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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太平間到解剖臺:生命終結后,他們成為醫學生的“老師”

2018-10-28 08:52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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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筆 | 張榕瀟   報道 | 張淑凡 趙安琪  編輯 | 方一灣 徐馭堯

從太平間到遺體告別儀式,捐贈者家屬王榮多次嚎啕大哭,家人只能不斷勸慰。女兒扶起母親,對遺體接受站的工作人員說,“爸爸就交給你們了,謝謝啊,謝謝。”

 在遺體接受站工作近十年的丁曉明去年接收了286具遺體,有時候會從天沒亮的凌晨一直接到天黑。面對家屬的情緒,他坦言:“看到這個,你說我難受嗎,難受……(但)這就是我的工作,我要正常完成。”

“人體科學館”位于復旦大學楓林校區東九號樓四樓,400平方米的房間陳列著各種人體標本,這些藏品回溯了人類探索自身奧秘、醫學不斷進步的百年歷程。

人體科學館內老校長顏福慶所捐夭折雙胞胎孫女/王琛 攝

而人體科學館的背后,是復旦師生的無私奉獻:上海醫學院谷鏡汧教授“文革”時慘遭迫害,身患重病仍不忘兌現捐獻遺體的諾言,靳安庸老師一家15口均辦理遺體捐獻。館內,還有老校長謝希德的遺體捐獻志愿書,她和丈夫在過世后均選擇將遺體捐獻用于科學研究。

多年來,像謝希德、谷鏡汧這樣的遺體捐獻志愿者還有很多。他們將自己的遺體貢獻出來,留給病人、醫生和研究人員,用作器官移植、解剖教學、病理研究。他們以此向世人證明:生命的存在不止一種方式。

解剖課上的“大體老師”

4月19日,復旦大學楓林校區東一號樓內,2016級臨床醫學五年制本科生的局部解剖學課程(以下簡稱“局解課”)正在進行。實驗室里,四個學生一組,兩個小組共同解剖一具遺體。學生們圍坐在解剖臺前,靜聽講解。講臺上,授課老師剛剛講完了腹部臟器解剖,她豎起一根手指,提高了音量:“好的外科醫生是什么,是(做手術)血流的少!這個你從韌帶切下去,就會減少流血。”

講解結束之后開始解剖。本節課學生們的任務之一,是尋找并觀察老師介紹過的結構。他們拉開裹著尸體的袋子,皮膚略顯灰色的遺體露出來。

腹腔在上節課解剖時已被打開。一雙手扒開皮膚,用血管鉗夾住,防止其合上。其中一個學生找到了肝,六七只手伸上去,幾根手指撫摸肝表面。

“這是臟腹膜吧?”

“那這是什么?”

又一根手指擠進來,“哎,不是,那是肝鐮狀韌帶。”

2016級臨床醫學五年制本科生傅敏杰在游離腹直肌。他左手拿鑷子,右手持剪刀,熟練地開合剪刀,將兩層組織分離開。此時是四月中旬,解剖課即將結束,隨著課程的推進,遺體漸漸變得破碎、干癟。

每年的第一堂局解課,任課老師都會帶領學生們向捐獻者默哀一分鐘。這些未來的醫生們,面向躺在實驗臺上的“大體老師”,每人手持一支白菊,靜默地低下頭。

2018年春季學期第一堂局解課,任課老師帶領學生默哀

人體解剖與組織胚胎學系(以下簡稱“解剖系”)教授張紅旗已經教了三十多年的局解課,在每屆學生的第一堂課上,他都會告訴學生們:“今天給你們授課的,除了我,還有其他幾位老師。這些靜臥在解剖臺上的,也是你們的老師,我與他們的區別就是,我站著,他們躺著;我說話,他們無語。他們是我們的無語良師。”在局解課中,肉眼看到的整體器官是大體形態結構,因此將尸體標本稱為“大體”。學生們稱遺體為“大體老師”。

