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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創啟示|從灘涂中“種”出臨港科創中心,在戰略樞紐上逐浪創新
“項目能夠更加便利地落地,企業能夠以更低的成本去創業和成長,只有在臨港創業變得更便利、更容易了,創業者才會愿意來這里創業。”臨港何以成為“創業之城”?上海臨港科技創業中心(下稱“臨科創”)總經理屈林就著一杯咖啡、用著略快的語速談論了近2個小時。
觀點可以濃縮,時間亦可以濃縮,空間卻在過去的多年里日益寬廣、承載豐厚。屈林向澎湃新聞(www.kxwhcb.com)記者描繪起十幾年前的一個畫面:我們今天所在之地,那時候還是一片灘涂,車子開過來把野兔和海鳥驚著了,慌慌張張地逃跑、飛走。
“誰會跑來這里搞科創?當時的老團隊過來一看,其實基本上心就涼了半截,美好的設想和預期一下子澆滅了。”如今,臨港新片區已成為上海創新創業的新高地,“離上海很遠”后面也可以驕傲地喊出“離世界很近”。
臨科創成立于2009年,系楊浦創業成員,由上海市科委決定、上海市科技創業中心發起成立。在屈林看來,臨科創成立的背后是被動因素和主動因素并存。從被動角度來看,當時的上海市臨港地區開發建設管理委員會希望在臨港地區導入一些科技創新和科技服務的平臺;從主動角度來看,則是楊浦創業在科創服務領域積累了一定成果和經驗后的進一步拓展。
尤其自2019年上海自貿區臨港新片區正式成立以來的4年多時間里,這里創下了無數奇跡。即使在波詭云譎的國際形勢以及全球新一輪產業轉移之下,屈林認為臨港依然是一個讓創業者不斷涌來的獨特存在。
透過在臨港扎根14年的臨科創,或得以觸到這片熱土從灘涂中改變而來的密碼。

臨港灘涂。
移植成熟孵化體系?發現完全不一樣
“企業孵化器這個概念,中國從上世紀80年代引入至今已經有近40年時間了。”臨科創副總經理饒應福對澎湃新聞(www.kxwhcb.com)記者表示,在過去的近40年時間里,孵化器的概念和功能都在不斷地完善和迭代中。
時間撥回1956年,美國紐約州貝特維亞最大的工廠破產,空留85萬平方英尺的多層綜合辦公大樓。曼庫索家族隨后收購了這幢大樓,輾轉探索之下該大樓被分割成若干單元,分租給了多個彼此獨立經營的企業。公司管理人約瑟夫·曼庫索也將業務重新進行定位,即為這些企業提供共享性的辦公環境、融資和企業咨詢等方面的服務。
首批租賃辦公樓的客戶中有一家養雞公司,導致大樓里常常有小雞出沒,因此大樓被戲稱為“孵化器”(incubator)。這一比喻被一直沿用下來,成為當今全球孵化器的開山鼻祖。
至上世紀80年代,美國的企業孵化器已逐步形成一大產業,并開始走向繁榮。中國于上世紀80年代后期引入這一概念,1988年,黨中央、國務院正式批準實施旨在發展中國高新技術產業的指導性計劃——火炬計劃,該計劃將孵化器建設納入,成為高新技術產業支撐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也就是在1988年,經國家科技部批準,上海首家科技創業孵化器——上海市科技創業中心正式成立,該中心系上海市科委直屬機構。其中,在復旦大學等周邊興起的楊浦科技創業中心(下稱“楊浦創業”)等大學科技創新中心在2000年前后陸續成立。
“當時我們希望把我們市科委體系、楊浦創業等原來的一套成熟的孵化體系移植到臨港來,到臨港之后發現完全不一樣。”屈林談到,原有團隊在楊浦創業積累的經驗和運作模式在臨港近乎失效。“以前我們在市區、在要素功能比較集聚的區域的孵化體系,我們覺得其實已經很成功了,并且向全國推廣,當時認為由我們自己再來做一次應該并不難。”
