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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活了47歲,卻影響兩千年
原創 我是艾公子 最愛歷史 收錄于合集 #復盤秦漢帝國 35個
一天夜里,漢文帝劉恒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自己正在宮中掖庭池內游船。給他駕船的“黃頭郎”,把衣襟系在了后面,與一眾船夫迥然不同。
突然,在游船的上方,天門洞開。
慌亂之際,“黃頭郎”一把將漢文帝高舉于頂,推上了天,讓漢文帝“早登極樂”。
夢醒后,漢文帝對夢境的寓意始終耿耿于懷,便命人按照夢境在宮中尋找“黃頭郎”的蹤影。
就在皇宮御池邊,辦事人員真的找到了與陛下夢境中相符的“黃頭郎”。
經詢問,“黃頭郎”原名鄧通,蜀郡南安(今四川樂山)人士,家里有點閑錢,遂捐了個吏,進宮當差。

▲鄧通。圖源:網絡
一聽“黃頭郎”名叫鄧通,諧音“登通”,漢文帝大喜,認為是上天派給自己的貴人,遂將鄧通接到自己身邊,好吃好喝供著。
鄧通由此從一個普通人,躍升為漢初有名的大富豪,甚至成為“錢幣”的代名詞。

漢文帝在位后期,盡管還能保持一顆仁政之心,但隨著年齡增長,也不可避免地犯了歷代明君的通病——尋仙問道。
但他的尋仙問道,不是庸俗的“求長生不老”,而是旨在問天問地,如何才能穩固大漢江山。
即便是這樣,英明一世的漢文帝,仍逃不過被利用的圈套。
漢初,在社會經濟之外,國內禮樂制度的重建完善也是一項大工程。
在這些禮樂制度中,“奉正朔”一度讓漢文帝頭疼不已。
所謂“正朔”,即新一年的第一天,一般代指奉行的歷法。一般王朝更替時,都得向天下百姓、外地藩屬頒定新的歷法紀年,以表示君權神授的延續。
而漢代早期奉行的律法,是由當時的計相張蒼制定的。
那時候,王朝改朔一般伴隨著服色的更替轉變。為了讓王朝的改朔易服變得有理有據,戰國時代的陰陽家鄒衍專門搞出了一套“五德終始”的學說。

▲五行相生相克。圖源:網絡
鄒衍認為,每個朝代都有對應的五行道德,以及相應的服飾顏色。如秦朝屬水德,其官方服飾就應尚黑。而只有用對了相生相克之法,王朝才能興盛,否則德衰德克,王朝滅亡。
鄒衍的觀點,深入人心。
只不過,漢朝應該用哪種服色和奉哪天為元旦正朔,則各有各的觀點。
作為漢朝第一套律法的發明人,張蒼以為,漢沿秦制,理應“衣服旄旌節旗皆尚黑”;秦朝在過去使用顓頊歷,以十月初一為正朔,漢朝也應該“蕭規曹隨”,無需做大改動。
張蒼的觀點雖有利于漢初社會的安定,但他沿用秦律為漢律的做法,卻不是那么服眾。
最早對張蒼提出駁斥的,當屬漢文帝最倚重的才子賈誼。
賈誼指出,漢高祖劉邦“赤帝子斬蛇當道”,就已經與秦朝分道揚鑣,豈有漢沿秦制的道理?
站在為大漢國祚考慮的角度,賈誼曾給漢文帝上書稱,漢代推翻秦朝統治已有20多年,宜在此時改正朔,易服色,興禮樂,彰顯漢朝乃君權神授。
考慮到漢朝才建立不久,自己又是以藩王身份入繼大統,漢文帝擔心倉促“改旗易幟”,恐怕會天下大亂,遂未采納賈誼的建議。
誰知,就在這次“錯過”后數年,賈誼英年早逝,漢文帝永失重用奇才的機會。

