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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自由職業的開始

2022-10-10 19:24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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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阿樂

我在阿姆斯特丹住了3年半。

19年,我先生小劉拿了荷蘭工作簽證,作為配偶我也可以在荷蘭工作、生活,便雙雙從互聯網大廠辭職,一起搬來了阿姆斯特丹。彼時我們都將近30歲,都說大齡出國需要很大的勇氣,對于沒有留過學的我們來說,更是充滿未知和挑戰。幸運的是,我們是兩個人一起面對,第二,我們的第一站是阿姆斯特丹。

1624 年紐約還是荷蘭殖民者建立的另一個海上貿易要塞,被取名為“新阿姆斯特丹”,也是希望“紐約”能跟阿姆斯特丹一樣,成為一個自由、開放、富饒的貿易站。而今,紐約代表了自由,阿姆斯特丹則成了紅燈區、大麻、LGBTQ的代名詞。

而我在阿姆斯特丹的生活,就像我們買的老舊公寓一樣:坐落在被稱為文青潮人聚集地的附近,靠近運河,步行能找到很多精致小資的餐廳酒吧;享受著主城區的繁華與便利,又遠離了擠滿游客的市中心的喧鬧與騷亂。

但另一面,建筑本身已經快100年了,窗臺上長滿了青苔,在紅磚的襯托下格外綠油油;木質結構的地基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做個瑜伽都陪著我拉伸;大多數二手店淘來的家具擺件,長勢旺盛的綠植。

自然、老派、守舊,一點也不像程序員的家,卻很符合我的個性。

我一直定義自己“旅居荷蘭”,即使買了房也不認為是一種“安定”下來。安定、融入、歸屬感,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束縛,是自由的對立面。

所以從螞蟻金服裸辭后,我就有打算不上班,成為一名自由職業者,蠢蠢欲動但一直沒有想好具體做什么。突如其來的疫情推了我一把——荷蘭封城期間我上傳了第一個視頻——不管愿不愿意接納,我已經自由職業2年多了。

遇到天晴曬太陽的小成員們

但從高薪程序員,到收入不穩定的自由職業,我一直懷疑自己。

的確,收入給我安全感,收入讓我肯定自己,收入證明自我價值。雖然理智并不認同這種評價體系,但情緒依然無法擺脫其中尋找各種方式證明自己。比如3年前從大廠裸辭出國生活,是很好的故事;比如去年操著一口蹩腳英文找了一份本地的軟件工程師的工作,也是很好的故事。當然不是因為我英文多好,而是對方英文有夠好,只要我敢講出口,就多少能被理解。

但我問自己,我喜歡這份工作嗎?享受用英文講著無關痛癢的話題,維系著無關緊要的人際關系嗎?還是只是為了證明我能夠做到這件事?

不得不承認,像我這樣農村出生、小鎮走出來的人,沒有被教育過怎么樣才算認可自己,怎么樣才算實現自我價值。一輩子都在證明自己,不斷地鞭笞自己,拼搏、奮斗,但永遠無法滿足對自我的期待:她總是不斷地向我提出更高的要求,別人滿意了,她依然不滿意。

所以,我又裸辭了。

領導說,我們才剛熟悉起來,你很棒,新的項目也很需要你。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記得來找我,我會幫你的。

她是一位黑人女士,在美國亞特蘭大,說話很美式熱情。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除了視頻會議,即使像素不好也能看到她雪白而突出的牙齒。她是工作狂,我們7小時時差,但也常常在她凌晨兩點四點看到她在線回復客戶。其他團隊成員大多數也都在美國,除非工作簽證有問題才會被暫時派來荷蘭分部過度,直到拿到簽證回去。這里是他們的 Plan B,也將成為我的 Plan B。

