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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nèi)思想周報|反思重慶萬州公交車墜江事件;告別金庸的熱潮
重慶萬州公交車墜江事件帶來的思考
重慶萬州公交車墜江事件,一周來牽動著大家的心。隨著事件調(diào)查的進展,真相被一層層揭開,在不同階段也引發(fā)針對不同焦點的討論。
事故發(fā)生后不久,墜入江底的公交車正被打撈。@人民日報10月28日發(fā)表微博評論,表示:“惟愿不僅打撈出完整的真相,更能‘打撈’出教訓,為人鏡鑒。”
事實上,在事故發(fā)生后不久,即有部分媒體與自媒體一度在報道中錯誤指責“小轎車司機鄺某娟……是該起事故的肇事者”。
“女司機”一時間受到“圍攻”。有文章指出“現(xiàn)場照片顯示女司機穿的是高跟鞋。這引得輿論山呼海嘯般地對所謂‘肇事女司機’予以譴責,以至整個女司機群體跟著倒霉”。
隨著此后@平安萬州發(fā)布的警情通報:“經(jīng)初步事故現(xiàn)場調(diào)查,系公交客車在行駛中突然越過中心實線,撞擊對向正常行駛的小轎車后沖上路沿,撞斷護欄,墜入江中。”事情發(fā)生反轉(zhuǎn),一些譴責或嘲諷“女司機”的網(wǎng)絡(luò)文章被悄悄撤下。
鄺某娟的丈夫在“封面新聞”采訪時表示:“只要聽到女司機三個字,就一定覺得責任在女司機,說話一點都不負責任!”
此后,“北青深一度”又有報道披露公交司機的部分情況,其中有“事發(fā)當天凌晨5點24分,冉涌曾登錄某K歌軟件,并演唱了一首《再回首》”。引起評論質(zhì)疑是否“疲勞駕駛或陰影駕駛”,這類評論也迅速被另一部分網(wǎng)友反駁“錄歌的時間是他正常起床上班的時間”“ 公交司機早班是5點就要起床的,不存在什么疲勞駕駛吧。不信謠不傳謠,一切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再評論”。
據(jù)微信公號“交通運輸部”10月31日消息,第五批下水的潛水員魯玉鑫在失事公交車內(nèi)找到了黑匣子(行車數(shù)據(jù)記錄儀)。
幾天后,一段驚心動魄的視頻,還原了悲劇誘因。

@人民日報11月2日的消息這樣說:“……教訓之慘重,讓人不敢直視,卻不得不叩問,乘客與司機互毆何以一再出現(xiàn)?痛定思痛,別止于唏噓,更別停留于憤怒。無徹底反思就無真正救贖,不形成制度正義,類似悲劇便難斷絕。”
一時間,在相關(guān)新聞的評論中,究竟責任在誰,眾說紛紜。有認為“該女乘客絕對構(gòu)成犯罪行為”,也有認為“大媽有錯,無罪。她不是車輛的直接掌控人,是掌控車輛的人對發(fā)生的事情處置不當造成的后果。開車的人都知道不管遇到什么情況剎車是第一位的,從視頻上看他剎車都沒踩一下,而是打方向,開車的人都知道讓速度不讓方向,所以這把方向問題多多”。
甚至有指責同車乘客冷漠的,認為乘車遇到這種“無理取鬧”干擾司機駕駛的行為,應(yīng)該“見義勇為”“上去踹一腳”的意見。對于此類評論,也有反對意見認為:“如果有人‘一腳踹’,乘客司機都安全了,鬧事的女乘客卻受傷了,怎么辦?必須明確引導見義勇為的正確導向。”
此外,比較另類的猜想甚至還有:“回去仔細看下視頻,司機是用右手還擊了一下之后,再用右手往左打了一圈的方向的。再回顧之前別的車輛行車記錄儀,公交車并沒有越過對面車道太多,不存在要躲避那紅色小車的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由于乘客有毆打司機的行為,司機想制造車禍,然后那乘客‘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就基本妥妥的了。”
“澎湃新聞”《 馬上評|墜江教訓:公德要彰,規(guī)范司機應(yīng)對也是當務(wù)之急》則提出:“在這種情況下,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把車安全停下。從功利的角度,車停下來后,別的乘客會對肇事者施壓,有利于改變她的心理狀況。司機接下來要做的是報警,因為乘客辱罵攻擊司機的行為,已經(jīng)危害到公共安全……或許只能從規(guī)范司機行為入手,才能更快更好地提高乘車文明。”
“人民日報評論”微信公號則發(fā)表文章《追問重慶公交墜江悲劇:我們是否需要一場文明革命?》,問道:“其實,面對如此慘痛的教訓,反思的重點并非事故責任如何分配,而是文明的責任如何承擔?誰來承擔?”并評論說:“悲情,都是從險情中來的,而很多險情,都是從情緒失控開始。”
據(jù)最新消息,重慶市目前正全面加強公共交通安全穩(wěn)定工作,并將制定駕駛員突發(fā)情況處置操作規(guī)范。重慶多部門聯(lián)合召開的全面加強公共交通安全穩(wěn)定工作會議指出,各部門要督促相關(guān)運營企業(yè)加大投入力度,為車輛配備必要的安全隔離駕駛室、安全防護網(wǎng)或防護欄等設(shè)施,要設(shè)立駕駛員與乘客的安全警戒線,張貼醒目的警示標識標語,建立安全警戒線管理制度和市民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行為規(guī)范,強力推行實施。
告別金庸的熱潮
10月30日,武俠小說家、《明報》創(chuàng)辦人查良鏞(筆名金庸)病逝,享年94歲。
因其一代武俠小說泰斗的身份,一時間媒體、自媒體悼念文章層出不窮。
有追憶文章指出:“查良鏞的第一生命是報業(yè),第二生命是電影……寫武俠純粹是被逼的。”這似乎在提醒我們,剛剛離開人間的不僅僅有一位“寫武俠的金庸”,也是那位活躍在香港報業(yè)與文化界的查良鏞。

然而,終究還是那位寫了“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的武俠小說家金庸,留給了更廣泛的讀者難以磨滅的心靈刻痕。
著名的金庸粉絲“六神磊磊”甚至專門作文解答“金庸寫的武俠小說,究竟有啥價值,有多大價值?二十年前被叫做‘四大俗’之一的他,對中國文學到底有什么貢獻?放在歷史的長河里到底是什么水平?他有沒有觸摸到文學最高殿堂的光輝穹頂?”
似乎在對待金庸去世這一事件上,網(wǎng)絡(luò)上針尖對麥芒的不同人群終于找到了最大公約數(shù)、達到意見的統(tǒng)一,一起來“告別俠義”“告別青春”……
其間也有“針對評論的評論”:“金庸先生去世,朋友圈的討論熱潮維持了大概兩天。如此,應(yīng)該是如今新聞熱點的生存極限了吧。”
事實上,且不論其他新聞熱點是不是能生存兩天,因其作為“武俠小說家金庸”身份,悼念、追憶、感情、家族、生平追述的熱潮雖然也有退潮的勢頭,但似乎也堅持超過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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