▲長沙王太傅賈誼畫像。圖源:網絡
盡管賈誼斗不贏老臣張蒼,但并不妨礙其他人繼續“出戰”張蒼。隨著漢文帝年歲漸長,這種挑戰權威的機會也急劇增多。
漢文帝十四年(公元前166年),一個名叫公孫臣的魯國道士給朝廷上書稱,漢朝如今是土德旺盛之期,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不久之后將有黃龍降臨成紀(今甘肅省東南部)。現如今陛下要做的,當屬改正朔,易服色。
黃龍是否就是真龍,歷史并沒有交待。
但公孫臣所言與賈誼當初的設想相近,卻讓漢文帝興致頗高。
他當即下令召公孫臣入宮,準備讓他當堂與丞相張蒼辯駁。
在漢文帝看來,公孫臣此番斗張蒼,正中自己下懷。
畢竟,自他登基以來,丞相的任用一直由開國勛臣所壟斷。從陳平到周勃、灌嬰,再到張蒼,無一不是白發蒼蒼的老者。這些人都是漢初軍功等爵制的獲益者,在施政上大都偏向軍事,這與漢文帝與民休息的方針有所沖突。
有理由相信,拋卻時局需要,漢文帝并不喜歡這群手握大權的重臣。
從更大的政治層面上講,漢文帝手中的皇權與張蒼等功臣集團手中的相權,天生矛盾。為了伸張自己的皇權,漢文帝要拿一個外來的公孫臣打頭陣,當炮灰。
不過,張蒼似乎洞悉了漢文帝的想法。
對于陛下送來的公孫臣策書,張蒼棄置一旁,繼續用秦之顓頊歷,不為所動。
然而不久后,張蒼卻被啪啪打臉。
因為,朝廷真的接到了官員奏報,稱有百姓見到“黃龍”。
公孫臣此舉,尚不知是否有與地方官吏串通的嫌疑。但消息傳入宮中,漢文帝龍顏大悅,下令任公孫臣為博士,讓他與諸生一起重新修訂漢朝律法制度,以順應所謂“土德”。

公孫臣的成功,讓年逾九十的張蒼瞬間覺得后生可畏,但他背后畢竟還有漢初的元勛集團。
憑借朝中眾多老臣子的支持,張蒼在漢文帝面前裝起了病。他覺得只要自己稱病不管朝政,愛民如子的漢文帝總有一天還是得上門來求他回朝,參預機要。
然而,漢文帝并不打算放過主動示弱的張蒼。他以張蒼在任期間,曾有“舉薦非人”為由,下旨申斥了張蒼并令其限期退出朝堂。

▲漢文帝。圖源:影視截圖
如此重罰,雖未影響張蒼日后的退休生活,卻實在違背了漢文帝一貫對臣下的寬容原則。
幾番較量后,張蒼終于意識到,自己再不可能以參政之臣的身份與漢文帝同堂論事,遂徹底退出朝堂,還政于帝。
手握大權的漢文帝遂下詔稱,隴西成紀發現的那只黃龍估計是神物,對百姓無害,你們要多加保護,待朕前來親自祭拜上神。禮官們也不要覺得這是勞累了君主,朕不怕辛苦!
漢文帝的“本色出演”,見風使舵的禮官們立即心領神會。
他們很快給漢文帝制訂了詳細的執行方案,宣稱古代天子以夏天郊祀諸神為定例,要求皇帝執行。
對此安排,漢文帝欣然接受。他認為,只要有公孫臣的“背書”,加上天子郊祀上神加強皇權,老舊功臣集團就不敢明目張膽地挑戰他的權威。
但這一次,漢文帝想岔了。
公孫臣的如魚得水、風生水起,最立竿見影的示范效應便是:越來越多的凡夫俗子,陸續借用神道來誆騙君主。
眼看公孫臣得到重用,一個叫新垣平的趙地方士覺著機會來了。在重點惡補了專業術語后,他也來到了長安,給漢文帝普及神的旨意。
在漢文帝面前,新垣平重申,自己是個能從云團里看出世間魑魅魍魎的“仙”,比前輩公孫臣造地龍強多了。
他認為,漢文帝通過每年郊祀的手段,弘揚自己君權神授的力度還不夠。要是能讓神聽自己的話,下凡庇護漢室江山,那才真的說明漢文帝神圣不可侵犯。
聽了他這么一通胡說八道,漢文帝居然還真的有點心動了。
于是,新垣平宣稱:“臣觀天象,發現長安東北角有一團揮之不去的五彩神氣。臣知道,東方是神仙居住的圣地。如今東北角驚現神氣,想必是上天感念陛下所作所為,準備降福漢室,陛下宜早建五帝廟。”
照新垣平所說,漢文帝找來了國中能工巧匠為上古五帝修廟。
漢文帝的異常舉動,引起了廷尉張釋之的注意。

▲張釋之畫像。圖源:網絡
在張釋之眼里,漢文帝向來躬行節儉為天下先,在位期間,宮內從未因任何理由興建過一所宮室、苑囿,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幾十年一個樣。如今卻要大興土木,其中必有蹊蹺。于是,張釋之開始調查起底新垣平的過往。
經過一番調查,張釋之發現,新垣平不過是趙地一個雞鳴狗盜之徒。雖聲稱牛過公孫臣,實際上是個“花架子”。但張釋之并沒有立即將證據遞交給漢文帝,而是看著新垣平繼續作。
在新垣平的指導下,漢文帝在位期間的第一座大型宮殿式廟宇——渭陽五帝廟正式落成。
之后,為了讓漢文帝更加相信自己的神力,新垣平不知上哪兒找來了五個人,給漢文帝演了出“五帝下凡”的戲碼。臨走前,五帝順帶給漢文帝贈送了一個刻有“人主延壽”的玉杯。沉迷其中的漢文帝,為此嘖嘖稱奇。
隨后,借著新垣平裝神弄鬼給自己提升的皇權知名度,漢文帝宣布改元,大赦天下。
一時間,皇權高于臣權,打破了漢文帝在位前期“君臣共天下”的黃老治國局面,殘存的勛臣集團惴惴不安。
于是,作為漢文帝的第二代“炮灰”,新垣平只能為“改革”流血犧牲了。

