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我去應聘中老年模特,差點被騙財又騙色

豎在單親媽媽面前的,是名為“生活壓力”的大山。為了能一邊照顧孩子一邊賺錢生活,她積極求職,多番嘗試,好不容易發現一份時間靈活薪資尚可的兼職,卻沒想到騙子早已挖好了坑,等著求職者跳入。
人間故事鋪
storytelling
找工作本來就不容易,帶娃的寶媽想找到合適的工作更難。
我就是病急亂投醫,掉進了招聘的大坑,白白損失了幾千元不說,還差一點被“失身”。
今天把我的經歷寫出來,希望能給正在找工作的人一點提醒。

我叫沈小玉,35歲,是一個單親媽媽。
一千個單親媽媽有一千個單親的理由,但是面臨的困境卻極其相似,那就是我們既需要一份養孩子糊口的工作,同時又需要照顧孩子的時間。
跟大多數單親媽媽比,我比較幸運的是孩子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但不幸的是我沒有其他家人可以幫忙接送照顧孩子。
擺在我面前的,是“不工作怎么養你,工作了怎么陪你”的困境。甚至更難,沒有一份正常工作是可以按時接孩子放學的。
我也想過請阿姨接孩子放學,且不說安全隱患,就阿姨一個月3000的工資,直接勸退了我。有這3000元,我就直接帶著孩子生活了。
百般無奈,我想到了做兼職。


憑著平時道聽途說的淺薄見識,我也知道社會上利用兼職行騙的事情很多,什么刷單騙局,微商陷阱。
總結了一下,大部分受騙的人要么是做著不勞而獲的美夢,要么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再或者是找了不靠譜的介紹途徑。
于是我謹記著,天上不會掉餡餅,踏踏實實用勞動力賺錢。
我下載了幾個比較知名的找工作軟件,在兼職的選項欄里認真篩選著。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時間合適就行。
我能工作的時間,其實只有周一到周四早上7點半到下午3點10分,周五2點就要接孩子放學。其中還要算上通勤的時間。
但僅這一條標準,就成了不可能找到合適工作的門檻。
正當我覺得老天給我關上了所有的門時,一條招聘信息為我打開了一扇窗:招聘中老年模特。

我身高161cm,體重44KG,說不上多好看但也不丑,拍拍老年服飾應該可以吧?
最吸引我的是可以根據我的時間預約拍攝,時間自由才是真的自由啊!我決定去面試。
面試的地點在市中心的一棟商務樓。
雖然約的上午10點面試,但9點半我已經到了面試地點。
一扇小小的玻璃門里,有一個工作人員忙碌著分配表格。房間里,走廊里,擠滿了形形色色的女孩子,有些看起來很青澀,可能是大學生。有些看起來很時尚,有幾分模特的感覺。更多的是像我這種平平無奇的中年婦女。
如果說在找地址的時候,我還有一些忐忑,那這一刻,我懸著的心才開始放松下來。這么多人都來面試,應該不是騙子公司吧。
我到前臺確認自己的預約信息,拿到一張信息登記表,被安排在門口的一排凳子上,一邊填表格一邊等面試。
坐在我旁邊的姑娘,看起來至少有一米七,化著淡妝,表情一直很緊繃。
相比之下,我素面朝天的樣子就顯得太業余了。
“你這妝化得真好看。”我想找她攀談幾句,認識個人總比孤軍奮戰要好。但姑娘抬頭看了我一眼,警惕地皺了皺眉,別過頭去沒有回應。
這世界有時候就是這么冷漠,哪怕是境遇相似的兩個人,怕成為競爭對手,怕成為別人行騙的獵物,所以每個人都在小心地掩藏真實的自己,我展示給你的,是希望你如此理解的我而已。
沒多久,姑娘被叫進房間了。

