「方」與「圓」的選擇,與其說是技術取向,倒不如說是設計和功能取向的結果:方形屏幕以其更大的顯示面積和直角邊緣,為用戶提供了更多的信息展示空間和更高的交互效率;圓形屏幕則以其接近傳統手表的外觀贏得了不少人的喜愛。

圖片來源:Moto
而如何平衡功能和設計,就成了智能手表品牌必須解決的問題。
在谷歌專為智能手表設計的 Android Wear 發布之前,市面上大多數智能手表采用的都是方屏方案:比如開創了智能手表這一品類,但現在已經出售品牌的 pebble;先后推出了多款非 Android 智能手表的索尼,也堅持采用方形屏幕的方案。
不同于傳統手表,智能手表的功能核心是內容顯示,具體來說是文字顯示,這一點方形屏幕有先天優勢。根據 Google 的開發指引,圓形屏幕的界面顯示空間比方形屏幕要小 22%,同時還需要更大的邊距來保障文字可閱讀性,進一步壓縮了屏幕實際顯示區域。

圖品來源:雷科技
此外,當手表需要顯示多行文本,比如郵件預覽或微信對話時,圓形屏幕能「完整顯示」的行數較少,需要上下反復滾動屏幕才能看全。
而方形屏幕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了:盡管手表屏幕尺寸依舊限制了單行能顯示的文字數量,但因方形屏幕的顯示完整性更高,用戶可在不滾動頁面的情況下看到更多完整的信息,比如在特別長的信息中找到文末的驗證碼。

圖片來源:Google
另外,方形屏幕的智能手表在硬件成本和內部空間利用率上也有著更好表現,這也是第一批 Android Wear 三款手表中,只有 Moto 360 采用圓形屏幕的原因。
圓形的智能手表更貴。當時,LG G Watch 和 Samsung Gear Live 首發售價僅 199 美元,而 Moto 360 售價要來到 249 美元,這還是 Moto 360 沒有采用昂貴的 CoP 封裝工藝,在手表屏幕正面留下控制板「缺口」時的價格。如果 Moto 360 采用「全圓+窄邊框」的屏幕方案,成本只會進一步提升。

圖片來源:Google
因此我們可以發現,智能手表的表盤形狀有了新的分野:一類是低端款,以智能手環為藍本再增加些許功能的“智能手表”,出于成本考量因素,不約而同采用方形屏幕的原因;另一類是高端款,除 Apple Watch 外,所有高端智能手表均采取圓形屏幕,以獲取更高的“顏值”。
高端智能手表鐘愛圓形屏
首先,圓形屏幕的智能手表在視覺上更具吸引力。
在高端機械手表領域也有不少為了設計而采用方形表盤的例子,比如深受「富二代」和「時尚新貴」喜愛的理查德米勒就采用桶形表盤,小雷自己非常喜歡的積家 Reverso 系列也采用了標志性的方形表盤。
但由于早期采用方形表盤的智能手表都帶有一種濃厚的「電子味」和「玩具感」,不符合智能手表「融入日常生活」的定位,所以從第二代Android Wear(Wear OS)開始,包括 LG、三星在內的各品牌都開始轉向圓形表盤,Wear OS 2.0 首發產品中只有不到 30% 的品牌還在堅持方形屏幕。而在最新的 Wear OS 設計指引中,Google 也已刪除了方形屏幕的設計規范,要求開發者按照圓形屏幕來開發軟件。

圖片來源:Google
從這個角度看,圓形屏幕也是手表品牌塑造高端認同感的重要手段。就像傳統手表品牌會用復雜的制作工藝為手表帶來附加價值一樣,圓形屏幕作為「高成本部件」的代表,已成為高端智能手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且正從軟件生態的角度「倒逼」方表盤的智能手表們擁抱圓形。
圓形屏幕也讓智能手表擁有更大的交互創新空間:讓表盤旋轉本身成為一種“輸入”。
在智能手表誕生的初期,屏幕觸控是智能手表最主要的交互方式。但很顯然,智能手表的小尺寸屏幕并不適合精確的觸控操作,而用戶在進行觸控交互時,手指也會不可避免的遮擋屏幕,進一步影響屏幕的顯示空間。

圖片來源:三星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方形屏幕的 Android Wear 陣營在 Google 的影響下拿出了反轉手腕的手勢操作,而在 Tizen 系統和圓形屏幕領域發力的三星,則發揮了圓形屏幕的優勢,用旋轉手表外圈計時環來代替轉動的滾動手勢,讓用戶可以在完全不遮擋手表屏幕顯示內容的情況下與手表交互。
AI手表將成為“懷表”?
基于交互方式打造手表形態的做法在智能手表領域并不罕見:Apple Watch 的數字表冠就顯著減少了「觸屏滾動」這種低效卻模糊的交互方式,用實體旋鈕和震動反饋提供精確且不影響顯示面積的交互方式;三星利用旋轉計時環為 Galaxy Watch 帶來類似功能;脫胎于中國企業「出門問問」的 TicWatch 更進一步,在圓形表殼的外側就加入了觸控條,用「撓一撓」的屏幕外觸控實現了和三星相同的效果。

圖片來源:Mobvoi
不難看出,智能手表高度成熟的當下,確定智能手表「圓形屏幕」還是「方形屏幕」的因素早已不是曾經的成本或技術,而是交互方式。
隨著大模型技術的爆發,我們看到全新的AGI技術重塑人機交互的可能,正如前文所言,AI硬件也成了2024年的熱點趨勢,AI大模型與可穿戴設備的結合則是重點方向之一。在 MWC24 上,我們就看到了「沒有屏幕的智能懷表」——AI Pin。
AI Pin一般會被用戶別在胸前,類似于懷表一樣。盡管其與智能手表形態迥異,但兩者核心功能其實是互通的:智能手表和 AI Pin 本質上都是以 AI 為核心,用來替代手機基本功能的可穿戴設備,只不過智能手表利用觸控和視覺交互,AI Pin 利用語音和視覺交互而已。
如果說PC/手機是傳統的掛鐘座鐘,AI Pin就是懷表,它跟智能手表一樣,解決的都是“便攜”的問題。
其實手表并不是最佳佩戴方案,因為一直佩戴手表總有不方便的時候,比如很多人睡覺就習慣摘下手表。2024年MWC上三星發布智能戒指,就是瞄準了“需要可穿戴設備,但不想一直佩戴手表”的人群。在AWE 2024上,云米展示的“毫米波睡眠監測雷達”,也是主打“無接觸、零介入、不打擾”到睡眠監測方案。
應該說,AI Pin 反映了AI給可穿戴設備帶來的全新可能性:隨著智能設備擁有“主動AI”能力,人機交互將不再被圓形還是方形,抑或是觸控還是旋轉這樣的物理因素給限制,未來,佩戴在衣服上的裝飾物、紐扣甚至胸針,都可能成為智能終端。
總之,隨著可穿戴設備的交互重心從觸控轉向AI多模態交互,未來將有越來越多的AI硬件采用類似 AI Pin 的AI交互方案。到那時候,自然也不會有再有智能手表屏幕的方圓之爭。不過話說回來,當智能手表失去表盤之后,還能被叫做智能手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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