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查手記

大家好。我們是數氧實驗室，#疫查到底2022#事實核查團隊的成員。我是王禮耀，前兩天我們剛一起做完了一篇事實核查，那這篇文章的名字叫做《R0=9.5=1傳10？上海疫情中，R0用錯了》。那跟我一起核查的成員有陸胤宏和虞快。

大家好，我是陸胤宏。

大家好，我是虞快。

那這也是我們團隊第一次來錄制這個語音的欄目啊，我們開辟這個欄目的初衷其實是想要搞一個比較輕松的氛圍，因為我們也都還是在讀的學生，其實對于事實核查的認識、操作都不是很駕輕就熟，所以我想我們能不能通過這種聊天的方式，來總結一下我們每一期的事實核查。大家也可以聊一聊自己在這一次核查過程當中遇到了哪些問題？或者說自己有哪些收獲之類的。那就把它當做我們一個語音版的核查手記吧。

如何檢索資料？

小陸，你先說一說你在這一次的核查當中，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或者說你有哪些收獲？

那我就先來談一下我在這一期核查當中遇到的一個最突出的問題吧。就是關于一個檢索的問題，我不知道怎么找到我想要的一些資料，比如說這一期我們做的是一個關于R0的內容，那我去找文獻、論文的時候，我想到的檢索的關鍵詞就只有R0，那就導致我找到的資料、文獻都比較有限。再一個，我去瀏覽政府網站，對于我要找的一個數據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我就說一下我自己的經驗之談吧，（因為）我算沒怎么遇到過這種問題吧。那首先就是可能對于R0這個東西一開始大家都很陌生，它就是一個數值、指標嘛。那我把它輸入到這個瀏覽器當中，可能我也只能得到它是一個傳染指數，或者基本傳染指數，那我的做法可能就是我會在百度、谷歌、微信公眾號、知乎、微博等所有的平臺，我都會先搜一下這個東西，可能我會得到：基本傳染指數，有效傳染指數這些東西，它會作為我第二次檢索的一個材料。

我可能還會在不管是搜索平臺還是這種社交社交媒體平臺，甚至是一些比如說人民日報的客戶端、澎湃客戶端，你都可以去檢索一下，看看能搜出什么。那可能你會搜到非常多的文章，那這些文章當中的一些關鍵詞就可以成為你下一次檢索的材料，那比如說：我可能在搜R0的時候會發現張文宏醫生，他會經常提到R0這個值。那他提到R0的時候，他在講什么，我就會把這些東西再一次去輸入到這個社交媒體或者相關的檢索工具當中去查。那我大概是這個樣子，反正就是我覺得你每一次檢索都是為你下一次檢索提供了這個資料吧。

虞快你有沒有什么更好的這種解決的辦法？或者你自己是怎么怎么做的？

嗯，剛剛王禮耀提到那個也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我一直覺得。搜索的平臺還挺關鍵的，因為包括像我之前使用百度搜索，但我就覺得自己的百度和別人的百度不是同一個百度，百度搜索的話，它也有很多的廣告，你可能看不到關鍵的信息。現在我可能就會使用必應或者是微信的搜一搜，先對一個關鍵詞進行一個初步的搜索，像比如說微信，他們會有很多公眾號，如果有相關的內容的話，其實已經有一個比較初步的介紹了，然后你可以根據這些介紹再進行下一輪的更精細的搜索。

如何找到選題？

在這一次的核查中，其實我有一個比較大的問題，就是如何去選題？怎么選？怎么確定一個選題？

那其實關于選題這個我自己目前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就雖然說我們可能提到事實核查，我們似乎有很多東西可以去核查，但是一個是因為疫情的原因，我們沒有辦法去做到實際調查，包括去采訪什么，這些我們可能都是沒辦法做到獲得一手資料的。那我們更多能做的就是以數據為基礎去進行一個在線的事實核查，那數據就是我們的一手資料。它包括一些非常權威的這個信源，像論文，包括機構媒體的報道。那基于這些我們去做些事實核查。所以說，在這個基礎之上很多這個可以核查東西（已經變少了），（很多）我們已經無法核查了，對吧。因為他沒法通過數據或者說通過這種權威報道去進行一個核查。那我做這篇R0其實也是金老師給我的這個一個選題，他其實是讓我去圍繞著R0去進行一些探討，或者看看能夠做些什么。那最開始拿到R0我也是非常懵的，我都不知道R0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能夠做什么。我覺得我們的選題可能更多的會建立在我們日常的閱讀當中，可能你在社交媒體當中這個沖浪的時候，包括你在讀一些新聞媒體報道的時候，你讀到大家經常在討論的一個東西，或者說這段時間比較火的，甚至是你讀到會讓你有疑惑的東西，可能都會成為我們的一個選題。包括就是之前我們在討論的時候，你問到我致死率這樣一個東西。其實我當時聽到這個也很疑惑，我去搜了一下，我發現很多人在說就是致死率跟死亡率，他們倆其實是經常被混用的。那這個是不是也可以做我們一個事實核查？我們現在其實已經有這個社區的成員在做這方面的東西了。我覺得可能他不是一個非常刻意的去想我們要做什么，而是一個比較順其自然的。可能是關于某一個話題，你去多讀讀它的東西，可能就會慢慢得出來這樣的一個選題。那這是我自己的一個看法。

大家還有遇到什么問題，或者說你覺得你在這次核查當中有沒有什么收獲？

在線協作：更高效的核查方式

還有一個就是，我覺得在我們這樣一種協作式核查的過程當中，采用在線寫作文檔，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方式，因為這樣的一個在線寫作文檔，它相當于充當了一個整合的平臺，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在這份文檔里面去填寫，交流、互感。讓我們的工作變得更加的高效。

嗯嗯，就希望能有更多人參與到我們的這個協作核查吧。因為尤其是像對于R0的核查，因為他太專業了，像我們很多都不是學醫學的，或者說統計學出身的。那可能看到這個東西都很迷惑，希望能夠有更專業的人來看看我們的核查到底對不對，或者說能不能給我們其他新的思路？我覺得核查是一個可以一直往前不斷逼近事實的一個過程吧。

我自己在這一次核查當中，其實就像我前面所說的，我覺得他太專業了。就可能對我來說門檻都挺高的，因為我本科是工科專業嘛。那我看到R0我也是很懵的，包括查資料的過程其實對我來說是一個自我顛覆的一個過程。我查了資料我才發現，哦，原來R0，它是不會隨著這種疫苗而改變的，還包括它不是病毒本身的一個屬性，它是大家計算出來的一個值，而不是測量出來的一個值。那這個這個意義上，其實他就跟我們想的很不一樣，就是什么是可以測量出來的，這就是我們可以在現實生活中，摸得到，看得見的，聞得到的這種東西。那他不能夠被測量出來，他只能被計算出來，那就說明他是被別人創造出來的。其實我當時看到這一點，他其實跟我們在學新聞傳播的時候有一個東西很像，因為小陸我們其實之前一直在探討技術跟新聞業的一種關系對吧，我們可能會去說這是種人工制品，對吧，它其實就是人和技術共同生產出來的一個東西。我突然覺得R0這個數值是不是跟他有點相似？這也是我當初覺得挺興奮的一個點。

還會有下一期嗎？

這個（播客）還會有下一期嗎？

當然有，每一期（核查）都會有。

那我們第一次的討論就到這里。拜拜～

訪談｜王禮耀、陸胤宏、虞快

視覺｜劉江浩

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