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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年如一日,制筆本身就是一種藝術
豐子愷在《略談書法》中說:
中國人都應該學習書法
須知中國的民族精神
寄托在這支毛筆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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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色里,自有另一個壯闊天地
紹興的文人雅士們也從不吝嗇手中的妙筆
歷朝歷代都生出了瑰麗花朵
王羲之蘭亭集序的行云流水,凜然曠達
王冕筆下的墨梅傲雪凌寒,生氣盎然
徐渭的筆,酣暢淋漓,血淚交織
陳洪綬筆下的仕女纖弱雅致,奕奕有仙氣
到了魯迅先生的時代
他手里的毛筆變成了一尺寒光,劃破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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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毛筆是中國書畫的“核心武器”
豐子愷在《略談書法》中說:
中國人都應該學習書法
須知中國的民族精神
寄托在這支毛筆里頭
在紹興諸暨的同山鎮上
我們找到了還在堅持手工制筆的許渭滿師傅
這是他制筆的第43個年頭

1977年,22歲的許師傅
進入同山毛筆廠做學徒
在當年手工業還是非常吃香的
但隨著工業機器化的不斷發展更迭
曾經在毛筆廠一起學習的學徒們
都紛紛去了別的行業奔前程
現在只剩下許師傅一個人還在堅守制筆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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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苦是沒法做毛筆的”
“做毛筆成本不高,但功夫是很高的”
“車子房子就靠的我手里的一支支筆”
許師傅講話,很純粹也很真誠
每天天亮,他就到自家三樓的工作間
在一張老舊的方桌上
開始他一天的制筆工作

選毫是極其考驗人的,要求極為嚴苛、精細,有“千萬毛中選一毫”之說
諸暨古法做的毛筆
前后總共有六十多道工序
其中的“水做工” 這一步
就有浸、拔、抖、做根、聯、選
曬、挑、切筆芯、攪、蓋筆頭
等大小20多道工序
每一步都很有講究不能出差錯

一套牛骨刀陪伴了許師傅20多年
令人感觸最深的是牛骨刀扎毛這一步
牛骨刀的梳齒鋒利無比
稍不小心扎到手,就會鮮血直流
許師傅說,有時候經常一臉盆的水就被染紅了
經年累月,許師傅的雙手布滿了老繭
成為這些年他執拗堅持的最直白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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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許師傅還說到了很多關于毛筆的逸聞
比如書畫中常用的狼毫
和狼沒有任何關系
而是用黃鼠狼的尾巴上的毛制成
山羊毛胸口和山兔毛做出來筆的品質最為上乘
曾經為皇家御用
用不同的動物毛發制成的毛筆
書寫效果天差地別
唐代張彥遠《書法要錄》中就有記載
“右軍寫《蘭亭集序》,以鼠須筆。
鼠須筆,筆鋒勁強有鋒芒。”
對蘭亭集序的完成更是猶有神助

毫雖輕,功甚重
如今經常會有書畫家們上門向許師傅求筆
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肯定
寶刀贈英雄,筆也要給懂的人用
小小的工作室中
貼滿了他們贈送給許師傅的墨寶

閑暇時許師傅會在自家的小院里
種種漂亮的蔬果花朵
也會幫鄰里釀制當地特有的同山燒
從前吃的很多苦,現在都變成了云淡風輕
但對于手作的堅持,他不想放棄
或許以后再看到筆精墨妙的書畫作品
會想到是一位位像許師傅一樣的制筆匠人
賦予了這些作品最初的生命
?謝謝你看到了最后?
「最城市THECITY」下期預告
新昌鑼鼓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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