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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少說,書要多讀,不明白的事,不該說”,講這話是林彪

詩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兩個小孩拿著石子蹲在空地里涂畫。小的六七歲,大的小學或還沒畢業,卻已少年模樣。“你長大最想當什么?”小的開口問。仿佛有點憂郁的少年想了想在地上寫了兩個字。“什么‘人’?第一個字我不會念。”“詩人。”少年笑了。“詩人是什么?”“啊,說了你也不會懂啦。”隨即用手把地面上那兩個字涂抹掉了。小孩有點茫然,望著遠方盛開的梔子花園想:“詩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中研院寄來小包裹,打開來一本書:《中外文學關系論稿》(聯經),特十六開硬殼精裝,足足四百六十六頁,從如何制造中國式善書、希臘寓言與明末天主教東傳、莎士比亞入華記,講到蘇曼殊譯拜倫、傅斯年“五四”文學觀、海明威筆下的戰時中國、毛姆如何看中國……篇篇引人入勝,立足學院,普通讀者卻也可讀得津津有味。
“漢亭表哥又送我書了。”心里有種歡喜,好久不見的親人。翻翻弄弄時,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沒當成詩人的少年,最后成了最好的比較文學學者。
表哥李奭學,字漢亭,外公取的。這一輩少有,我一直以字稱呼。十七歲時他引我讀魯迅,至今感念。
自凈其意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年輕一點時,總把重點放在分別“善”、“惡”;年紀大到此時,方才知道“自凈其意”是根源,且困難重重。什么是“凈”,什么是“意”?我的“凈”未必即你的“凈”,你中“意”了,可我全然不滿“意”啊。
“自凈其意”,或更世俗一點,“潔身自好”,或更簡單一點,“自己要會想”,真是不容易!
此所以,我們還在紅塵里廝混。愿,每天努力掃地。
話要少說,書要多讀
“話要少說,書要多讀。不明白的事情,不應該說;真正明白了,就沒有必要說了。所以,能說的話大都是無聊的重復。”
年節里讀書不多,盡在看稿、評企劃案。散漫亂讀,上面這段話算是最有所得的了。時節因緣既到,不管誰說的話,都能讓自己耳目頓開。
講這話的是林彪,很獨特的一名歷史人物,或者被層層黑霧所籠罩了。這話,大約與周恩來“與有肝膽人共事;從無字句處讀書”一聯,同等級的透徹。
莫以人廢言,重要的是,能給自己多少的啟發。閱讀,從來如此。

風吹雨打雪滿頭,只有敬亭,依然此柳
漸漸的,我喜歡跟有信仰的人打交道,不管他信的是什么。原因很簡單,即“簡單”兩字。有信仰的人,往往可以讓復雜的事化為簡單。
或者可以用“純真”一詞來形容,因為信仰,行為測得準,一切遂單純而真實了。即使在仿佛臥虎藏龍、江湖淵藪的MLB大聯盟里也是這樣。
花了些時間,讀完了一本虔誠的基督徒職棒球星自傳《終結者》(The Closer,商周出版)。
終結者是傳奇洋基球員馬里安諾·利瓦伊拉(Mariano Rivera),因他令人聞名喪膽的九十五、九十六英里“切球”,加上左臉的小道疤痕,我慣常稱他“刀疤”。
征戰十九年,他是大聯盟季后賽最好的后援投手,擁有季后賽最多救援成功和最低自責分率,更是大聯盟史上最多救援成功紀錄保持人,手上共有五枚世界大賽冠軍戒指。
他在洋基的這段時間,大約也就是大聯盟禁藥充斥、經紀人獅子大開口、球員爭名奪利最嚴重的時候。這位來自巴拿馬小漁村的純樸男孩,卻始終潔身自好,風塵不沾衣,始終為了興趣而打球。他彬彬有禮,與人為善,絕不拿球往人身上砸,面對失利總是用心檢討自己,將一切交給了上帝。用最簡單的方式在最復雜的環境里生存了下來,并贏得世人尊敬。
“風吹雨打雪滿頭,只有敬亭,依然此柳。”吳梅村這幾句話,講的是幾百年前中國的一個說書人,用在Rivera身上,似乎也很合適。
很樸實、簡單的一本書,讓人回憶起過去二十年美國大聯盟風云變色、令人難忘的這段、那段往事。既然青春留不住,那就好好看一本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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