從她進去開始,我就開始緊張,時間滴滴答答過去,隔著門我也聽不見里面談話的內容。
她出來時,表情依舊是平淡的,朝里說了句:“我再考慮一下。”
我趕緊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面試的房間不大,堪堪塞了兩張寫字桌。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男生,戴著金邊眼鏡,穿白襯衫。他說他是經紀人,叫阿晨。
我拘謹地坐在對面,等著阿晨看好我的材料。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說我的情況做不了展會迎賓模特、車模之類比較熱門的高薪職位。我覺得他說得挺中肯的,自己是什么條件,我心里也有點數。
“但是你別泄氣啊,我們公司業務范圍很廣,可以推薦你做其他的。”阿晨看我不說話,又補充道。
他拿出手機向我展示了一些其他活動的照片。
基于我有帶孩子的經驗,阿晨向我推薦地推的崗位,主要是為一些興趣班培訓機構吸引學員。我不得不打斷他,提出了我的訴求,那就是時間。
顯然,地推工作并不適合。其他小孩子出門活動的時間,我的孩子也不上學。
看到阿晨面露難色,我感覺之前對工作的期望都落了空,內心有些焦躁。于是,我說自己是看到老年服裝模特的招聘廣告,跟小助理聊過說是符合條件才過來的。
阿晨很認真地提醒我說:“這種平面模特是認可自己的形象展示在各大平臺,家里的親戚朋友都有可能會看到。”
我覺得這不是什么問題,我只是拍拍衣服廣告圖片而已,又不是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李老師進來一下。”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老師”,一看就練過形體,身姿挺拔自帶一股傲氣。阿晨對她說我要應聘服裝模特。
李老師讓我站起來,轉了幾圈。我能感受到她的眼睛就像激光掃描儀一般,將我從頭到腳來回掃了好幾遍。
她的眉頭輕輕皺起,抿著嘴沉思了幾秒,然后說:“做服裝模特條件好像不夠好啊。如果愿意拍老年服飾,倒是可以試試。”
我本來已經被她的前半句潑了一盆冷水,聽到后半句,簡直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本來我就是沖著中老年服飾來的呀,忙不迭地說:“可以可以”。
現在回想起來,這可能就是他們的套路。

利用人性的“折中理論”。直接說做老年服飾的模特可能很多女孩子覺得難以接受,于是先表明應聘者夠不到迎賓模特和車模的標準,又提出難以接受的地推職位,最后落到老年服飾模特上,也算是兩全其美。
但當時身在局中的我并沒有意識到這些,還喜滋滋地以為是自己爭取來的機會。
經過了李老師的認可。阿晨又坐下來重點跟我談關于簽約中老年服飾模特的細節。他像模像樣地拿出一份合同書,讓我仔細閱讀條款。
我看了看,其實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簽約時間是一年,約定了模特的最少工作量,就是一年必須拍攝的場次。這反而解決了我心中的不安,作為應聘者,我更擔心的是沒有工作量導致沒有收入。
至于收入的抽成,我也能接受,畢竟經紀公司也是要賺錢的嘛。
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合理。
當然,不合理的部分是不會寫在合同里的。等我簽了合同,不合理的約束就跳出來了。

