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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導演消失的日子:我們就想被看見
原創 叉少 往事叉燒
2014年,曾贈自編自導首部短片《明月的暑假日記》 ,電影攬下國內外大小18個獎項,寧浩邀請她加入壞猴子影業。2017年,她憑借長片《云水》入圍荷蘭鹿特丹國際電影節。
2013年,錢寧黃碩士畢業,好萊塢一家動畫公司高薪聘請他,但錢寧黃謝絕邀約,帶著自己的長篇劇本回到國內,然后在制作公司開發了2年劇本,直到15年才有了導演網劇《蛋黃人》的機會。
可惜的是,電影節之后,曾贈再無作品問世。《蛋黃人》錯過最佳播出時間,反響不佳,之后錢寧黃再沒拍片。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不行了,還沒拍出代表作,就要消失了。直到2021年,他們一起出現在《導演請指教》的舞臺上。
曾贈笑著說:“有朋友打電話問我為什么要參加這個節目,是不是想紅?對,我就是想紅,想讓大家知道我是一個可以被發現的導演。”
錢寧黃感慨:“六年沒拍片子了,我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能力。”

1987年,曾贈在湖南出生。小時候,沒有娛樂活動,曾贈就去新華書店看書。有一次,曾贈的父親帶著她去新華書店,要回家時忽然下起了大雨。父親不知道該和曾贈去哪里,看到旁邊有一家人民電影院,便帶著曾贈去看電影。
這是曾贈第一次看電影,印象并不深,只記得那是張藝謀的電影。之后每次路過電影院時,曾贈都會不自覺地望一眼門口貼的手繪電影海報,心想:“原來這就是電影。”
一個夏日的午后,曾贈帶著耳機走過橋洞,身旁是騎著自行車過去的三兩學生。曾贈發現自己這一刻情緒很復雜。她說:“讓我記憶深刻的片段太多了,很難用語言表述清楚。后來我發現電影,復雜又簡單,清晰又模糊,可能是最適合我的表達方式。”
大學時,曾贈選擇了電視編導專業,畢業后三年考上了北電導演研究生。畢業時曾贈拍了短片《明月的暑假日記》。電影攬下國內外大小18個獎項,入圍了釜山國際電影節“廣角鏡單元”。寧浩邀請她加入壞猴子影業。
2017年,寧浩投資曾贈拍了第一部長片《云水》,入圍荷蘭鹿特丹國際電影節。曾贈終于再一次站在聚光燈下。
和曾贈不同,錢寧黃出生于江西九江,從中學開始,錢寧黃就對美術感興趣。高考前,母親對錢寧黃說:“你不是喜歡畫畫,那你就去學吧。”
錢寧黃很高興,他沒想到在銀行工作的媽媽會鼓勵自己走藝術路線。
有了母親的支持,錢寧黃考上了浙江傳媒學院,學習動畫專業。上大學時,錢寧黃只知道天天埋頭做動畫,開始創作動畫短片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的,后來和同學聯合作業,才開始參與有明確分工流程的制作。
大學畢業后,錢寧黃想繼續深造,于是去美國南加州大學電影學院繼續學習。
電影學院的編劇課很多,漸漸地,錢寧黃愛上了講故事。2012年,錢寧黃決定成為一名導演,或許不一定要只拍動畫,真人的也可以。
2013年,錢寧黃碩士畢業,好萊塢一家動畫公司高薪聘請他,錢寧黃謝絕了邀約,帶著自己的長片故事回到了國內。
回想2003年,包貝爾憑借電視劇《別動我的抽屜》中的李濤一角出道。
剛入行的時候,他沒有戲拍,只好背著包出去找戲,不時跟導演說:“我可以演嗎?哪怕只有一句詞都可以。”
有戲拍了,包貝爾想考北京電影學院,朋友不理解,覺得包貝爾瘋了。包貝爾不管,還是去考,結果考上了。