我一直在家遠程辦公,除了第一天去阿姆斯特丹辦公室拍工牌照領電腦,就再沒見過其他同事的面。直到辭職那天跟 HR 約見面歸還辦公器材。

HR 是個中年荷蘭男子,光頭,個子非常高。他住在北部,一聽說我也住在城里,我們就約在了火車南站附近的咖啡館,我騎車過去20分鐘。

他的電話來得跟我們約的時間一樣準時,我手忙腳亂地停下自行車接起來:實在是太抱歉了!我還有5分鐘就到了。沒想到今天的風超級大,我騎車遇到了點困難。抱歉抱歉。

等我趕到時,只看到一位光頭的背影正在喝咖啡。旁邊放著他的巨型公文包,但正如我所預料的,裝不下這些笨重的電腦、鼠標、鍵盤等。我特意拿了個不用了的超市購物袋。

我說,東西都在這里了,你看一下吧。這個袋子你留著,我不需要了。

他接過袋子清點物品。

我問,我可以留著工牌嗎?做紀念,我挺喜歡這張照片的。

他說,沒問題!我只需要這個門禁卡,其他你都可以留著。邊說邊把工牌拆開,取走中間一張卡片,又裝好遞給我。

你知道,它可以開廠里任意一扇門,供應商那邊可不希望出什么問題,他解釋道。

我說,懂的,理解。

來之前我還看了他的日程表,他設置了30分鐘的議程,也就是說我們還得閑聊一會兒。我們從天氣、公共交通,聊到同事、工作。

他說,很可惜,期待有機會合作。

我說,當然,我會一直在阿姆斯特丹。也許有機會還會見面。

希望到時臉盲的我還能認得出你來,我心里想著。

我們正式道別,出門時才發現飄起了小雨。我這一路上都沒心思理會天氣對于今天的特殊含義,只覺得如釋重負。不僅是放下沉重的電腦,也是放下一份沒有必要的工作。

該開心還是得開心。荷蘭天氣就是這樣,隨時隨地地大風大雨,不被天氣影響是我要在這里學會的第一課。

我開心地跨上自行車,冒著小雨和小劉匯合。為了慶祝,他預約了附近一家日本餐廳。在雨下大之前我們就進到了店里。

離職后,我每天的日常就是:散步、思考、閱讀、寫稿、拍視頻。

還不到一年,我已經經歷過好幾個階段:開心、焦慮、迷茫、自我懷疑。

重建信心是艱難的,前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只教會我怎么努力、奮斗,不知道怎么慢下來,怎么在慢生活中實現自我價值。隨著城市和新冠病毒的抗爭中慢慢找到共生的方式,我也慢慢尋找到接納自由職業的方式。

今年2月起,荷蘭的新冠防疫政策陸續解除,餐館、商店、夜店正常開放:營業時間不受限,也不需要提前預約、查疫苗證件;到最后,連公共場所的口罩需求也交給民眾自由選擇,想帶就帶,不想帶就自己承擔后果。

公司也開始陸續要求員工返回辦公室,小劉團隊也建議每周2-3天到辦公室。他很不愛去辦公室,但也盡量每周或每兩周抽一天去辦公室跟同事見面。

今天照例是小劉去辦公室的日子,通常我就會去圖書館看書、寫稿。

在疫情之前,荷蘭遠程辦公的比例就已經是歐盟最高的了,疫情加速了荷蘭的數字智能化經濟的發展。根據歐盟發布的《2022年數字經濟與社會指數》荷蘭超越瑞典排名第三。

7月也通過一項提議,將居家辦公作為員工的合法權益,也就是說,不管這家公司是不是支持遠程辦公,你“有權”向公司申請居家辦公,公司也需要配合員工的要求。員工有更多自由選擇居家辦公還是去辦公室。

比起被 covid 感染,人們更煩惱歐元貶值、能源危機、物價上漲。隨著天氣慢慢變冷,回辦公室、或去公共咖啡館、圖書館可以節約一大筆暖氣費。

我們住的街區附近就有一家阿姆斯特丹公共圖書館 oba,步行15分鐘左右;1公里內也有三五家適合辦公的咖啡館,也總是滿滿當當的,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間隔著坐,不僅是物理安全距離,也是心理距離。我很享受這種邊界感。

