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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故事的海飛:始終關注一種人性之光
編劇,小說家——海飛在兩種身份間轉換。
憑借熱播劇《麻雀》《諜戰深海之驚蟄》《薄冰》等,海飛為觀眾熟知。但大家對他知之甚少的是,他是寫純文學出身的,有大量作品發表在國內著名的文學刊物上。今年,收錄了海飛42個中短篇小說的《海飛自選集》由花城出版社出版,該集按照主題分為四本,分別是《往事紛至沓來》《老子的地盤》《趙邦和馬在一起》《遍地姻緣》,時代背景橫跨近百年。
11月19日,海飛帶著《海飛自選集》來到朵云書院旗艦店,與《收獲》雜志副主編鐘紅明、評論家來穎燕、小說家薛舒展開分享。分享會由《收獲》APP運營總監走走主持。

活動現場
海飛一直稱自己是“野蠻生長”的作家。他從小愛看小說,從看張賢亮到川端康成,從看《綠化樹》到《古都雪國》,再到后來看武俠與言情,那時候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去寫作。一直到1990年代中期,當兵又退伍的海飛被分配進一家縣城的國營化肥廠。在某個沒有風的下午,他突然覺得自己也可以寫寫小說,于是開始了在車間里的創作生涯,從此與文學結緣。
在最新的《海飛自選集》中,《往事紛至沓來》講述的是以民國為背景的故事;《老子的地盤》以現實題材為主,寫的是當下老百姓的生活;《趙邦和馬在一起》是以趙邦為主人公的一系列短篇小說,內容比較夸張幽默;《遍地姻緣》講述的是發生在一個虛構的名為“丹桂房”的江南小鎮里形形色色的故事。

《海飛自選集》
鐘紅明表示,海飛小說對于敘事的節奏與語言的控制力是非常驚人的,包括如何把日常生活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小說里,以及語言的細微地方的張力,具有很強的海飛風格。
“在海飛的這些小說里,我覺得無論男人和女人其實都是在不斷面臨選擇,選擇一個就永遠錯過另一個可能。但在做這種選擇的時候,讀者也不得不也加入,故事中充滿了一種缺憾的遺憾。無論是現代生活還是古代諜戰,海飛的小說中都有著濃重的情義,這種情義超過了狹義的男女之情,它沒有固定的規則,卻是一種動人的擔當。”
來穎燕熟悉海飛首先是從電視劇開始,但是看了海飛的小說之后,她感慨所謂純文學與非純文學有一項一定是一以貫之的,就是“講小說”的才能。
“講小說其實是個非常古老的一個概念,它是指這個故事可以流傳下去,有更多的人來聽,這是故事的一個很要緊的關鍵。但講小說在此之外,作者要讓這個小說作品有他的人物內心活動的一個本質,我在海飛的小說里面不斷的遭遇了這種本質,海飛始終關注的是一種人性之光。這種人性之光逐漸的漫及小說的整個情境,最后會煥發成一種詩意。”
薛舒認為海飛是中國當代文學中擅長講故事,而且是文學與影視互文的一個優秀作家。她在海飛的小說中讀出了與余華、畢飛宇一脈相承的先鋒性。此外,海飛是一位很會寫女人的作家,他寫出了女人的生命力與欲望。他寫麥田、寫莊稼、寫鳥、寫螞蟥、寫萬物生靈,使小說從具體變成抽象,給人感覺像一個印象派的畫面。這些畫面與小說的細節,以及通過萬物抽象的表達,反映出了一種人物的孤獨和無奈。
走走提到,海飛的小說無論背景是近代還是古代,女性觀念都相當現代,女人都是自己為自己做主,也愿意承擔自己這個選擇所付出的代價。小說中的情感有一種走過千山萬水的感覺,但這種情感處理得非常高級,這種愛是不局限在男女之間,而是更多的在人性之上。在她看來,海飛手上像是有兩副筆,一副筆下是諜戰小說中濃烈的筆墨,刀光劍影,大開大合,充滿家國情懷;而另外一副筆,則寫就了《海飛自選集》中平和遼遠、淡定從容的故事,充盈著一種悲憫。

海飛
當被問起目前的小說創作計劃,海飛透露他正在進展“迷霧海”系列小說創作,其中去年發表的《臺風》已經納入愛奇藝迷霧劇場,同系列的《算賬》也納入芒果2024片單計劃。海飛說:“小說家始終在解讀人性的復雜,類型于我而言只是一個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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