《云水》后,曾贈并不順利。唯一公開宣布的項目——第二部電影長片《少司命》因為種種原因一直停在修改劇本階段。另一個項目也在半路夭折。沒有電影可拍的時候,曾贈只能拍廣告賺錢維系生活。
2015年,錢寧黃帶著《蛋黃人》的項目書找到大圣歸來的資方。2016年開始投入制作,本來能趕上2017年上映的大好環境,卻突遇變故,談好的資方前后撤資,父母甚至為他抵押了房子。
這部網劇前后耗費了錢寧黃四年時間,2019年草草上線,結果播放量不高,他還欠下債務。錢寧黃很受挫:“第一個孩子沒有讓他得到很好的生長,我是有點受傷的。”
《蛋黃人》后,有項目陸續找來,錢寧黃都拒絕了:“感覺故事不適合,只能寫自己的劇本。”但因種種原因,之后六年沒有作品問世。
另一邊,包貝爾先拍了電視劇《歡喜密探》,又拍了第一部電影長片《胖子行動隊》。但上映后,觀眾罵:“包貝爾導戲降智。”
2021年暑假檔,包貝爾新片《陽光姐妹淘》上映,效果依舊不好。包貝爾兩個月沒敢和資方說話,很愧疚:“人家很信任你,投資了那么多錢,結果人家并沒有盈利。反過來說,我也就這水平了。只能是,我再學習學習,過兩年再看。”
一天,《導演請指教》節目組給曾贈打電話,說:“我們有個節目,可以自由拍片,沒有題材限制,還有資金支持,你來參加吧。”
曾贈聽了很興奮,立馬應了下來。
興奮之余,曾贈又很猶豫。在綜藝這面放大鏡下,自己需要直面各種專業人員和觀眾的反饋。
第一輪創作根據IP改編,曾贈很小的時候看過《大話西游》,年紀小時不懂,等再大一些看,覺得結局太過遺憾,不是自己心中理想的樣子。她想改編《大話西游》。
作為第一個上場邀約演員的導演,曾贈顯得很拘謹:“這次改編闡述的是一個渴望愛的青年跟一個剛失去愛的女生相遇的故事。”曾贈想找個20到25歲的男演員,但沒人想演。曾贈輪空。
還好,最終演員張晚意愿意出演男主角。
因為預算有限,曾贈團隊只能在北京周邊找一個相對合適的小沙漠,勉強取景。好在大家都很滿足。
本以為第二天可以正常開工,但前一晚突降大雨,沙漠變成泥塘。曾贈哭笑不得,沒想到沙漠下雨會下這么大,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城樓。
曾贈說:“什么天氣有什么樣的拍法。”
但困難遠未結束。一會兒顯示器沒有信號,一會收音出現問題,半夜群演也開始鬧情緒,曾贈說:“不想來的就讓他們走吧,如果他們尊重并且熱愛這個職業,是不會這樣的。”
最終,曾贈拍出了第一個在節目中出圈的短片《愛情》,還未公映完,全場鼓掌。

短片中,一個穿著“紫霞衣服”的女孩在失戀后偶然遇到了一個男孩,男孩最終為她穿上了至尊寶的衣服。兩人之間的一段長對話,表達了曾贈對愛情的思考。
李誠儒評價:“‘假的證明不了,真的不用證明’,兩句話這部短片就立住了。”
但到了第二階段,曾贈很糾結拍什么。思考很久,曾贈還是想改編自己十六七歲的故事。一直以來,曾贈不愿意拍自己,她覺得拍自己的故事會受不了,技術上也可能處理失控。制片人郝蕾笑著說:“你只管拍。”
《明月的花園》公映后,有人覺得找尋到了內在的自我,但也有人覺得“這是曾贈私人的經歷,無法產生共鳴”。
即使耳邊充滿了不同的聲音,曾贈也沒有后悔,她在觀眾面前展現了自己的內心世界,那是一段藏在她心里的故事,她覺得自己已經找回了一點當初拍電影時的初心。

