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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日記:暫停婚姻,搬到自己新租的房子 | 三明治

2022-12-08 18:08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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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點點醬 三明治 收錄于合集 #每日書 371個

十一假期剛開始,搬家計劃就出師不利。

幾天前起,他就不時發來信息:

“我的航班被取消了。”

“然后呢?”

“我改簽了另外一班。”

“好。”

“又被取消了。”

“所以呢?”

“我看看能不能改到2號。”

“要不你就等十月底再回來,東西找一天讓你哥來給你收拾。”

“我先改簽看看。”

“我哥可能要出差,回不去的話你能幫我把東西收好放家里么?”

“放不了,房子租出去了。而且你只有一個行李箱,放不下。”

“你沒買紙箱嗎?”

“買了,但沒給你買。你能先確定好他要不要出差嗎?”

“現在還沒定,我再問問他。”

“十一怎么可能出京?”

“他只是提了一句。”

“你自己安排。”

“我又改簽了一班,而且已經辦理值機了。”

“嗯。”

“應該沒問題了。”

“好。”

“值機的也被取消了。”

“所以呢?”

“我又退票重新買了。”

“那要是還不行呢?”

無回復。

他是我的“準前夫”。因他工作原因我們異地分居兩年后,今年四月我們第一次辦理了離婚預約手續,后來受到疫情影響,錯過了辦理正式手續的時間。如今30天的“冷靜期”已經過了快300天,之前他說會十一假期返回北京再辦一次離婚手續。我也不必再考慮如何一個人維護“兩個人的家”,兩周內就把現在住的大三居成功出租,給自己另租了一個45平米的“單身老屋”。現在租約即將開始,萬事俱備,只欠搬家。

我的怒氣達到頂峰,打去電話:

“你自己的事情本來就應該自己提前安排好,而不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等著我來解決嗎?”

“我管了啊,我一直關注航班,而且第一時間就告訴你了。”

“你給我講的都是當下發生的事實,但沒有提出解決辦法。那你告訴我這些有什么意義?等我來說怎么辦嗎?”

“我沒有問你怎么辦啊。”

“那你也沒說你要怎么辦啊。”

“我也沒想到我哥有可能出差。”

“但他現在就是有可能要出差,怎么辦?”

“實在不行我找人幫我去收。”

“那你為什么一開始就不能主動說你打算怎么做,實在無法協調就找人幫你收拾,非要我一直追問才這樣說呢?對我而言就是你沒有主動考慮過這些問題啊。”

相似的對話又發生在今天中午。我正在路上著急地開著車趕去和朋友吃飯,電話響了:

“你知道12345怎么轉人工嗎?我的健康寶彈窗了,昨天還是好的,現在在機場彈窗了,上不了飛機。”

“按0。”

“好的。”

幾秒鐘后:

“沒有0,只有123。”

“那你不能百度一下嗎?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是記憶中按0。”

“按了啊,不行。”

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查了轉人工的方法,截圖發給他。接著:

“電話打不通。”

“兩種辦法都試過了?”

“對,但是打不通,選項只有123。”

“順著選項選呢?”

“選到頭就斷了,沒有人工。”

我沒再回復。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狹小的路邊滿滿當當。艱難地找了很久停車位,小心翼翼地倒進一個邊角位,大汗淋漓,電話又來了:

“我沒坐上飛機,電話一直打不通。”

不管他來不來收拾,我都是要搬走的。隨著正式搬家的日子越來越近,每天都像盒子里的巧克力糖,只不過拆出來的是一個又一個意外,每一個都超出想象。

比如今天,我被鎖在了新家門外。

已經習慣了用密碼鎖的我,對關門這件事毫無尊重。與之而來的回擊是,直到要開門時我才反應過來,鑰匙在里面,我進不去了。那一刻我佇立門外,手里握著準備貼上墻的門牌號,呆呆地不知道作何反應,甚至回想不起,這門是我自己關上的,還是被風吹的。

