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叫我CD 不懂球?qū)?收錄于話題#英超68#英超60星61#阿森納11

如果你去問蒂埃里·亨利，是什么讓他如此偉大，他肯定不會提他閃電般的速度、靈活的腳步或者舉重若輕的終結(jié)能力——亨利一定會說，是他的腦子。

「馬爾科·范·巴斯滕在1992年做到的一切讓我深受啟發(fā)。」亨利在接受TA采訪時，如此回答。當時的亨利只有13歲，是法國著名的克萊楓丹足球?qū)W院的學生。

在克萊楓丹，亨利除了與尼古拉斯·阿內(nèi)爾卡、威廉·加拉和路易斯·薩哈等年輕的天才一起接受嚴格的足球訓練，還通過電視研究他的偶像們：「范·巴斯滕是我最喜歡的球員，他在1992年的歐洲杯上做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丹尼斯·博格坎普在對陣德國的比賽中打進了一粒進球，而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有哪個球員像范·巴斯滕一樣，在一粒進球中扮演這樣的角色。」

「阿隆·溫特當時帶球沿著邊路突破，范·巴斯滕向近門柱跑動將防守隊員帶走……如果他不這么跑位的話，防守隊員就會緊跟住他和博格坎普，輕松地破壞掉這次進攻。但在當時，范·巴斯滕移動的時候，還伸出手指向身后。我當時在看直播回放的時候心想：“他在指什么？”他在指著博格坎普——他才是這粒進球的總指揮，在腦中精心策劃了每個人的動作。」

那一刻，讓亨利看到了一個前鋒能做到的一切。突然之間，亨利頓悟了，足球不僅僅是進球——還是空間、感知和思考。

「范·巴斯滕被稱為射手、殺手、終結(jié)者……大家不會很關(guān)注他的一些跑動方式，還有他提升身邊球員的方式——但這些都影響到了我。」

對亨利來說，另一個讓他頓悟的時刻，則是他加盟摩納哥后遇到了阿爾塞納·溫格。溫格在亨利17歲的時候給了他聯(lián)賽首秀的機會，但這僅僅是一個開端，5年后他們在阿森納重逢時，真正偉大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

「在英超聯(lián)賽中，我的一切都改變了，無論是在職業(yè)上，還是作為一個人，」亨利說，「在那里，我成為了一個男人。」

溫格成為了亨利職業(yè)生涯中又一次思考的起點。當時，亨利一度覺得自己在比賽中的跑動經(jīng)常被阿森納的中場球員無視，于是在科爾尼基地的一次訓練課后，他找到了溫格。

「我記得那天我去找他聊中場的問題，我好像是對他說：“他們有時候就是看不到我，你知道嗎？”」

「然后阿爾塞納對我說：“你覺得弗雷迪·永貝里能像丹尼斯·博格坎普一樣看見你嗎？”我心想，當然不是，丹尼斯在睡著的時候都能看見我。」

「當時的永貝里踢球的方式不大一樣，他喜歡低著頭帶球，所以他跑動和處理球的方式和博格坎普很不一樣。其他的所有人，羅伯特·皮雷、阿什利·科爾、吉爾伯托·席爾瓦和帕特里克·維埃拉們，都有著不同的跑動和處理球方式。」

「比如說，我能在高位接到克洛·圖雷的長傳球嗎？在他職業(yè)生涯的早期，不能——但在后來的階段里，是可以的。托尼·亞當斯呢？當然可以。但與有些后衛(wèi)搭檔的時候，我必須回到更深的位置接球，因為他們沒有這么遠的長傳能力。」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思考與發(fā)現(xiàn)。

「我把溫格的話記在了心里。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去思考如何讓我的中場隊友踢得更輕松，而不是他們應(yīng)該如何讓我踢得更輕松。我開始根據(jù)持球隊友的能力選擇跑動方式，而不是簡單地隨心所欲地跑動。」

