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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特工》:這個面朝宇宙春暖花開的未來,你信嗎
注:本文有劇透
可能是因為之前已經了解了《星際特工:千星之城》在美國上映時的票房和口碑都不理想,有了“爛片”的心理預設,所以在看完以后反倒沒有感到太失望,甚至有點心疼導演呂克·貝松。
這部耗資2.1億美元的史上最貴獨立電影絕對不是呂克·貝松最好的作品,但也不至于到《好萊塢報道者》的影評人托德·麥卡錫所說的“提前預定金酸梅”、“金火雞獎新門面”的地步。
只能說,呂克·貝松自帶“招黑”體質,明明拍的都是商業片,卻又不甘心只追求“好看”,偏要將自己的諸多理念灌輸到電影中,以至于經常陷入爭議中,之前的《第五元素》、《圣女貞德》、《天使A》就曾成功地將觀眾分化成對立陣營,相信如今的《星際特工》也不會是最后一部。

影片中的那個故事就脫胎自《千星之城》的別冊,講述兩人截獲了一只全宇宙碩果僅存的萌獸,卻因此在阿爾法星上遭遇家園已經被毀的珍珠人的襲擊,長官也被抓走了;隨著被隱匿的真相浮出水面,他們不得不面對是否堅持完成任務的抉擇。
硬科幻拼的是科學推演,對于這樣一部帶有太空歌劇色彩的軟科幻電影來說,拼的就是想象力。呂克·貝松打造的未來宇宙世界的特點,不在驚世駭俗,而在于一種懷舊與可見的創新的融合。
比如影片中的那些飛行器、宇宙飛船的設計,形形色色的外星物種、地下市場中的歌舞表演,甚至男女主人公歡喜冤家式的相處模式都帶有上世紀科幻電影的親切感。而在看似無垠的沙漠中,戴上VR眼鏡后別有洞天的大市場,又讓人篤信這在不久的將來就能實現。

值得一書的是,跟好萊塢的漫改超級英雄電影重在以特效展現無窮的破壞力不同的是,《星際特工》中特效的運用重點在于“建構”。
比如影片一開場,在David Bowie的“Space Oddity”的伴奏下,不同國家或星球的一個個空間站接連拼接起來,最終形成“千星之城”阿爾法;
珍珠人所在的繆爾星彷如世外桃源般不染纖塵,透著只有白色貝殼表面才會反射出的獨特光暈;
包含無限空間維度的大市場里,虛實兩境的自如切換;
還有涌動著嘉年華游行人潮一般的天堂小巷……這些地方都會讓人產生想要身臨其境的愿景。
觀眾也的確就像是從現實世界穿越而來的參觀者,跟著韋勒瑞恩和洛瑞琳這兩位導游,目不暇給地玩轉這個異想世界。

盡管他為了反對瑪麗·勒龐走上街頭,為二戰中成千上萬向納粹告發鄰居是猶太人的法國人感到不齒,抨擊特朗普,指責好萊塢的文化霸權,但他對于未來的信念跟拍攝《第五元素》時并沒有本質不同,仍舊深信一切會變得更加美好。

包括男女主人公的關系也是如此。從兩人的對話中能知曉他們這對是由搭檔日久生情。
韋勒瑞恩過去是個花花公子,洛瑞琳在表達對他的不信任的同時,其實也流露出了自己對他的種種在意。然而,我們的男主人公卻看不到這點,只會急于表忠心。
不難看出,這兩人都是單細胞生物,因此才會有那些如同情竇初開的初中生一般的抬杠和尬聊。畢竟在烏托邦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情場高手的勾心斗角和欲擒故縱。
至于選角,娃娃臉的戴恩·德哈恩和五官硬朗的卡拉·迪瓦伊都帶有一種臉上藏不住心事的特質,這或許就是呂克·貝松中意他們的原因吧。

雖然電影中的人設,可以從普世價值在28世紀宇宙中的踐行來理解,但劇情結構的松散卻是導演甩不掉的鍋。
比如,只要在珍珠人的行為動機上設置多一點懸念,而不是寥寥幾句自述一筆帶過,就能讓影片的發展更引人入勝;
反派的一方也是早早暴露無遺;

歸根結底,《星際特工》是視效大片沒錯,人設簡單、故事薄弱也沒錯,但你是否真正會喜歡這部電影,還是跟你對未來的認識有關。
如果是悲觀的,你無法被它打動;如果你跟呂克·貝松一樣,相信天下大同待有時,那么恭喜你,一場饕餮在等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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