我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沒有,又摸了摸另一只,還是什么都沒有。奇怪的是我沒有慌張,第一個想的是,備用鑰匙在哪里?在單位,舊家里好像也有。車就在樓下,但車鑰匙在屋里。手機也可以開車,但手機也在屋里。打車回家拿單位通卡再去單位拿鑰匙?這一趟下來至少要三個小時,而且我今天請假了,理所不應當出現在單位。還有,我沒洗臉。

我借機檢查了房子面朝過道的窗戶,此前我總覺得這扇窗戶有些不安全來著,嘗試著摸索了一下,發現自己多慮了。這窗戶安全極了,沒有一個縫隙可以作怪,門也是。再檢查檢查墻面上的小廣告,發現這個樓道也比我想象的干凈許多。看下來,有通下水道的,有保潔的,有維修的,但好像都是同一個電話。最后,我在1201的門角上看到了一個開鎖電話,然后敲了敲1202的房門——前兩天我記得在樓道里看到過,那家好像住了個帥哥。

結果打開門的是一個紋了全包眼線的大姐,有點意外。不過還好,大姐也挺隨和,爽快地幫我打了開鎖電話。電話那頭的小哥也很爽快地表示十分鐘就到。于是我在樓道里一邊轉悠一邊等開鎖師傅,發現這個樓道確實和之前看過的老小區都不一樣,陽光特別好,十分明亮。可惜的只是到了晚上沒有燈,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可能得再自費給樓道按一個小夜燈。

故事的最后,是我花了1400塊錢請小哥幫我卸掉了原來的C級防盜鎖,并安裝了全新的密碼鎖。終于又擁有了關門自由的快樂,雖然是被迫的,但離開時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讓我覺得,這錢花得好爽。再回想起下午發現自己進不去時的鎮定自若,嗯,還是成長了。另外還增長了生活啟示——該花的錢果然一分都省不掉。

今天是搬家公司上門的日子。他也在昨夜凌晨趕了回來。

體會到了花錢的快樂,是真正地徹底擺爛,甚至連打包箱裝的滿不滿也都不想檢查。裝到一半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超出了預算,因為光是廚房就收拾出了好幾大箱子。衣服全都癱在床上,讓工人幫我分類疊好,打包以后數了數,也有滿滿六大箱。原本以為所有家當加起來不過半車,最后塞了滿滿一卡車。

我還把書房里自己剩下的東西收拾了。狠心扔掉了以前的一些筆記,并整理出一堆空白的筆記本。我其實知道它們從何而來:有以前旅行時買的,有一時興起網購的,有人送的,也有學習或者開會時發放的。囤了那么多筆記本,是不是為了彌補小時候上學時總想要買漂亮本子卻舍不得的遺憾呢?

當居住的空間被壓縮,從前舍不得的東西也愈發舍得。也或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才意識到需要的物品是有限的。即使是一次斷舍離,也無法真正做到徹底。就像我上一次搬家時,一定也狠心扔掉了許多不再用的東西,但當時舍不得扔的,時至今日也并沒有派上用場。每一次清理,都會讓我更加直面選擇,特別是當條件有限的時候。

到了我自己新租的小房子,整個陽臺和衣帽間都被箱子堆滿了。我只能一邊接箱子一邊拆箱子,否則東西都要放不進來。

之前每次的收拾計劃,其實都卡在了最后一步——我總是拖延收拾貴重東西的時間。說來奇怪,明明是所謂的貴重物品,但卻很少用到,甚至連看都很少看。一到要收拾了,才發現最重要的東西,其實用一個包就能裝下。

貴重的東西有什么?

