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丝瓜视频▓无码免费,99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不卡 ,大长腿白丝被c到爽哭视频 ,高清无码内谢

澎湃Logo
下載客戶端

登錄

  • +1

公開課︱戴燕講三國志:在北匈奴與南中國之間求生存的烏丸

戴燕
2015-06-17 19:32
來源:澎湃新聞
? 翻書黨 >
字號

        本文是復旦大學中文系戴燕教授的《三國志》課堂講義,發表于2015年6月《書城》,原標題為《東臨碣石觀滄海》,澎湃新聞經授權轉載。

        一        

        三國時打仗,騎兵已經很重要,曹操講到過他與袁紹曾經兵力懸殊,說:“袁本初鎧萬領,吾大鎧二十領;本初馬鎧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意思是袁紹披有鎧甲的士兵和戰騎,是他的成千上百倍。因此他顧惜馬匹,有過禁止鼓吹騎馬、“為戰士愛馬也”的軍令。官渡之戰中,得到鐘繇送的兩千多匹馬,他下令銜枚縛馬口,神不知鬼不覺直搗烏巢,與袁紹一戰而決勝負。事后寫信給鐘繇,最感謝的也就是他贈馬救急:“得所送馬,甚應其急。關右平定,朝廷無西顧之憂,足下之勛也。”

        但草原才是馬的故鄉,戰馬、騎兵,都是與歐亞草原的游牧民族聯系在一起,并不是以農耕為主的中國所產。“神馬當從西北來”,這是漢代人已有的觀念,他們把西北烏孫的馬叫“西極”,把中亞大宛的馬叫“天馬”。烏孫王以千余匹馬,就可以換取漢朝的王室之女為右夫人,漢武帝不惜派遣將軍李廣利遠征,據說也是為了大宛日行千里的“汗血馬”。對曹操來說,要得到戰馬和騎兵,也不外這一途徑。

        建安十二年(207),曹操北征烏丸。烏丸就是北方游牧民族,他們擅長沖突軍陣,在漢代早有“突騎”之名。漢光武帝曾嘆為觀止地表揚他們:“吾聞突騎天下精兵,今乃見其戰,樂可言耶!”東漢晚期最有名的學者蔡邕也曾稱“幽州突騎”和“冀州強弩”,都是“天下精兵,國家贍仗”。在漢末烽火四起的疆場之上,的確到處可見烏丸士兵奔馳的身影:南匈奴反叛,張耽要用幽州烏丸去征討;涼州兵亂不止,張溫也要派三千幽州烏丸突騎去平叛;劉備領平原相,手下千余兵,其中也有幽州烏丸雜胡騎。

        曹操征烏丸大勝,俘獲的是遼西、上谷、右北平(今遼寧西南與河北東北一帶)的“三郡烏丸”。蜀人張松知道后,便斷言他將“兵強無敵于天下”。果不出其所料,翌年九月,曹操從襄陽追擊劉備,“將精騎五千急追”,一日一夜三百余里,趕到當陽長坂坡,就嚇得劉備拋妻棄子,與諸葛亮、張飛等奪命而逃。到了年底赤壁之戰前,孫吳的周瑜分析各方形勢,認為“舍鞍馬,仗舟楫,與吳越爭衡,本非中國之長”,又逢冬季“馬無槀草”,曹操手下的中國士兵水土不服,必生疾病,故可一戰。說明曹操擁有的“鞍馬”今非昔比,遠勝舟船,已是盡人皆知的事實。

        如陳壽《魏書·烏丸傳》所說,三郡烏丸因此也就成了“天下名騎”。        

        二        

        烏丸,又寫作“烏桓”,現存西漢“漢保塞烏桓率眾長”印和“魏烏丸仟長印”,證明這兩個字通用。不過在《三國志》以前,“烏丸”在文獻里面出現得并不算多,《史記》、《漢書》中偶爾提到“烏桓”,更多時稱“東胡”。胡,是周秦以來對西北游牧民族的統稱,《戰國策》里有趙武靈王教民“胡服騎射”的故事,所謂“胡服”,就是便于騎馬的衣褲。而漢代稱“胡人”,常常是指匈奴,“東胡”則是匈奴以東的游牧民族,即烏丸、鮮卑。據說在漢代初年,東胡被匈奴滅國,余下的部眾,一支遷往烏丸山,一支遷往鮮卑山,都在今天的內蒙古,兩支人馬都因地得名。