「當你拿球的時候，你不僅會受制于自己的腳下，還會受制于其他隊友的跑動——不過至少你可以決定怎么處理球。但當你腳下沒有球，不能決定處理球的方式時，你就應(yīng)該確保給持球隊員至少一個處理球的解決方案。當球隊無法幫到你的時候，你能做些什么？這就是我對前鋒的定義。」

「要這么看，平均而言，就算一名前鋒非常棒，他在比賽中持球的時間也不會超過1分鐘。那么在剩下的時間里，你應(yīng)該做什么？」

說到這里，亨利停頓了一下，表示這個問題并不是一個修辭性的設(shè)問或者反問。在這里，你可以看到亨利的作為教練的閃光——TA完成這次對亨利的采訪時，他正在執(zhí)教MLS球隊蒙特利爾沖擊。

TA負責這次采訪的記者James McNicholas不想回答錯這個問題，但也確實不知道正確答案。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猜了一個答案：「在跑動？」

但是James猜錯了。

「不，是在思考。」亨利解釋說，「這就是為什么我說溫格激發(fā)了我的思考，讓我頓悟了。大部分時候，你的確在跑動，但這讓人們忘記了世界上最重要的技能之一，也就是思考。這也是你在比賽中要做的一切，你要思考。」

「你在比賽中有1分鐘的持球時間，完成了15次觸球——如果你是個不錯的前鋒，可能會有30次。但哪怕是再偉大的前鋒，也不過就是60次觸球。而除此之外，你在比賽中如何思考將決定你這場比賽的質(zhì)量。」

「老實說，這并不是很多人在訓練中會嘗試提高的身體部位：大腦。在訓練課中，教練會想方設(shè)法讓你更強壯、跑得更快，諸如此類，但如何讓一個球員更聰明？如何激發(fā)他們的思考？如何讓他們理解空間？如何讓他們知道什么時候該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這就是好球員與偉大球員之間的區(qū)別。」

亨利的這些思考，讓他在中鋒位置上有著獨樹一幟的風格。他是阿森納隊史上最偉大也是最無情的射手，但絕對不是一個典型的中鋒。比起在禁區(qū)里嗅探機會，他更喜歡在左路游弋。

「我記得我剛到阿森納的時候，人們都在說“他從來不呆在禁區(qū)里，那他怎么進球？”」亨利回憶道，「你知道的，這就是當時的迷信，只有呆在禁區(qū)里才有更多機會進球。當然，現(xiàn)在的邊鋒也能像中鋒一樣破門。」

「但我真的不是那種擅長活躍在禁區(qū)里的球員，我的頭球不大好。我擅長持球，但我不適合長時間呆在禁區(qū)里。所以，我為什么要留在會暴露我弱點的位置？我肯定要把你帶到我能最舒服踢球的位置上啊，對吧？而且我知道，自己在中路并不會太難受，但帶著防守隊員到了左路那簡直就是回到了我的“花園”啊。我以前就是一個邊鋒。」

「如果你不想來，那是你的事兒，就沒有人管我了。如果你來我的花園，那也取決于你，因為你就要出來跟我一對一了。無論如何，我都贏了。」

「在我看來，無論如何我都會來我的花園。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反正都在我家里，而我要在花園吃燒烤了。」

亨利的這段話一定會勾起英超一代中后衛(wèi)的回憶：他們不情不愿地跟著他來到了邊路，然后被亨利統(tǒng)治。

亨利在職業(yè)生涯中面對過的最難對付的后衛(wèi)是誰？他給出了一份令人敬畏的名單：「里奧·費迪南德是一個優(yōu)秀的后衛(wèi)，約翰·特里、威廉·加拉都是我們想要避開的對手——尤其是加拉，他能踢后防線上的所有4個位置，這只有少數(shù)人能做到。然后就是索爾·坎貝爾、克洛·圖雷，我還能說幾個名字，比如萊德利·金。」

