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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小學的操場上，有一棵冬青樹，在白茫茫的冬日里，它綠得耀眼。

樹下會按時聚上一群女孩，穿著整齊的隊服，按部就班地進行訓練任務：跑跳、顛球、以賽代練……

不遠處，總會有一雙如水的眼睛注視著這群孩子，這雙眼睛看著她們從深山走到學校，看著她們在賽場上揮灑汗水，也看著她們走出貧困家庭，走向職業(yè)賽場。

這是位于貴州省大山深處的一所學校，是一位支教的語文老師，守護了17年的寶藏。

據(jù)徐召偉自己描述，他是被“騙”來元寶小學的。

那是2014年，34歲的徐召偉本已離開了貴州——他太窮了，“沒有任何積蓄的可能，沒有辦法，只能選擇悄悄離開”。

在此之前，他是貴州某小學的一名支教老師，自一腔熱血撒向深山的那一刻算起，他在這條路上堅持了7年。

離開貴州之后，徐召偉回到了新疆老家，但因為在山里待了太久，他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于是，他一邊陪著父親在工地打工，一邊想念著山里的孩子們。

而他心里的那團火，也始終沒有被現(xiàn)實的風雨澆熄——

多年之后，徐召偉曾在采訪中提到一個故事。離開貴州之后，一個他曾教過的孩子輟了學，走上了歧途，被判入獄。

徐召偉知道這件事之后，久久無法釋懷：“是不是因為我的過失，我可以做更好，但我曾經(jīng)沒有盡全力去做。”

最終，在沉悶了一段時間之后，徐召偉還是背上了行李，回到了貴州。

徐召偉（中間）與元寶小學的學生

彼時，在朋友的介紹下，徐召偉本準備去一所每個月可申領1000元補助的學校。

誰知去到現(xiàn)場一看，這所學校根本不缺老師，恰在此時，元寶小學的校長給徐召偉發(fā)來了短信，對他說：“我們學校好多學生，但是沒有老師，課都開不了。”

聽了這話，徐召偉二話不說，就來到了位于大方縣的元寶小學，“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校長是）騙子”。

原來，元寶小學并不缺老師，不過是校長還想要更多的師資力量。只是既然來了，“我也不可能背著包跑回去”，徐召偉也就安心待了下來。

元寶小學

話說回來，元寶小學真的不缺老師嗎？不過是相對的罷了。

彼時，大方縣還是國家貧困縣，元寶小學的覆蓋范圍有十多個村組、幾千個人口、200多名學生，最遠的學生甚至要走兩個小時的山路才能來到學校。

剛來到元寶小學的時候，徐召偉既是兩個年級的語文老師，有時還兼任班主任，還要管圖書室工作、教研組工作、廣播室工作……提及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徐召偉說：“志愿者什么都想做，什么都能做”。

但升學過于依賴成績，教育資源又極端不平衡，山區(qū)孩子們的出路被搓磨得十分狹窄，這也是始終懸在徐召偉心上的擔憂。

直到2017年，徐召偉突然被告知，有人要給小學捐一個帶著人工草皮的足球場，條件只有一個——要有一塊完整的水泥地面。

但彼時的元寶小學到處都是山包，連塊平地都很難找到，更別說水泥地面了。老師們只好四處借錢，這才建成了元寶小學第一塊足球場。

作為資深球迷的徐召偉，理所當然地擁有了教練的身份，選拔了不到三十名學生，組建了小學的足球隊。

徐召偉陪學生們訓練

也是在這一年，元寶小學參加了縣里組織的中小學生運動會，運動會開始之前要體檢，體檢費和路費沒有著落，還是老師們你100元，我50元，湊出了這些錢。

怎料，一匹黑馬橫空出世。元寶小學的男女足球隊包攬了小學組男女比賽的冠軍，一戰(zhàn)成名。

元寶小學的孩子們，猛然看到了新的出路。

迄今為止，元寶小學足球隊所獲得的榮譽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足球，更是幫孩子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8名女孩被中國足球學院西南分院錄取，9人被錄取到重慶市讀書，還有5人已然走上了專業(yè)道路，以足球特長生的身份被錄取到縣城學校的更有許多。

王佳月，或許就是這些孩子中，極有代表性的存在。

元寶女足訓練中

一開始，聽說王佳月參加了足球隊的消息，在杭州打工的王佳月媽媽打來電話，死活不同意，“認為女孩子踢球沒有意義”。徐召偉和王佳月媽媽反復地溝通，保證不會耽誤學習，這才讓她妥協(xié)。

2020年，王佳月被廣州市足球協(xié)會挑走，進入了廣州梯隊。

一年之后，她回到元寶小學，代表學校參加了“追風聯(lián)賽”西南賽區(qū)的比賽。這場比賽，元寶小學拿下了西南五省的冠軍，王佳月以5場14球的成績，拿下了比賽的最佳射手。

