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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 | 幸運的夏加爾,被童年治愈的一生
(1)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
1887年7月7日,在俄國西部邊陲小鎮上,一個猶太魚販家里迎來了最后一個小兒子出生。他就是馬克·夏加爾(Marc chagall),家里的第九個小孩。這貧窮又傳統的一大家子用停不下來的親吻慶祝他的出生。
小男孩聽著猶太童話和傳說,讀著塔木德羊皮卷,在全家的愛意里長大。雖然一家人生活清貧,但他們過著幸福的時光。
童年得到的滿溢的愛,成為夏加爾長大后難過時的慰籍、深夜里的火光、寒冬時的暖意;成為在以后苦難不斷的日子里,支持他活下去的源泉動力。因為家人對他的愛,他內心始終有一個天真的小孩,他告訴自己要努力去工作回應家人,因為愛永遠值得。
(2)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在夏加爾的人生里,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經歷失去。失去親人、失去朋友、失去故鄉、失去愛人,不斷的流亡,從俄國到德國、到法國,從法國又到美國……
但他用畫筆,把失去的一切都復活在自己的畫里。他把家鄉、愛人、童年的故事,永遠的畫進自己的作品里。人生實在太苦了,夏加爾要給自己畫點糖。童年的愛和童話故事,成為他一生的詩意源泉。
繪畫是他這漫長一生中永恒的救贖。他用一幅又一幅的畫和世間的苦難對抗。

The Birthday,1915
“她的沉默屬于我,她的眼神也屬于我,我覺得她像是早就認識我了。她知道我的童年,知道我的現在,知道我的未來。”

關于夏加爾畫里的人物飛上天空、身體倒轉過來,有專家分析和他故鄉語言“意第緒語”有關系:
“到別人家訪問”,意第緒語的描述:“飛越了房子”。
“深深地感動”,意第緒語的描述:“我的身體倒轉過來。”
(3)濃烈的愛與色彩之下,是人生蒼涼的底色
他說:“如果我不是一個猶太人的話,那么我就決不會成為一個畫家,可能成為一個和今天的我完全不同的人……我在生活中的唯一要求不是努力接近倫勃朗、戈萊丁、丁托利克以及其他的世界藝術大師,而是努力接近我父輩和祖輩的精神”。
在人生暗黑時刻,他用畫筆飽蘸了熱烈的色彩,一直畫著、畫著,幾乎畫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巴黎的夏加爾,懷著流亡者的心情,一次又一次追憶他的家鄉。可是他魂牽夢縈的家鄉已經回不去了。

他離開家鄉時,這個鎮有22萬的猶太人。在戰爭后的統計里,只剩下183人。
他的精神始終忠于自己的民族和信仰。他繪畫一次又一次的重構著信仰的母題。
他不盲從于任何藝術流派,因為這于他而言,意味著對民族的背叛。
“即使來到巴黎,我的鞋上仍沾著俄羅斯的泥土;在迢迢千里外的異鄉,從我意識里伸出的那只腳使我仍然站在滋養過我的土地上,我不能也無法把俄羅斯的泥土從我的鞋上撣掉。”

夏加爾用赤子之心繪出他的童話世界,屋頂上可以站著巨大提琴手,情侶也能飛起來在空中,一顆巨大的樹開出世界上應有盡有的美麗鮮花,天使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的隨處飛舞,而凡人又可以像精靈那樣騎著公雞游走。
在夏加爾永恒的童話里,一切都是自由、快樂、溫暖。他一次又一次治愈了自己,也溫暖了每一個看到畫的觀眾。
一生顛沛流離又命途多舛的夏加爾最終定居法國,于1985去世。
“我們的內心世界就是真實,可能還比外面的世界更加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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