盡管亨利認可了他們的實力，但這些名字也并不能嚇到他：「當我處于我自己的節(jié)奏時，我想當時的世界足壇沒有多少人能夠防住我。」亨利說道，「但當我失去節(jié)奏的時候，甚至我爸都能完成對我的防守。所以，這一直以來都是我的觀點：確保自己足夠努力，然后不要說什么“我過不了這個后衛(wèi)”或者“我進不了這個門將的球”。」

隨著亨利的爆發(fā)，防守他的后衛(wèi)會越來越多地嘗試用身體來限制他。「如果你想避免對抗，那么在很多小球場里，留給你的空間就不多了。」亨利說，「你必須為自己創(chuàng)造空間。那些家伙會在身體上挑戰(zhàn)你，你必須先處理好這些事兒，才能投入比賽。」

作為應(yīng)對方式，亨利在訓練中要求馬丁·基翁和李·迪克森對他多上一些身體，這會幫助他為周末聯(lián)賽中將要面臨的挑戰(zhàn)做好準備。這讓亨利更加堅強，他開始學會駕馭自己的憤怒，將腎上腺素轉(zhuǎn)化成為場上的表現(xiàn)。

「有時我在場上狀態(tài)并不好，但后衛(wèi)突然之間對我來的一腳會成為我表現(xiàn)的轉(zhuǎn)折點，」亨利說，「這就是我，我會快速做出反應(yīng)。有時候，我會在場上跟對手說垃圾話：“伙計，你不應(yīng)該踢我的。因為我當時并沒有融入比賽的節(jié)奏，而你的這腳算是把我吵醒了。太謝謝你了。”」

亨利一共打進了175粒英超進球，進球的方式繁多。然而，他有一個標志性的進球方式：從左側(cè)內(nèi)切，面對門將，打開身體，用右腳將球打進遠角。從看臺上來看，這種進球似乎毫不費力，然而事實卻大不相同。

「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掌握這項技巧嗎？」亨利問道，「你會想要笑的，因為當我在摩納哥的時候就嘗試練習這項技巧了。我當時在訓練中和一個叫斯特凡納·波拉托的門將和體能教練克勞德·普埃爾一起練習，而我在50次射門中只能打進1球。」

「即使當我開始慢慢掌握這項技能的時候，我依舊需要在每次訓練課后加練30-40分鐘的射門。在阿森納，我會拉上幾個預備隊門將，或者甚至是自己一個人，在球隊訓練結(jié)束后加練。在這個動作背后的訓練量是令人瘋狂的。」

「不斷的重復會創(chuàng)造一種習慣，而當你擁有一種習慣時，你的身體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出這個動作，一切變得非常自然……然而，人們往往只能看到結(jié)果，傾向于判斷說：“哦，這就是他！”不，不是我，是努力訓練。」

亨利在比賽中還有一面經(jīng)常被忽視：他在258次英超出場中送出了74次助攻。當被問起他的創(chuàng)造性時，亨利承認他是有意識地想要改變中鋒的固有比賽方式——這是非常難得的。「我認為我有責任參與到前鋒位置的演變中，」亨利說，「在我職業(yè)生涯中的某一刻，我開始想：“我能留下什么？我可以對我的這個位置造成多大的影響？”」

「我一度認識到，前鋒的工作永遠是為球隊完成終結(jié)——然后他就會獲得認可，有時甚至是不那么公平的認可。我可以一場比賽里打丟10次單刀，然后進一粒制勝球，然后我就是比賽的英雄。一個門將可能完成了10次撲救，然后在第91分鐘的一次失誤導致了丟球，他就成為了球隊的罪人。這怎么能算是公平？」

「所以，我對自己說，“如果那些伙計們?yōu)槲腋冻雠Γ敲次乙矐?yīng)該投桃報李。”然后我開始在比賽中嘗試送出更多助攻，而這也是我表達“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方式。」