有一些首飾,雖然大部分都不貴,但有幾樣是真材實料的。有成家時媽媽專門送我的玉鐲子,十八歲生日時爸爸忘記我生日賠罪買的戒指,還有奶奶偷偷摸摸非要塞給我的金戒指和金項鏈。她一定要讓我拿著她和爺爺的金戒指,她說,她就只有這個東西貴重了,萬一她不在了誰能記得給我分東西。

有些銀行卡,雖然好幾年都沒帶出去用過,但數一數每一張都銷不掉,還得留著。戶口本和房本,不過是薄薄的而已。結婚證、身份證和護照也和它們放在一起,就要去辦離婚手續,這幾樣是最關鍵的。買車的合同和備用鑰匙,連同租房合同、保險合同與我的畢業證都放在公文袋里。這些紙張,就是我全部的社會證明。

在原先的計劃中,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收拾東西,甚至還預約了下午的保潔阿姨。明天就要簽合同了,我想給新租客留下一個干干凈凈的房子。

但昨天下午上班時,我接到前夫哥的短信,他的健康寶彈窗了,社區給他打電話要求居家監測。作為同住人,單位也不讓我再去上班。我在腦海里閃過一絲念頭,要不要自己下班后回新家去住,但想到他已經和社區報備了,而且自己還能在舊家多泡幾次澡,便按下了這個想法。

不知道是因為經歷的搬家意外太多還是單純體力透支,昨晚回到家時才八點多,我就困到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最后一條發出的信息是九點零兩分,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今天早上第一次醒來時看看手機,是九點多,渾身酸痛起不來。再瞇一會,睜開眼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我連續睡了18個小時,走出房門的時候卻發現,家里的一切都和昨天晚上回家時、甚至和前天下午搬完家時都一模一樣。地板上散著已經形成一團團的狗毛和東一只西一只的拖鞋,垃圾堆在門口,狗盆里沒有水也沒有糧食,廚房里的洗衣機被拉出來了一半。電視柜和地毯的過道正中間放著一個裝滿東西的紙箱,書房里的正中間也有一個,那都是昨天他“收拾”自己東西的成果,而書架上和衣帽間里仍然散亂著沒收完的東西。

他看我從房間出來了,第一時間進了主衛上廁所。

我當作什么都看不見,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會手機,眼睛卻忍不住瞥向客廳里的狗毛。實在是太多了,我拿起吸塵器吸了一遍地板,又給狗子添了水和糧食。前夫哥也上完廁所出來了,又走進了書房,坐在書桌前玩手機。

就這樣,我在沙發上玩手機,他在書房里玩手機。下午三點到晚上,我們沒說超過五句話。

我有過想問問他回來到底干嘛來了的想法,也想過問問他,那天既然說不想離婚了,為什么這兩天還不好好表現。他既不和我說話,也不靠近我。既不繼續收拾東西,也不問問我怎么想的。除了玩手機,就是上廁所,睡覺,遛狗。

但我忍住了發問,也忍住了脾氣。我想,人是無法改變的吧。即使是我問了,或者是讓他去干活,語氣本身肯定難免帶著指責和不滿。我想要的難道只是讓他去干活嗎?當然不是。我對他的疑問本身又有何意義,難道聽了他的解釋和想法,就能改變我對他不聞不問的不滿嗎?我甚至都能猜到他會如何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做什么。

想到這里,我取消了明天去辦理離婚手續的預約,重新預約了解除居家后第二天的時間。我說,我重新預約了離婚登記的時間。他說,好的。

仿佛前天他根本沒說過還在乎我、還愛我的話,也仿佛是我聽錯了。

這幾天,他也不負我望,每天在沙發、廁所、書房、床上來回盤旋,就是不去收拾掉書房和衣帽間里剩余的東西。我不知道哪天我才能鼓起勇氣,像心理咨詢師說的那樣,告訴他日期到了我就會把剩余的東西全都扔掉,而不是在心里著急他怎么還不收拾,剩下的東西要怎么辦?

畢竟,這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

新房里還堆落著大大小小的紙箱,我已耐著性子收拾了三分之一。客廳、廚房、衛生間的東西已經都拆出來歸位了,剩下來的難題就是臥室和衣帽間,還有那幾箱子書籍。在我收拾的時候,他正在沙發上看喜劇大賽,對我買的投影儀嘖嘖稱奇。

“這個比看電視爽多了,你買的多少錢?”