▲趙地方士新垣平。圖源:網絡
根據張釋之手上的證據,朝中有人控告了新垣平。鐵證如山,新垣平只能承認自己欺君罔上的罪行。
可想而知,得知此事后漢文帝有多生氣。
他沒想到,自己極度信任的新垣平,居然沒能利用無法解釋的神跡來辯駁指控。在嚴刑峻法之下,這貨居然啥都招了。
如此一來,什么君權神授,什么朕即國家,全都成了新垣平愚弄世人的謊言。而這一出出騙子大戲的領銜主演,居然就是漢文帝自己。
漢文帝感到無比恥辱。
因此,罪魁禍首新垣平被夷滅三族。相干人等,如公孫臣也難逃懲處,被貶斥出朝,永不敘用。

這幾出圍繞“玄學”的君臣相斗,互有輸贏,但兩方最終都沒有撕破臉皮。而張蒼、新垣平的相繼倒臺,一定程度上為漢文帝在朝中重新洗牌、安插親信留出了空隙。
既然神道不可信,提拔些后生入朝,勛臣集團總沒意見吧。
很快,遠在北方的匈奴,給漢文帝創造了條件。
漢文帝后元六年(公元前158年),趁著中原君臣不睦,匈奴的軍臣單于發兵六萬,突襲云中(今內蒙古托克托東北)、上郡(今毛烏素沙地南緣一帶)。
軍情烽火一路傳到了漢文帝的行在——甘泉宮,舉國大驚。
自漢高祖劉邦“白登之圍”以來,北方的匈奴就一直是漢朝的心腹之患。為了給漢朝一個休養生息的階段,這些年,無論是漢高祖劉邦還是呂后,都曾致書匈奴示弱,為單于獻上漢室公主,換取和平。

▲西漢帝國疆域圖。圖源:中國歷史地圖集
漢文帝時期,匈奴經歷了兩代單于的交替。就在軍臣單于剛即位時,漢朝也沒問人喜不喜歡,直接塞了個翁主(宗室女)過去,給人當和親對象。軍臣單于對此表示很滿意。
但如今,匈奴方面打破和親約定,出兵入侵,這是當天朝好欺負嗎?
漢文帝感覺自己的皇權再度被外邦所挑戰,他決定硬氣一次!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漢文帝抓住時機,為進犯的匈奴大軍準備了兩道“大餐”。
一道由中大夫令勉、楚國原相國蘇意、郎中令張武聯合“掌勺”,各率一路大軍布防于飛狐口(今河北淶源縣北尉縣南)、句注山(今山西代縣北)及北地郡(今甘肅慶陽西北)一帶,準備迎頭痛擊來犯之敵。
另一道則由河內郡守周亞夫、宗正劉禮等人負責,分別駐軍灞上、棘門和細柳(今陜西咸陽西南渭河北岸),作為戍衛長安的最后部隊。
漢軍曾與匈奴交鋒多年,負多勝少。因此,漢文帝認為,自己布置的第二道防線才是此次戰役勝負的關鍵所在。
趁著戰火稍停,漢文帝趕緊組織車馬,帶員前往衛戍部隊慰問士兵。
像皇帝親臨前線慰問部隊的活兒,漢文帝在代地當王爺時就沒少親力親為。

▲漢文帝。圖源:影視截圖
灞上、棘門軍營一聽陛下又準備下基層指導工作,趕緊命人灑水掃地,大開營門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漢文帝車駕還沒到,灞上、棘門兩地的士兵就已在諸將軍的帶領下,列隊高呼萬歲。聲勢之大,旁人一看頓覺軍威嚴整。
可漢文帝不是傻子,他也明白,灞上、棘門名為前線,實則戰火都讓第一道防線給擋了。士兵們吃飽喝足,當然也就十分懶散了。
對于兩地軍營的有意安排,漢文帝沒說什么,匆匆溜了一圈就走了。
然而,令漢文帝沒想到的是,等他到了周亞夫的細柳營時,卻差點小命不保。
他的車駕還沒到細柳營門,周亞夫安排的哨兵就盯上了這隊絕塵而來的車馬。通過一陣營內急呼,士兵們已握緊手中刀箭,準備隨時開打。
見狀,漢文帝只好讓自己的衛隊去喊門。
誰知負責守門的都尉壓根不管,稱:“我們只知執行將軍命令,不聞天子之詔。”
漢文帝只好改變策略,派人持節入營喊開了大門。
眼見周亞夫治軍嚴明,漢文帝稍覺安心,但他又擔心周亞夫是在自己面前“演戲”,遂決定試試他。
按照先前巡視灞上、棘門的形式,漢文帝有意讓車駕在營中隨意闖蕩。結果,細柳營將士絲毫不留情,將天子的車駕攔下,要求皇帝按照他們的安排,完成余下接見流程。
之后在將軍主帳中,周亞夫單膝跪地對漢文帝行了軍禮,并宣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還望陛下恕罪!”

