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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匯點:有人提議南通如東縣更名洋口港市,形成滬蘇通城市群

繼本月淮安市洪澤縣撤縣設區后,南通市官方也傳出正在推進海安縣、如東縣撤縣設市的消息。交匯點記者注意到,無論是撤縣設區,還是撤縣設市,都是江蘇城市化進程的重要推進。
何時落地:審批周期不一定,尚無時間表
據中國南通網消息,8月5日,中國共產黨南通市第十一屆委員會第十二次全體會議舉行。根據《中國共產黨地方委員會工作條例》有關規定,全會討論通過了市民政局關于提請市委全會審議同意海安縣、如東縣撤縣設市區劃調整的報告,同意按程序報批。
作為中國首批對外開放的14個沿海城市之一,南通市目前下轄如皋、海門、啟東3市(縣級),崇川、港閘、通州3區,海安、如東2縣以及1個國家級南通經濟技術開發區。南通全市人口約765萬人,總面積8001平方公里,總面積占了江蘇全省的十二分之一。
交匯點記者查閱資料發現,近十年來,江蘇十三個設區市中,只有宿遷和鎮江沒有進行撤縣設市或撤縣改區的調整。經過數輪調整,目前,江蘇南京、蘇州、無錫、常州、鎮江和泰州這六座設區市“無縣”。如果南通此番調整完成,將成為第七個“無縣”設區市。
那么備受關注的海安、如東兩縣撤縣設市何時能夠落地呢?記者聯系了江蘇省民政廳區劃處工作人員。這位工作人員強調,行政區劃調整是非常復雜的事情,涉及方方面面,行政區劃調整到最后落地完成,需要一個流程。“譬如縣一級的區劃調整,首先由縣一級黨的地方委員會討論本地區行政區劃調整方案并通過,然后上報到市一級討論通過。南通此次的行政區劃調整方案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說,接下來方案要上報省政府審核,省里進行實地調研,并就可行性報告進行討論;省里通過后,再上報到國務院進行相應的調研、討論;等國務院批復以后,省里下發通知,才算完成整個流程。
此前幾次江蘇各市區劃調整的方案周期并不一定,南通本次區劃調整何時能塵埃落定還沒有時間表。他表示,從之前一些區劃調整的案例來看,這個批復流程時間長短不一,“而且并不是說所有的方案都會通過。省民政廳在調研中就是要研究區劃調整的方案是不是可行,會不會影響社會穩定發展。如果不符合要求,方案也會被打回。”
專家看好:兩縣和南通,將迎發展重大機遇
交匯點記者了解到,海安縣位于南通、鹽城、泰州三市交界處,東臨黃海,南望長江,是蘇中水陸交通要沖。海安全縣總面積1180平方公里,總人口96萬;如東縣總面積1733平方公里,總人口105萬,南與通州區為鄰,西與如皋市接壤,東面和北面瀕臨黃海。
“如果實現撤縣設市,無論是對海安、如東而言,還是對南通市而言,都是一個重要的發展機遇。”南通大學校黨委書記、長江經濟帶研究院院長成長春告訴交匯點記者,南通目前已是江蘇第四大經濟體,在長江以北有著領頭作用。今年出臺的長三角城市群規劃中,又明確了南通Ⅱ 型大城市的地位,“區劃調整是南通經濟實力發展到了一定階段的需要,也是長三角城市群國家戰略規劃的順勢而為。”
兩縣計劃撤縣設市,有不少人提出“更名”,譬如如東縣的洋口港是江蘇沿海可興建10萬噸至30萬噸級的天然深水良港,可以學習蘇南的沙洲縣早年更名張家港市,趁機更名“洋口港市”。成長春認為需要慎重。“海安和如東歷史悠久,其實已形成了一定的知名度,原名撤縣設市也有利于其發展。”
成長春表示,兩縣如果實現撤縣設市,那么意味著南通在城市化進程中的區、市(縣級)空間布局調整完成。“縣、市看上去僅僅是名稱的變化,但內涵不一樣,兩者的發展定位、任務與功能不一樣。撤縣設市以后,對于兩縣的城市發展空間爭取到了更多的政策,對于招商引資也有很大好處,可以說是給兩縣發展帶來很大機遇。海安是滬通鐵路的交通樞紐,如東洋口港是上海港核心的北段,這對于南通而言也將步入到一個新的發展階段,將更有利于其發揮‘江海聯動’作用,成為上海、蘇州在內的‘滬蘇通’城市群和泰州、鹽城在內的‘通泰鹽’城市群的關鍵節點,更好地發揮南通在傳導上海經濟勢能中的承南啟北作用。”
身份轉變:撤縣設市時隔20年再上議程
和此前淮安市洪澤撤縣設區不同的是,這次南通的區劃調整是計劃將兩縣撤縣設市。交匯點記者注意到,從2009年以來江蘇行政區劃調整來看,大多數城市化進程均為撤縣設區,而無一例撤縣設市。
成長春認為,區劃調整后如果撤縣設區,一般是與主城區緊密相鄰的,而南通這兩個縣與主城區并不相連,中間隔了一塊。從目前南通的城市布局來看,已經有三個區,基本完成了城市功能布局,并不需要另設區。南京是江蘇唯一一個“全區化”的城市,因為其特大城市定位,城市功能要更加強勢一些,對于揚州、鎮江等周邊城市,甚至安徽的輻射影響力也要更強一些。
交匯點記者查閱資料發現,江蘇上一次有撤縣設市的動作還是在1996年8月,撤銷鹽城市大豐縣,以其原轄區域設立大豐市。據公開報道,1997年,國務院叫停了撤縣設市政策。原因在于,當時許多地方盲目追求“縣改市”,造成了縣級市市區農村人口比重過大、城郊比例失調等現象。
中國城市規劃學會理事、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葉裕民告訴交匯點記者,與撤縣設市叫停不同的是,撤縣設區一直在推進當中,這背后有多種因素在推動。“這些縣相對來說與主城區相連,經濟比較發達,城市化水平比較高,而對于主城區而言,擴張的建設用地不足,設區以后有利于增加主城發展空間,納入統一規劃管理,更好地配置資源。當然也有一些政績要求,比如對城市土地財政方面的考慮。在一些級別相對比較高的市,譬如副省級的市,區的行政級別就比縣高,也會有這方面的動因。”
葉裕民指出,在中國,一些大縣、強縣甚至城鎮早已是事實上的城市了,需要在行政身份上明確它是城市,而這正是在行政建制上最大的難題。“我國當前沒有可執行的‘城市’界定標準,18年來中國城市數量不增反降,違背城市發展基本規律。日本每百萬人擁有5個城市,而中國僅為0.5個。城市數量不足是中國城市病產生的第一原因。”
然而,解凍是謹慎的。2013年,僅吉林扶余、云南彌勒和青海玉樹撤縣設市,2014年僅云南香格里拉撤縣設市。2015年以來,撤縣設市的數量有小幅上漲。
“相對而言,對于縣來說,更愿意設市,意味著權力更大,市轄區很多權力都上收到了地級市政府。”葉裕民呼吁進一步放寬撤縣設市,“目前來看,不少縣甚至城鎮發展到了一定階段,自然有擴張成為城市的沖動,這是符合發展規律的。如果海安、如東兩縣實現撤縣設市,那么將擁有更多的資源配置和政策,身份的轉變也將進一步解放生產力,提高其在區域的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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