作為簽約兼職模特,我想的是被外派出去拍照賺錢,而經紀公司想的是如何從我身上賺到錢。
簽完合同,阿晨就說要交餐費。
“餐費?不可以自己帶飯嗎?”我問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問,這不就是明著要收費嗎?
餐費是根據工時數來算的,4個小時配一餐,一年至少68次,一共1280元,這是之前合同里“最少工作量”的坑,之后就可以自己帶飯了。說白了就是“愛吃不吃,但是錢公司要賺”。
合同已經簽了,必須提前交餐費,不然不給安排工作。
我覺得有點霸王條款,但是工作必然是要吃飯的,只是預付款,跟公司硬剛只有吃虧的份兒,68次努力點三個月的時間就結束了。
想想如果一次能有200多的收入,也就算了。
交完錢,公司還給開了飯卡和收據。這是我被斬的第一刀。
我以為這就結束了,加了阿晨的微信,等著他給我安排工作。剛起身準備離開,他突然又叫住了我:“對了,你應聘做模特,模卡有嗎?”
模卡是什么?對于我這種門外漢,這個陌生的名詞一下子讓我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阿晨很快看出來我不懂。
“沒有模卡,我怎么向各個老板推薦你呢?模卡就是模特的名片呀。”他邊說邊從旁邊的架子上隨意抽出幾張照片。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模卡”,一張長方形的照片紙上,排布著6到8張不同尺寸不同風格的照片,展示著模特自身的特色及能夠駕馭的拍攝風格。
“沒有,怎么辦?”我又一次犯傻了。
“沒有肯定要拍呀。”
“用平時的照片不行嗎?”我肯定不想再花錢了,我是來賺錢的,現在一分收入都沒見到,反倒已經花出去一筆餐費了。
“那你自己想吧,如果連像樣的模卡都沒有,怎么可能接得到好活兒呢?你是老板,你愿意嗎?”阿晨無奈地說。
我覺得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由沉默了。
“公司也有合作的拍攝影樓,可以免費給你拍,但是化妝費你要自己出,或者自己化好妝去。你自己考慮一下,打上面的電話預約吧。”
我接過所謂的介紹信,怏怏離開。
工作似乎是找到了,但是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我內心打起了退堂鼓。免費拍攝,怎么可能呢?人家影樓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再怎么合作也是為了賺錢,所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化妝費一定有貓膩。
但如果不去,我就接不了拍攝的工作,已經交出去的餐費等于打了水漂。那可是真金白銀血汗錢哪。
兩個小人在我的腦子里大打出手,吵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睡不著就又掏出手機,劃拉幾下朋友圈。看到阿晨在朋友圈喊:參加某某拍攝的姐妹們明天幾點哪里集合啦。過了一會兒又翻到他在招募:某某品牌活動,需要幾個模特,用模卡定人,想去的速速報名。
越刷越心煩。
第二天睜開眼,“叮”一聲,迎接我的是銀行的賬單。存款已經見底,再沒有收入下個月就要揭不開鍋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天下哪有播種就有的收獲呢,于是我撥打了介紹信上的預約電話。
對方一聽我是某公司介紹的,就說是有免費拍攝的,化妝費分180元,380元,580元,可以自選。
我心想著,頂破天也就再花幾百元錢,就可以順利開工了。于是預約了拍攝時間。
到底是我社會經驗不夠豐富,哪里知道拍個模卡套路也那么深!

這個合作的拍攝影樓非常不好找,我使用了手機定位導航,還是迷路在一個小區里。最后不得不打電話給前臺,在人工指引下找到了入口。
當時我就在想,位置那么難找能有客戶嗎?難怪都是合作單位內部介紹的。現在想來,他們本來就不是做什么正經生意的。也因為這次的經歷,讓我對任何一家開在小區里的商業機構都有了很大的戒備心。
進門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很大的白色前臺,高得看不見里面有沒有坐人。我要趴在前臺邊沿,才能對著里面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說明來意。
她收了我的介紹信,聽到我說選最低價的化妝套餐,便很隨意地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姑娘:“跟她上去化妝吧。”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遭嫌棄的物品,被隨意對待,而不是一個花錢消費的客戶。這就是錢的魅力所在,人家上班也是拿提成的,沒有利益就沒有服務和動力。其實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公司的管理和文化。
化妝師開始一邊給我打底一邊聊天,聊的都是家長里短,獨自出來工作的不容易。她說自己住得遠,吃得差,工資少,老板還克扣,像接我這樣的客戶,她就是義務勞動,沒有一分提成。
其實我還是挺能理解她的,只是我也不寬裕。
見我不為所動,她又跟我說其實接單的訣竅都在攝影師身上,攝影師給你拍好看了,容易被老板們選上做服裝模特。她回頭給我推薦一個老攝影師,問我能不能在化妝費上加點錢。
我依舊猶豫著,不敢接話。
化妝師也可能覺得尷尬了,拿出幾種不同的材質的假睫毛之類的跟我說,加一檔的錢給我用最好的東西,絕對保證不吃虧。不好的東西用在臉上也有傷害。
唉,加一檔是加200元。我又挨了第三刀。
化完妝,終于可以拍照了。哪知道這才是真正被坑的開始。