        在歷史記憶中,過去這一帶最強悍的是匈奴。匈奴大單于冒頓俘虜韓王信、圍困漢高帝于平城、寫信向呂后求婚,曾在漢家多少代人心頭留下難以愈合的創痛。在冒頓死后一百多年,揚雄提及往事,仍心有余悸地稱匈奴為“中國之堅敵”,又強調“北狄不服,中國未得高枕安寢”。而在《漢書》的作者班固看來,即便有漢武帝時衛青、霍去病的深入北伐,雙方也不過才打了個平手,“兵連禍結三十余年,中國疲耗,匈奴亦創艾”。到三國后期,鄧艾上書的時候,還在念叨“戎狄獸心”,故“周宣有獫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圍”。當江南孫皓的使者到洛陽,在司馬昭主持的宴會上見到有匈奴單于在座,也大吃一驚,繼而嘆服:“匈奴邊塞難羈之國,君王懷之,親在坐席,此誠威恩遠著!”

        陳壽當然也記得“秦漢以來,匈奴久為邊害”。他評價漢武帝當年四面開疆拓土,東平兩越、朝鮮,西討貳師、大宛,西南開發邛苲、夜郎,都屬于不急之務,因為這些都地處偏遠,構不成對漢朝的威脅,唯獨匈奴南下,“最逼于諸夏”,才是迫在眉睫的危險。

        當匈奴強盛的時候,中國與烏丸、鮮卑接觸不多,對他們也缺乏了解。要等到大約東漢初期,匈奴內部發生分裂,北匈奴向西移動,南匈奴一部分定居華北,“保塞稱藩”,至漢末建安年間,匈奴南單于留住在鄴,如陳壽所寫,“匈奴折節,過于漢舊”。在這時候,烏丸、鮮卑才趁勢而起,變成中國北方新的強鄰。        

        三        

        古代中國人對以中原為核心區域的華夏以外民族,稱胡、稱夷,在觀念上有漢胡之別、華夷之辨。辨別的標準,照今天來看不免模糊,既不是現代人所謂民族識別的辦法,也不是現代科學采用的DNA檢測基因的辦法,大體上一個是看自我意識,再一個是看文明程度。所以像匈奴人,如果去看霍去病墓前“馬踏匈奴”的雕塑,那張匈奴人的臉,依稀有蒙古人扁平的模樣,可是在《史記·匈奴列傳》里面,按照司馬遷的說法,他們仍然是“夏后氏之苗裔”,是禹的后代,黃帝子孫。當時人都相信,由于夏桀無道,被商湯流放到北方蠻荒之地,桀的后人于是“避居北野,隨畜移徙”,后來就變成了周時的獫狁、秦時的匈奴。這不是種族或民族的差異,是地理空間決定的從文明墮落到野蠻的過程。

        至于匈奴以東的烏丸、鮮卑,漢代人起初也不大能夠辨識。《史記·匈奴列傳》說春秋時,“燕北有東胡,各分散居溪谷”,這里的燕北東胡,根據漢代人的解釋,就是“烏丸之先,后為鮮卑”。而鮮卑的祖先,也有一種傳說,講他們是秦始皇修長城時逃往塞外的徒人,鮮卑人髡頭(剃光頭)、衣赭(深褐色衣服)、手足庫腫(手腳關節較粗壯),就依然是當年逃亡士兵的樣子。在這樣一個朦朧的認知里面,秦人、烏丸人、鮮卑人似乎也是同出一祖。《史記》中又記載燕王盧綰逃到匈奴,匈奴叫他做“東胡盧王”,盧綰的孫子他之后來是以“東胡王”的身份向漢景帝投降。這個東胡,三國時的學者如淳認為就是烏丸。如果是這樣的話,烏丸有可能早已為一個多民族的復合體,不必要到更晚一點,才出現“諸方雜人來附者總謂之烏丸”的情形(馬長壽《烏桓與鮮卑》)。

