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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璇說,她的一生中只有一部《馬路天使》
9月22日是“中國第一代歌后”、早期電影著名女演員周璇的忌日。以“金嗓子”著稱的周璇,由她演唱的電影插曲《天涯歌女》與《四季歌》膾炙人口,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傳唱。今天,讓我們在周璇主演、袁牧之導演的女性電影《馬路天使》中重溫這記憶中永不褪色的旋律。

作者:Protokollant
編輯:Lynn
責編:劉小黛
策劃:拋開書本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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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早期中國電影藝術家,袁牧之飽視在家國飄搖背景下普通百姓民生凋敝、尊嚴被踐踏的社會現象。
《馬路天使》作為一部表現青年生活經歷的影片,其中的女性角色雖有個人意識覺醒的體現,但仍是作為中國傳統社會中“服務于男性角色”的形象出現,在此更加突出了根深蒂固的社會現實性。
《馬路天使》以小云、小紅兩姐妹的命運走向為軸展開情節敘述,并通過男女關系彰顯文藝創作者對于女性身份的同情。

兩姐妹作為新時期的女性,一方面接受著來自西方的開放思想,另一方面又被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性別偏見所壓迫。
在文明開化的新階段中,兩姐妹在時代的繾綣下既自知又不自知地活著,她們仍舊都是被凝視、被觀看的對象。
小云在影片中是以妓女的身份出現,沉默寡言、神情憂郁是她生活中的標志性表情。
妓女形象在早期中國電影中作為標志性形象出現,或許這一方面體現出在半殖民地半封建時期中國社會中此現象的普遍性,另一方面也體現出進步藝術家想要通過女性形象來揭露性別舊文化的訴求。
如此還有吳永剛的《神女》,以妓女的女性形象表現黑暗的社會性別壓迫,通過個體的人物塑造,表現女性從事妓女職業的迫不得已性及對于個人獨立光輝的弘揚。

當看到妹妹小紅擁有自由愛情時,深知擁有身份“恥辱”的她心生羨慕,那是她心中最不得碰及也不忍去想象的東西。所以當她遇到老王時,并沒有少女懷春式的活力與快樂。
對于她跟老王來說,這份感情就像是在戰火中萌芽的小火苗,會給人溫火般的溫暖,但誰也不確定它什么時候就會消失。
而妹妹小紅這個人物形象則更具現代年青女性的大膽和可愛。
面對窗對面心愛的男子大膽與其交往,落落無忌地袒露情緒的悲歡痛楚,當然也不失故作嬌羞地回應男性示愛的信號。
隔街兩窗之間《天涯歌女》的對唱,是這部影片最純粹、令人心生感動的地方,但是這動人的歌聲既是讓兩人心生蕩漾的愛歌,也是最傷害彼此心靈的利器。

演員趙丹飾演的小陳以吹樂器的文藝形象出現,他與小紅“琴瑟和鳴”,彼此吸引。
雖然影片中他以現代男性的形象出現,但內心還是存在著對于妓女身份的刻板印象,對于歌女亦是如此,所以當他與小紅之間產生隔閡時故意做出讓小紅賣唱的行為。
他深知在茶館賣唱是小紅的羞恥痛苦所在,因此深藏于潛意識的歧視跟隨無法控制的情緒一齊傾瀉,他做出了既讓自己難堪也傷害心上人的行為,此時小紅所吟唱的《天涯歌女》充滿了哀怨、委屈亦或許還有短暫的憎惡。
深愛的人深深了解著彼此,這種用男性身份的優越來號令女性的行為讓人悲憤。

除了影片中所體現的女性主義,《馬路天使》既有向影戲電影學習的傾向也有借鑒蘇聯蒙太奇理論的痕跡,如幕布下人物陰影的呈現和多段《天涯歌女》在不同情境下不同內涵運用。
本片具有高度的現實主義,主力描寫底層人物的悲喜生活,既體現人物所面臨的生活壓力及不平等社會現象,也體現作為“現代個體人”追求自由、沖破命運藩籬的勇氣與追求。
同時,具有社會現實性的影片離不開深刻特定社會背景的孕育,影片中趙丹飾演的男性青年所表演的戲法——“白銀口出”,就對應當時中國社會受列強壓迫,所遭遇的屈辱現象。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人都是想要更好的生活,但什么是更好的生活,想必這對于不同人亦有不同的觀念。觀念不同追求不同,這或許也體現了個體的命運悲劇性,但是悲劇的定義該從何定義,定義標準以何為參照物,這里需要進一步的思考。
個人生命的可能性,應該是由自己主宰的,但往往我們自身也難以察覺自身所處的困境。
原標題:《周璇說,她的一生中只有一部《馬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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