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虹影導(dǎo)演兼編劇執(zhí)導(dǎo)的電影《月光武士》于12月9日于重慶首映。影片根據(jù)虹影同名長篇小說改編，以重慶“山城”為地理背景，講述了在20世紀(jì)70年代，12 歲的少年竇小明與他的女神佳惠相識，做她的月光武士，守護一生。整部電影虹影導(dǎo)演親力親為，身兼導(dǎo)演、編劇、妝造、攝影、制片、宣發(fā)等數(shù)職，只為呈現(xiàn)重慶的奔流涌動和獨屬重慶人的故事。

12月9日，拋開書本重慶團隊有幸參加《月光武士》首映禮，并對其團隊進行了采訪，分別是少年竇小明的扮演者左航、成年竇小明的扮演者蔡珩、崔素珍的扮演者劉蕾、芳芳的扮演者楊添添以及秦源的扮演者孫慶。

采訪：王新然、楊越婷

整理、編輯：吳睿雨、楊越婷

圖片、攝像：楊羊、李嘉橙

策劃：拋開書本編輯部

采訪正文

虹影，導(dǎo)演、作家、詩人

- 關(guān)于電影 -

拋開書本： 片中出現(xiàn)了很多意象，像是黃色氣球、鵝等，能為我們講一下這里面的用意嗎？

虹影： 黃色的氣球我認(rèn)為是代表孩子純真的心愿夢想的。因為那個年代很多孩子沒有玩具，一個氣球都是不得了的，在70年代買氣球都非常貴的，幾分錢可以買很多東西。氣球也是代表漂浮的、不清楚目的地的，所以當(dāng)時黑姑吹的氣球，也就是用安全套吹氣球，且黃色也代表著一種童趣。

白鵝就是我們當(dāng)?shù)厝损B(yǎng)鵝又不殺鵝，因為鵝像是一種先知，這兩種東西代表著時代的風(fēng)土人情，賦予觀眾想象的能力，以及追溯公共記憶。比如說上海的大白兔奶糖，那個時候就是男人討好女人不是獻花而是獻舶來品。我們電影里包括很多與吃有關(guān)的東西，就比如給秦伯伯送面，這也是那個年代的一些印記。

拋開書本： 本片是以雙眼作為開頭與結(jié)尾，請問強調(diào)這一視角有什么深意？

虹影： 因為我們所看到的，存在一個視角問題，是不是自己看到的，是不是自己記得的，我認(rèn)為這部電影也可以叫《我記得》，因為我們定焦這個世界，我們看見的所有的都是這個少年看見的，到他老年的時候他記得他少年的時候這一切，我們文學(xué)小說里有著原小說這一種，類似《羅拉快跑》，其實這都是她自己的記憶，可能一次都沒跑，這就是你看見的或你選擇的跟這個世界的關(guān)系。

拋開書本： 為什么您選擇在自己這么多的作品選擇這一部進行影視化？

虹影： 首先我最熟悉重慶。而且這部作品也帶有我童年的夢想，我很需要一個人來保護我，這是一種心愿。其他題材可能會比較宏觀，雖然這部作品時代設(shè)定跨越20年也很龐大，但是是因為在重慶，我會覺得更好把握一些。

拋開書本：您怎么去平衡本片的商業(yè)考量和藝術(shù)表達？

虹影： 很多人會把一個電影歸納成商業(yè)片、文藝片，但我認(rèn)為這部電影就是一個故事片，很多人跟我說：“虹影你電影里面沒有大明星；你處理的很細(xì)膩，很多地方都在表現(xiàn)人物的內(nèi)心；很古典的在訴說兩個人的別離情懷......“我認(rèn)為電影該慢則慢該快則快，比如說打斗的時候就非常快節(jié)奏，我認(rèn)為這種說：”比較有商業(yè)片的潛質(zhì)。“我覺得非常傻，而且也不能茍同。

拋開書本： 我們看到本片對于原著的還原度很高，那么想問您有對某些情節(jié)做取舍嗎？取舍的原因主要是什么呢？

虹影： 我主要是保持竇小明這個少年跟他女神的這條線，其他的大致都刪掉了，我們拍了5小時，但是能呈現(xiàn)出來都只有2個小時，包括剛哥和龍哥的單獨見面，都非常精彩。