在張紅旗看來,通過局解課上的親手解剖,學生能夠了解某一區域的層次、器官的形態、位置、毗鄰、血液供應等,“只有了解了正常,才能指導什么是異常,學好解剖學是未來成為一名合格醫生的必備條件。”

張紅旗舉例說:“你當醫生,病人告訴你,‘我肚子疼’,那你必須知道疼痛的區域是什么器官,比如是闌尾,是脾,是胃還是肝等。”

為了防止天氣炎熱導致遺體腐爛發霉,本科生局解課一般在春季學期開課、四月下旬結束。課程開始前,為了保護捐獻者隱私,解剖系老師朱克明會將每具遺體的面部用黑色塑料袋遮蓋好。最終,遺體會被放入保護袋中,運送到實驗室,成為“大體老師”,同學生見面。

對于解剖的學生而言,“大體老師”是學習和了解人體構造的好老師。而對于這些捐獻者的家人來說的,從活生生的人到一具人體標本,則意味著一場痛苦的生離死別。

“爸爸就交給你們了”

在徐匯區醫學院路138號復旦大學楓林校區內,兩層紅色小樓旁常年停著一輛三廂汽車,它的使命是運送捐獻者遺體。車身全黑,只有側面有一行紅色的字:復旦大學遺體捐獻接受站。1982年,上海市在復旦大學等六個醫學院校建立“遺體捐獻登記接受站”,復旦大學由此可以接收被捐獻的遺體。

后備箱的四個車窗都有黑色遮光膜,多數時候是緊閉的,不過偶爾,透過小窗縫隙可以看到后備箱的情景:跟救護車的車廂差不多大,空蕩蕩的車廂里只有一副鐵質擔架。坐在座位上,可以清楚地聽見身后鐵擔架隨著顛簸發出的清脆聲響。

樹叢掩映中的接受站紅色小樓及黑色運送車

3月12日,丁曉明和高曉宏開車去某醫院接收遺體。在遺體接受站工作,他們的手機需要24小時保持暢通。高曉宏一天接十幾個電話,忙碌時甚至出現幻聽,“總聽見鈴聲響。”凌晨被叫起床去接遺體已是家常便飯。丁曉明在遺體接受站工作近十年,他記得很清楚:“剛開始工作時,每年接受的遺體只有100多具,這個數字逐年增長,去年已經達到了286,有時候,從天黑接到天黑。”

四十分鐘后,車到達醫院,遺體捐獻者的女兒和女婿正等在太平間辦公室門口,遺體捐獻者的老伴王榮站在辦公室里,手里拎著一個布包,神色悲戚。高曉宏開口問了一句:“請問死亡證明帶來了嗎?”然后指導她在捐獻遺體接受證明上簽字,交代證件辦理事宜等。

手續辦得差不多,丁曉明走進隔壁太平間,兩個三層冰柜并排放著,管理員拉開其中一個柜子,被藍色保護袋包裹著的遺體露了出來。兩人合力將遺體抬到旁邊的小車上。冰柜里,大大小小的硬幣鋪滿一層,根據傳統,這是用于打點“黑白無常”和“陰間小鬼”的。

丁曉明推著小車走向電梯,輕聲說:“家屬送一送吧。”王榮突然往前一撲,彎下腰將臉貼近丈夫頭部,大聲號哭:“老公啊,我以后就不能照顧你了啊!”丁曉明不說話,抿著嘴快步拉著小車走進電梯,王榮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拽著小車進了電梯。電梯里無人說話,只有王榮拖著哭腔,用上海話低語:“老公啊,老公啊……”

丁曉明和高曉宏熟練地將遺體放入后備箱的擔架上。車門關上,女兒忍不住啜泣起來,女婿把她摟在懷里。看著車里的遺體,王榮問:“你們怎么處理我老公啊?”

“解剖教學或者供醫學研究。”高曉宏回答。

王榮急急追問,“是不是要分成幾塊啊,我年輕的時候見過的,一條大腿。”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王榮略一停頓,好像想起了什么,“那是先要把他泡起來吧?”