化妝師介紹來的老攝影師,自稱阿杰。高個子,黑色T恤,有一種藝術家放蕩不羈的帥。一看他拿照相機的架勢,就知道是個“老”攝影師。
同樣,阿杰一看我手足無措地站著,就知道我是個“菜鳥”。
不過阿杰也不嫌棄,他耐心地教我擺動作,甚至還演示給我看。
“頭再揚起來一點,雙下巴都出來了,咱們是拍漢堡廣告嗎?”本來煩悶的拍攝,在阿杰的帶動下氣氛就歡快起來。
剛找到點感覺,拍攝結束了。
其實也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拍了十來張吧,化妝2小時,拍照10分鐘的感覺。
“這就好了,是嗎?”我疑惑地問。
“是呀,你就是那個公司介紹來拍模卡,對吧。免費的就這樣,挑6張直接給你們的經紀人。不過也不怪我說哈,就這樣的模卡哪有老板愿意找你做模特呀。你看過別人的模卡沒?都是好幾套衣服,不同造型的,這些都是設計過的。你自己的衣服款式也太舊了。”
說完阿杰看了看我,又真誠地說:“你不是加了化妝的錢嗎?按理說可以做3個造型,干嗎不直接拍3組寫真呢。”
套路,都是套路。
這個時候我再傻也知道是坑了,可是我還能回頭嗎?前期的投入成本逐漸在增加,餐費、化妝費在等著我回本,如果真如阿杰所言,完全接不到拍攝邀請可怎么辦呀?
我一個人在那里孤立無援。
見我默默地收拾東西,化妝師又跑過來關切地問:“你不拍了呀,妝都畫好了。哪個女孩子不想趁著年輕拍幾套寫真呀,以后年紀大了想拍都拍不出這種感覺了。”
說實在的,那一刻我覺得挺煩的,這種煩來自內心的貧瘠。我知道這些都是銷售話術,卻又真切地覺得他們說得都對。或者在那一刻,對與錯已經不那么重要,而是我內心的壓抑讓我不快樂,因缺錢而不快樂,因被輕視而不快樂,因為眼睜睜看自己錯過歲月而不快樂。
也因為沒有人真正關心自己,而感到不快樂!

于是,我產生了想要報復消費的念頭,至少這一次,不能虧待自己。這種念想迅速升溫變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激得我沖下樓去繳費。三套寫真2680元,50張精修底片。
果然,沖動是魔鬼,這一次我徹底跳進了大火坑。

拍攝很順利,跟平常的影樓無異,阿杰風趣幽默,給我留了一個好印象。我們互留了微信,為了方便約下次選照片的時間。
晚上阿杰發了幾張精修的圖過來,我都比較滿意。
一周后,我們如約見面選照片。誰都知道影樓最大的坑就在選照片,選幾張,做什么相冊,修不修圖,底片給不給都是錢。這一次,我內心無比堅定,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掏錢了。目標只有一個,拿到模卡和該拿的照片。
我被安排在一個有電腦的小房間,很快阿杰就來了。
他帶我瀏覽了一遍照片大概有200多張。總體來說我還是比較滿意的,于是提議一張一張看,就挑套餐內的50張。
阿杰一邊翻照片一邊夸,這張角度好不要刪,那張光線美舍不得,一輪下來也沒刪掉幾張。
這樣下去得挑到猴年馬月啊,我接過鼠標一頓操作,照片刪去了一大半。
大概也是看出了我不想再加錢的決心,阿杰開始幫我干脆利落地刪照片,對照片的點評也專業起來。
我剛暗暗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阿杰突然出人意料地表白,竟然想要跟我談戀愛!
我大吃一驚。
“我已經結婚了,小孩都好幾歲了。”
阿杰一副吃驚的表情(不排除表演的成分),左一句可惜,右一句看不出來。然后“誠心誠意”地讓我考慮考慮,還主動告訴我自己住在哪里,家里有多少財產,還說自己有很多人脈,拍廣告有啥,想拍可以直接拍電視劇。
可能這招對于有明星夢的小姑娘有用,但對于我這種本心想要“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的老阿姨反而起了反作用。
這小伙子不是騙子,就是腦子有病啊!
我一邊應付著他的熱情,一邊快速地選好50張照片,飛快地逃離現場。