拋開書本： 您的微博背景是片中剛哥和芳芳跳舞的幕后花絮截圖，請問為何選擇這一張呢，背后什么有趣的故事嗎？

虹影： 這張照片讓我回想到七十年代，我電影中也出現(xiàn)了70年代工宣隊很濃郁的氛圍。當(dāng)一個工人就等同于有鐵飯碗，你進入工宣隊更是不得了的事，因為他們可以不上班，但是可以作為代表參加比賽，就可以練習(xí)，他們可以讀詩、跳舞，很有那個年代感的氣氛，包括剛哥跟芳芳演的也很好，也是非常自然的呈現(xiàn)70年代工宣隊的感覺，當(dāng)音樂出現(xiàn)《啊朋友再見》的的時候，非常歡快，我當(dāng)時覺得這個場景特別還原。

拋開書本： 您在微博上一直有密切關(guān)注左航的動態(tài)，想問最初是什么樣的契機讓您選擇從未有過表演經(jīng)驗的他來扮演這個角色？

虹影： 首先竇小明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他是全電影的中心人物，我們成年竇小明的扮演者也是按照左航來找的，因為他需要有干凈的眼神、純凈的心思。

但是一開始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們就找了很久。最后選擇了最難的公司的時代峰峻，確實很難，但是沒有辦法，畢竟他是練習(xí)生。我托很多朋友找居然就找到了，讓他們好幾個孩子試戲，我打開看第一個孩子就是左航，他試戲的是最難的那場戲，就是他怎么認(rèn)出他的女神那場戲，他們對當(dāng)?shù)氐拇笈穸记宄哪欠N代入感，他的那種自然流露，眼神里面驚喜，就讓人沒辦法再去看其他的事情的神態(tài)。通過上述左航的表演，我當(dāng)時就認(rèn)定：一定是他。

- 關(guān)于創(chuàng)作 -

拋開書本： 《月光武士》跟您之前的許多故事都不太一樣，它的著重點是成長，而且是一個少年的成長，您好像很少在作品里把男性角色放在主要的視角，而電影直接將竇小明設(shè)計成故事的第一視角講述者，那是什么原因讓您想去塑造一個這樣的男性形象？

虹影： 我其實經(jīng)常在自己的小說里運用“男性視角”，比如在《K：英國情人》中，還有一些短中篇小說中。在《月光武士》里呢，我雖然運用的是男性視角，但是其實我是想用來表現(xiàn)四個女性的生活。比如他的母親就是典型的勞動婦女，傳統(tǒng)的教育觀念、望子成龍、管教嚴(yán)格等等。但她也會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心思。包括她對秦伯伯也有很大的同情心，他對秦伯伯充滿崇敬。

再比如秦佳慧這個角色，她是隱忍的，在逆境當(dāng)中長大，成長過程中十分孤獨的一位女性。她會給竇小明講述故事，給予他想象空間。在秦佳慧的人生中，她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她與剛哥的恩斷情仇，最后她決定離開，這一段恩怨跨越了20年。

再回溯另一位女性：芳芳，芳芳有一些“女流氓“的氣質(zhì)，她一直都是想成為王的女人。她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比較特立獨行的類型。

那么另一位淑艷與芳芳又不一樣，她是事業(yè)型女子，她需要靠自己獲取成就，她有很高的理想抱負(fù)——想要江邊的吊腳樓都成為高樓大廈，這也是我們當(dāng)時所有重慶人的一個夢想。我記得當(dāng)時有一年回來看到有一片地區(qū)都在大興土木，我當(dāng)時特別的高興，人好像只有隔了很長時間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另外，我寫《饑餓的女兒》中，女性的原型是我自己的生活的一個映照。那么《月光武士》中呢，與《饑餓的女兒》是并行的一個年代，但是通過男孩的視角所呈現(xiàn)，其實也是我在與我的另一個人格在對話。我的另一個人格是一個男性，我并不想成為一個女性，因為成為男性我可以保護別人，也可以像月光武士一樣為別人打抱不平，這個狀態(tài)也是我一直以來很喜歡的。

拋開書本： 您筆下出過太多處境不同、形象各異、生命既復(fù)雜又豐富、或純粹或妖嬈的女性形象，而本片中的秦佳惠似乎沒有您早期作品中女性角色的凌厲和反叛，反而是一種溫婉隱忍，甚至是對男性的順從，您創(chuàng)作出這樣一個角色的目的是什么呢？

