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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譯:對于《雞毛飛上天》,我一開始是推掉的

“干嘛要防止?我就樂不思‘鼠’。”
作為資深貓奴,張譯對貓真心愛得深沉。不但家里養了好幾只,在外拍戲時還會到處招貓逗貓。這段時間,他在摩洛哥拍林超賢導演的《紅海行動》。
非洲烈日炎炎,沙漠蒼茫,景色壯闊,然而看久了常人也會覺得挺無聊。張譯倒是挺會給自己找樂子,他在酒店房間陽臺上種菜,還在知乎上分享自己屢種屢敗,屢敗屢種的經驗。拍攝間隙他就滿街亂竄,瞇著聚光小眼,四處尋覓流浪貓,用火腿腸換得擼貓機會,解解貓癮。

張譯一直是個特能給自己找樂子的人。除了文藝青年們必備的閱讀、寫作、攝影、看電影、擼貓等愛好,張譯還有搗亂這項愛好,技能值滿點。
和他合作過《士兵突擊》《生死線》《好家伙》等多部作品的蘭曉龍說起過,張譯總是和他一起,在片場“欺負”老實孩子李晨。而張譯自己的文集《不靠譜的演員都愛說如果》里,也講了不少當年調皮搗蛋的故事。幾年過去,張譯的戲路越來越廣,知名度越來越高,卻還是那個滿腦子奇思妙想,且執行力極強的家伙。
這種古靈精怪的特質,在男性身上實在少見,在他這個年齡段的男性更是少見。中國傳統語境里推崇男性“四十不惑”,穩重成熟是對男性的最高褒獎之一。而明年就邁入四十歲的張譯,卻始終保持著某種憊懶孩童式的天真。這種天真,從他老實誠懇的外表上實在看不出來。
曾經有很多人認為,張譯在演藝圈不占優勢的外形,會限制他的發展,然而他卻生生用出色的演技,闖出了一片天。在網上流行將好演技形容為“整容式演技”,而張譯的演技,被粉絲形容為“投胎式演技”。

這兩年,張譯叫好又叫座的作品很多,去年播出的電視劇《好家伙》、《女不強大天不容》,他的演技都獲得認可,電影《追兇者也》里他扮演一個兇悍卻倒霉的殺手,成為全片最亮的角色。今年,《雞毛飛上天》《守護麗人》兩部電視劇,更是將他的熱度往上推了一把。
《雞毛飛上天》中白手起家的義烏商人陳江河的形象深入人心,電視劇的口碑和收視成績也都不錯,并獲得今年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包括最佳劇集、導演、編劇、男女主在內的五項提名。聊到這部戲,張譯坦稱,差點錯過這部作品。
“最早接到本劇劇本的時候,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劇名,劇本一開始也覺得有點老套,就把這部戲推掉了。很偶然的一天,在一次活動中遇見了殷桃,活動散場了,我們在地庫再次偶遇。她突然就問我:有一部戲叫《雞毛飛上天》,劇本你看了嗎?我說我推掉了呀。她瞪了我半天,說,你回去再看看劇本吧好不好?”
張譯說,“我們之前合作過,演過兄妹,又都在同一年穿的軍裝,比較了解她的審美,于是回家開始看她給我的新劇本,一看才發現,申捷老師做了大量的調整,從格局到視野都擴大了很多,于是我看劇本便一發不可收拾了。新劇本的故事是吸引我的,人物抓人,情節扣人心弦。我明白為什么桃子要瞪我了。”

《雞毛飛上天》在制作之初,幾乎無人看好這個有些老套而主旋律的題材,畢竟時下觀眾的口味早不同于往日,年輕觀眾對于父輩的故事更是欠缺耐心。
然而在張譯看來,討不討觀眾喜歡,并不是這部作品的第一要務:“這個題材其實并不在討喜與否的范疇中,它不需要去討好觀眾,它幾乎是如實地記載了改革開放初期,敢為天下先的浙江商人充滿艱辛的奮斗史,這個故事對我們這個時代是有意義的。”
張譯表示,劇本提供的故事,能否讓自己相信,是他選擇劇本首要的一點。比如今年暑期檔,他主演的第一部古裝片《繡春刀2》將要上映。“過去一直沒有觸碰古裝的原因,是不自信,也不相信古裝的故事。但是《繡春刀1》,我很喜歡,也很相信。”