高曉宏不負責遺體的用途調度,他只能憑經驗告訴家屬,遺體可能會被浸泡處理。

“可是我老公怕水的呀,他不會水的呀。泡著他會害怕呀。”

“做防腐處理只能泡著。”

王榮皺著眉,望著身著白大褂的高曉宏,頓了頓說:“哎呀有什么辦法,捐了,已經捐了,這就沒辦法的呀。”高曉宏照例詢問他們是否要保留骨灰,王榮抬眼看了女兒女婿一眼,女兒表示不要,她也輕輕搖了搖頭。

車子開動后,王榮一行三人注視著車子轉頭,經過身旁時她好像想要追著看一眼后備箱,但黑色的遮光膜遮住了她的目光。她走了幾步,停下來,兩眼不知道往哪里看。

回到接受站后,丁曉明拉著小推車進了告別廳。他不開燈,快速將推車放在告別廳一端,拉上窗簾,便走出來鎖好門。“其實有時候凌晨接了尸體送到這邊,黑乎乎的,你說怕不怕,確實是怕。”丁曉明干笑一下,“但是我不信神,不信鬼。”

告別:“讓我最后看一眼!”

第二天,遺體接受站循例為捐獻者舉行了告別儀式。告別廳一片黑暗,墻上LED屏的字體閃著紅光:xxx同志遺體告別儀式。承載遺體的小推車停在一個高約10厘米的平臺,正對著遺體的是一個小置物臺,用來放捐獻者的遺像,上方的LED屏顯示捐獻者的名字。一對LED屏掛在兩旁:“愛心與天地共存,精神與日月同輝。”

王榮、女兒和女婿三個人一襲黑衣,系白腰帶。王榮頭上戴著一朵小白花,站在最前面,時不時看看遺體,神情依然有些悲切。包裹遺體的藍布已經拆掉了,遺體臉上蓋著一層薄布。丁曉明說,化妝的時候發現,遺體的臉上已經“蛻皮”了,不想讓家屬看到。女婿不時攬住女兒的肩膀,讓她靠在懷里。

下午兩點,告別會正式開始。丁曉明主持,宣布儀式開始之后打開了音響,哀樂聲在告別廳里響起,“全體鞠躬!”他對著成排的人們宣布,接著,跟著人們緩緩向遺體鞠躬。在家屬致謝環節,女兒打開一張紙,轉過身面對人們,深鞠一躬,開始朗讀,她不停抽噎,甚至連不成句。王榮聽著,微微顫抖。

最后,伴隨著哀樂,家屬和朋友對著老先生三鞠躬,做最后的告別。剛剛還克制著沒有哭出聲的王榮,突然爆發,她沖到推車旁,扶在丈夫頭邊,頭靠在手上,放聲大哭:“老公啊老公,你以后要自己照顧自己了……”旁邊的親戚挽著王榮的手臂,不住地掉眼淚。告別廳里,哭聲和喊聲交織在一起。丁曉明站在她們身后,雙手下垂放在身前,面容平靜,一動也不動。

所有人都圍著遺體走完了,王榮還在慟哭,親戚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將她拉走。女婿取出毛巾和糖果分發給參加者,“這是上海的一種習俗,我覺得,毛巾的意思是讓你擦干眼淚,糖果則是讓人感到甜蜜,忘記這苦澀。”高曉宏解釋。

“讓我最后看一眼!”王榮又來到了遺體旁,她想拉開蓋在遺體臉上的白布,但是被女婿拉住了。王榮慢慢跪下,朝遺體磕了三個頭,又慢又沉重,白發幾乎挨在地板磚上。女兒和女婿同母親并排跪下,一起磕頭,然后迅速起身,拉走了母親。紅著眼圈的女兒邊走邊轉過頭朝著丁曉明,“爸爸就交給你們了,謝謝啊,謝謝。”