“這里整個創新的氛圍、創新的元素,包括服務機構在內,都非常薄弱,來了之后兩眼一抹黑,整個臨港物理空間也沒有,創新服務體系根本談不上。”回到孵化器的內涵,物理載體就是所謂的“器”,而臨科創在來到臨港后的數年內都沒有“器”。
從零開始,臨科創的第一步是“邊建設邊服務”。得益于本部楊浦科創做孵化器的經驗,即依托于復旦大學、同濟大學等周邊高校去幫助學校進行成果轉移轉化,“這套服務模式還是搬了過來,我們就從臨港四所高校的師生創新創業工作和學校成果轉化工作做起。”
屈林感慨,當時得到了上海海事大學、上海海洋大學、上海電機學院、上海建橋學院四所學校的大力支持,學校不僅愿意把科研成果和人才資源拿出來,還提供了寶貴的物理空間。“我們分別在四所學校建立了應該說是臨港第一批創新的空間和苗圃,依托學校做起來了,這是第一步。”

臨科創早期創業夏令營。
擺在面前的現實問題很多,臨科創的服務觸角首先要向更基礎的工作延伸。“以前在市區通常需要幫助企業去解決人才的問題、資本的問題、技術的問題,到了臨港首先要解決的是員工在這里落下來的問題,也就是最基本的衣食住行的問題。”
一個可參考的時間節點是,2014年之前,臨港還沒有地鐵抵達。一幕普遍的場景是,來到這里的人像“候鳥”一樣,早上來傍晚離開,“幾十輛大巴浩浩蕩蕩開回市區。”
“我們一開始其實花了很大的精力去幫助企業構建生活圈,解決生活問題,而不是所謂的創業生態體系,這是不太一樣的地方。”
臨科創成立近6年之后,53000平方米的一期物理載體在2015年的上半年正式建成,“迎接了第一批就從苗圃孵化成功的,以及我們從外省市、上海市區引進的科技項目落地到臨港,真正的孵化器物理形態形成,同時把我們整個的孵化體系開始結合起來。”
“器”有了并不意味著科創孵化可以水到渠成了,這只是臨科創發展第二階段的開始。如何在一個新生的產業區域里讓一個新生的孵化器“活起來”,行使其完備的功能?這是接下來三年的探索重點。
2012年9月,上海市委、市政府發布《關于在臨港地區建立特別機制和實行特殊政策的意見》(簡稱“雙特”政策)。“雙特”政策的出臺旨在為臨港加快集聚高端制造業、集聚創新創業人才、強化產城融合提供重要支撐和保障。在隨后的2016年8月,進一步深化完善的“雙特”政策2.0版繼續推出。
“基于當時臨港地區有很多支持創新創業的政策,包括房租減免、人才公寓補貼、落戶政策、初創企業研發支持等,大量的企業慕名而來。”
屈林認為,再好的政策也離不開科創服務平臺,“當時那個階段,作為孵化器,就是要把政策傳遞給企業,讓真正落地到臨港的中小微企業能夠很好地整合利用這些政策。”這是臨科創的第二階段工作。
在這個階段,企業能夠引進來,同時也留得住。屈林回憶道,盡管有一批不太適合在臨港生存的企業當時離開了,但陸陸續續也有適合的企業慢慢成長起來,“一個初級的創新創業的生態正在形成。”
新片區揭牌:科創服務契合到新的發展浪潮中
2018年年底,臨港迎來新的歷史轉折點。當年召開的首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上,宣布增設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的新片區。2019年8月,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臨港新片區正式揭牌。
國務院印發《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臨港新片區總體方案》(下稱“《總體方案》”)之后,商務部副部長王受文在發布會上曾表示,和上海自貿試驗區其他片區相比,臨港新片區在制度設計方面有不少創新和提升。臨港新片區強調要打造“更具國際市場影響力和競爭力的特殊經濟功能區”,定位更高更明確。
屈林表示,臨港新片區更高層級的戰略定位之下,從企業孵化器的角度來看,也迎來了新的春天,“我們也正好完全契合到這個新的發展浪潮中去。”作為臨港首家國家級科技企業孵化器,臨科創健全孵化體系的作用也得到充分發揮。