和曾贈不同,節目組初次邀請錢寧黃時,錢寧黃想了想拒絕了。他不確定把自己的工作日常搬上大銀幕是不是一件好事,同時也怕表現不好。
最終決定參加《導演請指教》,是因為制片人對他瘋狂腦洞的肯定打動了他,同時,錢寧黃想:在電影節上哪怕得了大獎也只有幾千人能看到作品,但參加節目不僅不用自己掏錢拍片,還能有數不清的觀眾看到,為什么不參加呢?
剛上節目,錢寧黃很緊張,想表達的東西表達不出,整個人顯得異常局促。
錢寧黃在節目中的第一個短片《奧斯卡最佳短片》完成得并不理想。六年沒拍片,錢寧黃的手很生。
在原本的劇本中,錢寧黃想要自己出鏡扮演導演,拍“偽紀錄片”形式,但他沒想到,自己一看鏡頭就冒汗,臺詞都說不清,無法出鏡。無奈之下,他改拍劇情片。
最后短片的呈現,是一個戲中戲的形式——一個年輕導演的夢想和現實進行激烈碰撞的故事。完成后,錢寧黃很滿意,略微遺憾的是自己無法出演自己,這點弱化了影片的紀實性,但好在最后救場的演員呈現得很好,加強了影片的劇情感。
第二、三階段,錢寧黃依然拍科幻片。
他想通過《觀察者》建立起一個“外星文明保護人類”的世界觀,并展現出一種“觀察者理論”。
短片在科幻的外殼下,講述了一個劇本殺故事。《觀察者》打破了固有的科幻片形式——這是兩種文明之間的交鋒。在外星人和人類的相互觀察中,對文明進行反思。

第三階段的短片《人人都愛查爾斯》則利用元宇宙概念,變為了“感官設定”。現場口碑得分全場最高。
拍這兩部短片時,錢寧黃預算不夠用,但他絲毫沒猶豫,直接用自己的錢補上,又翻通訊錄向一個個朋友借錢求助。得知錢寧黃經費不足,制片人陳祉希為他補上了虧空,李誠儒自掏腰包給了錢寧黃六萬元。《觀察者》公映后,李誠儒贊不絕口,覺得短片不管是立意、文化還是格局都是大的。
錢寧黃說:“我拍第一個片子更多是焦慮,不知道怎么拍。第二個片子時間緊張,要努力完成。第三個片子有了享受的感覺,我們享受相處,享受創作。”
至于包貝爾,來參加節目的初衷和他們都有所不同。除了導演,包貝爾還是演員,他覺得能認識15個導演太值了:“如果跟大家都成為好朋友的話,他們每年拍一部戲,那我一年就有15部戲拍,十年我就可以有150部戲拍。”
在節目中,包貝爾并沒有繼續喜劇路線,而是大膽嘗試不同風格。從第一部作品《哪吒》到第二部作品《不準笑》,包貝爾的短片作品也逐漸得到制片人和觀眾的肯定。

短片《不準笑》從開頭到結局都是溫情的,但中間男主角王飛翔一直處于掙扎與悲哀之中——“笑”是他的缺陷,只要一笑就會瞬移。看到最后,觀眾會懂得這個故事的意圖:笑不應是缺陷,而是每個人的權利。
制片人郝蕾覺得這是一部極具風格感的短片,讓她聯想到了《天使愛美麗》。
很多人說包貝爾這次的幾部短片展現了超出之前的實力。實際上,這是包貝爾成長的證明。

曾贈說:“在我心目中的電影就像一把刀,應該切開一個地方;而短片就像一根針,只要刺穿什么就好。”
過去兩個月,三位導演無數次刺穿了制片人和觀眾的心,其他導演也是一樣。
三個階段激烈的比拼后,六位導演進入最后一個階段:曾贈、德格娜、錢寧黃、王一淳、包貝爾和韓雪。在閉幕典禮上,他們帶著自己的團隊和閉幕作品登上舞臺。