2021年，女孩的名字在歐洲國家聯(lián)賽決賽現(xiàn)場的大屏幕上浮現(xiàn)，這個大山深處的校足球隊，也出現(xiàn)在了世界人民眼前。

此外，徐召偉還將孩子們的訓練日常整理成了視頻，發(fā)在了直播平臺上。這個大山深處的足球隊，也被央視新聞、新華社等諸多媒體先后報道，引起了廣泛關注。

前不久的世界杯期間，元寶女足的孩子們還在直播平臺與國家隊女足隊員趙麗娜、唐佳麗進行了一場視頻連線，聊了聊追夢期間的那些坎坷與成功。

這場對話曾引起一時的轟動，在屏幕的兩端，是兩代女足運動員對足球如出一轍的熱愛。

當問及孩子們的夢想是什么時，她們的人生選項里不再只有“相夫教子”與“早早輟學”，而是更為開闊的明天——

“我的夢想是和兩位姐姐一樣，成為國家隊的一員”。

在涼山男孩拉馬的人生中，有兩次至關重要的拐點。

一次是在中考結束。那時他憑借優(yōu)越的成績考進了縣里最好的高中，但因為學校沒有足球場，他最終選擇了擁有足球場的職業(yè)學校。

第二次發(fā)生在高二時候。學校里踢球的人越來越少，他找不到同行的朋友，索性寫了一紙休學申請書，在自家的玉米地上，搭建了一個屬于自己的足球場。

如今，20歲的拉馬坐在網(wǎng)線的另一端，筆者問他，有沒有后悔過自己的選擇。

拉馬笑了笑，語氣里滿是堅定：“沒有過。我后悔的是，自己接觸足球太晚了。”

拉馬

第一次接觸足球時，拉馬只有七八歲。球是在路上撿到的，自己不會踢，就追著球跑來跑去，后來，足球被踢爆了，故事也就沒了下文。

當這段緣分再次被續(xù)上，拉馬已經(jīng)上了初中。

某一天，在市里上學的一個朋友送給了他一件球衣——這件印著巴薩羅那隊徽的球衣讓他認識了梅西與內馬爾兩位頂級球星，也將他引上了足球這條路。

拉馬開始幻想，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能像內馬爾一樣，用華麗的腳法，引來世人的歡呼。

但在這個閉塞的小山村，踢球的人都沒有幾個，更別提足球明星了，談到這里，拉馬也苦澀地笑出了聲。

但，盡管夢想搖搖欲墜，拉馬仍想與命運搏上一搏。

拉馬在訓練中

2019年10月24日，拉馬向學校遞上了一紙休學申請書，開始了他的征程——他以第二天作為起始點，時間歷程是五年，終點是職業(yè)球員。

追夢之旅從家里的玉米地開始。

彼時，他沒受過任何專業(yè)訓練，只能根據(jù)自己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些視頻制定訓練計劃。他在玉米地里豎起了三根柱子當作球門，開始了日復一日的訓練。

早上，他帶著球跑到山上，下午，就在球場練六個小時的球，寒來暑往，形單影只——他沒有同伴的鼓勵，只有獨自一人的咬牙堅持。

為了記錄下這段經(jīng)歷，也為了督促自己不要輕易放棄，回家后不久，拉馬就開始更新視頻，在鏡頭里，他孤獨地射門、射門、不斷射門。

漸漸地，有網(wǎng)友來到他的評論區(qū)，為他的堅持鼓掌叫好，自然，也會有唱衰聲出現(xiàn)。

有人告訴他，追夢就要去專業(yè)的足球學校，拉馬也曾心動過。但一年五萬多的學費，輕而易舉地將他逼退——這對于年收入不過兩三萬的拉馬一家來說，實在太過沉重。

拉馬在自己建造球場

不僅是網(wǎng)絡上，現(xiàn)實生活中，打擊也接踵而至。

在家訓練100天之后，他應學校老師的邀請，參加了縣里組織的一場業(yè)余足球比賽，但由于隊友都是胡亂湊來的，這場比賽，他們進了4個烏龍球，最終的比分，鎖定在了8:1。

回憶起這場比賽，拉馬直言自己被“踢懵了”，但好在，這點打擊還不至于讓拉馬灰心。

回到家，他依舊按部就班地訓練、拍視頻，漸漸地，“追夢拉馬”成為了這座小城的“知名人士”，一個機會，也迎面砸來。

2020年上半年，他接到了四川一個足球俱樂部的試訓邀請，拉馬興高采烈地收拾了行李，去到了該俱樂部基地。

誰知，跟著球隊訓練了三天之后，對方突然告訴他：“要不你還是回去算了。”

