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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貧窮詛咒的阿江,下輩子別再倒霉了

2022-08-23 18:28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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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時候開始,我就覺得這小孩挺倒霉的,似乎什么也做不好,誰也不喜歡他。

他叫林鴻江,我叫他阿江,我和他是發小。

而我叫寧悠然,這是我爸花錢找人取的,我爸咧著嘴,這件事都快在他嘴里盤包漿了。悠然,一生安好悠然。

我住在云南的一座十八線小城市——文山,這里節奏很慢,人不多,天很藍,我的成績也一般。

小時候回鄉下,我認識了阿江,那時我六歲,他比我小一歲。滿臉的鼻涕,蹭著點灰,太邋遢了,我不喜歡和他玩。但他表姐是孩子“頭頭”,硬要把他塞進這個小群體。

我們玩翻石子,他的指甲摳進泥里,劃到碎石子后出了血。但是他沒哭,抬起頭對表姐笑著說:“不疼不疼,我們繼續。”事實上也沒人理他疼不疼,我轉過頭去,他站在群體的最邊緣捂著手指發呆。從這時候開始,我就覺得這小孩挺倒霉的,似乎什么也做不好,誰也不喜歡他。

我爸是彝族,我媽是漢族,沒有猶豫,我的戶口本上也填了彝族。后來我又轉回鄉下讀小學了,老家是邊境縣,我爸說,我要一直在這讀到初中結束,為了高考加分。

我的前桌就是阿江,他的臉擦干凈了,眼睛很大,時不時轉過來問我借東西。我不喜歡他,我認為他喜歡占小便宜,我和他并不熟,但他以為我們是朋友。

那是他認為的,我當然不這么認為。他一靠近我,我就哭,老師就會拉開他,瞪著他,被罵的只有他。但他還是笑嘻嘻的,即使耳朵被老師掐得泛紅。我看著他,不自覺地讓自己也成為他倒霉的緣由,明明他什么都沒做,但老師也不喜歡他。

初中時,我去了縣一中,阿江卻輟學了,我規規矩矩讀書,不出意外,和他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但他爸和我爸認識,偶爾會有幾天,我放學回家,他就坐在我家沙發上。

后來我才知道,阿江家里條件不好,沒錢供他讀書,公立上不去,去了也是吊車尾,想拉他去私立初中改造改造,但學費太貴。阿江爸商量著把他的姐姐嫁出去,用彩禮錢供他讀書,阿江不愿意,鬧得兩邊都不好看。

那時阿江十二歲,到處在村里喊他爸賣女兒,鬧得人盡皆知,他爸走到哪都被議論,回家狠狠揍了他一頓,就再也沒提上初中的事了。

阿江不讓她姐干農活,他想要她姐讀書,但阿江的姐姐已經輟學兩年了,不愿再回去了,她的思想變了,覺得不讀書也沒什么不好。她在網上交了個男朋友,和家里吵了一架就離家出走了。

姐姐的突然失聯,嚇壞了阿江一家,他們到處找,也不見半個人影。電話聯系不上,周圍人也不清楚。后來才知道,阿江姐姐去貴州了,拉也拉不回來,便再也沒有聯系。阿江沒說話,掏遍全身就一百二十來塊,全塞給了他姐。

等我初二的時候,阿江來讀書了,比我小一屆,人突然長得瘦瘦高高的,抽了條,但是更黑了,像個猴子。有時候在走廊遇見,他和我打招呼,我只是點點頭,不太想搭理他。

到處有人起哄我和他的關系,我只是皺著眉頭,想離他遠一點。早讀時他來找我借體育課的排球,剛好念到:“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大家打著哈哈,笑嘻嘻地看著我和門口的阿江。

阿江跑步特別快,長手長腳,姿勢雖然不好看,但甩得開,步子大。校運會他總是站在領獎臺上,有人和他合影,他舉著反光的塑料獎牌,咧著嘴笑。這大概是他唯一的高光時刻,學習上他就不太行,也許真不是讀書的料,以至于讀得很費力。

大概是倒霉,或者真的沒有什么人格魅力,阿江總是一個人,沒什么朋友。班主任總是影射他放學跑去打籃球而不是學習,他并不在意,還是攤著不及格的數學試卷笑。但意外的是,阿江的英語很好,但偏科太嚴重,再好也無濟于事。

初三中考前一個月,我因為太緊張,總是不吃早飯趕早去學校早讀,落了胃病,病發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他開始給我送早餐,是我爸喊的,早餐錢給他雙份,帶給我一份,他自己吃一份。我又覺得他占便宜了,但他把這幾塊錢存了起來。

直到初二下學期,學校封閉管理不給帶電子產品,他偷帶手機被老師發現,老師一把拿過摔在地上,手機碎得稀巴爛。阿江走出教室把殘骸掃起來丟進垃圾桶,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我看著他背著書包沖出教室,那么多人帶手機,就他被發現,然后教室里一陣窸窸窣窣,都是藏手機的聲音。我知道,老師拿他當雞來儆猴了。

他又輟學了,用早餐省下的幾塊幾塊的散錢買了張車票去了廣東。

第二天起來,我爸告訴我阿江走了,我有些錯愕,這個人,怎么就安不下心思好好讀書呢?