虹影：秦佳慧這個角色是我花了許多心思去構(gòu)思的。因為在那個年代，中日混血且她的生命里母親缺席，這樣的孩子如何長大？她的生活確實是特別悲慘、心酸的。我生活中也有這樣的朋友，但是她受傷了我只能陪伴，什么也做不了，也幫不上忙。

秦佳慧是一位美麗的女性，所有人都垂涎于她的美貌，但她不會用她的美貌去換取他所要的東西。秦佳慧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她的父親會進行言傳身教。她十分深愛剛哥，所以她的認(rèn)知也出現(xiàn)了一些矛盾，一方面她特別愛他，一方面剛哥對秦佳慧有著控制欲，也會進行家暴。但秦佳慧為了愛、為了成全這個家庭一個人默默承受下來。這也是重慶女孩的另一種形象，可以承擔(dān)一切，會默默的扛下所有。

拋開書本：您曾說過“是母親這個角色讓我跳出了和過去的關(guān)系”，讓您意識到自己“為什么要寫作？將要把故事獻給誰？”《月光武士》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都呈現(xiàn)出跟您早期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底色，您自己怎樣看待這些變化？

虹影：同上個問題相似，就比如秦佳慧這個角色跟我以前創(chuàng)作《K：英國情人》不太一樣，《K：英國情人》描繪的是一個知識分子的女性，她對內(nèi)心有所要求，也有欲望。在《上海王》中，女性很理性，想要掌控天下、唯我獨尊。我如果沒有成為一個母親，我是寫不出來秦佳慧這個角色以及這部作品，且我認(rèn)為真正的女性主義她是大愛，是包容、寬容的這樣一個狀態(tài)。

拋開書本：說到成為母親，母女關(guān)系也一直是您寫作乃至人生的核心命題，與其他作品不同，本片中的母子關(guān)系樸實又溫暖，似乎少了許多愛恨交加或者錯綜復(fù)雜的情感，想問這是為了更好突出故事主線做出的抉擇，還是其他的原因呢？

虹影： 我其實沒有覺得我忽視了愛恨情仇和時代主題的呈現(xiàn)。比如秦伯伯他不怎么說話，比如秦佳慧要給他的爸爸辦理平反，這些都是政治問題與時代的波浪都隱藏在了簡單的日常生活中間。我覺得我們的人生已經(jīng)夠復(fù)雜了，所以我在其中做了減法。背后隱藏的暗流涌動都比不上那個年代的情感，一條街上的人會相互關(guān)心、相互守護，這是非常可貴的。

拋開書本：您作品的先鋒性也體現(xiàn)在對性的坦率描寫，甚至可以挑戰(zhàn)普通的人倫禁忌，并且都是由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女子”形象作為隱喻符號的，原著中的小明也是通過黑姑的引誘完成了第一次性啟蒙，想問您設(shè)計這一段情節(jié)的目的是什么呢？

虹影：“瘋女子”其實也代表秦佳慧的另一個人格，這樣的形象在我早年的生活中不斷的出現(xiàn)，就像父母會經(jīng)常警告我們你一定不能隨便愛上一個人，你愛上一個你得不到的人，你就會成為那種“瘋女子”，其實這個也是時代的印記。

黑姑的紅鞋子也是欲望的象征，江水漂流，這個人物有一種無所謂的快樂的狀態(tài)，可以回射我們被壓抑的女性的生活，有一層對比在里面。

黑姑對小明的啟蒙是未完成的，小明就很像少年少女時代的我們，我們成長的過程中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沖擊，在電影中我對這一段進行了留白，讓觀眾在觀看時有呼吸的可能。

左航，中國內(nèi)地男演員，歌手

拋開書本：整部影片以“月光武士”為核心線索展開，那么作為演繹者，你對竇小明心里真正的“月光武士”的理解是什么呢？

左航：我感覺根據(jù)我了解到的一些影視作品，以及對劇本的理解，就像一個人的守護靈這樣的，是一個保護別人的角色，更像是別人的一把傘一樣。

拋開書本：在電影《月光武士》中，竇小明想做秦佳惠的月光武士，但我想他的媽媽也是竇小明的月光武士，你覺得母子之間的互動最讓你有感觸的是哪一幕呢？

左航：當(dāng)時有一場戲是打濕了過后回家跟母親逗笑的那場戲，像生活中的那種小細(xì)節(jié)才會體現(xiàn)出最真實的感情，還有再逃學(xué)媽媽就要打自己那場戲，很真實。雖然我們呆的時間可能會比較少，但是真正在演戲的時候大家都會投入進去。

