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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女子不顧反對生下腦癱兒子遺棄醫院,獲刑被撤銷監護權
出生三年多以來,小呂從未被親人照顧過一天,至今仍在上海市兒童臨時看護中心。
小呂的父親王恪和母親李琳均有吸毒史。2015年3月30日,兩人未婚生下小呂,不久后小呂被醫院診斷患有敗血癥、顱內出血、發育遲緩等疾病,被遺棄在醫院。2016年7月王恪因病身亡,李琳則將小呂滯留在醫院不管不顧。
目前,小呂雖生命體征平穩,但患有腦癱需24小時專人看護,且未申報戶籍,無法維護其合法權益。2018年6月,因犯遺棄罪獲刑十個月出獄后,李琳明確表示放棄小呂的撫養權。
在上海普陀檢察院的支持下,上海市兒童臨時看護中心申請撤銷小呂母親李琳的監護權。2018年6月26日,普陀法院判決撤銷被申請人李琳為小呂監護人的資格,同時指定第三人上海市靜安區某居委會為小呂的監護人。
孕期多次吸毒,生下病兒棄而不養
據李琳所述,她于2007年開始吸毒,曾多次因吸毒被行政處罰。2014年5月,她結識“毒友”王恪并戀愛同居,后意外懷孕。
李琳懷孕期間,搬到王恪家中與其父母同住,但鑒于王恪和李琳二人均有吸毒史且未婚生子,王恪父母均不接納李琳及其腹中的孩子。李琳在整個懷孕期間與王恪爭吵不斷,為排解情緒她多次孕期吸毒,并未堅持產檢。
另一方面,李琳的父母也因此事與其決裂,考慮到她孕期吸毒的原因希望她不要留下孩子。但李琳因曾被醫院診斷懷孕幾率較小,不舍得打掉孩子,也沒考慮太多孕期吸毒的危害性,堅持將孩子生了下來。
2015年3月30日小呂出生,未曾料想第二天就被送至上海市兒童醫院進行急救,前后產生40多萬元醫療費用。其間,李琳接到小呂病情惡化的通知并拒絕同意手術治療。之后李琳向醫院了解,患有多種疾病的小呂腦部受到影響,日后轉入康復科治療會繼續產生大量費用。她遂明確表示沒錢,準備放棄治療。
其間,李琳出院后僅至醫院探望了小呂兩次。2015年5月2日,小呂結束治療并保持生命體征平穩的情況下,醫院致電李琳來替小呂辦理出院手續,但多次無人接聽,最后李琳竟更換了手機號碼。院方無奈只好以掛號信的方式通知李琳,并向警方報案。
2016年3月,李琳接受警方調查并被告知遺棄行為法律責任,當場承諾一周內將兒子接回,但之后依舊食言。同年7月王恪死亡,且其家屬否認小呂是王恪的孩子并拒絕配合親屬鑒定。
2017年10月26日,李琳被上海普陀法院以遺棄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2018年6月,李琳出獄后表示早已改過自新,戒毒成功,但目前無工作無收入,亦無力承擔孩子的撫養責任,明確表示放棄小呂的撫養權。
撤銷李琳監護人資格,指定居委會為監護人
因被遺棄,小呂出院后被轉至上海市兒童臨時看護中心。
上海市兒童臨時看護中心表示,2017年11月2日,小呂從兒童醫院轉來看護中心臨時照料至今,無任何家人探望。同年11月15日,有關部門在媒體刊登尋親公告后,至今無人認領小呂。李琳作為小呂的生母,有撫養責任義務但未曾履行,還有遺棄行為,具有法定撤銷監護人資格的情形。
考慮到李琳明確表示不愿履行撫養義務,其父母也不愿意撫養,小呂亦無其他合適人員與單位擔任其監護人。在上海普陀檢察院的支持下,上海市兒童臨時看護中心向普陀法院提起訴訟,要求撤銷小呂母親李琳的監護權,并指定第三人靜安區某居委會作為小呂的監護人。
兒童看護中心認為,即使法院支持撤銷了李琳的監護權,李琳也僅僅不再是小呂的法定監護人,但卻依舊是孩子的母親,并不能完全推卸撫養責任。因此,兒童臨時看護中心將保留對小呂醫療費撫養費等的追索權。
上海普陀法院在受理該案后,采用特色社會觀護員工作機制,委托社會觀護員對小呂目前的身體狀況、親屬撫養小呂的意愿和能力、被申請人戶籍所在地居委會撫養意愿及能力進行考察,對看護小呂的監護機構進行了有關資質、硬件、人員配置等方面的實地走訪,出具了一份完整的社會調查報告以供法庭參考。
上海普陀法院審理認為,被申請人李琳作為小呂的監護人,對被監護人有保護、照料的義務,但李琳對患有多種疾病且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小呂不履行監護職責,拒絕撫養,不能提供給小呂所必需的生活、醫療保障,侵害了被監護人的合法權益。
2018年6月26日,上海普陀法院判決撤銷被申請人李琳為小呂監護人的資格,同時指定第三人上海市靜安區某居委會為小呂的監護人。后續上海普陀法院還將聯手相關部門,對該案進行跟蹤回訪,切實保障未成年人的各項合法權益落實到位。
該案是上海市民政局、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等八部門聯合制定,于2018年6月1日起正式實施《上海市困境兒童安全保護工作操作規程》后,上海市首例檢察機關支持起訴撤銷監護權案件。
(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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