丁曉明回到樓上的辦公室坐下:“看到這個,你說我難受嗎,難受。”他低下頭,“但是看得多了,淚點也高了。這就是我的工作,我要正常完成。”

老先生的遺體被專人接走并送入冰柜冷凍,供不久之后的培訓班醫生解剖學習,不需要防腐處理。根據工作要求,接受站人員不得將遺體處理具體情況告訴家屬。王榮不會知道,她那怕水的丈夫將永遠不被浸泡。

從無到有,醫學解剖在中國的百年歷程

來到復旦,遺體除了供培訓班醫生解剖學習,還要用于日常教學和科研。遺體一般有兩個去向:送到解剖系,或者在病理系進行病理解剖。

在解剖系,除了在臨床醫生培訓班中使用的近20具遺體,每年大概需要100多具遺體供修讀局解課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使用;局解課的遺體需要經過處理,一般浸泡一年以上才可以使用。

病理解剖需在捐獻者死亡后的48小時至7天內完成。病理學系副教授吳慧娟介紹,全系每年要解剖近40多具遺體,修讀病理解剖的本科生、病理系的研究生和住院醫師均需要觀摩或進行具體的操作病理解剖。

解剖系主任周國民認為,“沒有解剖就沒有醫學,沒有遺體就沒有解剖。”

一百年前,中國人還完全不能接受通過切割遺體進行醫學研究的方式,更別說將自己的遺體捐贈出來用于教學和學術研究。在中國首創此項工作的,是清末著名的醫學家、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獎提名的中國人伍連德。

1910年11月,死神的陰影籠罩在哈爾濱上空——一種由西伯利亞地區傳入東北的鼠疫在哈爾濱城內爆發,數以千計的人感染,平均每天死亡五十余人,最多的一天死亡高達183人。經外務部施肇基推薦,清政府派伍連德為全權總醫官,到東北領導防疫工作。

 甫到東北,伍連德就干了一件石破天驚的事情——對部分遇難者遺體進行解剖。清末民初,解剖遺體被認為是“侮辱尸體”,不被政府允許。但為了東北千萬居民的生命,伍連德敢冒天下之大不韙。1910年12月27日,伍連德帶著助手對一位死者進行解剖,這是中國第一例有記載的病理解剖。

 通過解剖積攢的第一手資料,結合自己本身具有的公共衛生等知識,伍連德在四個月內成功撲滅了為禍一時的肺鼠疫。1911年4月,在沈陽召開了有英美日等11個國家醫學專家參加的萬國鼠疫研究會議,伍連德當選為主席。

 在伍連德和當時中國醫學界的連年呼吁下,1913年,中華民國政府頒布了《解剖條例》,明確人體解剖的目的為研究病源和醫學實驗——當時的遺體多來源于死刑犯;辛亥革命后醫學院迅速增加,遺體數量難以滿足它們的教學和科研要求,醫學院校只好另覓尸源。上海醫學院曾向政府申請使用無名無主尸體。在此之前,一名中學生物老師因撿拾無名死嬰做標本而被冠以“侮辱尸體”的罪名,進了監獄。

 七十年前,上海醫學院王有琪教授在《申報》上發表文章《解剖學會爭取尸體》,表示學校缺乏用來解剖的尸體,呼吁政府給醫學院提供尸源。當時年僅35歲的上海市民徐益勤看到文章后,立即致函上醫,表示愿意死后捐獻遺體,并預立遺囑:“本人不論在何時何地逝世,均請將經過通知上海醫學院領尸,供解剖之用。”半個多世紀之后,102歲的徐老先生于2015年辭世,家人遵循其生前的意愿,捐獻了他的遺體。

并不順利的“另一趟旅程”