拋開書本：拍攝這部戲時你只有15歲，在15歲的時候，你自身性格、經(jīng)歷是否也跟少年竇小明有著某些相似之處呢？可以分享一下么？

左航：我感覺最像的地方就是性格都比較倔吧，就比如說我那會也是一個越挫越勇的心態(tài)，竇小明很喜歡跟剛哥斗嘛，所以我會代入進去。

拋開書本： 作為重慶本地人，你會發(fā)現(xiàn)影片中出現(xiàn)了許多重慶特有的符號。可以給大家分享一下你在最喜歡的家鄉(xiāng)特色嗎？為什么？

左航： 其實重慶他有一個外號不是霧都嗎，導(dǎo)演就用大量的道具來還原起霧，這就很有特色。

拋開書本： 時代日新月異，虹影導(dǎo)演為了還原舊時老街場景精心布景。作為新時代的青年，看見舊日的重慶風(fēng)貌，你最大的感觸是什么？

左航： 能夠感受到祖國的強大。

孫慶，中國內(nèi)地男演員、話劇演員

拋開書本：虹影導(dǎo)演評價您是非常踏實的一位演員，并且第一時間答應(yīng)了出演秦源這一角，請問您認(rèn)為整個劇本里最吸引您參與拍攝的是什么？

孫慶：最吸引我的其實就是這個角色沒任何臺詞，我需要通過自己的動作來給到人物反應(yīng)和情緒，這也算是一個考驗。就比如我和左航對戲，他過來我就點點頭，包括還有一些眼神的交流，以及我接到信以后，看到從日本來信的以后，將信收好等等一些列動作，基本上通過臉部、面部表情或者是肢體動作這些來表現(xiàn)的。

拋開書本： 我們知道您是一位話劇演員，具有很強的表現(xiàn)能力，那么請問您在電影拍攝過程中，有沒有發(fā)現(xiàn)電影與話劇在演繹之中的不同之處？

孫慶： 我覺得電影表演起來更流暢一些，因為電影與話劇的表現(xiàn)的形式不一樣，話劇就必須大量運用肢體動作，或者是注重說話的聲音、臺詞。電影需要在表演的時候，盡量保持你平時的狀態(tài)，注重內(nèi)心情緒的描。在話劇舞臺上，展現(xiàn)內(nèi)心的戲可能要困難一些，更多的是通過語言臺詞和肢體動作來表現(xiàn)，電影可以通過你的面部表情，或者你的微動作、微表情來表現(xiàn)。

蔡珩，中國內(nèi)地男演員

拋開書本： 與左航不同，您飾演的是成長后的竇小明，那么在時光變遷下，您覺得您的角色與少年時期的竇小明之間變化最大的是哪一點？

蔡珩： 少年時期的竇小明，他其實承載了很多很陽光、很勇敢、很無畏的東西。然后成年之后呢，他整個人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因為在成長過程中，竇小明等待秦佳慧等了20年，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是比較沉郁、憂郁的，一直都是處在一個很悲傷的狀態(tài)，內(nèi)心也也有很大的傷痛。那么成年的竇小明跟少年竇小明他有一個情感上非常大的區(qū)別，但是他整個人有了成長，他的成長也是他整個人的統(tǒng)一。

拋開書本： 月光武士“貫穿全片，也一直是主角竇小明的心結(jié)，那么作為他的演繹者，您覺得竇小明在最后釋懷了嗎？亦或是您怎樣解讀他最后的情感？

蔡珩： 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開放式的解讀，每個人對他的解讀都可以不同。

對于我本人來說，他其實最后看見那個黃色的氣球在慢慢飄揚。我覺得他肯定是有釋懷的部分，當(dāng)然這段感情可能會伴隨他一生，因為這是秦嘉慧。從少年時期到青年時期，再到他30多歲的而立之年，秦佳慧應(yīng)該是他心里面最大的一個情感寄托。所以對于我來說，他是有釋懷的部分。

