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們讀的是法國文學家雨果的長篇著作《巴黎圣母院》，這本書曾被譽為“世界十大名著”之一，講述了一個蕩氣回腸的愛情悲劇，讓公認丑陋的人愛上美麗的人，這樣的愛情既是浪漫的，又是肉欲的，也是純潔的。讓我們一起閱讀這本書，感受善與惡、美與丑、靈與肉交織的情感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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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既是一種陪伴，也是為了更好的成長。

領讀 | 小靜

十點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們繼續(xù)為您帶來雨果的作品《巴黎圣母院》。

昨天我們讀到了愛斯梅拉達在卡西莫多的保護下，在圣母院重獲新生，可是又再次面臨著死亡的險境。

她是否能逃脫命運的捉弄呢？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閱讀吧！

難逃命運

流落在外的愛斯梅拉達，發(fā)現(xiàn)有個奇怪的黑衣人一直跟著自己。等到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是刺殺弗比斯的那個黑衣人，她不禁十分惱火。

而克洛德攔住了她，語調哀怨而溫柔，同他面容的粗暴高傲，恰好形成痛苦的鮮明對照：

“我的上帝呀！怎么！您竟永遠不能原諒我嗎？您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正由于這樣，我才變壞了。您看！連我自己都厭惡自己！……您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若是您知道我多么愛您，那該有多好！我不顧一切，背叛任何德行！身為學者，貴族，教士，我所做的一切，是在給上帝臉上吐唾沫！

但這一切全是為了你，你這迷惑人的巫女！……”

克洛德說完，情緒激動的再次向她告白，并一步步向前逼近。

“美人兒，你只有兩條路可選擇：要么屬于我！要么死！”

副主教最后一次的威逼利誘，以失敗告終，他惱羞成怒的去找人抓捕，讓一個常在陰暗角落里大聲咒罵愛斯梅拉達的老修女，看管著小黑屋里的姑娘。

老修女用一種前所未聞的力量，把瘦削骯臟的手指深深掐進她的肉里，咒罵著：

“可惡的吉普賽女人！我曾有過一個孩子！……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就是被你們偷走的！”

愛斯梅拉達魂不附體，跪下雙膝，合掌叫道，"太太，求你可憐可憐吧。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您心腸好，放了我吧！我不愿意這樣死去！"

老修女瘋瘋癲癲的，一定要她把孩子還回來。一邊咒罵著，一邊從拿出了一小只繡花鞋，口中念念有詞。

愛斯梅拉達震驚了，顫抖著用一只手從項鏈的小袋子里，掏出一只一模一樣的小鞋。

老修女痛苦喊叫著，握住女兒的手，淚如泉涌，宛如滂沱的大雨下個不停。可憐的母親十五年來心中的辛酸苦楚，全化作了淚水一滴滴滲透，這時洶涌澎湃，全傾瀉在這只可愛的手上。

忽然，她直起身來，把披在額頭上的花白頭發(fā)往兩邊撩開，一聲不吭，比母獅子還兇猛，用雙手狠命搖撼窗洞上的鐵柵欄，拿起石板用盡渾身的力氣砸去。

只見火花四濺，一根鐵條給砸斷了，又砸了一下，鐵柵完全掉了下來。

有時候，一個女人的雙手也具有超人的力量！

不到一分鐘的工夫，通道便打通了，她攔腰抱住了女兒，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隨后又緊緊抱在懷里，瘋顛了，陶醉了，興高采烈，又是叫，又是唱，對女兒又吻又說，忽而放聲大笑，忽而淚流滿面，所有這一切都交織在一起，而且興奮不已。

可母女相認的溫情，很快被巡捕的到來打破了。老修女兩只擦傷的瘦手一下子又垂落在大腿上，撲通跪了下來：

“老爺們，十五年，我們母女終于重逢了啊！她是我心頭上的肉呀！巡檢大老爺們，她只是個孩子，您放過我們這兩個可憐的女人吧！”

老修女吞泣飲淚的傾訴，撕心裂肺的慘叫，讓劊子手都為之落淚，不過劊子手仍然上前扛走了愛斯梅拉達，頭也不回地往絞刑架去了。

老修女瘋狂地哭嚎著，拉扯著，一片混亂中，不知被誰一把推下了臺階，花白頭發(fā)的腦袋重重地砸在了廣場石板上。

最后的別離

卡西莫多發(fā)現(xiàn)小室里空無一人，姑娘不見了，就在他保護下被人劫走了。這一瞧，把他氣得雙手直扯自己的頭發(fā)，驚慌和痛苦地直跺腳。

緊接著，他瘋狂地在教堂上下奔跑，到處尋找他的吉卜賽姑娘，向每個墻角狂呼亂叫，石板地上盡是他灑落的紅頭發(fā)。

他打開一個個秘密門道，打開祭壇的地板夾層和圣器室的暗室。數(shù)十次，上百次地把教堂找了一遍又一遍，把火炬舉到一處處穹拱下，把腦袋伸進一個個洞里，悲痛欲絕，瘋瘋癲癲，喪魂落魄，也不過如此。