這樣的劇情在一年之后再次上演。

2021年，拉馬再次接到了一個省梯隊的試訓邀請，去了三天之后，拉馬看著自己與其他隊員的差距越來越大，他選擇主動退出，回到了家。

“在健身房里面訓練力量時，有三四個項目換著練，但我發(fā)現(xiàn)他們做的那種，我都做不了。”

一次次的邀約，一次次的拒絕，拉馬的足球之夢在打擊中向前踱步，幸運的是，這并不是故事的結局。

拉馬的訓練日常

不久前，拉馬接到了廣西一家職業(yè)足球俱樂部的邀請，現(xiàn)如今，他正在俱樂部的場地上跟著其他隊員一起訓練，等待教練的選拔。

談及未來，拉馬說，這次試訓的結果還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未來一定與足球有關。

他說：“如果有能力，我就去教小孩，如果沒能力的話，我就在山里面修個球場，修個房子，每天就這樣生活也很好。”

追夢路上走得辛苦的，不止是拉馬一個。

在綠茵場上，何億義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特殊的存在，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我是用三只腳在踢球”——一只自己的腳，兩支是手里的拐杖。

他是一個肢殘人士，但拋卻這個身份之外，他在場上沒有絲毫遜色。

盤帶、鏟球、進攻、射門，何億義甚至還可以利用拐杖，完成高難度的“倒掛金鉤”，在足球場上，他如魚得水，是肉眼可見的快樂。

何億義

1996年出生的何億義，曾是一名足球運動員。

他六歲踢球，小學時就被選拔進了中學校隊，11歲又被選拔進入了深圳某足球俱樂部，成為了梯隊球員。

2008年，12歲的何億義因出色的表現(xiàn)，被一個來自法國的球探相中，教練對他說：現(xiàn)在，你有機會去到國外踢球了。

故事進行到這里，還是一個天之驕子的劇本，誰知惡魔，也恰在暗中窺探。

在辦理出國手續(xù)的同時，何億義回到母校，踢了一場足球比賽，在比賽過程中，他摔了一跤。剛開始，他還不以為然，“因為踢球摔倒是很正常的”，誰知腿越來越痛，到了站不起來的程度。

家人趕忙帶他到醫(yī)院檢查，診斷報告顯示：惡性骨肉瘤——最差的結果，就是截肢。

但失去一條腿，就意味著要與足球夢分道揚鑣，何億義又如何甘心。

此后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里，何億義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治療方法，看了許多醫(yī)生，直到病情惡化，危及生命，他才不得不接受了截肢手術。

多年之后，再提及這段經(jīng)歷，那些疼痛與折磨在何億義口中變得輕描淡寫，他說：“這種生病是天注定的，反而是足球救了我。”

“像是這種病，發(fā)病率在75%左右，我認識了那么多的人，其實每年都在不斷地離去”，而足球場上的那場摔倒，讓何億義在患病早期就發(fā)覺病情，避免了更大的悲劇發(fā)生。

也正是這一層淵源在，何億義始終無法忽視內心對足球的渴望。

何億義顛球

失去了左腿之后，何億義并沒有自怨自艾。

2012年，16歲的何億義通過了選拔，進入了廣東省殘聯(lián)田徑隊，成為了一名田徑運動員。

此后多年，他接連在全國比賽中斬獲桂冠——2015年全國殘運會上，他一舉獲得跳遠T42級冠軍、100米跑T42級亞軍和200米跑T42級季軍。

榮譽加身，但他還是不甘心。“我已經(jīng)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就想出來拼搏一下，重新點燃一下我心中的這把火。”

殘運會比賽之后，何億義選擇了暫離田徑隊，去追求自己的足球夢。他說：“之前我一看到足球我就特別開心，我就想去踢。”

何億義踢球

只是，在田徑賽場上一往無前，并不意味著可以在綠茵場揮灑自如。

為了訓練自己與拐杖的磨合，讓“拐杖與自己融為一體”，何億義的追夢之旅從摔倒開始，他甚至還摔到重新去縫線——迄今為止，他更是用壞了56副拐杖。

踢球的日子里，何億義上傳了自己踢球的視頻，在目前能看到的第一條視頻下，有3.7萬人為他的夢想點了贊。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他賬號的留言區(qū)，有人是好奇，有人是敬佩，也有的，是與他“同病相憐”的朋友。

有全國各地的人通過視頻找到他，向他咨詢如何調整心理、接受治療，如何才能像他這般，在自己熱愛的領域內，堅持下去。

何億義說，這或許就是他堅持的意義所在：“我會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做到做不動，踢到踢不動。”