阿江飄去了廣東。

阿江像中了詛咒一樣,一直都不太順。他爸帶他去算命,算命先生搖著頭,只說他命里虧損,沒法善終。阿江不信,才和他爸商量,一個人去廣東。十四歲的阿江只想著掙點錢也好,無所事事也罷。

阿江在廣東做工,進了幾年廠,專門幫人做電子零件,也不難,就是枯燥無味。他坐不住,總是打瞌睡,后來因為走神,食指被壓斷一截,工廠賠了錢,不敢要他了。中介抽了錢,加上年紀小,最后干了幾年,兜里也沒幾個錢。

阿江十八歲時,盯著自己缺失的手指,站在工廠門口晃了一下午,他想自己除了手指,肯定還失去了些什么,但他說不出來,無力得只覺得憤怒。

阿江去送外賣,用廠里賺到的那點錢買了輛電動車。一開始不認路,全靠導航,因為超時被投訴了幾次,最后咬著牙拼速度,過紅綠燈時沒剎住車,被轉彎的轎車撞倒,緩了好半天才爬起來。他坐在十字路口,駝著背把車扶起來,司機探出車窗,嘰嘰哇哇地說著他聽不懂的方言。

阿江把車推到樹蔭下,外賣的殘渣留在太陽下,曬得干巴巴的。他眨眨眼,一屁股坐在樹下,他想,又要賠錢了。

后來送了三個月,認熟了路,以為生活快好了,結果第二天起來電瓶車電池沒了。阿江翻著電瓶車的坐墊,舉著手算:“八百,要送好多單才掙得回來。”

換了電池,廣東下了大雨,云盤在頭頂,天陰暗暗的,他騎著電瓶車摔進雨里,訂單超時,他躺在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風把雨全刮在臉上。那時候阿江第一次哭,客戶打來電話罵他,但聽著他的哭聲又熄了火。他躺了很久,聽見雷聲才猛地坐起來,賠了錢,又把泡濕的外賣吃了。

那時我二十一歲,去昆明讀大學,那年過年,阿江第一次回來。他似乎賺了點錢,來我家做客,提了不少東西,還是很拘束,特別是見到我的時候。

我爸要我和他說話,我愣了半晌問他在做些什么,他只和我說送外賣。我開玩笑說送外賣也挺掙錢,他說讀書更好,還說我畢業后會賺得比他多得多。

剛過完年幾天,阿江又走了,臨走前給我包了個紅包,我不敢收,我比他還大一歲呢。但阿江塞給我,說他工作了,叫我好好讀書。

我打開一看,六百塊。沒敢和我爸說阿江給我錢了,也沒敢花,只是偷偷放了起來。

后來阿江又回來了,剛走一個月,他就被撞斷了腿,是他爸把他接回來的。有點嚴重,但能治好,只是哪怕好了,站久了還是有些站不住。

我突然想到他在運動會上的模樣,老天真會找地方,哪怕他現在原本就沒有辦法再站上跑道了,但我還是為此惋惜。

突然一下子又回到鄉下,人生像是開了個玩笑,把所有人都逗笑了,除了阿江自己。

2019年,他二十歲生日那天,手機QQ提醒我他的生日到了,我用他之前給我的錢給他買了個蛋糕,我提著去阿江家里,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二十歲那年,他的生日愿望是之后都平平安安。很大聲地念出來的,我說念出來就不會實現了。阿江搖搖頭,說只有念出來,老天才聽得見。如果在心里想就能實現,為什么他那么多祈求,老天都不理會呢?

阿江爸帶他說婚,他不愿意,任憑他爸打罵,死活不愿去,也不說原因。鬧得沒辦法,阿江又走了,這次是去昆明。

我開學時帶著他一起坐長途車,這是我爸交代的。下車后我和他分別,叮囑他好好找份工作,不危險的最好。他點點頭,遞給我一袋蘋果。我低頭一看,個個都紅,和他左手上的那道勒痕一樣紅。

我看著阿江的背影嘆了口氣,真希望他不要再那么倒霉了。

阿江又開始送外賣,二手車老是半路沒電,最后一咬牙買了摩托車,燒油是貴了點,但續航久,也不怕超時了。

大概是倒霉,阿江總是遇到奇葩單主。不是叫順便買東西的,就是要爬高樓層的。要么就是下雨天接到遠單,輪子打著滑就拼命趕,要么就是幾十杯奶茶一個單子。

直到2019年下半年,阿江微信和我說想開飯店,說我是大學生,覺得怎么樣?我不敢給建議,左右我也就是一個普通學生,上了個大學也沒什么本質變化。我和他說記得考量市場,萬一大家不愛吃,生意不好。