亨利的這種踢球方式，也讓他成為了英超史上踢球方式最宜人的球員之一。然而，他并不是那種只想要表現(xiàn)自己的球員，美只是他踢球方式的附帶品。「這就是我踢球的方式，」亨利說，「對我來說，我并不是在娛樂球迷。我永遠帶著明確的目的在踢球。」

「你從來不會看到我在場上為了穿襠而穿襠。我永遠只是想前進。如果穿襠是必須的動作，那就完成穿襠。當我嘗試一些動作但沒有成功的時候，阿森納球迷會對我唱歌：“蒂埃里，你XXX在干什么啊？”但我總是會嘗試：如果我不去做，那對曼聯(lián)的那粒進球就不會出現(xiàn)在英超史上了。」

「還有對查爾頓的那個腳后跟進球。你覺得我還能怎么做？我必須護住球，而他就爬在了我的背上，我根本不可能轉(zhuǎn)身。所以我看到了一條路，就是那條路。于是，問題就是你能有能力完成這次動作嗎？這就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了。」

「在球場上，你絕對不能忘記你是一名運動員——唯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害怕失敗。」

當新冠疫情讓全世界陷入停滯時，亨利與全世界的數(shù)百萬人一樣，看了ESPN和Netflix的紀錄片《最后一舞》。

任何一個了解亨利與邁克爾·喬丹職業(yè)生涯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兩人的相似之處：優(yōu)雅與力量的結(jié)合、冷靜的自我分析、以及對勝利的堅定信念。這并非偶然：亨利從小就以喬丹為偶像，而后者在NBA的成就也從另一個角度激發(fā)了年輕的亨利的思考——前阿森納前鋒卡洛斯·貝拉之前就說過，他認為亨利和喬丹一樣都很強硬而嚴厲。

兩人都以對隊友的嚴格要求著稱。亨利不是羅納爾迪尼奧那樣的類型，他不會臉上永遠掛著微笑。當有人沒能達到他的標準時，他一定會讓對方明白無誤地知道。比如，隨著2003-04賽季那支不敗球隊解體，亨利對一些表現(xiàn)不佳的隊友的怒火已經(jīng)暗暗地燃燒了很久，也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在球場上表現(xiàn)出來。

對此，亨利毫無歉意。

在重溫喬丹的故事后，亨利找到了正確答案：「我是看著公牛和喬丹長大的，所以當我看那部紀錄片的時候，我就在想“是的，我沒錯！”我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

「如果一個人對自己的要求非常高，總是展現(xiàn)出了極大的渴望和極佳的職業(yè)精神，那么他自然會對隊友也有很高的要求。所以我看著紀錄片的時候，我就在看著然后微笑：“對啊，不然呢？”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在訓練中的表現(xiàn)，那怎么指望你在周末取得什么成績？」

「當你看《最后之舞》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有時喬丹的隊友不知道該不該喜歡他。“沒錯，但我們贏了”——突然之間，他們都達成了一致，而最后，喬丹也流露了自己的情感。是的，因為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人們永遠不會不明白為何戰(zhàn)士只有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后表達自己的情感。」

亨利作為阿森納官方隊長的時間并不久，只有2年，但他作為球隊領(lǐng)袖的時間要長得多。對于亨利來說，成為那個制定標準的人，不斷向他人提出要求的人，是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并不是這樣，」他說，「這件事情的難點在于：你幫助了別人，誰來幫助你？人們會看到別人“不行了”的時候，但沒有人會關(guān)心我行不行。因為我必須是那個始終“行”的人。」

「有時候，你肩上的壓力在于，如果你沒有好的表現(xiàn)，是無法回到更衣室看著你的伙計們的。他們知道你沒有在糊弄他們，但你的發(fā)揮不如往常。所以，其實他們不想看著你，但你知道他們在看著你——或許在形象，“嗯，他怎么回事？” ——這很煩人。」