“閑魚上買的,比新的便宜一千,但我買的型號好,也要四千”

“這么貴啊?”

我心想,所以呢?

本來對他的“嫌棄”就已經要沖到額頭上了,沒想到在回家路上,他忽然問我,你愿意去成都生活嗎?我說,那得看跟誰。他說,跟我啊。我說,你這是本末倒置,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我怎么可能跟你去呢。他說,那我們解決一下我們的問題不就行了,好像重新認識一次一樣。

我沒有說話。可能他沒有想過,如果是現在的我第一次認識他,并不會對他產生興趣,更別提他長居在異地了。

我說:“我并不能再相信你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又不想離婚了是因為我現在沒有以丈夫的標準來看待你。你回家以后,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我既沒有不高興更沒有說你,那你當然覺得很舒服很開心了。但對我來說,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生活。”

再一次,他沉默并結束了話題,我也找了些其他事情來聊,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

明天就是居家的最后一天了,我們分別要把東西全部搬走。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在新的小家里生活了。

其實從簽訂租房合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從那一天起,我就天天說著要收拾東西。本來以為足夠長的準備時間,會讓我入住新家的時候悠然自得,結果萬萬小覷了自己屯東西的能力和干活的執行力。前面能拖的時間就拖,還找搬家公司花了不少錢,當時看起來貌似是趕上最后一班“地鐵”了,可直到今天上午,我還在收拾最后一點東西。

這所謂的“一點兒”,就是滿滿當當的一整車,寬廣的SUV被堆成了努力超載的貨拉拉。

從中午進了房子直到現在,我開了一瓶新酒,吃了好吃的外賣,看了新一期的喜劇大賽,還點了切好的水果當做零食。我也在12樓和室外的停車場之間上下了五趟,一個人一趟一趟地從車里運東西上樓,7點前還趕在大院停車場抄牌照之前專門下去挪了次車到外面馬路。

就這樣,還剩半車的東西沒搬,包括那張我死也抱不動的地毯。朋友的車里也還存著三個箱子,等著他們來幫我運上樓。我自己也弄不明白,那么多的東西,到底都是從哪兒來的。

搬家的時候稍不狠心就幸存下的東西們,到了這兒還要面臨一輪輪嚴酷的考驗。看來對現代人來說扔東西這件事,并不只取決于決心,空間的剛需才是最有效的動力啊。

搬家結束了,斷舍離可遠遠沒有結束呢。

搬家的時候,我明明有七八個紙箱都裝著衣服,而現在,我還穿著一周前穿的衣服褲子。

無他,拆錯了箱子。或者說,自作聰明地選擇了錯誤的拆箱順序。

我想著先把最占地方、需要掛起來的大衣和羽絨服們拆出來。結果一半即將要穿的掛在了衣架上,現在不夠冷還穿不著;一半很久不穿的,還放在袋子里。

其次是我自以為現在正該穿的衛衣,剛一收拾,發現已經不怎么能穿了。要么就是太厚,穿了衛衣就穿不了外套;要么就是太薄,現在的溫度只穿一件不成,還得層層加碼;或者就是太過隨意,不適合上班穿。總而言之,為春秋而生的衛衣,在北京落地算是生錯了地方。春不過三周就入了夏,短袖迫不及待地就該登場;秋更短,也就一周左右就必須要用外套包裹,否則扛不過早晚的溫差。

勉強掛上幾件還能穿的,剩下的又放回了另一個收納箱。一年到頭,那幾件衛衣總是見不著外面的太陽。這么想著,似乎這些也該捐出去了,但那么多次收拾下來都總是不舍得。其中有兩件是去英國旅行時帶回來的衛衣,一件劍橋的,一件牛津的,一件灰色,一件紅色。雖然是旅行紀念品,但衣服的質量很好,厚實又挺括有型。我專門買了一大一小帶回來,和前夫哥當做情侶衫穿。現在想想,好像自從結婚之后,我們就都沒再穿過這兩件衣服了。他可能是因為長太胖穿不上了,我可能是因為越來越瘦撐不起來了。

收拾完衛衣,我已用完了今日份的整理心情,但又陷入了尷尬局面——想到一件正好這兩天可以穿的內搭,但它在哪個箱子里呢?好不容易才扔掉了幾個箱子,又碼好了剩下的箱子,難道現在就要為了一件衣服繼續拆盲盒嗎?