粉絲帶來的心頭震顫，新疆小伙木拉丁也經(jīng)歷過。

那時，他剛從新疆來到四川，進了一批水果準備售賣，嘗試著要自主創(chuàng)業(yè)。

因為長相酷似一位足球巨星，木拉丁走紅，水果攤剛一擺出來，就被粉絲陸續(xù)發(fā)現(xiàn)，他一激動，連賣帶送，成了賠本的買賣。

談起這個故事時，木拉丁嘴角咧得開開的，任何讓他與足球產(chǎn)生關聯(lián)的故事，都使他欣喜萬分。

木拉丁

木拉丁來自新疆伊犁，自他兒時，就與足球相伴。

在他的記憶里，他經(jīng)常逃課去操場上踢球，進班的時候準會挨上老師一頓罵，消息傳回家中，父親也是雷霆大怒，但他樂此不疲。

不僅在學校里踢，放學之后，他還會和朋友一起，走上四五公里路，去到另一個足球場，那有更多踢球的孩子，他們可以組織一場簡單的足球比賽。

新疆的天是藍的，球場是用土鋪成的，孩子們熱愛足球的心是滾燙的。

木拉丁在新疆街頭

高中畢業(yè)后，木拉丁進了體育學院，學習體育教育專業(yè)。

剛入學，他就被教練看中，進入了校足球隊，踢的是前鋒位置。而當他在球場上組織進攻時，突然，有朋友告訴他：有沒有覺得自己像“C羅”。

“C羅”是葡萄牙球星，曾獲得五次“金球獎”，是當之無愧的世界巨星，也是木拉丁欽佩的偶像。

“我初中就喜歡他了，我喜歡他努力的樣子，不怕苦的樣子。”木拉丁用磕磕絆絆的普通話，認真地說道。

既然自己長相都像C羅了，那可不可以在精神上，也向偶像看齊呢。

木拉丁在球場上

上了大三之后，木拉丁開始了自主創(chuàng)業(yè)，賺錢的目標之一就是給那些和他一樣喜歡踢球的小孩子們幫助，“我去送球、送衣服、送鞋子，就這樣子幫幫他們”。

在四川，他與好友一起經(jīng)營了一個養(yǎng)殖場，在此期間，他開通了直播賬號，給自己取名“農(nóng)村的羅”——一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來路，要記得自己是農(nóng)民的兒子；二是激勵自己，也要像偶像一樣，在足球夢上昂首闊步。

世界杯期間，他發(fā)布了為“C羅”加油的視頻，一經(jīng)發(fā)布，相關詞條位居各平臺熱榜前列，木拉丁還說：“其實長得像C羅并不重要，熱愛生活、熱愛足球的人都一樣。”

前不久，他還與最近的網(wǎng)絡紅人“拉伊卜小王子”直播連麥，用那句耳熟能詳?shù)摹皊ui”，一起致敬傳奇。

在木拉丁的賬號里，鋪滿了他踢球的全部過程：顛球、盤帶、射門。最后，他對著鏡頭，笑出偶像的影子，也更像一個得到糖果的、純粹的孩子。

四年一度的足球盛事，落下了帷幕。

在茵茵的草地上，足球滾動出一個個勝利的奇跡，也滾動出一場場或落寞、或激動的淚水。

在新疆街頭，孩子們顛著足球，伴著起哄的吵鬧與飛揚的沙土；在大學操場，體育生展示著腳上的功夫，背景里，是青春的校園與暢快的笑。

有人鄭重其事，為新入門的球迷們答疑解惑；也有人不管不顧，只享受奔跑與射門的痛快。

有人奔赴卡塔爾，現(xiàn)場感受球迷的熱情與高漲的氣氛；還有老鐵被邀前往世界杯后臺，為梅西頒獎，與偶像合照。

在這里，有人年逾花甲，頭發(fā)花白，卻堅持在熱愛的路上。

“花甲金剛”是一支由退休大爺組成的足球隊，球員的平均年齡為68歲，最大年紀的球員已經(jīng)有78歲。

但他們依舊奔跑在草地上，只為了告訴看到他們視頻的每一個人：“別辜負青春，也別忘記夢想”。

也有人在羊圈踢球，凌空抽射，踢進了職業(yè)賽道。

“努爾飛腿”曾是無比普通的一個用戶，也是一個家境平凡的新疆孩子，視頻內容本是在家門口的各種踢球日常：“倒掛金鉤”、遠距離射門、甩頭破門……

因為腳上功夫的出神入化，有網(wǎng)友在評論區(qū)不斷地呼喊職業(yè)球隊來挖掘這塊“金子”。最終，新疆天山雪豹足球俱樂部向努爾遞來了橄欖枝，通過試訓之后，他成為了職業(yè)球員。

因夢想的純粹，他們獲得關注，也因為關注，夢想變得觸手可及。

終場哨聲已經(jīng)吹響，被賽事激起的荷爾蒙或許會逐漸消退，但那些閃著光的人生，終不會蒙塵。

汗水澆筑成追夢的模樣，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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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世界杯結束了，她們該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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