阿江開了飯店,拿出了所有積蓄,還借了幾萬塊,開了家專門做酸湯火鍋的店。開業那天我帶著舍友去捧場,他笑著說給我們免單。招了幾個工人,有模有樣。明明是不錯的地段,但人卻不多,我心里說不上什么感受。

剛開業一個月,本都沒收回來,疫情來了。

2020年初,突然開始戒嚴,很多店鋪都陸續關門了。阿江也是,他拉下卷簾門,看著堆放的桌椅發呆。

疫情越來越嚴重,阿江關門回鄉下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比起封在這,還不如回去。我封校了,也出不去,他從門口遞給我幾袋水果一箱牛奶,告別的最后一句話,還是叫我好好學習。

走的那天,阿江發了一條朋友圈,坐在城際客車里,拍了一張昆明高架橋的照片。高架橋上種滿玫瑰,云大團大團的,這是個浪漫又美好的城市,但有的人沒運氣享受。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有的人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就像阿江一樣,總是過不好自己的生活,哪怕很努力,還是差點運氣。

他和我開玩笑,說沒辦法再開店的話,就繼續送外賣去,實在不行再進廠,做什么都行。我說好,難得他看得那么開。但烏云壓頂,得等到下雨才會散開,阿江人生的雨,還在醞釀。

阿江在家里一直等,怎么也等不來好消息,甚至因為老家是邊境縣,疫情比昆明還要嚴重。

直到2021年2月,阿江咬著牙,又回到昆明開店。卷簾門剛打開那會兒,屋子里一下子透入陽光,灰塵在光柱里飛舞,阿江難得地激動了一會。

開業了幾天,生意不太好,但一切總有了盼頭。直到通知下來,有人感染,就在他店里吃過飯,一店的人都成了密接,店得繼續關著了。

此時,阿江放棄了,他轉讓了桌椅設備,停了租金,隔離幾周后,又風塵仆仆地回家了。

等我2021年6月放暑假回去,聽說阿江的姐姐從貴州回來了。因為生病,所以拖著病體,顛簸著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沒帶丈夫和孩子。

阿江的姐姐沒辦法,丈夫家沒錢給她治病。后來阿江拿出僅有的兩萬塊,送姐姐去醫院。我和他說,他還有七八萬的債沒還,應該給自己留一點。

阿江和我說沒必要,姐姐就這一個,他這么倒霉了,家里人肯定會幸運一些。

事實上,他沒說對,7月底,阿江的姐姐去世了,一共花了五萬八,也沒能救回這條命。

那天晚上,他獨自給姐姐守夜,靈前放了一個黑漆漆的大鐵盆,他一晚上燒了幾十沓紙錢,我坐在旁邊,忍著困意和他一起燒。

阿江說,老天喜歡欺負窮人,閻王肯定也是。我給姐姐多燒點,別活著的時候窮,死了還窮得抬不起頭。阿江哭得很小聲,說怕姐姐聽見舍不得。

阿江再也沒有離開家了,像是認命一樣,留在了這里,幫父母鋤地,背玉米,剝玉米,曬玉米,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和他夢里想的完全不一樣,但他似乎因此沒有再那么倒霉了。

但他還是會洗澡打翻沐浴露,被樹枝劃破衣服,吃飯濺一身湯,摔倒在田埂上,總是忘記在下雨的時候帶傘,也買不到最喜歡的本子寫日記。

我和阿江說,也許這是抑郁癥。

阿江不了解,他不認為自己生病了,只是變得普通了。但他確實越來越敏感,總是崩潰,情緒低落,濺起一身塵埃,灰頭土臉地面對自己的內心。

2021年,阿江22歲生日那天,我送了他一只小狗,專門挑的一只黃色的,還是用他去年春節給我的錢。我一直沒花,只想花在阿江身上,這本來就屬于阿江的錢。

阿江說這只狗就叫小狗,沒有名字,他不會取名字,不如就叫小狗。

有了這只小狗后,阿江似乎好多了。但他還有債務,小狗不可能幫忙還債,阿江還是要出門。

2021年9月,那天阿江來和我告別,我說可以等我開學一起去。他說不行,他不去昆明了,他還是得去廣東,進廠,穩定些。

為了省錢,阿江吃食堂最便宜的西紅柿雞蛋面,一連吃了一個月。保安大爺看不下去了,讓阿江中午跟著他一塊吃。做了點紅燒肉,燒魚塊。阿江吃了很多,但太久沒吃這么好,吐得滿地都是。