最后階段,曾贈拍了美食情感類短片《辣椒炒肉》,最終以460.3分的成績獲得了“年度價值”導演稱號。
短片借由辣椒炒肉這道家常菜,連接了兩個在異鄉打工的男人,展現了媽媽的味道和他們對家的眷戀。四個階段,曾贈用四個不同風格的短片完成了自己的成長。
而參加節目前,曾贈還是一個處在自我懷疑中的新人導演,她經常蹲守在影視吐槽區,自我琢磨“為什么拍出來的東西觀眾會不喜歡”。
而這個節目,正是給了所有新人導演舞臺和機會。讓優秀的青年導演在學會如何拍一部好的短片的同時,學會如何直面來自制片人、專業鑒影組、大眾觀影組三方的反饋。觀眾在看完短片后根據自己的感受暢所欲言,制片人和專業鑒影組進行觀點上的交鋒。職責不同,對電影的愛相同。這對于導演的能力和反應來說都是一個全方位的考驗。
節目不僅把導演推到了臺前,還讓觀眾注意到了無數影視行業幕后的工作者們。雖然他們鮮少走到臺前,但始終保持著一顆對電影的熱愛之心。每次拍攝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這是影視行業中集體創作的力量。
早在第一場,《愛情》公映結束后,制片人陳祉希就曾表示過團隊的重要性:“一部電影除了導演,還有非常多的工作人員陪伴導演去完成一個優秀的作品。”

在閉幕典禮上,當主持人說出“有請導演和幕后工作人員”時,全場掌聲雷動。而最后的頒獎中,所有導演除了感謝制片人、感謝觀眾,更多的也是感謝團隊中的所有成員。
主持人說:“人丁興旺,第一次有一種我們的舞臺已經容不下的感覺。”

回顧整季《導演請指教》,節目之所以從開始到結束一直被廣泛討論,賽制是其特別之處,節目盡可能通過四個階段逐步呈現最真實的電影行業現狀。
第一階段是導演和演員的對話。每位導演帶著不同的身份和過往,在最初就面臨著無數挑戰。
制片人郝蕾提到,新導演面臨的困境之一是如何選擇演員——對演員來說,新導演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他們“無從參考”。
演員選定后,導演正式投入工作。這時,電影導演工作的全流程也被一一放大在觀眾面前,從選題到劇本圍讀、再到根據經費選景、安排拍攝日程,最后剪輯成片,每位導演都需要在幾天內完成所有拍攝。時間緊,任務重,每一步都需要導演提前想到。
曾贈不習慣上臺,被推上臺前還在緊張地搓手,作為第一個被輪空的導演,曾贈說:“綜藝就像放大鏡,接受大家的審視,真的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
而錢寧黃在第一次錄制時,他說毫不夸張,大概流了兩瓶礦泉水的汗,以至于第二次上臺前,主持人給他準備了一大盒紙巾備用。
節目充分展現了導演在工作中面臨的真實困難。資金不夠,導演們就盡量找便宜的地方拍攝,或者減少人員投入,做到一人多用;燈光有問題,那就第二天早起再拍。
在拍攝過程中,面對困難,導演們從未退縮,迎難而上,始終保持著對電影的熱愛,珍惜著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然而,對于導演們來說,更大的挑戰在后面。在電影行業,導演和制片人的關系是極為微妙的。