        十九世紀中葉以后,有歐洲學者首先指出匈奴(Hun)為“突厥”人,東胡(Tungus)是散布在中國東北和西伯利亞的“通古斯”。梁啟超、劉師培那一代的中國學者,很多深信不疑,如梁啟超就說“東籍所稱通古斯,即東胡之譯音”(《中國歷史上的民族之研究》)。但日本的白鳥庫吉卻論定東胡是遼河上游的蒙古人之漢名,烏丸即蒙古語“聰明”(Ukhangan)的音譯(《東胡民族考》),他的這個意見也得到不少人呼應。而以今天的常識來看,生活在這一帶的人過去使用的是阿爾泰語,阿爾泰語系下面有蒙古、突厥、通古斯三個語族,因此,烏丸人往往也被稱作阿爾泰語系。

        歷史上,烏丸的活動范圍主要在今天中國境內,從文獻記載上看,自漢武帝時代起,就有烏丸人逐步“內遷”,與中原民族雜居、融合。由此現代學界也都主張,把烏丸、鮮卑、匈奴等草原游牧民族統統說成黃帝子孫、華夏苗裔,固然是“大漢族主義”的表現(陳序經《匈奴史稿》),這些歷史上的古代民族應該有他們自己的族源,但由于現代中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作為一個“自在的民族實體”,它又是在幾千年的歷史中形成的(費孝通語),像烏丸這種自漢代便為“國內少數部族”的,更早已變成這“自在的民族實體”的一部分。那么,在今天中國歷史的書寫當中,烏丸,是理所應當地要被當作中國北方邊疆的一個少數民族。

        烏丸史,是東北古代民族史。        

        四        

        在傳統“正史”里面,陳壽是第一個為烏丸、鮮卑作傳的,但他說“烏丸、鮮卑即古所謂東胡,其習俗、前事,撰漢記者已錄而載之”,他只負責記載他們在漢魏這一階段的動向。幸運的是,在陳壽同時代人王沉撰寫的《魏書》里面,有對烏丸“習俗、前事”的記述,這些記述又為《三國志》裴松之注所引用,以此結合后來范曄所作《后漢書·烏桓鮮卑傳》,即可補充我們對烏丸歷史、文化的認識。

        有意思的是,王沉為太原晉陽(今太原市西南)人,這里很早就有烏丸人內遷,他祖父曾任匈奴中郎將,兒子也做過都督幽州諸軍事,并與鮮卑人通婚,與烏丸人也有接觸,就是說他生長在一個胡漢雜居之地,又是在一個與匈奴、烏丸、鮮卑等游牧民族均有往來的家庭,因此,他對于烏丸、鮮卑的記述,相信多出于他自己的見聞(內田吟風《烏丸、鮮卑的習俗》)。古代人了解有關邊疆、異域信息的渠道,并不是那么隨時暢通,大概只有少數游歷、駐守過邊疆或是出使、遠征過域外的人,才能掌握到實際的情況。譬如漢代的臧旻曾任匈奴中郎將,他卸任后回到京都,有人來詢問“西域諸國土地、風俗、人物、種數”,他便就“西域本三十六國,后分為五十五,稍散至百余國,其國大小,道里遠近,人數多少,風俗燥濕,山川草木、鳥獸異物,名種不與中國同者”等,一一作答,口說手繪,提供的資訊,就比《漢書·西域列傳》還要翔實。那么在這一點上,王沉也有他的優勢。

        根據王沉的記載:

        第一,烏丸“俗善騎射,隨水草放牧,居無常處,以穹廬為宅”,平常弋獵禽獸,食肉飲酪、穿戴毛皮,是典型的游牧民族。也有簡單的農耕,種植如黍子的青穄和用來釀酒的東墻。又有弓矢鞍勒、金屬兵器等手工業制造,婦女能制革、編毛毯。可是,“米常仰中國”。

        第二,烏丸社會的基本組織為“邑落”,邑落有小帥,非世襲,數百千落為一“部”,推勇敢健壯而又善于協調者為部大人。無文字,大人有令,“刻木為信”,傳于邑落。

        第三,烏丸人敬鬼神,祭拜天地日月星辰山川之神,死后歸于赤山。

        現代學者從這些記載中,判斷出烏丸在當時尚處于奴隸制階段,又有母系社會的遺存。而據王沉說,鮮卑的“語言習俗”,跟烏丸差不多。此外,烏丸人不筑城郭、貴少賤老、“惡種姓之失”而有收繼婚、男子既能以打獵為生又能引弓打仗,類似的習慣,與《史記》、《漢書》當中描寫的匈奴也非常接近。