阿江哭著和保安大爺鞠躬,不停說對不起,鼻涕和眼淚混在臉上,和小時候一樣。他現在依舊站在社會邊緣,但是他笑不出來了。

2022年3月,阿江在廠里干了半年,太節省導致營養跟不上,精神也因為高度重復的勞作,身體和心理一起垮了。他從廣東回云南,專門在昆明逗留了半天,來學校找我。

我出不去,在南門和他說話,看著他憔悴的臉,我顯得小心翼翼,于是我們對視一陣,相互沉默。

成績還好嗎?阿江先開口了。我說還不錯,年級前列,有機會拿獎學金。阿江嘴一下子咧開,笑了起來,盯著我,夸我讀書一直很厲害。

我說你小時候也可以好好讀書的,就是沒走這條路。阿江說太難了,對他來說,讀書沒辦法改變什么,雖然不讀書也沒辦法,但總歸是一條路。

阿江給我送了一箱牛奶,他很瘦,面色發黃,感覺下一秒就快暈了,但他把牛奶給我了,總感覺這箱牛奶是他用命榨出來的一樣。

我接過牛奶,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Everything will be fine.

阿江打開,輕輕念了一遍。我說你英語還是那么好,他抬頭看我,沒接我的話,只和我說一切都會好,他要回去看小狗。

阿江的父母湊了湊,加上阿江這半年來省下的,幫阿江把債還干凈了。阿江和我說,這半輩子白干了,到頭來一分錢沒有,還要父母費心幫忙。我說他還小,沒過半輩子。

“因為艱難,我的人生實在是太漫長了。”阿江和所有人一樣,在普通的日子里過得那樣苦澀。他說這是普通人的常態,只是在他身上那么巧合。

我認為他走出來了,他每天帶著小狗下田,拍拍視頻,發在短視頻平臺。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可他才22歲,卻早已沒有年輕時的勇氣。他不敢做選擇,不敢面對父母的白發,他只是靜坐在角落,做一點自己能做的活。

2022年6月,他和我說要去看日出,一切都會重新開始,他會放下,然后和小狗一樣快樂。

阿江有五百個粉絲,他拍了小狗吃飯的視頻,告訴大家他明天要去看日出,然后發出來,給所有人都看看山里的太陽。

他四點就起床,帶上小狗,從后山開始往上爬。后山泥土松軟,山腳是一塊玉米地,他常來這里。山上長滿了云南松,地上鋪滿了松針,枯的新鮮的都有。這證明很多東西都在這里重新開始,至少松樹是,松針也是。

他身子已經不太好了,爬得很艱難,小狗搖著尾巴,站在幾米前等他。

天太暗了,他喘著氣站在山頂,等著太陽出來。小狗圍著阿江轉圈,走到山頂邊緣。

阿江想抱回小狗,他傾身伸手,同時往前邁出左腳。突出的石頭一下子松動,阿江只覺得左腳一滑,栽了出去。

沒有阿江在的山頂,太陽慢慢出來了,滿天的霞光,給山鑲了一層金邊。山邊缺了一塊,是石頭落下去了,阿江也落下去了。他死得太安靜了,以至于沒人知道,他的二十三歲生日快來了,但先來的,是祭日。

第二天,我是被我爸叫醒的,他和我說阿江沒了。

阿江的父母就在我旁邊,我沒敢去看阿江,他們說摔得很慘。

我數了數紅包里的錢,還剩300,想了想又往里塞了點,湊到了666。和阿江一開始給我的一樣,因為我不想在某種意義上,讓蛋糕和小狗,都成為阿江自己買的。

阿江的父母用阿江的手機一個個地發消息通知,告訴大家阿江死了,明天火化。

村里的人都來了,吃了飯又匆匆散去了,只有我們一家人和阿江的父母給阿江守夜。

阿江最新的視頻下面有人說日出怎么還沒發,不會沒起得來吧?我用自己的賬號回復他:“阿江起來了,但是又睡下了,所以沒看到日出。”

我給阿江也燒了很多紙錢,滿滿一盆。幾百米高的山頂,摔下去的時候,阿江一定清晰地想著什么。然后粉身碎骨,連帶著把對未來的期望,重新開始的勇氣都摔得稀巴爛。

隨后我拖著行李,回到了學校。我的書桌上寫著阿江常對我說的好好讀書,現在我懂了,阿江羨慕我是悠然,是生活一直悠哉安然的悠然,事實上,我每次念著自己的名字,都會想到阿江,他的人生,也是悠然,只不過是悠悠遠去,再不見安然的悠然。

所以一切都會好起來,除了阿江而已。

作者:條子,學生

編輯:霧

原標題:《被貧窮詛咒的阿江,下輩子別再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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