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泛紅的自畫像

[美] 亨利·科爾

唐小兵 譯

我們十一年的戀情，自始至終

都沉湎在那極樂向死的行為

如今我一一作為愛來回想，包括

隨后在漫長、深沉的睡眠里的滑行，

睡眠中，記憶，作為一切事物的動力

便會自行組合還原，除此之外，

我對臥室的生活毫無興趣。

不斷擦除的手，寫下的東西才真實，

我正致力于此。我曾經熱愛生活

可現在知道這是一個弱點。我曾喜歡每天

都會在我們身上發生的小小的生和死。

甚至連你明亮的牙齒上的白色口水

都曾是愛的泡沫，向我說明：歸根結底，

不能說，你從來沒有被人愛過。

1904年6月10日，喬伊斯第一次遇到20歲的年輕姑娘諾拉·巴爾扎克。諾拉來自戈爾韋，當時在芬因飯店當服務員。自此之后二人相思相望、相濡以沫近四十年，直到作家離世。

原標題：《6月10日 | 你從來沒有被人愛過》

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