「在場上，然后回更衣室的時候沒有……」亨利話音落下——對于他來說，即使談?wù)撌∫彩且患щy的事情，「這就像，你沒有幫到你的球隊，你知道，他們也知道。我對自己非常挑剔，你不必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你知道嗎？很多次我都記得，我曾經(jīng)在賽后給我的經(jīng)紀人和兄弟打電話，他們就會說，“蒂埃里，你知道的……”」

亨利用手做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手勢，然后接著說道：「然后我就會說：“不要告訴我知道的——我知道自己踢得不好，這事情就是這樣發(fā)生了，不要找任何理由。」

亨利很幸運，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以倚仗出優(yōu)秀的隊友。「有時，邁克爾·喬丹做不到的事情，斯科蒂·皮蓬出現(xiàn)了，」他說，「然后，斯科蒂·皮蓬做不到的事情，托尼·庫科奇出現(xiàn)了。這就是你贏得冠軍的方式。有時我做不到的時候，然后丹尼斯就出現(xiàn)了，西爾萬·維爾托德就出現(xiàn)了，恩萬科沃·卡努就出現(xiàn)了。有時我們做不到的時候，吉爾伯托也會挺身而出——就像2003年在萊斯特的那次。」

當亨利對自己很苛刻時，阿森納給了他安慰和理解。「阿森納球迷和我，我們確實有某種聯(lián)系，」亨利說，「他們知道我什么時候不高興，他們知道我什么時候正在狀態(tài)，也知道我什么時候不在狀態(tài)。」

「我無法隱藏這種東西。如果一個球員給我的一腳傳球不好，你可以從我的表情中就知道我認為球本應(yīng)該傳去哪里。對我來說就是這樣，這就是贏得冠軍的方式：你要和贏家一起才能贏得冠軍。」

「這就是我們獲勝的原因，因為帕特里克是那樣，因為丹尼斯是那樣，因為托尼亞當斯也是那樣。當球隊中只有一兩個這樣的球員時，事情就變得非常困難。所以，當我看《最后之舞》時，我會想，‘是的，就是這樣’。」

當你將標準設(shè)置得如此之高時，滿足那些巨大的期待很快就會成為一種負擔。「對我來說，這是我的任務(wù)，」亨利說，「每隔三天，阿森納球迷就在等待我的表演，我不能讓他們失望。盡管我確實讓阿森納球迷失望了很多次，但都不是故意的。」

「但我的職責是確保我時刻做好準備，準備好不讓他們失望。我從來不出去玩，從來不喝酒。人們會邀請我說，“蒂埃里，我們走吧。”我會回答他們：“不不不，星期二我有一場比賽，我不能讓自己失望，讓球隊失望，讓工作人員失望，讓每一個在俱樂部工作的人失望，尤其是球迷們……我不能。”你們，阿森納球迷們，來海布里就是想看我的表現(xiàn)的。」

「所以我怎么能在場上說什么“我昨晚參加了派對，只睡了兩個小時”。好吧，我必須誠實——沒錯，有時候我表現(xiàn)很糟糕，但那是因為我很糟糕，而不是因為我沒有做好準備。我總是想要確保我準備好奉獻精彩表現(xiàn)了。」

「我是圣人嗎？不，我是一個普通人，我會犯錯。但是我總是準備好付出一切發(fā)揮自己。有時這還不夠，我也理解，而且我會是第一個把這話說出來的人，但我的內(nèi)心會想：有太多人在等我表演。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對于這一點——對于所有的進球、助攻、速度、技巧、思考、魅力、性格，以及對卓越的追求承諾——英超聯(lián)賽非常感激。

英超60星系列已全部編譯完成，感謝您的支持與等待。

本文編譯自The Athletic「Premier League 60」系列，原文作者James McNicholas。點擊鏈接閱讀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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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蒂埃里·亨利：永不停步地追求卓越丨英超60星 vol.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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