最后，他認定，確信姑娘已經不在教堂里，一切全完了。

卡西莫多慢慢順著鐘樓的樓梯往上爬。就是這一座樓梯，在救她的那天，攀登時是何等狂奮，何等得意呀！

現(xiàn)在再經過同樣的地方，卻腦袋低垂，沒有聲音，沒有眼淚，幾乎連呼吸也沒有了。

教堂重又冷冷清清，再次墜入往常的死寂。這廣大的圣母院昨夜還被圍得人聲鼎沸，水泄不通，現(xiàn)在只剩下卡西莫多獨自一人留在里面。

這個可憐的人，頓時勇氣全消，他不敢再向前邁進一步，生怕自己的幻想破滅了。

可是他還是鼓起了勇氣，踮起腳尖向前走，望了望，走了進去。仍然空無一人！小室始終是空的。

他就這樣待了個把時辰，一動也不動，眼睛定定地盯著那空寂的小室。

卡西莫多想著，此事必定是副主教干的。如果換上任何別的人，卡西莫多立刻會去殺了他，現(xiàn)在卻是副主教！內心的憤恨化作不斷增長的痛苦。

正在此時，他看見副主教鉆進鐘樓的樓梯里，就站起身來，跟蹤副主教去了。

教士背朝著他，伏在樓頂?shù)臋跅U上，全神貫注地眺望。

卡西莫多輕手輕腳地從他身后走過去，想知道他這樣聚精會神在張望什么。

巴黎，尤其是在夏日黎明時分的清新霞光映照下，景色真是絢麗迷人，燦爛多彩。

塞納河泛起重重波紋，銀白色的漣漪，波光閃耀。萬般喧鬧聲，在這座半醒半睡的城市上空飄蕩消散。

鐘樓欄桿外面，檐槽的裂縫中長出兩株美麗的紫羅蘭，鮮花綻開，在曉風吹拂下，搖搖曳曳，活似兩個人兒在相互問候，彼此逗樂。

鐘樓上空，高處，浩渺的天頂上，傳來啁啾的鳥叫聲。

然而，在副主教這種人心目中，什么清晨呀，花朵兒，鳥兒呀，全不存在。他置身在這景象萬千的廣漠天際之中，只有聚精會神地凝視著某一點，別的都視而不見。

卡西莫多心如火燎，急想問他把姑娘弄到哪里去了，但副主教此刻似乎魂飛天外，兩眼始終緊盯著某個地點，呆立不動。

但這種沉默，這種靜止，卻有著某種使人生畏的東西，就是粗蠻的敲鐘人見了也不敢貿然造次，不寒而栗。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打聽的方式，那就是順著副主教的視線，看他在看什么，這樣一來，卡西莫多的目光便自然落在廣場上了。

在那常備的絞刑架旁邊已經豎起梯子;廣場上聚集了一些民眾，還有許多士兵。有個漢子在地上拖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此時，旭日東升，地平線上霞光萬道，巴黎的一切都沐浴在光的洪流中，好象全一齊燃燒起來。

這時候，那個漢子開始爬上梯子，卡西莫多這一下子看得一清二楚了。

那個漢子肩上扛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少女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繩結。卡西莫多終于辯認出來了：這是愛斯梅拉達！

那個漢子就這樣爬到了梯子的頂端，站在上面調整了一下繩結。忽然，用腳后跟猛地踹開梯子，愛斯梅拉達就吊在絞索的一端，離地幾乎有一丈兩尺高，左右搖動，絞索轉了幾轉。

就在這慘絕人寰的最恐怖一瞬間，教士猝然地迸發(fā)出一聲魔鬼般的獰笑。卡西莫多聽不見笑聲，卻看見了。

這個敲鐘人在副主教背后，后退了幾步，忽然間，瘋狂地向他猛撲過去，用兩只巨掌從教士的后背狠命一推，一下子推下了他正欠身俯視的萬丈深淵。

卡西莫多的婚禮

卡西莫多看著他朝下墜落。

從這么高的地方跌下去，是難以垂直往下墜的。副主教先是頭朝下，雙臂伸開，然后旋轉了幾下。風把他吹到一座房子的屋頂，不幸的人骨頭撞斷了，但是仍沒有死。

他還想拼命用手扣住山墻，但太陡峭，他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見他像塊脫落的瓦片，急速地從屋頂上滑落下去，摔在石板地面上彈了一下，就在那兒，再也一動不動了。

卡西莫多于是再抬眼望著那個姑娘，只見她的身子遠遠懸吊在絞刑架上，在白衣袍的下面，微微顫抖，那是臨終前最后的顫抖。

緊接著，卡西莫多又垂目俯視副主教，只見他橫尸在鐘樓下面，已不成人形。

此時，這位敲鐘人泣不成聲，凹陷的胸脯鼓起，吶喊道：

"天啊！這就是我所深深愛過的一切呀！"

從絞刑架上解下來的愛斯梅拉達的尸體，被巴黎的人們安放在大墳窟里，卡西莫多找到她之后，只是靜靜地躺在她身旁。

兩年之后，人們發(fā)現(xiàn)了兩具緊緊抱在一起的尸骨。

當人們試圖分開他們時，尸骨一瞬化為了塵土。

結語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美和丑同臺演繹，愛與恨漸漸分明。

在過去的十天時間里，我們跟著作者一起走進了那座滿是故事，卻又難言個中滋味的巴黎圣母院，體味了那些難以置信，卻又真實存在的故事。我們嘆息著，也感傷著命運的無常。

原標題：《《巴黎圣母院》⑩ | 真正的美丑不在于外表，而關乎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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