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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赴南蘇丹維和警隊被授一等功:直面槍炮、流彈、騷亂械斗

近日,公安部下發命令,授予中國第四支赴南蘇丹(上海)維和警隊集體一等功。12月27日,上海市公安局舉行維和警隊立功表彰儀式,上海市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白少康向警隊代表頒發集體一等功獎狀,赴南蘇丹和塞浦路斯維和警隊12名上海公安民警被上海市公安局授予個人一等功勛章。
2014年11月至2016年1月,根據聯合國維和行動部和公安部部署,上海市公安局先后獨立組建兩支維和警隊前往南蘇丹和塞浦路斯任務區執行維和任務。
在戰火紛飛的南蘇丹,維和警隊經受住了槍林彈雨的考驗,承擔起難民保護、聯合巡邏、夜間執勤、搜查行動、大規模騷亂處置等重要職責。在塞浦路斯,兩名維和警隊民警在治安巡邏、糾紛調解、溝通聯絡等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在聯合國維和警察的年度考核中均達到優秀等次。
驚險:直面難民暴動大規模械斗

南蘇丹任務區被聯合國評估為世界上最危險、最艱苦的維和任務區之一,來自上海市公安局多個警種的14名隊員散布在南蘇丹的朱巴、科瓦喬克、博爾、馬拉卡、邁魯特、本提烏6個地區。大部分隊員在各地區的難民營從事難民保護工作,隨時可能面對政府軍和反政府軍的槍炮、流彈,甚至直接的武力威脅。
隊員執勤中更大的威脅來自難民營暴動和大規模械斗。2015年5月8日,首都朱巴難民營發生暴動,由于長老調解不力,逐漸演變成整個難民營暴動,上千難民手持棍棒、鐵器、大砍刀互相廝殺,歷經三天三夜,最后造成3人死亡,300余人受傷。警隊長鄭宏和防暴隊一起,對暴動雙方進行物理隔離,直至中國維和步兵營緊急出勤,局面才得到緩解控制。
2015年4、5月份,南蘇丹的政府軍和反政府軍在團結州和上尼羅河州武裝沖突升級, 5月20日,反政府軍武裝開始攻打石油重鎮邁魯特,與政府軍在精煉廠發生交火。戰火距離中石油公司所在的油田30公里,該油田是南蘇丹最大的油田,是南蘇丹重要的經濟支柱。隊員謝思迅穿著防彈衣,在第一線從難民處收集情報,了解到政府武裝被打得節節敗退,對中國石油開采造成一定威脅。他立馬將情況上報,404名中石油員工及時撤離邁魯特地區。
5月21日,當地爆發大規模武裝沖突,油田現場中方人員全部安全撤離,整個維和部隊營區也全部撤離,中國維和警隊的情報信息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隊員陳驊在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難民營騷亂。2015年11月20日,陳驊在首都朱巴難民營正式上崗,在1號難民營,新老兩派難民在糧食分配上產生分歧,將難民營的糧倉搗毀,近2噸糧食被倒進臭水溝和垃圾場,3名聯合國工作人員被困。
“我第一天上班,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沒有配備任何殺傷性武器的情況下,陳驊和其他成員沖進難民營解救了三位工作人員,并促進新老兩派進行協商。直到2016年1月底,這場風波才完全平息,陳驊也因為出色的協調能力,一周后被任命為難民營的副隊長。
艱苦:既是農民又是廚師還要防瘧疾

南蘇丹是非洲東部的一個內陸國家,每年5月到10月為雨季,氣溫20℃到40℃;11月到次年4月為旱季,氣溫30℃到50℃,常年炎熱。
2014年11月14日,維和警隊隊長鄭宏帶著隊員們從烏干達受訓后前往南蘇丹,啟程前,烏干達的同事對他們說:“這里和南蘇丹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鄭宏透露,在南蘇丹,水是很珍貴的東西,“南蘇丹沒有供水系統,街面上見得最多的就是水車。首都朱巴的水都來源于尼羅河,由于細菌較多,不能直接飲用。”因此,警隊在當地用自來水洗菜和洗衣服后,還需用凈化水再漂洗兩遍,謹防帶有病菌。凈化水需要開車到3、4公里以外的地方才能打到。
徐建軍被分配到南蘇丹最艱苦的地區本提烏,他戲稱:“我們既是農民,又是廚師,還是理發師,這些都需要靠我們的雙手去實現。”徐建軍在自己住所門口開辟了一塊十幾平方米的菜地,種上黃瓜、大蒜、西紅柿等。每天他就從菜地里收集蔬菜,配上國內帶來的臘肉咸魚,加上老干媽,當起了廚師。
南蘇丹疾病肆虐,在啟程出發前,警隊每個人都注射了8種不同的疫苗,但是到了南蘇丹之后,仍有兩名隊員患上瘧疾,另有一人感染傷寒。
瘧疾潛伏期長,往往通過蚊蟲傳播。隊員陳驊在一次夜巡中,被蚊子咬了好幾口,皮膚腫脹,一開始他不以為意,后來出現了嘔吐腹瀉,忽冷忽熱的癥狀,去醫院檢查發現身體中有兩種瘧原蟲,幸好發現及時,在服了三天青蒿素之后癥狀減輕。
除了瘧疾,隊員們還要提防來自內羅畢蒼蠅和黑曼蛇等動物的威脅。警隊長鄭宏說:“這么艱苦的條件下,其他國家的警察能做到,我們國家的警察也能做到。支撐我們完成這個任務的就是我們代表中國,必須把工作崗位這個舞臺當成展示中國形象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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