▲周亞夫。圖源:影視截圖
周亞夫傲慢的態度,令在場的隨行官員忿忿不平。
唯有漢文帝知道,自己撿到寶了。以后國家要是再出什么大事,直接讓周亞夫頂上,絕對能高枕無憂。
于是,當著眾大臣的面,漢文帝連聲稱贊周亞夫:“此真將軍矣!”
而周亞夫的另外一重身份,是漢初勛臣集團代表太尉周勃的次子。當初,輔佐漢文帝登基,周勃堪稱立了頭功。提拔他的兒子任官,勛臣集團即便有所不滿,礙于周勃曾經的恩惠,也不便多說什么。
或許依著這重考慮,在匈奴退卻后,曾經奉命防御敵軍的漢軍將領中,僅有周亞夫一人被提拔為中尉(相當于京師衛戍區司令)。

就在漢文帝想進一步作出重大政策改革時,他卻病倒了。人生的最后時光中,他還在奮力思考如何才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據史料記載,漢文帝視察細柳營的同年春天,天下大旱,蝗災四起。
春天本來是萬物復蘇的季節,卻遭遇了天災人禍,漢文帝明白,他若不救民,民難自救。
他下令打開朝廷糧倉賑濟災民,并停止諸侯國進貢,開放山林湖澤,供無糧可食的百姓開采捕撈,用以果腹。
在當時,山林湖澤等自然資源已是國家財產。作為國家的“法人代表”,漢文帝此舉無異于自掏腰包。
可他不在乎,他說,“農乃天下之本”,只有保證大家有飯吃,國家才能太平。而“天下治亂,在朕一人”,若治理不當,則是他當皇帝的過失,所以他需要盡全力彌補臣民。

▲漢文帝。圖源:影視截圖
在漢文帝的鼎力支持下,百姓們終于頂過了這場天災。歷經磨難的大漢王朝,也逐漸走向繁榮昌盛。
可是,作為王朝的“法人代表”,漢文帝卻無力熬過下一個春天。
就在匈奴人退卻后的數月,年僅47歲的漢文帝一病不起。
自知時日無多的他,著手安排后事。
首先面對人數龐大的后宮佳麗,漢文帝宣布,自即日起,放歸除皇后以外、未得皇帝臨幸的后宮妃子,允許她們歸家改嫁。
之后,他親自訂立喪儀制度,宣布在他死后,百姓哭吊三天,就可脫下喪服,恢復原來生活,地方官吏不得以各種借口刁難懲處百姓;為自己出殯的車輛不得蒙蓋喪布,更不得調發百姓到宮里來哭喪,大搞“白色面子工程”。
在遺詔中,他用盡了最后的力氣說道:“朕聞之,蓋天下萬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
然而,對于正處上升期的大漢王朝,除了天下蒼生,他卻還有兩個放心不下的人:太子劉啟和鄧通。
前者是帝國的繼承人,大漢王朝未來的風向標,漢文帝不求他有多雄才偉略,只求他能守住江山即可。撐著最后一口氣,漢文帝將周亞夫捧成了“護國軍神”,要求太子劉啟好好重用他,并稱日后國有大難,必須要用此人。
至于鄧通,不管夢境是否真實,漢文帝都已打亂了他的正常生活,所以只能將錯就錯,希望最后保住這條卿卿性命。不過,誰也沒有料到,漢文帝死后,漢景帝劉啟就重點清算鄧通。最終,名氣盛極一時的富豪,淪為街頭乞丐,卑微不堪。
而文景之治的福利,在漢景帝的守成下得以延續。通過啟用周亞夫,繼位的漢景帝平定了“七國之亂”,穩定了大漢江山。在隨后到來的盛世中,漢文帝的孫子漢武帝則借助董仲舒的“獨尊儒術”,實現了皇權的聚攏。從此,皇權定于一尊,影響了中國兩千年。
回望歷史長河,漢文帝劉恒就像是一個披著蓑衣的擺渡人,在皇權與百姓、自私與人性、仁慈與雄霸之間,來回擺渡。渡口猶在,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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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只活了47歲,卻影響兩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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