自新片區成立之后,臨科創圍繞臨港新一輪發展產業,重點布局了集成電路主導產業方向,借助其成熟的科技創新服務體系,按照項目孵化——企業發展——產業培育的生命周期,構建以大企業為引領、中型企業為支撐、小微企業為基礎、產業資源貫通匯聚的產業培育生態鏈,為企業開展產業對接、人才培養、創新創業指導、產業資源對接等孵化和加速服務。
據澎湃新聞記者了解,就集成電路產業領域而言,截至目前,臨科創已集聚了40多家集成電路研發設計、設備類公司,企業產業規模從幾億元到幾千萬元不等,年產值合計達40億元,初步建成了以聰鏈、捷捷微電、物騏等億元產值規模的龍頭企業為引領,一大批中小型芯片設計企業聚攏,芯片檢測、良品率優化、集成電路人才培養等產業鏈發展要素集聚地。
過去的2022年,臨港科創中心還榮獲臨港新片區首批四星級特色樓宇認定,名為“科創芯谷”,主要根植于集成電路設計企業,圍繞著產業集聚和落地培育,匯聚產業上下游資源,形成產業集聚。2022年年底,工信部認定的浦東新區中小企業特色產業集群—汽車電子芯片也由臨港科創中心建設。
上海物騏微電子有限公司(下稱“上海物騏”)就是2019年之后入駐臨港的企業之一。其母公司為重慶物奇微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創始人系前美國高通科技公司全球高級副總裁,擁有30年國際芯片大廠工作經驗。
上海物騏行政經理梅園園告訴澎湃新聞(www.kxwhcb.com)記者,2019年發布的《總體方案》明確提到,要建立以關鍵核心技術為突破口的前沿產業集群。其中在集成電路領域,要建設集成電路綜合性產業基地,優化進口料件全程保稅監管模式,支持跨國公司設立離岸研發和制造中心,推動核心芯片、特色工藝、關鍵裝備和基礎材料等重點領域發展。
“我們也了解集成電路領域內一些比較知名的公司前期已經落地到了臨港,通過引薦我們也來到了這里,總體來說非常看好臨港集成電路產業鏈的發展的。”其進一步提到,臨港對集成電路企業有著很好的扶持政策,這對于初創公司來說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此外更關鍵的是,“臨港的落戶、人才公寓等政策對穩定新加入公司的人才起發揮了很好的作用。集成電路領域人才非常緊缺,對公司來說,吸引人才和留住人才非常關鍵。”目前,物奇微電子研發人員基本布局在上海,這里也是其研發總部。梅園園強調,臨港優于其他地區的政策條件吸引公司進駐,臨科創“一對一”的一站式科創服務更是提供了企業扎根下來的保障。
2022年上海物騏獲得上海市專精特新企業以及上海市科學技術委員會、上海市財政局、國家稅務總局上海市稅務局聯合頒發的高新技術企業認定證書,正式進入國家高新技術企業行列。自2020年成立以來,依托母公司的技術底蘊,上海物騏深耕無線通信芯片技術領域,持續引進高端技術人才上百人,申請各類專利超過70余項,已在超低功耗設計、高集成度以及通信性能方面構建起核心競爭優勢。
目前,上海物騏在藍牙音頻、高速率WiFi 6以及邊緣計算領域推出多款高性能芯片產品,并成功導入華為、OPPO、榮耀、哈曼、TP-Link、安克創新、奧比中光、吉利汽車等眾多知名品牌客戶。

上海物騏微電子有限公司是2019年之后入駐臨港的企業之一。
從累計數量來看,臨科創現有注冊類企業2800余家,累計入孵企業500家,累計畢業企業70家,高新技術企業累計120余家,專精特新企業40余家,營收過億元企業10余家,園區培育上市企業1家,擬上市企業2-3家,園區年度稅收貢獻超2億元,企業培育已邁入高質量發展階段。2022年,臨科創在國家火炬中心、上海市科委、臨港新片區針對國家級孵化器績效考核中,均取得優秀等級。