我隨手拿了個帆布袋,塞進筆記本和咖啡卡,想了想又丟了一把傘進去。

我頂著強風走在路上,正后悔忘戴一頂帽子,突然一輛呼嘯而過的女士自行車跟我打招呼,我一下沒想起來是誰,但也出于禮貌回應道:

嗨,也祝你今天過得開心。

窗外的櫻花樹開了

我很詫異。雖然搬到這個街區一年半了,我并沒有跟鄰居有過多的交流。除了裝修給左右鄰居投了信:可能會太吵希望大家多包涵之類的客套話。平常也很少見到,沒有矛盾也沒有多親近。都不如底樓老太散養的“鴿子寵物”頻繁。

老太一個人住,沒有養寵物,她的女兒也大概幾個月才見到一次,幫她除草什么的。還別說,從陽臺上望下去,她家的花園比別家整齊、井井有條的,還搭了一個小小的塑料大棚種些蔬菜。她不大會說英語,我不大會說荷蘭語,我們就像貓和狗在交流。

我只能猜她的意思大概是,這只鴿子兩只腳都殘疾了,跛腳,搶不過別的同伴,沒得食物吃,每天會來這里等她投喂。

“elke dag(每天)”她強調著,一邊丟了一把硬面包邊邊。

所以如果看到一只跛腳的鴿子徘徊,就大概知道時間是幾點。我會繞過老太家門口,給鴿子空出安全距離。但顯然我們之間還沒有默契和信任,它會警惕地朝馬路上走,避免自己被堵死在墻邊。

行吧,我們的確不熟。

入秋了,葉黃了

我不禁懷疑,剛才自行車上的女士是不是認錯人了。完全不記得我有如此熟絡的鄰居,她甚至大概都沒看清我臉,怎么知道我是誰?也不可能是被觀眾認出來了。

哦,想起來了,難道是兩個月前扔垃圾時偶然碰到對面樓的Irene嗎?

她長得像《艾米麗在巴黎》里的敏迪,只是皮膚更黑一些,金棕色的長發盤在腦后。我看著挺像東南亞人,但她說 Irene 是典型的荷蘭名字。我學了 3 遍也發不出 Irene 的顫舌音,她小孩在一邊笑著輕松地給我做示范。

對了,她指了指面前留著比她還長發的小孩,解釋說:別看他留了一頭長發,但他是男孩,不是女孩。他要求我不能因為他留長發,就丟了對他男孩的尊重。為了支持他鼓勵他,我們都會為他向別人解釋一番。

我看向小男孩,跟他打了個招呼,他一邊回應,一邊繼續交替蹬腿來緩解被談及。

我說:哦,當然,尊重他的選擇。那他留長發是,為了幫助癌癥的人嗎?你知道,有些人是這么做的。

她說,是的,他也是,留長了以后捐給他們。

我說,哇,那很酷誒,很值得尊敬。小男孩,你真棒!

我沒有放太多焦點在孩子身上,她主動地在找話題,從垃圾分類聊到社區活動,她說社區氛圍不太好,人們不常走動,可能也是經常搬家人來了又走了。我說我們買的房子,估計未來5年都會在這里,有機會一起喝咖啡吧。

我當時很慶幸她沒有問起我的職業,我還很不習慣跟別人解釋。但如果下次她問起,就說:我是一位創作者;以前是前端工程師,寫代碼的,但我更喜歡寫作,所以現在有在拍視頻、寫文章。你可以關注我的 YouTube 頻道,對,阿樂雜貨鋪,有6K訂閱了呢。雖然是中文的,但還是有一些視頻加了英文字幕。賺錢嗎?現在不賺,但以后可能吧,誰知道呢。但你知道,生活可以簡單點,但做喜歡的事情不簡單。

我這樣想著,繼續散步去我的目的地。

騎車進城都會路過的一棟房子

原標題:《阿姆斯特丹,自由職業的開始?| My City in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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