包括剛哥的出現(xiàn)，以及剛哥想用死來證明他。其實在整個發(fā)展過程中，竇小明心里會有一些變化，但是這些變化都是他自己的一種成長，所以他到底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其實是很開放的。對于我們每個人來說都可以有不同的感受，甚至他到了中年以后，他會怎么樣的人，這也是一個可以讓大家一起去思考的一個東西。這也是電影比較有魅力的地方。

劉蕾，中國內(nèi)地女演員

拋開書本： 在影片中，竇媽媽一直是一個火爆又直率的形象出現(xiàn)在觀眾們面前，但是在面對秦源時她又是另一副模樣，您將這兩種變化演繹得很好，請問您怎么理解她對秦先生暗藏的這種情感呢？

劉蕾： 他們既是中年人，也互為鄰里關(guān)系，這之間會有一種鄰里之間的情感，另一方面，我覺得像竇媽媽這種人，對于像秦老師這種識文斷字，有文化的人，可能心里就會比較仰慕，也比較有同情心，她也會同情秦老師他們一家的遭遇。然后她跟秦老師這種情感，其實更多的，我覺得還是一種相濡以沫的情感。

我（角色）在故事里面的主線，還是著重在跟兒子的關(guān)系，是強悍的母親伴隨著兒子的成長，跟秦伯伯的這條線，其實是一條感情復(fù)線，這一筆因為很淡，但卻很感人。

拋開書本： 您跟虹影老師這次合作后的感受是怎么樣的？

劉蕾： 首先我是第一次跟一個女性導(dǎo)演合作，我覺得跟虹影導(dǎo)演，這次是一個非常深度的合作。她有些方法跟其他導(dǎo)演不太一樣，她確實是一個特別敏感而直接的人。可能因為她是作家的原因，她的感性可能都是來自對生活的觀察。

虹影導(dǎo)演對人物的把握也很精準(zhǔn)，虹影她作為一個編劇、導(dǎo)演，她有女性的敏感，這是一方面。另外方面就是她對于人物，人物是作家創(chuàng)造的，對這些人物的觀察，都是來源于她生活的，所以她是有生活的質(zhì)感的。而演員需要演出生活的質(zhì)感，這種直接的表達方式，包括這種敏感，對人物的這種理解，確實是虹影導(dǎo)演的獨特之處。

楊添添，中國內(nèi)地女演員

拋開書本： 如果說秦佳慧是眾人的白月光，那么也許芳芳就是剛哥心里的朱砂痣，在兩人久別重逢后，彼此相對無言，那么對此你認(rèn)為芳芳對于剛哥的情感究竟是怎么樣的，是愛，亦或是一種不甘？

楊添添：其實我覺得秦佳慧和芳芳，對于剛哥來說，就像是紅玫瑰和白玫瑰的區(qū)別。

秦佳慧是溫柔如水，溫婉的像白玫瑰一樣，芳芳是熱情四溢的，她更像紅玫瑰。那我在演繹角色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能夠?qū)е逻@個角色在那個年代做出這樣的選擇。在那個年代一個女孩子做出這樣的選擇會承受非常大的爭議。

芳芳的未來可能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即使是她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另一半的情況下，還愿意不顧一切的去跟他在一起，其實我認(rèn)為她是真的是喜歡剛哥的。我其實特別欽佩她，當(dāng)然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看到這樣一個姑娘，她能夠有如此大的勇氣，只要心中有熱愛，就可以燃燒我自己，我覺得我會非常的佩服。芳芳就是這樣的人物，你可以看到她的人生當(dāng)中，都是極其肆意自由的，她不受束縛。

我最初的時候跟導(dǎo)演去聊，她當(dāng)時就跟我說她在角色里面，非常喜歡芳芳這個角色，她雖然是在道德上有一些缺陷，但是同時，她是我覺得是活出了很多的女孩，特別有個性，芳芳就要去表現(xiàn)出來，不去做任何的偽裝。

我能夠出演這樣一個角色，我也希望，如果將來，在不斷的人生的選擇和愛情中，我也可以像她一樣勇敢鮮活。

原標(biāo)題：《作家虹影以影像為筆，寫給重慶一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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