說心里不慌,那一定是假的。
在一個小區的影樓房間里,孤男寡女待在一個小房間,萬一出點什么事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呼救。
所以,我覺得唯一做對的事就是沒有當場直接翻臉,而是假裝想起有緊急的事,站起來給朋友打了個電話,發送了定位。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動作在某種程度上保護了我。
逃離出這個小區之后,我仍忍不住回望和后怕。
回家之后的一周,我不停收到阿杰的各種信息和語音,要約我出去看電影,吃燒烤,朋友聚會。總之就是扯一百種借口要約我出去。
但每次問模卡和取照片的時間,他就閃爍其詞。
一直被拒絕,阿杰開始不耐煩起來,說做不成朋友就一定會卡我的模卡,不可能會有工作機會之類的話。
我打電話詢問經紀公司和影樓前臺也是相互踢皮球的狀態。
我意識到自己是被騙了,終于徹底清醒。


我不想再糾纏,徹底拉黑了阿杰。
模卡的狀態變成了影樓說給經紀公司了,經紀公司說沒有收到。又拖了2個月,經紀公司又說有模卡了,要匹配資源,依舊沒有合適的活。
然而生活根本就不給我任何糾結和喘息的時間,甚至連怒斥被騙的機會都吝嗇給予。
被騙的過去已經成為了沉沒成本,我匆匆向前,找了其他工作,沒有再聯系任何人。
后來遇到一個女孩子也說遭遇了類似的騙局,我又想到了那滿屋子的女孩們,所以想把過程寫出來告訴大家。
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幸運的,雖然損失了一些金錢,但是沒有什么身體健康和精神狀態方面的損失,也沒有留下更大的身心創傷。只是偶爾回想起來,還是不禁感到后怕。
騙子比我們想象得要狡猾得多,往往比我們更了解自己的內心和需求。
我曾以為自己很謹慎了,去正規平臺找兼職,告誡自己腳踏實地,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們忽悠。
其實騙子早就摸透了人性,想好了應對各種情況的方案,只要是個普通人都很難躲避過去。
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在法律邊緣游走,所以會通過各種手段來偽裝自己。可能是陰陽合同,可能是合同外的附加條件,可能是包裝后的收費,也可能是假借戀愛之名。
回想面試那天,排我前面的那個小姑娘冷靜地選擇“再考慮一下”大概已經是最優解。而我在做每一次決定的時候,欠缺的就是緩一緩。
相信直覺,當你覺得哪里不對,那一定是有問題,千萬不要在內心美化和同情騙子們,給他們找一個合理理由。
盡量多結交一起面試的人。
其間好幾次,我都想問問其他人,她們怎么選擇,參加了什么拍攝。甚至到了后面,想要報警立案,也是需要達到一定的人數和金額。如果我們能團結一心,不論騙子怎么偽裝,也會比較輕松地被識破。
后疫情時代,失業和應聘也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希望更多的女孩能夠看到我的經歷,掃雷避坑,找到心儀的工作。
題圖 | 圖片來自《砂之塔》
配圖 | 文中配圖均來源網絡
(本文系“人間故事鋪”獨家首發,享有獨家版權授權,任何第三方不得擅自轉載,違者將依法追究責任。)

原標題:《我去應聘中老年模特,差點被騙財又騙色 | 35歲之上的我們》
本文為澎湃號作者或機構在澎湃新聞上傳并發布,僅代表該作者或機構觀點,不代表澎湃新聞的觀點或立場,澎湃新聞僅提供信息發布平臺。申請澎湃號請用電腦訪問http://renzheng.thepaper.cn。





- 報料熱線: 021-962866
- 報料郵箱: news@thepaper.cn
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31120170006
增值電信業務經營許可證:滬B2-2017116
? 2014-2025 上海東方報業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