根據人民網報道,截止2017年底,上海市遺體捐獻累計登記達47737人次,其中9987名捐獻者實現了捐獻意愿。登記數與實現數約占全國的三分之一。

吳慧娟和朱克明分別表示,目前復旦大學醫學院病理系和解剖系的遺體,基本能滿足教學需要。

這有賴于接受站的工作。1982年至2015年,一共有3321位捐獻者被接往復旦大學,開始了“另一趟旅程”,數量居全國各遺體捐獻接受站首位。

然而,在遺體捐獻工作中,捐獻者的“另一趟旅程”依然會遇到不少阻礙。高曉宏介紹,某些醫院太平間由專人承包,主要靠推薦殯葬服務、賣墓地掙錢。而被捐贈的遺體火化入土都由紅十字會負責,太平間無法從中賺取利潤。因此,一些管理員會催家屬把遺體拉走,無奈之下,家屬可能選擇直接火化。高曉宏曾在凌晨一點接到家屬的電話,被告知去接遺體。在太平間管理員不停的催促下,家屬每隔一小時打電話來催,他只好在三點起床,打車到學校,再開車去醫院。

不是所有人都能實現生前的捐獻愿望。有些上世紀八十年代登記過的志愿者,按照年齡計算,如今已一百一十多歲了。接受站推測老人可能已經去世,但出于對捐獻者的尊重,他們不能打電話詢問。高曉宏還曾把已經拉回接受站的遺體重新送回殯儀館,因為死者的丈夫不同意,“我兒子還小,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就把人拉走了,誰允許你這么做的!我要投訴你!”而他那“不懂事”的兒子已經二十多歲了。

實際上,為了鼓勵更多的人加入遺體捐獻志愿者的行列,上海市紅十字會和復旦大學做了不少工作。高曉宏介紹,區紅十字會會打電話或者上門慰問捐獻者家屬,復旦大學遺體捐獻接受站會給每一位捐獻者送上捐獻證書和紀念品。以前,工作人員會用捐獻者頭發盤成卒年數字,放在玻璃盒中。現在,新的紀念品是一個琥珀色的小紀念碑,上面可以鑲上捐獻者的照片,以供追思。

紀念證書和紀念品

每年的遺體捐獻者紀念日,紅十字會組織都會開展宣傳紀念活動,醫學生們來到福壽園的遺體捐獻者紀念碑處祭奠。在那片草地上,一塊塊石碑圍繞紀念碑排開,刻著從1989年以來遺體捐獻者的姓名,謝希德校長的名字也在其中。

福壽園中的遺體捐獻者紀念碑
紀念碑上刻著已實現捐獻意愿的志愿者的名字

每次局解課結束之后,醫學生們都會給這些“大體老師”親手寫一封信,集結成冊。在信中,他們用文字和圖畫表達感謝。基礎醫學院2014級本科生努爾米拉寫道:“您把自己的軀體獻給醫療事業,依然延續著您生命的價值……是您讓我們懂得了‘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 ”。

復旦學生向“大體老師”表示感謝

捐獻者老先生的告別會結束,他的老伴在親戚的攙扶下離開,臉上的淚還未擦凈。

約一個小時后,一位老太太來到小樓前,她理了理橘色大衣,將一絲白發撩到頭后,有些興奮:“請問這里可以捐遺體嗎?”得到肯定的答復,她舒了一口氣,“終于找到了,我從中山醫院一路找過來的!”談起捐獻遺體的原因,她笑起來:

“我女婿的父母都捐了遺體,我也想捐獻。”

“您知道您的遺體,會用來做什么嗎?”

“不就是解剖嘛,我不怕!”

一位志愿者的遺體捐獻志愿書上,有這樣一段誓言:“我愿死后將自己的遺體貢獻給醫學科學事業,不論供器官捐獻、病理解剖,還是醫學教學使用,都是心甘情愿,(毫無保留地)義務貢獻。”

高曉宏,丁曉明,王榮為化名

感謝周國民教授提供資料

文中圖片除注明署名外,均為張榕瀟拍攝

原載于“復旦青年”微信公眾號,如需轉載,請至公眾號后臺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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