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天下霸唱:最想讓大家看到人在惡劣環境下怎樣求生存
2015年兩部改編自《鬼吹燈》的電影《九層妖塔》和《尋龍訣》上映。2016年,《鬼吹燈》的作者天下霸唱出任向上影業CCO(首席內容官);6月,網絡劇《鬼吹燈之牧野詭事》開始拍攝,天下霸唱作為監制;11月,天下霸唱新書《摸金玦》全版權運營發布會舉行,該書還未出版時,電影改編權就拍出了4000萬元的高價;12月,網絡季播劇《鬼吹燈之精絕古城》在東方衛視播出。

迄今,天下霸唱已經賣了幾十部電影版權,如果以賺錢多寡來看,當時《摸金玦》發布會現場主持人振臂高呼的那一句“2016年就是天下霸唱年!”的確有其合理部分。
2016年底《摸金玦》辦發布會,天下霸唱夾在一群大老板之間,一會兒要發言、一會兒要倒酒,比起昂首挺胸談起錢就滿臉都是喜悅的老板,他幾乎沒怎么抬頭,有點拘謹地跟著指引被擺到舞臺下或者抬到舞臺上。 在接受澎湃新聞記者專訪時,他會認真思忖并認真回答問題,煙癮很大,一直在嚼著檳榔,依舊是不愛抬頭。

我不太關心影視
天下霸唱說自己的寫作并沒有受影視改編的影響:“我不太關心影視,其實影視劇對我提的要求對我沒有什么限制,我自己想怎么寫就怎么寫。”
“文學作品本身就分好多種,我是屬于文學里比較低的那種,屬于故事性比較強的。”天下霸唱說。

他說:“賣IP什么的都是出版公司去談合作,我的精力有限,沒時間去思考太多。至于作品改編成什么樣,那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很多作家會說作品是我的孩子,我要賣一個牌子,拍出來就得是票房第一,第二都差點兒意思。我覺得這樣不太現實,中國電影的市場很大,中國電影的生產力遠遠配不上這市場,好導演就那幾個。我希望能夠找到最好的導演,最好的演員來做,能找到那是我的運氣。我賣了好幾十部電影的版權,肯定會有好的,有中檔的,有差的。這個要抱一個正常的心態來選擇、來看待。”

關于演員的選擇,天下霸唱說:“我是一臉盲癥,我書里寫的人,我腦子里是沒有人物的臉的。有時候,我媽走我身邊我都認不出來,所以我小說里的人從來不看臉,就是不描寫五官。”
“最困難的還是寫對話,那一行對話就幾個字,但是可能得改個上百遍。首先這個對話,要符合它年代的特點;第二要符合這人的個性,沒有可能千篇一律,而且還好玩,聽著就覺得有意思,你不能說話跟白開水似的。”天下霸唱說。
遇到過很多“怪力亂神”
天下霸唱也分享了自己遇到過的“怪力亂神”的事:“有一次在家里,開著電視,電視旁邊放了一個小機器人,是插電的,你可以問它天氣預報什么的。那天我坐著帶孩子,那個機器人突然就胡言亂語,嘰里咕嚕在那兒狂噴,然后電視也變成了雪花,這時候孩子也哭了。大概持續了個15秒鐘,電視又恢復正常了,那東西也不說話了。”
“我相信有一些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比如說人的靈魂是一個電波之類。”天下霸唱說。
“但是有的時候也是自己想得太多,有一次我去揚州。揚州廋西湖邊上有廣陵王墓,廣陵王是怎么死的呢,因為漢武帝在位時間太長了,他當不了皇上,他就自己在家扎小人兒,這事被漢武帝知道了,賜他自殺。然后他就在宮里舉行了一場夜宴,在歌舞升平中一個人喝得醉熏熏的,上后宮上吊了。”
“我們去他那地宮里參觀,地宮里就有一條斜著走的道兒,你進來是整個一面墻,其實是個超級大的鏡子。我進去時沒看到鏡子,我出來時,看那邊有兩個人,黑乎乎的。因為我們就兩人,突然看到對面也有兩個人,你這邊一舉手,那邊也舉手,嚇得我們毛都立了。”天下霸唱說。
“最恐怖的其實還是人心,你不知道人心能壞到什么程度。”天下霸唱說。

“土匪發明了一種刑罰,將逆賊在聚義廳上扒個精光,以利刃在全身割上幾十道口子,每道口子里都冒著熱氣,準備好剛剝下的獸皮,趁熱裹在這個人全是刀口的身上,綁上三天三夜,那就再也揭不下來了,再讓此人吞啞藥,并且打折雙腿。”
這是《摸金玦之鬼門天師》中的一段敘述,為了搜集創作素材,天下霸唱也去了很多墓葬實地采風,也在民間找到很多人攀談。
“這是一個民間傳說,我小時候聽老人講過:說有個縣官出巡時,遇到一只狗鳴冤磕頭。縣官把狗帶回去審訊的時候知道,原來他們當地有個藝人,他拐了小孩,把那小孩先喂了啞藥,然后把狗皮剝下來,裹那個小孩身上,皮跟小孩肉長在一起,養個一兩年,等那小孩一發育,皮裹不下了,小孩就憋死在里面了。”天下霸唱說。
喜歡崇尚英雄的時代
天下霸唱喜歡將故事的年代設置在上世紀六十到八十年代。

“主要是我們這個時代沒有什么鮮明的時代特點,但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八十年代,包括更早,那些時代,人一說話,言行舉止就有那個年代的特點、那個年代的氣質。而且那個年代是一個崇尚英雄的年代。”天下霸唱說。
“故事一定要符合客觀的年代,咱講的是一個1968年的時候,就要有符合那個時期東北的自然人文景觀。你說你在東北,小狐貍是可以相信的,要來個大象, 那就有點瞎編了。編也有編的技巧。”天下霸唱說,“寫《摸金玦》的時候,我特意去大興安嶺轉了一圈,想看看古墓,找當地一獵人,帶我去瞅古墓。然后打獵的說這上面沒有古墓。我說有什么呀?他說就有飛機場,看不看?飛機場,我說什么年代的?他說以前的, 我說那也行啊,看吧。所以這里寫了那個包括他們那些人的裝備,那是特別驚人,那個深山里面,電都不通,修那個地下的超級工事,特別驚人。”
除了實地采風,天下霸唱也做一些采訪:“之前有一個退休的警察,他找到我讓我寫他師傅以前的故事,我就提前做了兩個月的錄音采訪,然后我就開始想怎么寫,這個就寫得很快。有些故事雖然是有原型,但整體的故事是沒有底的,只能靠自己想象,這種最難寫。”
“我的作品我最希望讓大家看到的是故事里人和自然對抗,看人在一個最惡劣的情況下怎么求生存。這是我想探討的。”天下霸唱說。





- 報料熱線: 021-962866
- 報料郵箱: news@thepaper.cn
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31120170006
增值電信業務經營許可證:滬B2-2017116
? 2014-2025 上海東方報業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