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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到訪,刷屏上海樂迷朋友圈

時隔7年,7月4日晚,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再登上海大劇院,刷屏了上海樂迷的朋友圈。
古典、爵士、探戈、流行、電影配樂……這支“高顏值”組合游走在古典和跨界的邊緣,一口氣演了12首曲子,謝幕了仍被觀眾拖著不放,連續加演3曲。一曲《粉紅豹》將12位肅穆的樂手從座位上激起,樂得觀眾拍手尖叫,賓主盡歡。
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有44年歷史了,最早由大提琴手魯道夫·魏因斯海默牽頭成立。因為柏林愛樂大提琴聲部當時只有12位樂手,這支重奏組便取名十二,沿用至今。
歷史上,作曲家為大提琴寫的獨奏曲很少,更不用說為大提琴重奏組寫室內樂。在交響樂團,大提琴也基本都是擔綱低音聲部,為其他高音聲部提供支持,少有發揮的空間。
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把大提琴推到了主角的地位,也把它推到了一個足以自給自足的境界:從幽深黯啞的低音到悠游自在的高音,大提琴的音域和表現力,遠比大家想象中豐富得多。
這些年來,柏林愛樂十二把大提琴不斷嘗試多元的曲目,從巴赫、文藝復興到最新的《哈利·波特》電影主題曲,乃至邀請柏林愛樂音樂總監西蒙·拉特爾共唱饒舌,他們的風格沒有限制,只要是有意思的音樂,都會游走在他們的弓弦之間。
也曾有人嘗試模仿類似組合,卻無人成功,除了柏林愛樂這塊“金字招牌”托底,更重要的是,12把大提琴背后坐了12位堪稱獨奏家級別的大提琴家。
樂團已經輪換了兩代人,現有成員14位,演出編制維持在12人。

“大提琴在室內樂里是配合度很高的樂器。我們的耳朵一直是打開著的,會很自然地追求演奏上的和諧,很容易就達成演奏上的默契?!甭返镁S希說。
布魯諾·德勒佩拉埃爾是十二把大提琴最年輕的樂手,也是整個樂團的“顏值擔當”。師從路得維希的他青出于藍,在2013年被任命為柏林愛樂史上第一位獨奏大提琴家。
在他看來,十二把大提琴和弦樂四重奏不乏相似之處,“作為一個整體,我們會在節奏和聲音上保持一致,與此同時,我們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個性,用個人特有的方式去演奏音樂?!?
柏林愛樂一年演出135-140場,十二把大提琴基本都是在柏林愛樂夏休時巡演,一年的演出量控制在15-20場。
這么低的演出量在室內樂團里很少見,十二把大提琴卻很滿足,“如果每年演出上百場,觀眾可能也會對我們失去新鮮感?!?路得維希說。
在柏林愛樂和在十二把大提琴演出,感覺上有什么不同?
布魯諾坦言,在十二把大提琴,每位樂手都是作為個體出現,會在不同作品里承擔不同的角色,同時,每位樂手都有大量的獨奏空間,技術難度更高,更需要他們勤加練習。而在柏林愛樂,他們屬于大提琴聲部這個整體,基本是演奏低音聲部,為其他高音聲部提供支持,同時需要服從指揮的調度。
柏林愛樂的曲目基本都在傳統圈里打轉,十二把大提琴演奏的音樂類型顯然多得多。
歷史上,沒有作曲家為十二把大提琴寫曲,他們只能找當代作曲家原創,或選一些有趣的曲子改編。索非亞·古拜杜麗娜、沃夫岡·里姆、威廉姆·凱瑟-林德曼等作曲家都曾為他們量身定制新曲,中國作曲家譚盾亦曾為之打造《十二把大提琴協奏曲:馬可·波羅》。
“為十二把大提琴作曲很不容易,因為寫出來基本只有我們能演,這對作曲家來說是挑戰,對我們而言卻是非常愉快的事?!甭返镁S希說。
臺上的十二把大提琴是同事、摯友、靈魂伙伴,臺下的他們卻各有一番天地,有人是大廚、魔術師、編曲家、昆蟲學家,也有人是雪板教練、金融專家、家具設計師。
路得維希喜歡去森林里聽昆蟲的聲音,熱衷在山林間演奏,因為昆蟲不會回應他演奏得好不好,這種反差讓他覺得迷人。
布諾羅也喜歡漫步自然。演奏上,布諾羅歷來對自己從嚴要求,偶遇挫敗,大自然總能帶給他正能量,讓他在音樂和生活之間找到平衡。
在柏林愛樂和十二把大提琴呆了27年,57歲的路得維希從沒見樂手發生過齟齬和沖突。
“柏林愛樂每進一個大提琴新人,自然而然就會加入我們這個組合。新人年輕,技術好,想法上也會比較新鮮,基本上每一位新人最后都會達到我們的期待?!?/p>
在十二把大提琴,路得維希和徒弟布諾羅比鄰而坐,因為曲目不同,兩人常常要更換第一、第二大提琴的位置。路得維希笑說自己老了,“有些非常難的段落我已經力不從心了,布諾羅卻能駕馭地輕松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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