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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作家巴恩斯曾說天堂里萊斯特城隊是冠軍,居然夢想成真了

在今天清晨結束的一場英超關鍵戰(zhàn)役上,同為倫敦球隊的熱刺和切爾西打成2比2平局,于是英超幾十年來最大的黑馬萊斯特城隊獲得其132年球隊歷史上首個頂級聯(lián)賽冠軍,而就在去年,萊斯特城對還在為英超保級而戰(zhàn)。有意思的是,今年的英超爭冠是在萊斯特城和熱刺之間,而1961年萊斯特城隊挺進足總杯決賽,面對的也是熱刺,那是萊斯特城隊歷史上最接近頂級冠軍的機會,但那次他們輸給了熱刺。而今天,勝利者是萊斯特城。

萊斯特城隊奪得英超冠軍,英國著名作家朱利安·巴恩斯肯定是最高興的一位,在很多場合,這位2011年布克獎得主都說過“我是萊斯特城隊死忠 ”。在英國文壇有好幾位瘋狂的球迷作家,他們會在書中表達對自己所喜歡的球隊的愛與忠誠,比如作家、編劇尼克·霍恩比在《極度狂熱》里亮出了自己是阿森納球迷的標簽,而巴恩斯在他代表作小說《10 1/2章世界史》的最后一章《夢》里描繪了天堂應該有的樣子,那就是他的萊斯特城隊獲得足總杯冠軍(他還不敢奢望是頂級聯(lián)賽冠軍)。

朱利安·巴恩斯在《10 1/2章世界史》里這樣寫道:
我翻開布麗吉塔放在托盤上的報紙,她想得很周到,我差一點把茶灑了。不對,我是把茶灑了——只是你不用為這類事情操心了。那是頭版新聞。說起來,本來就該這樣,不是嗎?萊斯特市隊(編者注:即萊斯特城隊)贏了足協(xié)杯(編者注:即足總杯)。不是說著玩的,萊斯特市隊真他媽的贏了足協(xié)杯!你不會相信這是真的,是不是?哦,也許你會信,如果你對足球一竅不通。可是,我對足球還是懂一點的,我這一輩子都是支持萊斯特市隊,而我卻不相信這是真的,要害就在這里。不要把我的意思弄錯了,我這不是在怪罪我的這支球隊。他們是一支好球隊,有時候是一支很好的球隊,但他們好像總是贏不了大賽。乙級冠軍你說多少次就得了多少次,一點不錯,但他們從來沒贏過甲級的。亞軍得過一次,肯定沒問題。至于這杯賽……事實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是,在我支持萊斯特市隊的所有時間里(還要加上在這之前的所有時間),他們從來沒贏過足協(xié)杯。他們戰(zhàn)后有很好的進入決賽的紀錄——拿不到獎杯的紀錄也一樣好。一九四九,一九六一,一九六三,一九六九,這些都是黑色年份,這些失敗當中有一兩次在我看來特別倒霉,說真的,我要專門提一提……好啦,我看得出你對足球并不這么感興趣。這沒關系,只要你明白這中心意思,就是萊斯特市隊過去除了零頭末獎什么也沒贏過,而現(xiàn)在他們在俱樂部歷史上頭一回得到了足協(xié)杯。按報紙上的說法,這場球賽也真的很刺激:市隊足足有四次在比分落后的情況下趕上來,又在加時賽中以五比四贏了這場球。踢得太棒了!技巧和凌厲風格的完美結合!我為小伙子們驕傲。布麗吉塔明天會為我搞到錄像,我肯定她會的。這會兒,我在把早餐當晚餐吃的時候,喝了一點香檳。(摘自《10 1/2章世界史》,譯林出版社)

萊斯特城隊奪得英超冠軍的新聞肯定上了頭版,香檳——巴恩斯肯定也喝上了。
在萊斯特城隊神奇獲得英超冠軍之際,我們也可以重溫巴恩斯在2001年發(fā)表在《衛(wèi)報》上的一篇對萊斯特城隊的效忠宣言,他在那篇短文中這樣寫道:
我喜歡萊斯特城,因為我出生在那里,雖然在我出生六個星期后一家人就搬去了倫敦。四五歲時我成為萊斯特城隊的球迷,支持他們對我來說有些感情用事。我想除非你沒啥感情地轉而支持更有“錢途”的球隊,不然你一定會對從孩童時期開始喜歡的球隊“死心塌地”。一段時間后,你甚至開始享受因追隨一支中游水平球隊而飽嘗的“受虐感”——再說了,這同時也是在支持英格蘭嘛!
我記得我在周六下午五點聽媒體播報他們的戰(zhàn)果,那種痛苦與興奮很快就成了習慣。我第一次看他們現(xiàn)場比賽是1950年代中期,在沃特福德,南部第三區(qū)(old Third Division South,1950年代英國分區(qū)足球聯(lián)盟 ),但他們的表現(xiàn)并沒有讓我失去對他們的信賴。
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我對萊斯特城隊的感情還是通過黑白電視機,那是1961年足總杯決賽輸給熱刺。那時我五味雜陳,覺得支持“狐貍”(萊斯特城外號“狐貍”)就是一種折磨,二戰(zhàn)后他們四次挺進足總杯決賽,結果四次全輸了。這更加證明了我的觀點。
也許對我來說,有關他們最棒的瞬間就是1996年在英甲升級附加賽2比1擊敗水晶宮 ,那讓萊斯特城升上了英超。 水晶宮在一開始先領先了,但我們在常規(guī)時間結束前打破了場上的平衡,扳回一球。加時賽結束前最后一分鐘,史蒂夫·克拉里奇(Steve Claridge)打進了一個有點詭異的進球,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用腿的哪個部位進的。
直到現(xiàn)在我們還記得,那天我乘火車回去,不少水晶宮球迷說:萊斯特城這么爛,肯定在英超待一年就降級。但事實是,我們在英超穩(wěn)住了陣腳。
最恐怖的時候應該是兩年前(1999年)在海布里的時候。我坐在蒂姆·弗洛爾斯(Tim Flowers)的球門后方,突然間博格坎普、奧維馬斯、維埃拉、亨利和卡努朝他而來。我想這是球機,也是財運來了——一筆我們永遠不會有的錢(編者注:這里指阿森納很有錢,而萊斯特很窮)。這是一個低點,因為它證實了我們是一支中游球隊的命運。除非是一個杰克·沃克(Jack Walker)或法耶德(Fayed)這樣的人來接管,萊斯特永遠不會有什么不同。
但這是一種自豪感的來源,看著我們球員完成了一些不大可能完成的結果。真的沒多少人期望萊斯特城能做到這些。我還記得那場一開始0比2落后切爾西,但最后扳平比分的球賽,萊斯特城摧毀了切爾西奪得總冠軍的希望。這是馬丁·奧尼爾(Martin O'Neill)灌輸?shù)膽?zhàn)斗精神,他是從布萊恩·克勞夫學校出來的,最終得到了一支像萊斯特城隊這樣的好團隊。彼得·泰勒( Peter Taylor )似乎跟隨奧尼爾的策略——一月份拿到40分(編者注:這里指只要滿40分就差不多保級成功),然后隨意發(fā)揮”,但這并不重要。
在我的寫作中,我曾經(jīng)讓自己虛構的故事來彌補萊斯頓城隊沒有達到過的成就。在《10 1/2章世界史》中,我讓萊斯頓城在天堂奪得了冠軍,他們在決賽中以4比1擊敗巴西。當然這是一部虛構作品,在天堂我們贏取了足總杯;在地球上,萊斯頓城就是一支穩(wěn)妥的中游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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