對于制片人究竟能為新導演提供什么幫助這個問題,郝蕾認為“作為新導演,她可能很難拉投資,很難找到一些有名的演員,那就是制片人的工作”。
第二階段,節目組給每個制片人工作室提供210萬元資金,導演可以在“真實改編、喜劇之王、腦洞大開”三類題材中進行選擇。如何把錢公平地分配給組內的三位導演是制片人們最頭疼的事——既要保證影片的藝術性,又要保證商業性,從而達到平衡。
有時,制片人只能充當“惡人”的角色。比如在制片人郝蕾的小組,曾贈和王一淳的報價都較高,沒有充足的資金時,郝蕾工作室聯合制片人把預算表拉出,根據具體項目的性質,進行分配。面對有些不必要的花銷,直接砍掉。
而這不僅是對導演,對攝影、美術、燈光等也是個極大的挑戰,用什么樣的道具服裝是性價比最高的,什么樣的構圖和拍攝方式既能傳達出需要的信息又能控制人員成本,這些都需要導演和各個工種進行溝通。但為了達成最好的效果,所有人員都在積極規劃,支撐著電影的地基。
接著到了第三階段,這是最為殘酷的一環。導演們自由選擇想拍的類型,交給市場檢驗。就像郝蕾說的“好看最重要”。拍攝剪輯再送審上映,這都是電影行業真實創作生態的縮影。
展映時,除了影片本身,上座率、口碑、觀影人數等都被關注。導演接受大眾檢驗時,還很可能遭受批評。他們經歷著從未經歷過的一切。
《導演請指教》就像一個真實的輿論場,對于新導演們來說,既是機遇又是挑戰。
曾贈來參加節目是為了尋找初心,達到自我成長,找到“更多觀眾”,錢寧黃很珍惜重新做導演的機會,渴望拍科幻片證明自己。
王一淳導演在參加節目后,發現自己的應變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鍛煉,“太久沒有這樣盡情地拍片子了。”熱愛,就是一心只想著作品,不怕麻煩。
而在遞進式賽制推進的背后,新導演們的創作困境也得到了進一步的解決。
節目一開始,新人導演就把現實擺在面前:“我們拍電影沒有錢去請很多大咖,像美術、音樂、剪輯都是自己做的。”
調查顯示,38%的新人導演在拍攝自己的處女作時,主要使用自己和親人的存款;陸川也說,自己在拍《南京!南京》時因為資金問題被迫暫停。
而參加節目后,幾位青年導演都笑著說:“很多業內人士陸續聯系過我們。”這讓他們對自己的電影夢想更加堅定,對這個行業更加充滿激情。
在后疫情時代,電影行業還處在恢復的階段,電影圈就像“人情江湖”,對于沒有成功作品的導演來說,獲得機會更加艱難。可以看出,《導演請指教》在揭開影視生態行業現狀的同時,給予青年導演機會,幫助他們磨煉技藝,從而獲得更多的曝光和合作資源,進行轉型。
這是一個雙向的過程。既增加了新人導演的曝光量,讓觀眾能夠認識他們并看到他們的作品。同時,通過綜藝的聲量,大眾也能對電影行業產生更多關注,從而讓電影人們更加堅守自己所熱愛的事業。
節目最后,《小花》的兩位主演唐國強和劉曉慶上臺,帶來電影中的插曲《絨花》。
演唱結束,唐國強和劉曉慶相擁,回顧彼此43年的電影歷程,身后閃過無數光影瞬間。
唐國強注視著現場的導演、演員、制片人、服裝道具燈光攝影師們,娓娓道來:“電影是一門綜合藝術,無論我們是什么工種,在藝術殿堂面前,我們全都是文藝工作者。每一部電影的成功都少不了你們。一份工作三年五年可能是運氣,做個十來年可能是機遇,能支撐你讓你干一輩子的,只有熱愛。熱愛讓我們走到了今天,熱愛還將伴隨著我們走得更遠。”
部分參考資料:
1、《導演曾贈:我離真正“好導演”的標準還差得很遠》,黑白文娛
2、《導演曾贈:拍電影就像和迷人的渣男談戀愛,期待結果》,《我是年輕》第十一期
3、電影是我闡釋記憶的方式:《云水》導演曾贈訪談,北京電影學院學報
4、《錢寧黃:社恐、開腦洞和逆襲男主》,網娛觀察
5、《包貝爾:我挺想讓自己的人生贏一回的》,AKA桃叨叨
6、《社恐、叛逆、六年沒作品,為什么錢寧黃仍說自己想要沖擊奧斯卡》,娛樂資本論
7、《導演請指教》成為電影與綜藝間的那座橋,毒眸
8、《導演還是一份高門檻職業嗎》,娛理工作室
9、《從賽制推進看《導演請指教》的野心》,槍稿
10、《導演請指教》這檔綜藝里,藏著導演們的痛與夢,人民文娛
原標題:《青年導演消失的日子:我們就想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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