在臨港深耕十四年,屈林認為,臨科創的首要優勢即在于健全的孵化體系。這一健全可從橫向、縱向兩大維度來審視,“橫向來看,我們專業領域服務的范圍越來越廣,一家企業的發展就像一個人的發展,需要全面發展,不能缺胳膊少腿。”相較之下,未經長期積累的初期的孵化器或很難去真正了解企業創業過程中的實際需求,也就很難及時去幫助企業彌補短板。
而從縱向維度來看,所有的企業都要經歷從小變大、或漫長或迅疾的過程。“在不同的階段,企業對服務的訴求、對政策訴求、對產業生態的訴求是不一樣的,我們能不能去真正理解企業,伴隨它一塊成長?”屈林認為,如何從企業發展全周期角度去助力企業“踩坑”、最大程度節約創業成本、整個創業過程都更加便利,“這是至關重要的。”
饒應福也類似談到,盡管外界通常將孵化器比作是企業的“保姆”,但其認為更準確來說,應是“陪伴者”。“我們會持續地研究一家企業,它每個發展階段中的需求以及能夠匹配的政策我們都應該如數家珍,在它整個發展過程中都能做到精準對接。”
從“陪伴者”的視角觀察,饒應福認為科創服務的結果應該是讓創始人、企業家們心無旁騖地去開發迭代新產品、去拓展他們的市場。“小微企業開始的時候非常艱難,創始人通常身兼數職,我們要去理解他們,并且幫助他們從很多外部事情中解放出來,這樣才能讓企業在初期階段快速發展。”
“現在臨港的科技創新和創新創業的氛圍,我覺得是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屈林表示,一個區域的創業生態80%以上由小企業營造起來,而時至今日,一批早期來到臨港的小企業已經在代表臨港發聲了,“它們或是獨角獸企業,或成為細分領域內的龍頭企業,它們的示范引領作用特別大。”
這批企業發出的聲音則是臨港“最好的招商”。“外界慢慢地聽到了臨港的聲音,這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上海聰鏈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下稱“上海聰鏈”)總監周莉紅對此深有感觸,早在2017年就注冊在臨港的上海聰鏈,其實質控股公司聰鏈集團已于今年3月在美國納斯達克掛牌上市。“經常有人會來咨詢,我也會去極力引薦”,這是周莉紅近兩年額外會去做的一件事情。
未來:科技創新元素的國內外戰略樞紐
如何結合國家戰略在臨港新片區發揮更大的助推作用?這是臨科創又一次面臨的新課題,也是新機會。
值得關注的是,今年3月,上海技術交易所國際交易中心(下稱“上技國際”)在臨港正式揭牌成立。上海技術交易所成立于1993年,是由國家科技部和上海市人民政府共同組建的我國首家國家級常設技術市場,國家級技術轉移示范機構。2019年12月,清理整頓各類交易場所部際聯席會議復函上海市政府,同意上海技術交易所聯席會議備案。
2020年10月,上海技術交易所正式開市。作為一家年輕的機構,上海技術交易所是中國技術市場當中三所國家知識產權和科技成果產權交易機構之一,與深圳證券交易所、北京的中國技術交易所三家一起共同承擔了全國統一、互聯互通的技術交易網絡的建設任務。
上海技術交易所也是臨科創的大股東,屈林同時也是上技國際的總經理。“臨科創作為孵化器,我們從苗圃做起,隨后變成加速器,但是當企業成長為中大型企業或者獨角獸企業的時候,它需要參與整個市場的競爭,甚至要跨出國門成為世界一流企業、在產業布局中承擔更多作用的時候,我們依然認為它需要一個平臺的助推。”屈林表示,這也是上技國際在臨港落地的初衷之一。
其提到,尤其對發展前沿產業的臨港而言,其科技創新的元素、人才、資本等都需要全球化配置,“我們認為有必要在臨港建立一個全球化的資源配置平臺,把臨港打造成一個打通國內外科技創新元素的戰略樞紐。”
