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院子似乎可以為洗好的衣服“注入靈魂”——很多人都感受到，清洗后在陽光下自然曬干的衣服上似乎有種格外好聞的“清新氣味”。

這“陽光的氣味”到底是什么？直到2020年，終于有一項化學研究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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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陽光的氣味”

西爾維婭·普格利茲（Silvia Pugliese）是這項研究的第一作者，對她而言，在晾衣繩上晾曬衣服的清新氣味充滿了“家的回憶”。當普格利茲在哥本哈根大學讀碩士時，在更加正式的研究工作間隙，她與幾位實驗室伙伴對晾曬衣服的氣味化學展開了研究。

為了再現“陽光的氣味”，研究者自然首先要從清洗和晾曬做起——不過這一次，要按照嚴格的實驗標準來做。為了排除與晾曬過程無關的氣味因素，研究者們找來了此前從未清洗過的棉質新毛巾，并只用超純水來完成洗滌工序。經過3次洗滌之后，濕毛巾們分別在了有陽光的室外、被遮擋的室外以及室內環境中自然干燥。干燥之后，這些毛巾分別被裝進密封的采樣袋，以便收集氣味物質用于分析。

晾曬實驗品毛巾的小陽臺 | Silvia Pugliese

到底是什么這么好聞？

研究者利用氣相色譜-質譜法對這些毛巾以及未洗過的對照組進行了分析。結果，他們確實在室外陽光下曬干的毛巾上發現了一系列獨特的“香氣分子”，這些氣味分子大多是含有5-9個碳原子的小分子醛與酮，它們應該就是“陽光的氣味”背后的化學成分。

陽光下晾曬織物產生的部分氣味分子 | 作者制圖，信源：Silvia Pugliese et al

這些在陽光下產生的小分子物質很多確實氣味比較怡人，有的甚至還被用在香水當中。比如說，這些物質中包括2-甲基丙醛，人們將它的氣味描述為“水果、烘烤的香味”；其中也有2-甲基丙烯醛，它帶有“花香”。

這些分子的“氣味閾值”較小——也就是說，只需要一點點就足以被人的嗅覺感知。不僅如此，這些具有極性的小分子還可以與棉纖維之間形成氫鍵，讓它們在織物上“留香”時間更長。

它們從哪兒來？

那么，這些氣味分子是如何形成的呢？這些小分子物質應該是在一系列氧化反應當中誕生的，產生它們的前體物質可能來自周圍環境，也可能一開始就存在于毛巾上，它們的來源目前還不太確定。

氧化反應的發生可能與臭氧有關，不過論文作者認為光化學反應是更重要的因素。在陽光中紫外線的激發下，一些物質會產生具有高度反應活性的自由基，它們又引發了后續的反應。不只是晾曬的衣物，在其他室外的潮濕表面上可能也發生著類似的反應。

目前，晾曬衣服的氣味背后依然留有不少疑團。但是謝天謝地，終于有人愿意研究它了。

參考文獻

[1] https://www.publish.csiro.au/en/EN19206

[2] https://www.nytimes.com/2020/05/29/science/laundry-smell-line.html

作者：窗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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