十月在最后兩天的每日書在缺勤中落下帷幕,連同短袖T恤、連衣裙和住了三年的家一起,暫時退場。

在每日書的每個月都是30天,但每個30天的長短似乎不同。從前共寫的時候每個30天都過得特別快,滋溜一下就到了尾聲,每次好像都還有和小伙伴沒來得及說完的話,不管是想到了還沒寫的,還是寫了卻沒寫完的。

但這個十月的三十天,給我一種很長的感覺。不是無話可說的、造句困難的漫長,反而是覺得,時間的長度與生活中的體驗不成正比。怎么30天里發生了那么多事?居然在30天里做了那么多事!現在再看國慶假期的筆記,想想那時敲字的情景和心情,到現在竟才只過了一個月嗎?真有種恍若隔世感。

對新居的新鮮感還沒過去。想到那些明明有時間卻遲遲還沒有著手開始收拾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潛意識里想把這份新鮮感留得更久一些,再久一些。是不是我害怕,自己把一切都完全收拾好以后,又會落入日復一日無所不同的“固態”生活當中。

不過我也會想,這個三十天的突變,或許也是過去兩年自己不斷掙扎著努力積累出的結果。只不過是種子在泥土里緩慢生根的樣子我看不到,只看到了很久之后的某一日忽而竄出的嫩苗、又過一夜長出的綠葉,再一瞥,已是花團錦簇。

老屋新居,仍有不喜歡但又無法解決的問題,譬如飯點時領居家做飯的油煙味兒很大,房間的隔音不夠私密,院子里遛狗的人總不牽繩子。還有一些未知的擔憂,比如冬天暖氣到底夠不夠足?蟑螂問題會不會卷土重來?臨向樓道打開的窗戶到底是不是安全?

即便如此,仍然覺得,搬家是我這兩年做的,最為正確且成功的決定。

在他離開北京前,我們依然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預約手續。但疫情,就好像是民政局派出來的特務,一直尾隨著我們,冷靜期結束時,恰逢再次限制入京,第二次離婚手續也作廢了。不過這反倒讓我的心態更放松了。現在我覺得,在兩個人已經相互不承擔任何夫妻責任的時候,離婚手續是否辦完其實沒什么太大區別。

同時,我也愈發意識到,過去兩年自己在原來家里的生活不那么舒服,并不完全是婚姻的錯。相反,正因我對婚姻生活一直報以較高的期待,所以才會在不如意時不自覺地把這些情緒轉嫁到伴侶頭上。比如,我會認為,因為對方的原因兩地分居了,所以我才要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家務和孤獨的生活;而自己結婚的目的之一本就是能夠有人和我分擔生活的辛苦,因此會增加對伴侶的心理預期,期待他在其他方面更好地“彌補我”。我不自覺地認為,由于他的原因所造成的、我對婚姻的“失望之處”,就應該由他主動處理和補足。

但實際上,無論在不在婚姻關系當中,我都有能力、也應該料理好自己當下的生活,遇到麻煩時也是如此。既然是自己的生活不愉快,無論是誰造成的,都不能天然的希望對方來解決問題。具體到這件事上,就是當我在以前的家里獨自生活,由于家務多、冷清或經濟壓力大等原因感受到不便時,其實都可以有搬家這個選擇。只不過那時我因為“這是我們的家”,而本能地從沒考慮過這個選項。沒有提出過,更沒有和他商量過,而是自然而然地把承擔的辛苦當做“付出”。想明白這一點,我自己的負面情緒少了很多。

婚姻的結局尚未蓋棺定論,但我看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松弛。

原標題:《搬家日記:暫停婚姻,搬到自己新租的房子 | 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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