實際上,早在臨港新片區揭牌的2019年,全球跨境技術貿易中心就于當年年底在臨港揭牌,此舉即旨在融入全球技術轉移工作網絡。然而緊跟而至的洶涌疫情使得該中心工作擱淺,“這三年實際上也給了我們更多時間去思索,如何在新的國際環境中去重新做這件事情。”
上技國際的成立則意味著跨境的技術貿易和技術交易兩個功能合并。屈林介紹,上技國際未來將做好四個維度的事:G(Global,國際)-C(China,中國),成為國外創新研發主體落戶長三角的首選地,解決海外企業“水土不服”的問題,方便企業通過新片區孵化后,快速進入國內市場;C-G,成為長三角企業走向國際的重要跳板,助力企業快速達到出海要求;G-G,成為國際間跨境技術貿易的重要樞紐,打造符合國際標準的跨境技術交易體系,促進技術貿易;C-C,成為國內創新主體開展產學研合作的重要載體,依托長三角一體化國家戰略,促使長三角地區的政府和戰略新興產業企業主動對接臨港,協同發展。
目前,上技國際線上的數字化平臺已于今年9月正式啟動。屈林透露,就線下功能,上技國際正力爭在2024年春節之前在臨港完成國際技術交易和服務大廳。“這里面其實需要很多的服務,比如說交易的服務、結算的服務、稅收的服務、中介的服務,法律和知識產權的服務等等,我們需要一個所有服務的集成平臺,到時候完成的這個大廳可以實現一站式服務。”簡而言之,無論是跨境技術的買還是賣,這里都可以完成。
不過,屈林同時提及,相比于上述線上、線下兩大平臺的建設,促成跨境技術交易背后的制度創新則需耗費更多的心血。其舉例提到,相比汽車等實物,技術是無形產品,在技術交易過程中確權和確價目前就是難題,“特別是確價,在國內就很難,跨境更難,還牽涉到跨境的結算。”
國家層面鼓勵真實的技術交易,而上技國際眼下需要做的是聯合相關部門和研究機構在臨港建立跨境技術貿易的服務標準,從而可認定交易的真實性,確保確權確價的真實合理的、合法合規。“制度層面的突破是最難的,我們不能只提出問題,也要共同去解決問題。”
屈林同時談到,除了在中國以外,上技國際也將在美國、英國、歐洲進行開拓,“上海技術交易所今年已經在中國香港設立了辦事處,明年上半年在新加坡的合作機構也會誕生。”其補充道,中國香港和新加坡是上技國際連接東西方的兩塊重要跳板。
值得一提的是,上技國際同時也是臨科創進行更好科創服務的獨有優勢,“我們既有一個孵化的平臺,同時上段還有上技國際的技術要素平臺。”盡管近水樓臺先得月,但屈林也強調,技術購買方和臨科創之間始終會秉持“雙向選擇”的原則。
此外,就在不久前的10月初,臨港推出了科創驛站管理辦法。臨港新片區管委會高科處處長陸瑜當時介紹,科技企業孵化能力是衡量區域科技創新能力的“關鍵指標”,臨港新片區滴水·科創驛站定位科技企業孵化器的前置培育器,是有效提升科技企業孵化能力、助力產業集群發展的重要抓手。

臨科創則將以子公司上海科繼創業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作為運營方,設立“STIS科創驛站”,離岸孵化也將是該科創驛站的亮點和特色之一。屈林表示,科創驛站不宜“臃腫”,他們結合自身底蘊提出“兩聚、兩全”。所謂的兩聚為聚焦汽車電子芯片等前沿產業和聚焦跨境(國際化)、離岸項目引進孵化;兩全則是科創技術、人才、資本、數據等全要素導入和政策、服務、孵化體產業生態的全功能孵化服務平臺。
深耕十四年,新的征程才剛剛開始。屈林笑稱,作為臨港孵化平臺的“帶頭大哥”,臨科創起步早,但也交了很多“學費”,他希望有更多志同道合者未來在這片熱土上共同搭建起更完備的科創生態。
“臨港可以成為一個創新創業的新樣板,它沒有太多的歷史包袱,它是一次全新的啟航。”屈林堅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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