今年的戛納國際電影節期間,張譯和知乎、《看電影》合作,做了一場電影論壇。論壇之前,他自己拍攝了一個論壇的預告短片,在摩洛哥的沙漠里,張譯穿著巫師般的尖帽子長袍,在公路上奔跑,在夕陽下搬運石頭。啞劇般的小短片,透著張譯式的機靈。而在論壇上,張譯的一句話讓人印象深刻:“我的老板是觀眾。”
【對話】
澎湃新聞:你現在接戲的標準是什么?在拍攝現場你會主動去改戲嗎?
張譯:接戲的標準其實是一個相對復雜的綜合因素,諸如檔期、題材,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完全可控的,但是劇本提供的故事是否能讓我自己相信,這一定是首要的一條。
我曾經在很多年前做過半吊子的編劇,所以比較習慣從整體布局考慮人物或者單場的戲,劇本不可能是百分百無錯的,或者也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好和更好,我希望通過自己的能力,做到更好。甚至越是好劇本,越能激發我做一些演員以外的工作。演員可以豐富劇本,但是確實不能無根據的亂改。《雞毛》這部劇,拍攝到一半的時候,我和桃子,和申捷老師每天開會到深夜,其實已經沒有改動劇本的概念了,大家都是為了這部戲好。這也成為了我們至今極為懷念的創作時光。

澎湃新聞:《繡春刀2》今年夏天就要上映了。這是你的第一部古裝劇,各方面體驗下來,感受如何?
張譯:第一次接觸古裝電影,很新鮮,過去一直沒有觸碰的原因,是不自信,也不相信古裝的故事。但是《繡春刀1》,我很喜歡,也很相信。只是沒想到,導演路陽,竟然也相信我這個完全沒有古裝經驗的演員,他非常真誠地邀請我。能和他合作,我非常慶幸,收獲了一次很好的人生體驗,更收獲了這個好朋友。

澎湃新聞:在非洲拍的什么新戲?玩得如何?除了種菜和貓之外,最大的感受是?
張譯:拍攝林超賢導演的電影《紅海行動》,非常開心。《紅海》也是我第一次接觸現代戰爭題材的電影,也是新鮮,當初想來這部電影,一方面是很喜歡他的《湄公河行動》;另一方面,很久沒演軍人了,身上癢癢;再一方面,動作戲一直是我的短板,我想來這鍛煉一下自己。
澎湃新聞:你在摩洛哥自導自演了個小片兒,還挺有意思的。拍攝的點子是你想的?以后會考慮做導演和編劇嗎?
張譯:平時很喜歡用影像把美麗的風景、新鮮的事情記錄下來。在鏡頭里,我們常常會發現平時完全注意不到的奇觀,尤其現在技術不斷地提高,一部短片完全在手機上拍攝、剪輯、配音、擬音、調色、上字幕,完全可以實現了。這真是一件過去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我相信用手機拍短片的人大有人在,尤其這么好的風景,誰都能成為攝影師。我只是用了自己的小點子,距離導演的標準十萬八千里呢。

張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句話用在它們身上再恰當不過,只要不把貓腦袋打成狗腦袋,輕易我是不會拉架的。貓科物種本來就喜歡打來打去的,大多數時候,它們只是在保持自己的本性,訓練自己的本領。當然也有急眼的時候,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我得主持正義。
澎湃新聞:如果貓們老想上床睡覺 ,是讓貓下去,還是你下去?
張譯:真是求之不得,我每天睡覺幾乎都要求爺爺告奶奶的請它們上床陪我。
澎湃新聞:你覺得沉迷于貓的心理機制是怎樣的?
張譯:溫馨、溫暖、安全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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