        考古發掘亦證明,烏丸與匈奴在文化上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在遼寧西岔溝出土的西漢烏丸文物里面,有一些青銅飾牌上有雙牛、雙羊、雙駝和犬馬、犬鹿的圖案,據說這都是受了匈奴的影響(林幹《東胡史》)。這說明烏丸一方面“漢化”很早,他們還有對中國在貿易、糧食等方面的實際需要,可是另一方面,卻保留著很深的北方游牧民族習性,他們的社會組織、宗教信仰、禮俗文化,仍與以農耕為主的中國迥然不同。        

        五        

        夾在北匈奴與南中國之間,又有鮮卑在側,烏丸的處境自然相當微妙。

        從中國的視角,恰如陳壽所寫:“《書》載‘蠻夷猾夏’,《詩》稱‘獫狁孔熾’,久矣其為中國患也。”這是《魏書·烏丸鮮卑傳》的開頭,開宗明義的這幾句話,很可能是模仿班固。因班固在《漢書·匈奴列傳贊》里早就說過同樣的話:“《書》戒‘蠻夷猾夏’,《詩》稱‘戎狄是膺’,《春秋》‘有道守在四夷’,久矣夷狄之為患也。”他在《漢書·敘傳》中也有過類似的表達:“于惟帝典,戎夷猾夏;周宣攘之,亦列風雅……”這里引《詩經》、《尚書》,主要是強調“四夷”之為害中國以及中國對他們的戒備,由來已久,早已刊入經典。如果再往前回溯,那么在司馬遷筆下,已有他關于《史記·匈奴列傳》之寫作的說明:“自三代以來,匈奴常為中國患害,欲知強弱之時,設備征討。”(《史記自序》)從這里面就可以看到,陳壽交代他為了“備四夷之變”而寫下烏丸、鮮卑等傳,既是延續了司馬遷、班固以來的修史傳統,同樣的,也是遺傳了他們甚或是更早的“外攘夷狄”的心理。

        在漢晉史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之中,還可以看到當時的中國人對于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實在有一種相當固執的內外、彼此之分,有一種“他群”、“我群”(李濟語)或說是“他者”、“我者”(許倬云語)的對立觀念。

        根據文獻記載,烏丸在漢代曾有兩次大規模的內遷。一次是在漢武帝時,霍去病打敗匈奴后,將烏丸人遷至上谷、漁陽、右北平、遼東、遼西等五郡邊境;還有一次是在東漢光武帝時,烏丸人被遷到遼東、遼西、右北平、漁陽、廣陽、上谷、代郡、雁門、太原、朔方等邊境十郡。隨著烏丸人兩次內遷的,是在今天的北京與河北萬全縣分別設置了護烏丸校尉,專門管理烏丸人,并負有偵察、監督匈奴和鮮卑的責任。這個專門職務的設立,有人說是由于班固父親班彪的提倡,因為班彪說過“烏桓天性輕黠,好為寇賊”,不能放松管制,也不可叫人兼差,必須有相當一級的專任,方能保證邊境無事、國家安全。在他意識當中,烏丸人不但是與漢民不同,輕躁而狡猾,好作亂、好犯事,這種好作奸犯科的性格,又是與生俱來的。

        班彪的看法其實有相當的普遍性,而這就意味著,不管作為草原游牧民族的烏丸是歸順還是對抗,他們身上先天地有一種異于漢地人民的特殊習性。班固之兄班超出使過西域,攻打過北匈奴,他也認為像匈奴這樣的,與中國禮儀習俗不同、飲食言語不通,根本就是“被發左衽,人面獸心”。而這一成見根深蒂固,在陳壽的時代也并未消除,在江統的《徙戎論》里有一句名言,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志態,不與華同。”

