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季至今，NBA本賽季最長連敗紀錄是12連敗——屬于傷了半套首發，且沒什么存在感的活塞，緊隨其后的便是擁有“劃時代球員”文班亞馬的馬刺。

在21日中午以99比124輸給快船隊后，馬刺收獲9連敗，從開局的3勝2負一路俯沖至如今的西部墊底。

“面對一支優秀、有天賦、訓練有素的球隊，球員們的表現非常棒，所以我會睡個好覺。”即便波波維奇在賽后執拗地說出這番話，依然無法掩飾本賽季馬刺愈發抽象的比賽方式。

74歲的波波維奇和19歲的文班亞馬。

新秀墻來了

賽季前的媒體開放日，馬刺收到來自不同媒體的100份采訪申請，即便是巔峰的GDP時代，馬刺也從未收到過如此關注。原因只有一個，文班亞馬進入聯盟了。

但僅僅過了14場比賽后，文班亞馬能否當選“最佳新秀”，就被球迷打上了一個問號。

最近五場比賽，文班亞馬場均僅有16.2分，命中率37%，三分命中率20%。而在賽季開始前的五場比賽，文班亞馬場均20.6分，命中率50%，三分命中率32%。

不僅如此，美媒Extra StatMuse還曬出了新秀總正負值情況——文班亞馬在對陣快船的比賽后，以-114穩居聯盟倒數第一。

文班亞馬封蓋貝恩。

即便上一場對陣灰熊拿下8記蓋帽創職業生涯新高，但文班亞馬撞上新秀墻的時間還是比預想中早得太多。

波動，是文班亞馬現階段最大的特點。

進入聯盟的14場比賽里，文班亞馬有3場比賽得分超過25分，也有6場比賽得分低于15分。每場比賽之前，你都無法預計文班亞馬會在接下來出手多少次，又能命中其中多少球。

這樣的特點，很大原因在于文班亞馬的進攻方式——對陣快船的比賽中，文班亞馬14次出手僅命中4球，三分球4投0中，得到9分3籃板4助攻2帽，正負值低至-17。

威少防守文班亞馬。

這場比賽，文班亞馬沒有一次籃下出手，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合理沖撞區附近，這幾乎是他本賽季的縮影——本賽季文班亞馬跳投命中數高居新秀榜第二，但有效命中率卻僅有38.8%。

作為對比，同樣擁有竹竿身材的切特·霍姆格倫，跳投命中數位居新秀榜第五，但有效命中率卻高達60.1%。這也讓霍姆格倫收獲更多“最佳新秀”的呼聲。

雖然波波維奇照著“全能鋒線”的模板培養文班亞馬，但更多時候他只是在場上由著天賦“放養”，看似什么都會一些，但沒有一個能成為文班亞馬的立身之本。

哈登突破文班亞馬的防守。

強扭的瓜能甜嗎？

吊詭的是，波波維奇任由文班亞馬野蠻生長，卻執拗地讓大前鋒出身的索漢擔任控球后衛。

即便這個選擇效果糟糕，索漢也透露出失落之情，但波波維奇似乎抱著“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心態踐行著自己的瘋狂試驗。

由德文·瓦塞爾、凱爾登·約翰遜、科林斯、索漢和文班亞馬組成的“死亡五大”，成為本賽季波波維奇最熱衷的陣容。

這套陣容中，身高最矮的瓦塞爾是唯一的傳統后衛，而索漢一年前還是以大前鋒身份進入聯盟。按照波波維奇10月底的說法，“這套陣容是我們2023-2024賽季的試驗陣容，看看最后會發生什么吧。”

索漢本賽季在馬刺成了控衛。

波波維奇的思路，更多源于防守的需要。比如對陣國王的比賽，索漢48次對位國王控衛福克斯，但同時也在半場9次防守薩博尼斯。本賽季到目前為止，沒人像索漢一樣防守兩個位置截然不同的全明星球員。

但“控衛版”索漢對于馬刺進攻的損害也是顯而易見的。

本賽季，索漢場均助攻從上賽季的2.5次躍升至4.5次，但失誤數也從1.7次增加到2.4次，全隊失誤則達到16.0個，聯盟第三。

根據Second Spectrum的數據，當索漢控球時，馬刺隊每回合平均得分為0.966分，這一數據在本賽季控球次數不少于200次的50名球員中墊底。

事實上，馬刺并非沒有合格的控球后衛——上賽季瓊斯為馬刺出戰68場，其中65場首發，場均貢獻12.9分6.6助攻，這也讓他在夏天收獲一份2年1900萬美元的合同。

波波維奇并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戰術安排。

但為了培養索漢，瓊斯從首發變成替補，上場時間也從29.2分鐘跌至25.3分鐘——作為對比，在瓊斯擔任控衛的253分鐘里，馬刺每百回合得分115.8分，索漢在場每百回合得分則為100.1分。

當馬刺輸給熱火時，記者凱斯·史密斯忿忿不平：“不是說你不能玩混搭，但是該減少一些索漢控球的回合了，這給整個球隊帶來了問題。”

更要命的是，就連索漢對自己的角色也有些心態上的搖擺：“我在NBA從大前鋒變成控球后衛，這樣調整并不常見。有時候我感覺很好，有時候就很想爆粗口，有時我信心滿滿，有時候又沒什么信心。”

文班亞馬和隊友已經“輸麻了”。

執拗的實驗，太難了

盡管如此，但波波維奇卻依然延續著自己的執拗。

“我們想在賽季初嘗試所有的事情......索漢不會在6場比賽中就成為克里斯·保羅。他學到了很多，他喜歡接受挑戰。”被問及如何評價索漢的控衛角色，波波維奇說道。

于是，當波波維奇強行按下“以賽代練”的開關，馬刺的比賽也愈發抽象起來。

除了9連敗傍身外，馬刺本賽季不僅經歷3次輸30分以上的比賽，還經歷了4場領先15分被對手逆轉的慘敗。

馬刺本賽季唯一一場領先15分沒有被逆轉的比賽是對陣太陽，球隊客場領先對手27分，最終以132比121擊敗對手取勝。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隊內這幫年輕人依然相信波波維奇。

波波維奇在場邊指導文班亞馬。

文班亞馬說：“索漢正在盡最大努力尊重教練的比賽計劃，我們有一個長期愿景，雖然距離目標還很遙遠，但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總有一天它會得到回報。”

當然，文班亞馬說出這段話時，球隊只經歷了7連敗。

而剛剛經歷12連敗的活塞，就連空氣都有些凝固，只留下杰登·艾維的感慨：“好難啊，更衣室的每個人都想贏。”

如今的馬刺，還不像活塞那樣輸得讓全隊絕望，但希望本賽季某個時刻，文班亞馬不會突然心生感慨：“贏一場NBA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