        但如果站在烏丸的立場,就可以體會到,一方面,他們對中國確有很多依賴,這使他們愿意接受中國的“朝貢體制”,以奴婢、牛馬、弓弩、毛皮等物資貢獻,換取中國的保護;可是另一方面,在強大的匈奴面前,他們也不得不表示臣服,隨時奉獻牛、馬、羊等,以免受“過時不具,輒虜其妻子”的懲罰。這就是以小事大。

        在這種以小事大的復雜關系中,當然,烏丸也有它的自立之道,有它的搖擺和掙扎。盡管我們很難看到以烏丸人的視角留下的這方面記錄,不過在有限的漢文資料中,還是依稀可見他們于夾縫中求生存的狀態及心情。這里舉兩個例子。

        一例是在漢昭帝時代,漸漸壯大起來的烏丸,為報漢初冒頓殺東胡王之仇,去挖匈奴單于的冢墓,自然引起匈奴反擊。漢大將軍霍光趁匈奴遭打擊,派范明友攻打匈奴,順勢將烏丸三王斬首,獲一石二鳥之利。烏丸挨了打,掉過頭來,又屢屢攻擊范明友軍。

        還有一例是在王莽時代,當時對外強硬,與匈奴有過不得接受烏丸投降者的約定,同時也告誡烏丸不要再向匈奴納稅,就是說中國作為第三方,強迫烏丸和匈奴解除了隸屬關系。誰知匈奴表面應承,實際還是到烏丸收稅,當烏丸以“奉天子詔條”為抗稅的理由時,他們將烏丸首領捆綁倒懸,而當烏丸怒殺其使者后,他們更派兵鎮壓,并掠走上千婦女兒童,叱令“持馬畜皮布來贖”,等到烏丸人帶了財物去贖,他們又連人帶物全部扣下。最后,在中國的再三敦促下,匈奴才勉強同意將人口、財物歸還烏丸,可是他們又以護送烏丸人為借口,以上萬騎兵,勒馬塞下,意在抗議和威脅。而此后不久,匈奴便與烏丸聯手,“共為寇入塞,譬如中國有盜賊耳”,這一情形,一直持續到匈奴內部發生分裂,“烏桓乘弱擊破之”。漢光武帝亦不失時機采取離間手段,“以幣帛賂烏丸”,使烏丸人又向中國詣闕朝貢,“保塞無事”。

        在三方如此長期的拉鋸式的且戰且和中,烏丸的搖擺、掙扎和自立,在中國人眼里,往往就顯示為“困則卑順,強則驕逆”(侯應語)、“弱則畏服,強則侵叛”(江統語)的游牧民族“難羈”的性格。

        在內蒙古和林格爾縣有一座一九七一年發現的漢代古墓,墓主人是一名大約漢桓帝時期的使持節護烏丸校尉。墓中的彩色壁畫,繪出了這位護烏丸校尉從繁昌出居庸關,到達寧城任所,在任上起居出行、歌舞游獵的場面。壁畫上的墓主人端莊凝重、威風八面,他的身旁除了僚屬,還有彎腰行禮的烏丸人、鮮卑人,都剃了光頭,穿深褐色衣服,體態恭順,表情溫和,完全是一副被馴服的樣子,大概可以代表當時人對于在護烏丸校尉管轄的世界里,各民族是如何和諧相處的想象。(未完待續)

    澎湃新聞報料:021-962866
    澎湃新聞,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1
    收藏
    我要舉報
            查看更多

            掃碼下載澎湃新聞客戶端

            滬ICP備14003370號

            滬公網安備31010602000299號

            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31120170006

            增值電信業務經營許可證:滬B2-2017116

            ? 2014-2025 上海東方報業有限公司

            反饋
            主站蜘蛛池模板: 米林县| 河间市| 德阳市| 新余市| 南涧| 沅陵县| 景东| 精河县| 高雄县| 深州市| 台安县| 罗源县| 轮台县| 渭源县| 玉田县| 大宁县| 迁安市| 镇安县| 林芝县| 罗田县| 建始县| 封丘县| 苍山县| 勃利县| 凌源市| 桃园市| 贡嘎县| 雷州市| 普格县| 古丈县| 彝良县| 翼城县| 错那县| 徐州市| 昌平区| 昭通市| 当阳市| 商南县| 湘潭县| 永康市| 珲春市|